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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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将食盒轻放在桌上,心中想要给她一个惊喜。

  原以为寒月那急性子定会主动向他问起,盒子里装的是什么?他正好可以卖个关子叫她好生猜猜看。

  可等了半天也不见一向多话的寒月开口,月无痕不禁有些纳闷,心中呢喃着:“这是还未醒吗?”

  昨夜他们说了许久的话,连一向说话噼里啪啦如同吐豆子似的寒月也累得够呛。

  不过她讲的那屠龙刀的故事逻辑不通,前言不搭后语,一听就知道是她掐头去尾,自己添油加醋胡编的。

  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试问天下会有何人能放得下,还能以德报怨,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存在。

  月无痕对她的心思早就有所察觉,寒月以讲故事为由无非就是和尚给屠夫讲经,劝人放下屠刀,希望立地成佛。

  心细如发的他岂会不知道寒月的用意何在。

  只是他不愿戳破这层窗户纸罢了,也有种陪她“玩闹”的心情在里面。

  月无痕打开食盒,端出里面的冰糖山莓,语气是自身也未发觉的宠溺,他轻声问道:“你说的草莓到底是什么吃的,居然没人知道?”

  他派人找了不少地方问了不少人,可就是无人知晓,这世上竟也有让魔教教主难办的事,倒是稀奇的很。

  “是跟这山莓一样吗?”他端着盘子,又好奇满满的问了一句,而后看向床上的寒月刀。

  月无痕想如果寒月讲给他听,他就把这冰糖山莓送给她。

  可惜月无痕没有听到他想要的任何回答,因为他的房间内安静的落针可闻,好似此处从来就只有他一人而已。

  他觉得好像不太对劲,快步走向床榻,伸手拿起那把寒月刀又凑近的喊了一声,“寒月……”

  寒月刀依然秋霜雪刃,可他却始终没有得到任何回复。

  他有些急了,握着刀的手开始有些用力,嘴里不断问道:“寒月,你听的见吗?”

  情况似乎不太好,他的寒月刀竟然没有了回应,这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月无痕转身走出房间,他一把抓住路过的一名弟子,神情紧张道:“谁进了我的房间?”

  他要弄清楚自己不在圣天门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弟子不明所以,抬头看向他,低声答话,“回寒公子,并未有人进去过。”

  月无痕不信,不可能的,如果没人进去为什么寒月会没反应,自己离开前她还好好的。

  弟子被他眼中露出的杀意吓到了,赶紧补充说道:“弟子一直在此处附近巡查,当真没有见到有人走进公子的房间。”

  月无痕见他面露惧色,但言辞恳切眼神真挚,不像说谎的样子,这才慢慢松开了他。

  自己则是二话不说带着寒月刀神情紧张的奔向赵阎所在的远山居。

  赵阎正在远山居的院落内逗弄他的灰羽鸽子,突见冲冲而来的月无痕,惊得连鸽子飞走了他也未注意。

  “教主,发生何事了?”他以为出了大事,赶忙走了上去,急切地问道。

  谁知月无痕开口便是一句,“郁白休在何处?”

  “……”

  赵阎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他支支吾吾的想问却又不敢问。

  断剑山庄早已被毁了,而郁白休被抓回了敕阴教。

  此事先前自己已经禀报过了,教主是不记得了还是专程来又确认一遍?如此焦急万分就只为了问郁白休的去向?

  就在他思量此事时,“他在何处?”月无痕突然低吼道,吓得赵阎立刻回了句,“血芜宫地牢。”

  月无痕转身绝尘而去,只留下毫无头绪不知发生何事的赵阎,他已经傻傻分不清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那个冷静自持的敕阴教教主了。

  教主这样这也太过诡异了,就像寻常人一般变得忽惊忽喜忽悲忽忧,对于他们敕阴教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水灵儿一直在洛水徘徊,她要随时等候教主月无痕的命令。

  柳家庄被洗劫一空,还放火毁庄正是她干的,本在雁石岭的水灵儿忽然接到教主的命令要她立即赶来南洛。

  当她到了南洛才发现曲子婴那家伙也来了,原来月无痕要让他们二人在洛水分头行动。

  曲子婴负责吸引各门各派的注意力,在临水阁出现,并且抓走魅刹派的女弟子云竹。

  水灵儿则趁机潜入洛水商贾柳亦言的庄子,逼迫他交出珍宝楼的钥匙,杀人夺财后还一把火烧掉整个柳家庄。

  洛水仅一夜之间,便再无柳家庄这三个字了。

  水灵儿听闻教主离开洛水,正在赶回血芜宫的路上。

  她十分震惊,不知教内发生了什么大事,竟让教主如此迫不及待的赶了回去。

  曲子婴将柳家的几十口箱子运去了南洛附近的教中分舵,随后又带着云竹、奚康宁二人从水路离开南洛往敕阴教而去。

  他做完了这些事,一路上都是无比气恼的,坐在船头的他拿出怀中的那枚教主令牌,对水灵儿不满的情绪又开始肆意横生。

  想到自己本该是月无痕得力的左膀右臂,与夜展离、赵阎一般得教主信任委以重任,而不是现在这样被水灵儿呼来喝去。

  曲子婴开始骂骂咧咧起来,他只顾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压根儿没注意云竹已经醒来了。

  云竹、奚康宁二人内力尽失,曲子婴就没有多此一举的将他们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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