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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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我所知至少到今天为止,探长,」她平板地说,「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当然,我得声明并不是每件事我都知道。」

  「除了现在这几位之外,你家里还来过其他客人吗——我指的是过去这几个星期之中?」

  「没有。」

  「一个都没有?」

  「一个都没有。」

  「也没任何争吵发生过,马可跟随便哪个人?」

  斯特拉·戈弗雷垂下眼睛:「没有……我的意思是,我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事。」

  「嗯!此外你也确定没人上门来找过马可?」

  「百分之百确定。探长,在西班牙角这里不可能有什么不速之客,」此时,她的举手投足间又恢复了威严,「至于说那些闲游浪荡者,朱仑一直看管得很紧,如果曾经有谁上门过,我不会不知道的。」

  「那马可在此地期间,常收到信吗?」

  「信?」这问题让她好生地想了一会儿,但埃勒里认为,这问题似乎也让她松了口气,「探长,仔细回想起来。是有,但并不多。你知道,每回邮差送信来,伯利太太,我的管家,就会全部拿给我,由我分好,然后再由伯利太太分送到各个房间去——我们家人或住家里的客人,正因为这样,我——我才知道马可先生他——」她嗓子一噎,「只收到过两封或三封信,在他住我家期间。」

  「那他在这里总共住了多久呢?」麦克林法官有礼地问,「戈弗雷太太?」

  「哦……整个夏天。」

  「哦,一个打死不跑的客人!那么,你对他一定很了解,是不是?」

  「对不起,你是说……」她的眼睛急速地眨着,「哦,还算了解,是的,我——我们在过去这几个星期相处之中,了解他很多事情,我是今年初春跟他在城里认识的。」

  「你怎么会想到邀他来家做客?」墨莱粗声问。

  她的双手绞了起来:「他……他闲谈中提到他喜欢海,而且他整个夏天还没有决定到哪里度假……我——我们都很喜欢他,和他处起来很愉快,而且他西班牙情歌唱得很好听——」

  「西班牙情歌?马可,」埃勒里思索着,「那也许……戈弗雷太太,马可是西班牙人?」

  「我——我想是吧,也可能是早期西班牙移民后裔。」

  「如此说来,他的国籍和你们这个避暑之地的名字,还真是绝配,真是绝配,哦,对了,你话还没说完——」

  「还有,他打起网球像个职业球员——你知道,在岬角另一边,我们有好几座草地球场,还有九个洞的高尔夫球场……他还曾弹钢琴,又是桥牌高手,你知道——」

  「当然,更别提,」埃勒里又笑了起来,「他的个人魅力了,在周末女性为主的聚会中,他无疑是无可替代的珍贵资产,没错,绝对是这样,这里的聚会本来很乏味。因此,戈弗雷太太,你精心为这段长夏时光找来这个人见人爱的大珍宝,他是否也真不辱使命呢?」

  她眼睛生气地眨动着,但很快地停了下来。眼皮也跟着垂了下来:「哦,那当然,那当然,罗莎——我女儿便非常喜欢他。」

  「也就是说,马可之所以出现在你家,是因为戈弗雷小姐的缘故,是不是这样,戈弗雷太太?」

  「我——我并……并没这么讲。」

  「容我发问,」法官轻柔地插话,「哦——马可先生桥牌究竟打得多好呢?」——老绅士本人也打得一手好牌。

  戈弗雷太太眼珠一抬说:「该怎么说——很棒很棒,麦克林法官,就像我刚说的,他是我们所有人之中最厉害的。」

  法官仍彬彬有礼地说:「你们的赌注很高,是吧?」

  「哦不,一点儿也不高,有时仅半分钱而已,通常是五分钱。」

  「在我的圈子里,这已经算够高的了,」老绅士和蔼地一笑,「我相信马可一直是赢家?」

  「呃——法官,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追问这些!」戈弗雷太太语气冷冽起来,声音也跟着拉高,「真的,这绝对是不可原谅的指桑骂槐问法,你认为我——」

  「很抱歉,到底谁,」法官不为所动地仍咬住不放,「是他牌局上最严重的受害者?」

  「麦克林法官,你的用字遣词恐怕品味不是怎么高尚,我输了些,还有慕恩太太也输了些——」

  「坐下,」墨莱探长打断她,「我们一下子掉到无意义的争论中去了,抱歉,法官,这实在不是有关赌牌的案子。现在你听好,戈弗雷太太,有关刚刚说到的那些信,知道是谁寄的吗?」

  「没错没错,那些信,」埃勒里敲着边鼓,「的确非常要紧。」

  「我想,这方面我帮得上忙,」戈弗雷太太以同样冷淡的腔调回答,但她也乖乖坐了回去,「我不能不看,你知道,因为我得负责分信……这些马可的信,就我记忆所及,全部寄自同一个地点,所有的信封都是最常见的商业用信封,角落处有个公司商标,一模一样的商标。」

  「寄件人和寄件地址是不是,」埃勒里绷着脸问,「同样是纽约市公园路十一号的鲁修斯·宾菲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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