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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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是说这个受害者是在大约二十几分钟的时间里遇害的?”

  “可能,后来法医推测死者遇害时间是在三点到五点之间。但是住水房附近的人都没有听见什么动静。法医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

  “什么?”我浑身登时起了鸡皮疙瘩。

  “她的背后也有伤口,是用非常锋利的东西划出来的。伤口不但深,划得非常整齐,象是用尺子比着划的一样,而且伤口组成了一样图案——一件旧式的男士坎肩,也就是老一辈人穿的贴身的内衣,连胸前的纽扣都非常逼真。”

  “划出这样的伤口一定要用很多时间,而且凶手技艺相当娴熟!有没有可能是凶手在别的地方把她杀害了,划上伤口然后搬到水房呢?不过这样做不是太愚蠢了吗?”

  “你考虑得很周到!那天晚上死者宿舍是十一点睡觉的,还一起聊了会天。至于睡着以后到起床之间发生过什么,因为都睡得很熟,没人能说清。我们查看了楼道,没有任何血迹。

  楼下的门房大妈发誓在四楼的女工下楼报案前绝对没有任何人出入,因为门锁着,只有她有钥匙。她虽然没起来,但是睡得并不死,有动静的划肯定听得见,而且进出口只有一个。别人也证实了大妈确实有早起的习惯,要不是天亮得晚,她五点钟就会起来打扫卫生了。

  厂大门守夜的门卫也说,大门锁着,他们两个人一直在打扑克到两点钟,没有看见任何人出入,其间上过一次厕所。因为害怕,是两个人一起去的,离开的时间大概是十来分钟。然后一个人睡下了,另外一个人则翻看了一本杂志也睡下了,晚上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另外整个工厂围墙的墙壁上长满了青苔,没有攀援的痕迹。”

  “这么说凶手应该是在宿舍楼里了?”

  “从逻辑上讲,很可能是这样!天亮的时候局里调动了所有的女警察也参与了搜索,每一个房间,每一个箱子,每一个角落,连厕所的下水管,墙壁的每一寸砖,甚至屋顶都仔仔细细地搜索过,毫不夸张地说即使是个蟑螂,也逃不过搜索。

  我们仍不灰心发动民兵参与,将整个厂区包括男工宿舍进行了地毯式的搜索。同时,对宿舍的人数进行了清点,凡是当晚住在宿舍的人一个也不少。”

  “还是什么也没有找到?”

  “是的,什么也没有找到,基本可以排除凶器在厂里的可能。我们

  守口如瓶的家属

  “死者有没有恋爱,死前受到到过侵犯吗?她的衣服有没有被撕破?”

  警官很惊讶地看了我一眼:“没有受到侵犯,法医鉴定她还是处女。据说还没有谈恋爱,因为性格内向,很少和男孩交往。你说到了一个很关键的因素,随后我会讲到。”

  “那么她的家人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呢?”我被夸奖之后,脑筋也灵活起来。

  “死者的父亲是该厂的老职工,她是顶父亲的职,还有一个哥哥上了大学毕业后分配在

  外地的一个城市工作。

  当天下午我们去死者家里调查的时候,他们的父母已经接到消息。两位老人满脸皱纹,头发都掉得差不多,眼睛浑浊,很镇静,并不象想象的那么激动,但是眼神中总觉得好像在提心吊胆地提防着什么,一个轻微的异常的动静就会让把他们吓一跳。也许生活太苦,显得非常的衰老。

  她母亲在邻居的安慰下,一直在轻声地叹气:我们都招谁惹谁了啊!唉,命,都是命啊!怎么躲都躲不过的......唉,怎么就不是我这个没用的老婆子呢!他父亲看见我们则不停地问:我儿子志国回来没有,他有没有事?而对于我们的询问他置若罔闻,我们呆了一会,见得不到什么信息,就决定去邻居家问问。

  问了几家邻居都说这家人是非常本分、从不张扬的人。他们特别提到死者的父母做人非常低调,从来没有和邻居红过脸,吃了亏也什么事儿也没有一样,非常难得。就是老头老太太都有点神经质,对外人和和气气,对自己的两个小孩则管得非常紧,一会不在身边就到处找。要不出这事,真是挺美满的一个家庭。他们实在实在想不出有谁会对这样一家人下毒手。

  走的时候,院子里一老头刚刚起来,看见好几个警察,很是惊讶,问出了什么事。旁边有人告诉了他,他没听清,别人就喊了一嗓子:是老边家的女儿被人谋杀了!他嘟嘟啷啷的说:他家又死人了?我们一听,话里有话,赶紧敬了一只烟,上前问是怎么回事。原来是死者的叔叔二十多年死了,好像也是死于凶杀,至于具体情况他也不知道。算算是大概是三年自然灾害时候的事情,我们没放心上,就失望地告辞了。”

  恐慌的城市

  “就是说你们查找不出作案动机?还有凶器已经带出了厂?”我的思维被调动起来了。

  “是的,我们姑且放开这个问题不谈了。到了晚上,凶杀案已经传得满城风雨,整个城市陷入流言与恐慌之中。

  有的说那厂子以前就是个坟地,一到阴天下雨就听见鬼哭狼嚎。这个说法,估计是工厂几个经常失眠的女工传出来的。她们反映在案发的那几天晚上好像听见有个男人在吼在骂,细听又象是外面的风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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