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房间不好玩,好多大人,我想出来透透气。”
“呵呵,刚才为什么一直盯着姐姐看啊?你认识我吗?”
“姐姐,你旁边的那个姐姐怎么光着脚啊?她不冷吗?”小勇猛地指了指我身边。
“姐姐?!哪个姐姐?”我回过头,四下张望,周围除了几个来来往往着急给病人送药打针的护士之外,什么人都没有了,我的心不竟一沉。
“刚才都还在,现在她走了,你看,往电梯的方向去了。”小勇用手指了指不远处拐角口的电梯。
我急忙转过头去,冒出了一身冷汗,那边除了空气还是空气。
“小勇,好孩子是不会撒谎的,听话好吗?”
“我没有,呜呜~~~我真的没有撒谎,刚才那个姐姐穿着白色的裙子,头发长长的,光着脚,一直是跟你在一起的,呜呜~~~姐姐怎么没穿鞋子啊?她会冷的。”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的世界没有了任何色彩,只剩下单一的灰色,不知何时,我后背上的衣服湿了好大一片,“对了,子君,我要去看她。”我想起了还在急救室里的子君,顾不上再跟小勇说话了,我打算去找林叔叔他们,走了几步,我回头看看小勇,却发现那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还没靠近急救室,我就听到了悲痛的哭声,心不由得一紧,赶紧加快了前进的步伐,见到我,林阿姨哭得更伤心了,早已是泣不成声,“花…花颜,我的子君……子君,她……没了!”
我一把抱住了她,强忍住心中的痛,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阿姨,别哭了,子君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林叔叔低着头,坐在旁边的排椅上,狠狠地吸着烟,仅仅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仿佛苍老了好几岁,刚毅的脸上刻满了丧女之痛。
“请让一下好吗!”
我拉着林阿姨往一边靠了靠,一辆停尸车推了过来,医生护士们把子君的尸体抬到了上面。
“子君!!!”见到这一幕,林阿姨再也无法忍受了,在喊完子君的名字之后,她昏厥了过去,一旁的护士连忙把她扶住了,停尸车从我身边推过去了,我想送子君最后一程,默默地跟在后面,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去了,我们无力与命运抗争,只有被迫承受这一切。
一阵风吹来,我裹紧了衣服,才十月份,天怎么就这么冷了?医院里阴冷而潮湿,还夹杂着刺鼻的药水味,这种感觉真叫人窒息。
“才五岁啊,怎么就这样去了?唉……老天也太不长眼了!”
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我看见另外一辆停尸车也推了过来,尸体上盖着白布,看体形,像是个孩子,透过被风吹起的白布一角,我不经意地看见了我这最辈子最后悔去看的画面:一个叫小勇的男孩静静地躺在停尸车上。
这不是小勇是谁?圆溜溜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白布单下面还露出缠绕在他脑袋上的纱布,一阵彻骨的寒冷袭遍我的全身,我哆嗦了半天,赶紧问了问推车的护士,“请问,这孩子是什么时候死的?”
“一小时前。”说完盖好了白布单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剩下愣在后面的我。
“一小时前?!那刚才跟我说话的是谁?”我喃喃自语,也忘记了去追停放子君的停尸车,一个人慢慢走在医院的走廊里,狠狠地逼迫自己去回想刚才的一幕,是我太累产生的幻觉?还是我见到了小勇的……?
……
天旋地转,心力交悴,我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无数个问号化作巨大的石头拼命朝我砸来,我好累,好想好好睡个觉,好想找个人问问,问这一切一切都是怎么了?子君?子君,我真的好想你,为什么你要离我而去,为什么……
时间仿佛停止了,世界混沌不清……迷迷糊糊中,我只看见无数双手伸过来,间或飘过一些人的面孔,脸色苍白的子君;睁着大眼睛的小勇;忙忙碌碌的护士、医生;痛苦不堪的林叔叔、林阿姨,还有我自己……
困……
真的好困……
我脚下一软,晕倒在了地上……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11点了,睁开眼睛的瞬间,我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是林叔叔和林阿姨,他们憔悴的脸上满是心疼,我的心一酸,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了。
“叔叔,阿姨,你们怎么在这?”我挣扎着想要起来。
阿姨一把拦住了我,“傻孩子,你在医院昏倒了,被护士发现了,检查后没什么大碍,给你开了点定神的药,水在旁边,一会记得把它吃了,这几天都没能好好休息吧?子君的事,你操心了。”说完眼眶又红了,“孩子,一会我跟你叔叔要去趟医院,还有些事情要办,你要好好休息,知道吗?”
送走了林叔叔、林阿姨,我又回到了床上,屋里还残留着子君的气息,我不竟放声大哭,不过才两天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我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将会如何发展,我好想子君,一遍又一遍地默念她的名字,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都是我们曾经共同出没过的地方。
“呵呵,刚才为什么一直盯着姐姐看啊?你认识我吗?”
“姐姐,你旁边的那个姐姐怎么光着脚啊?她不冷吗?”小勇猛地指了指我身边。
“姐姐?!哪个姐姐?”我回过头,四下张望,周围除了几个来来往往着急给病人送药打针的护士之外,什么人都没有了,我的心不竟一沉。
“刚才都还在,现在她走了,你看,往电梯的方向去了。”小勇用手指了指不远处拐角口的电梯。
我急忙转过头去,冒出了一身冷汗,那边除了空气还是空气。
“小勇,好孩子是不会撒谎的,听话好吗?”
“我没有,呜呜~~~我真的没有撒谎,刚才那个姐姐穿着白色的裙子,头发长长的,光着脚,一直是跟你在一起的,呜呜~~~姐姐怎么没穿鞋子啊?她会冷的。”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的世界没有了任何色彩,只剩下单一的灰色,不知何时,我后背上的衣服湿了好大一片,“对了,子君,我要去看她。”我想起了还在急救室里的子君,顾不上再跟小勇说话了,我打算去找林叔叔他们,走了几步,我回头看看小勇,却发现那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还没靠近急救室,我就听到了悲痛的哭声,心不由得一紧,赶紧加快了前进的步伐,见到我,林阿姨哭得更伤心了,早已是泣不成声,“花…花颜,我的子君……子君,她……没了!”
我一把抱住了她,强忍住心中的痛,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阿姨,别哭了,子君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林叔叔低着头,坐在旁边的排椅上,狠狠地吸着烟,仅仅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仿佛苍老了好几岁,刚毅的脸上刻满了丧女之痛。
“请让一下好吗!”
我拉着林阿姨往一边靠了靠,一辆停尸车推了过来,医生护士们把子君的尸体抬到了上面。
“子君!!!”见到这一幕,林阿姨再也无法忍受了,在喊完子君的名字之后,她昏厥了过去,一旁的护士连忙把她扶住了,停尸车从我身边推过去了,我想送子君最后一程,默默地跟在后面,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去了,我们无力与命运抗争,只有被迫承受这一切。
一阵风吹来,我裹紧了衣服,才十月份,天怎么就这么冷了?医院里阴冷而潮湿,还夹杂着刺鼻的药水味,这种感觉真叫人窒息。
“才五岁啊,怎么就这样去了?唉……老天也太不长眼了!”
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我看见另外一辆停尸车也推了过来,尸体上盖着白布,看体形,像是个孩子,透过被风吹起的白布一角,我不经意地看见了我这最辈子最后悔去看的画面:一个叫小勇的男孩静静地躺在停尸车上。
这不是小勇是谁?圆溜溜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白布单下面还露出缠绕在他脑袋上的纱布,一阵彻骨的寒冷袭遍我的全身,我哆嗦了半天,赶紧问了问推车的护士,“请问,这孩子是什么时候死的?”
“一小时前。”说完盖好了白布单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剩下愣在后面的我。
“一小时前?!那刚才跟我说话的是谁?”我喃喃自语,也忘记了去追停放子君的停尸车,一个人慢慢走在医院的走廊里,狠狠地逼迫自己去回想刚才的一幕,是我太累产生的幻觉?还是我见到了小勇的……?
……
天旋地转,心力交悴,我已经快到了崩溃的边缘,无数个问号化作巨大的石头拼命朝我砸来,我好累,好想好好睡个觉,好想找个人问问,问这一切一切都是怎么了?子君?子君,我真的好想你,为什么你要离我而去,为什么……
时间仿佛停止了,世界混沌不清……迷迷糊糊中,我只看见无数双手伸过来,间或飘过一些人的面孔,脸色苍白的子君;睁着大眼睛的小勇;忙忙碌碌的护士、医生;痛苦不堪的林叔叔、林阿姨,还有我自己……
困……
真的好困……
我脚下一软,晕倒在了地上……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上午11点了,睁开眼睛的瞬间,我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是林叔叔和林阿姨,他们憔悴的脸上满是心疼,我的心一酸,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了。
“叔叔,阿姨,你们怎么在这?”我挣扎着想要起来。
阿姨一把拦住了我,“傻孩子,你在医院昏倒了,被护士发现了,检查后没什么大碍,给你开了点定神的药,水在旁边,一会记得把它吃了,这几天都没能好好休息吧?子君的事,你操心了。”说完眼眶又红了,“孩子,一会我跟你叔叔要去趟医院,还有些事情要办,你要好好休息,知道吗?”
送走了林叔叔、林阿姨,我又回到了床上,屋里还残留着子君的气息,我不竟放声大哭,不过才两天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我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将会如何发展,我好想子君,一遍又一遍地默念她的名字,满脑子都是她的影子,都是我们曾经共同出没过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