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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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低声说:“你就是她,我一生所爱。我曾失去你,但我又找到你了。”

  就连在说这些话时,他也感到一股尝血的欲望,一股饥饿感,升起,他长着利牙的下颚伸向前--但不能对伊丽莎白下手!不能!

  因为这突然对自己本能的反叛,使他惶恐又愕然地别开了头。他拼命鼓动自己的意志。等他又回头面对他的所爱时,他的脸、嘴巴,已又是个人类了。

  虽然他肯定她并未见到那短暂的变形,蜜娜却已怕得发抖。“天啊--你是谁呢?”

  他也激动地颤抖。“对你来说,我只是好的。”

  她在惊恐迷惑中,只能不解瞪视他。一点也无法明暸。

  就在这时,她越过这男人的肩膀望去,却发现自己正盯视着一双属于真正的野狼所有的蓝色眼珠。

  在狼的后方,有一扇半开的木门。蜜娜在半迷惑中,意识到这必定是自动物园逃出的那匹狼,牠穿过市区的大街小巷,不知怎么的,跳过某扇开着的窗子或门,跑到这电影院的后台来了。

  她的同伴也察觉到了站在他身后的动物。他放开蜜娜,转身注视野狼。

  这时,惊慌失措的蜜娜在失去他的手和凝视之后,转身想要跑开。

  那匹惊吓多于残暴的狼,也随她之后跳上前。

  德古拉以一种蜜挪从未听过的语言,发出短暂的斥喝声,便制上了那匹正要跃起的狼。

  狼畏怯地后退,发出低哼声,仿佛牠不但听得懂,而且非要服从不可。

  这当儿,背景的巨大影像仍持续无声地出现在另一面的银幕上,时明时暗的影子落在那头野兽和两个人身上。

  德古拉镇静又理所当然地蹲下来,温柔地对狼招招手。那匹狼垂着头,服从地走向他。

  他用戴了白手套的双手搂住“狂徒”的头,搓揉牠的耳朵,抚摸牠的背。

  然后他抬头望向他的同伴。“过来,蜜娜。我告诉你不用怕。”

  蜜娜先是抗拒,猛力地摇头。

  德古拉站起身,无声地握住她的手,轻而易举又无比稳定地将她拉向那只狼,在她刚靠近时,狼的耳朵如一头大猫般竖起,但牠随即便放松了。

  蜜娜摸着那只狼,十分安全的。她的手指在厚厚的狼毛中碰触到她同伴的手她觉得自己沈醉了,着迷了,满怀信赖。

  两个钟头后,一辆受雇的马车在奚灵庄园的前廊处,将虚弱且改变了的蜜娜放了出来。

  在车上的最后几分钟里,他们没有交谈只字词组。她的同伴--她的新恋人--一扶她下了车,蜜娜便不允许有任何说话的时间,转身朝大门跑去,丢下她背后的人与车。

  快跑到门回时,无可抗拒的冲动使她停下来,她转身再投以渴望而痛苦的一眼。但是她刚刚才搭过的马车和那个与她共乘的人,却已消逝无踪了。

  第十章

  奚灵庄园的灯光又一次燃到寂寂深夜。楼上的一个房间内,席渥大夫仍守在露西的床畔。

  他再次量量病人的脉膊,愁苦地摇摇头,然后静静走出病房.到大厅去舒展一下四肢,让自己保持清醒,也试着思考。

  在那当儿,一辆出租马车驶到奚灵庄园的人口处停了下来。车上下来的是个中年男士,体态适中,颇有威严。提着一只大大的药箱--他匆匆离开阿姆斯特丹,渡过海峡而来,把大部份的行李,都留在伦敦市中心的柏克莱饭店了。

  付过车费后,亚伯拉罕.凡.豪辛伫立半晌.眨眨眼打量着眼前这幢华厦,仿佛楼上那几扇透出灯光的窗子可能向他透露有关病人的事。

  希渥大夫离开病房后,露西暂时独自一人待在房间里。

  但只是一下子而已。当她渐渐察觉到徘徊在落地告外阳台上的一个安静、可怖的黑影时,她突然醒了。才不过几分钟前杰可.席渥在她沈睡的脸上所看到的虚脱消失了;现在露西显得精神奕奕,甚至是快活的。

  她的眼眸明亮。淫荡地对着窗玻璃外那隐约可见的东西微笑,挑逗地拉开了被子。

  一个睡眼惺忪的的仆人宣布豪辛抵达后,杰可急忙下楼来,发现他的老师正在前厅脱下帽子、手套和外套。

  他如释重负,几乎是跑着迎向前去,伸出两手致意。“教授,劳烦你来!”

  “我是应朋友的召唤而来的!”老教授紧握着手下放,细心审视杰可。不一会儿,豪辛的表情由变得严肃了;他轻易看出,社交的寒喧问候和叙旧最好延后再说。

  他刻不容缓地要求道:“杰可,把这个病例详细告诉我吧。”

  杰可以疲弱的手指梳理了一下头发,简明地叙述了露西的种种症状,以及他已进行过的试验。

  他归结道:“她有所有一般贫血症的征象。她的血液分析正常--然而,又不十分正常。她显示了持续的失血--可是我找不出原因。”

  豪辛尚未想出下一个问题,便已听到楼上传来高潮的号叫声。

  两个男人惊讶地互望一眼后,便一语不发地跑上楼去。杰可在前,豪辛则提着药箱,喘着气跟在后面。即使当他们砰砰跑上楼之际,露西淫荡的呻吟声也并未停止,好一会儿后,在某种最高潮中戛然而止。

  又过了一会儿,杰可和豪辛一前一后地冲进了她的房间。

  豪辛在进入时猛然停住,“老天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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