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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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谭增有力的回答。

  谭增与杨瑞一同到了孙健死亡的案杀现场——他的家中。

  “孙健是死在厨房中的。”有关人员向他们介绍情况,“他死的很奇怪,身上没有伤痕,体内也没有有毒物质,尤其是死者圆睁双眼,满脸含笑。”

  谭增杨瑞互看一眼,心中都想道:“与胡晓琦的死状相同。”

  “有其他线索吗?”谭增问。

  “没有,只是在尸首旁边有一只打碎了的碗。”

  杨瑞听了,向人要过那只碗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他摇了摇头。

  谭增一拉杨瑞的手,说:“到别的地方看看。”

  他们到了客厅,发现电视还开着,放的是影碟,只不过图象被定住了。“《午夜凶铃》”杨瑞说,“日本恐怖片,我看过的。”

  谭增没有说话。

  杨瑞半开玩笑似的说:“怪不得死的那么蹊跷,原来晚上看这鬼片子。”谭增苦笑了一下。这时,身上的报话机响了。

  “喂!我是谭增。哦,刘局,什么?真的?好,我和小杨这就赶回去。”杨瑞发现谭增的眼睛好象一亮。

  谭增关了报话机,杨瑞问:“怎么了?好象是好消息。”

  谭增嘴角浮出一丝微笑:“算是好消息吧,胡晓琦的房主穆姐回来了!我们赶紧回去!”

  第一章 怪异的死亡 3

  等谭增和杨瑞再赶回公寓的时候,看到刘局长旁边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正在哭哭啼啼的与刘局长讲话。

  刘局长见两个人回来了,便一摆手说:“你们来问吧。”

  谭增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女人,问她:“你就是穆姐?”    “是。”听得出,这个女人是止住悲声说的。

  谭增继续问她:“你的真名叫什么?不会就叫穆姐吧?”

  “啊,不,我叫穆月红。因为我比周围的姐妹们年龄稍大些,才叫我穆姐的。”

  “恩。这套公寓是你的吗?”

  “是。”

  “你跟死者胡晓琪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好朋友。晓琪租赁我的公寓,我们相处的很和睦,是好姐妹。”

  “昨天晚上你在哪?”

  “昨天我回乡下去了。老家来电话,说我父母病了。直到现在刚返回来。没想到一天没见,晓琪就......”她说着又呜咽了,两眼里滚出泪水。

  谭增的脸上依然是凝重的表情,他接着问:“你说你昨天回的乡下,你能证明吗?”

  “我给晓琪留了一张纸条。”

  “纸条在哪?”

  “我......”

  刘局长在一旁说:“我刚才派人找过了,没有找到。”

  穆月红显得很害怕,她有点哆嗦的小声说:“可能是晓琪看到后,扔,扔掉了。”

  谭增点了点头说:“好吧,现在请你到我们局里走一趟。”

  穆月红显然害怕极了,她连连摇头:“不,不!我不去公安局,我不去。你们可以到我的家乡去调查,你们可以去调查。”

  杨瑞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不要害怕,因为现在只有你与胡晓琪最熟悉,我们要向你多了解一下她的情况。你放心吧,我们不会为难你的。”

  穆月红好象明白了似的点点头,说:“既然这样,那,那我就去你们那里一趟。”

  穆月红先被送走了。

  刘局长走过来对谭增说:“劳累一天了,你跟小杨也回去歇一歇吧。”

  谭增也确实感到累极了。最近,为了抓抢劫犯贺老二已费透了脑筋,直到今天才好不容易将他抓住,下午又遇到这桩命案,的确应该休息一下了。他与小杨告别了刘局长,离开了公寓。

  两个人边走边谈。

  杨瑞突然一拍脑袋,叫道:“哎呀,该死该死!”

  谭增一愣,问:“怎么了?”

  杨瑞“嘿嘿”一笑说:“小楚该下班了,我得去接她。”

  谭增忍不住乐了:“哟,这可是件大事,快点去吧,笨猫!”

  杨瑞哈哈笑着拐进了另一条马路。

  “别忘了明天还查案哪!”谭增在后面又叫了一声。

  夜幕渐渐降临,劳累了一天的人们下了班,都匆匆忙忙往家里赶,马路上的交通很紧张,把交警忙得不亦乐乎。谭增独自一人在路上彳亍着。他回家不用车,他喜欢在一天紧张的工作后悠闲地踱回家去(公安局离他的家并不远,巧的是,穆月红的公寓离他的家也不远。),因为他认为作为一名警察一个比其他行业忙碌的多,也危险的多的职业,是无暇享受美好的生活的,也许下班后不紧不慢的走回家去,在路上轻松的欣赏一下街景,看一下相对于他来说已相当轻松的人们的生活节奏,就已是最大限度的享受生活了。

  每每像这样一人回家的时候,他的心里总是被激起一圈圈涟漪,无限的感慨积聚心头,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有时他回忆过去,回忆与歹徒和犯罪分子周旋搏斗的刺激场面;有时他憧憬未来,憧憬着能结识一位体贴温柔而又不乏调皮可爱的女孩儿作他的妻子,谁没有感情呢?警察的感情应该比常人更深一些的。他之所以现在还没有恋人,是因为他总担心某一日会突然断送了自己的性命,然而他又太热爱自己的职业了,他离不开它。就这样简单,是的,矛盾有时就这样简单,但你却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它,这就是人生的矛盾,生活的矛盾,“捉弄人的矛盾啊!”他有时这样慨叹。当然,他的助手杨瑞有恋人,叫楚君雨,市精神病医院的护士,也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儿,两个人在一起耳鬓厮磨时显得幸福极了,他谭增为什么就不能拥有这分幸福呢?是他的思想制造了那个本可以没有的矛盾来折磨他,抑或说,他是自己折磨自己,他犯了一个大错误。“可是我喜欢这样折磨自己。”每当他想到这点时就这样自我解嘲,但这话听起来有点像混帐话,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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