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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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术业不专者,不验。

  古人认为占梦者——定要熟读梦书,掌握基本的梦占方法。只有这样才能遵循正确的途径,将神之所示,明白无误地破译出来。另外,一个高明的占梦家必须善于联想,从细微的象征中找出吉凶的征兆,否则就有可能对神谕熟视无睹,难得要领。

  第三,精诚未至者,不验。

  占代的占梦术就是要将梦者的感应明白地揭示出来。有些梦象明白易懂,有些则迂回曲折、扑朔迷离,这就要求占梦秆必须虚其神明,以精诚的态度去感知梦境所示,这样才能揭示梦象的含义。《周易》讲:“思之思之,思之不通,鬼神将为通之”,这就是对占梦术的最好诠释。否则随意而占,不加思索,就不能成为一个高明的占梦家。

  第四,削远为近小者,不验。

  这一条是指占梦者不能将道与术分裂。古人认为,占梦虽属小术,但其中也蕴含着大道之理,可以由术而通向大道。后来的一些术数之士,割裂道与术的关系,把占梦局限为只言梦境吉凶的小术,不懂得由梦中之梦了解人生之梦,由小觉转入大觉的道理。这样就会使占梦成为一门小术,不但不能灵验,也不可能通入大道。

  第五,依违两端者,不验。

  古人认为,对梦境所预示的吉凶,占梦者必须明白地揭示出来,不能含糊其辞,依违两端。否则就违背了占梦术的原则,成为欺世盗名之徒。

  虐杀与创造之时[上]

  01]

  我从手机里删除了春辰的手机号码。

  我们都不是擅长爱的人,自以为在一起了,就是爱了。

  我们相识直到现在,仿佛一直充斥着其它的事情;而且那些事情才是重要的,反而是我们这一段所谓的爱情,突兀得可笑。

  我算怕了这种不现实的东西了,我更愿意紧抓着那种更清晰的关系,赖在甚至很可能是危险的温床,拒绝清醒。

  说起来可笑,我慢慢地清楚了很多事情,却始终没清楚过自己要对此怎么办。

  张桃也许说得非常对,我们就是拿着某种逃避的态度来看待自己的。

  譬如说,我是个灵媒,这当然并非我所愿意的,所以呢,我做不来,就不是我的错。即使被指责,也可以视而不见。——因为我一直在宽恕我自己呢。

  而悠一的态度则是,非他所愿的,如果他能将这个身份扮演到最好,才能无愧地接受不指责。

  ——他就是那么个不给任何人机会把宽恕恩赐给他的人。

  别人做不到的、做不好的、不愿意做的;他都能完成、完成得令人满意、毫无怨言。

  他可以对别人说:没关系的、不是你的错、我不介意的。

  而接受他恩赐的人就只能像这样亏欠他,亏欠他,一直一直一直亏欠他下去。

  在别人觉得也许无力偿还的时候,他还微笑着加上一句:不要紧,我不要你还。

  于是,连这剩下的关系都被剪断,他悠一,谁也不欠,可以潇洒地走远。

  留下那曾经受恩的人,永远对他歉疚。

  这是多么狡猾的不平等。

  正如我日夜害怕失去的悠一,他从来就没有害怕过失去我。

  哪怕是现在,都和我们初遇那天一样没有任何改变。

  他保护我,但他可以选择不再保护我。

  我被他保护,而我无法离开他的保护。

  我们的关系就是——我需要他,而他不需要我。

  这个世界上虽让人不堪忍受的感觉,就是不被人所需要。

  不需要,和抛弃是一样的。

  我始终都是被抛弃。我的家族不需要我的无能,所以把我抛弃。

  而愿意收留我的人却更残忍。——他,是不论我有能无能,都始终不会需要我的。

  家族抛弃我一次。

  而悠一,是反复抛弃我。

  如果我不择手段地让他受到我的帮助,哪怕只有这一次,我是否可以祈求,他欠我一次呢?

  让我稍微变得重要一点,哪怕只是对他来说。

  否则……

  就再没有人需要我了。

  02]

  张桃说,悠一周围的界已经越来越模糊了,他希望尽早结束这个危险的征兆。

  我们都没能准备些什么,没有时间了。

  那个人到底是千代晶?是藤堂悠一?

  这一切都该在这之后有个答案。

  放学之后下了很大的雨,天空低低地像是随时要倾轧而下。

  我几乎是提前从学校里落荒而逃,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早退,我只知道早退就不会在走廊,楼梯,中庭或者是前门后门遇到春辰。

  爱情才死去不久,提起来依旧伤人。

  大雨瓢泼中我站在苏富拉比窄小的店门口,犹豫再三,推开了门。

  场之内天幕低垂,俨然入夜时分。光影浮动的长廊是我所熟悉的,往内走去,又可以看见厚重的雕花的木门,门后的世界如何,依然不可想象。

  张桃出现的时候,没有嬉皮笑脸。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没穿着花里胡哨的唐装,而是黑色肃穆的长袍。他拍拍我的后背说不要紧张,我却因此更是紧张万分,不是赴死的紧张,是赐生的紧张。

  经过回廊,我望下看,惊讶地发现原本栽着竹子的宽阔庭院竟被一微微泛光的水池所占据,围绕着庭院的走廊边桃花茂密,落英缤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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