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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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笔记其三:

  二月十七,积雪未消,新雪又至。

  需要凿的洞昨天已经凿好。十几个孔武有力的后生两人一组,把那长长的前端带有钩子的铁杆伸到那些个三指宽的洞里,穿到墙的另外一面,用钩子搭住门的背面,以墙边为支点,开始撬起门来。这么忙了四五个时辰,坏了七八根杆子,门终于松动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四子,阿得,你们叫两个人,拿着那些根木柱子抵着左边的门轴往里推,用点力,注意安全,不要离门太近。”

  在三弟指挥的口号声中,众人一齐用力,厚重的石门终于缓慢的动了起来,随着门的松动,众人也沿着一个半圆的圈子移动着。就在门开了大半之后,平台两侧墙壁上突然个出现了四个粗粗的圆孔,只听得丁丁当当一阵乱响,三四十枝铁箭从圆孔中射出,由于劲道极强,距离又短,铁箭射到对面的墙上,在石壁上留下了一个个颇深的箭孔。前厅里的十余人看着这些散落在地上的箭镞,面面相觑,脸色发白。幸好大家都是用的长柄工具撬门,若是都窝在门口凿门的话,怕是这些铁箭射出,一个都不能存活。

  “哎呀,我的妈呀,还好按着老大说的话去做。不然要是这么去凿门的话,我们可全都要死了。”老五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

  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了大家的阵脚,现场的人有点慌乱起来,约摸半柱香的时间后,见没有任何动静,方才稳定了下来。

  “大家继续,不要慌,还按照先前的步骤来。”我大声喊道。

  三弟指挥的口号声有响了起来,后生们发一声喊,又一齐使起力来。在大家的号子声中,门缓缓地打开了,巨大的摩擦和震动让空中布满了由灰尘构成的雾,门的背面彻底暴露在了众人面前。火光中,门的背面却是光滑的可做一面铜镜,竟是一个字也没有。

  “杨子,你小心点,走到门边上看看里面的情况。”我吩咐道。

  杨子应了一声,举起火把,左手上拿了个半截木棍,小心的一脚一脚的往前移着,边上的众人皆摒住呼吸,紧张的看着杨子向前走去。杨子谨慎的踏上了平台,侧身站到了门边,先把火把伸进去照了照,在用木棍在里面的甬道上很仔细的点了有点,这才走了进去。

  杨子进去没多久,突然一声惊呼,门外有那胆子稍小的,吓得手里的物件都没能拿稳,纷纷掉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声音,络绎不绝于耳。

  “杨子,发生什么事情?”我心里一惊,不由得大声喊了出来。

  “叔,这里,” 杨子大声喊道,“这里好多的骷髅,天了,太多了。”

  大家牵挂着杨子的安全,见没什么危险,便都一起往里涌去。进了门,有一道可供四匹马并排行走的甬道,甬道两旁各是一个深坑,里面堆满了一具具骷髅。甬道很长,每隔十步,便是一根数丈高的两人才能合抱的石柱,支撑着墓室的穹顶。这甬道约数百丈长,两旁坑里埋的怕不下数万人罢。沿着甬道走到头,又是一扇厚重的石门横在众人的面前。我举着火把,走到门前,火光中,门上浮雕着几个大字,此刻也是格外的分明:大唐太宗文皇帝!

  李世民死后庙号太宗,谥号文皇帝,贞观二十三年离世,终年五十岁。昭陵!看来真的被我们找到

  状态 离线

  第九章 奇怪的老人

  “老先生,”陈秋桐离开座位走到老人的面前很是恭敬的鞠了个躬,“您好。我是燕京大学一名学历史的学生,刚刚听您弹的这琴,和我曾经听过的一首曲子颇为相近,但细听起来,其中又有诸般不同。似乎,还是老先生您的曲子更为好听啊。”

  “哦?小伙子,这个没想到你对古琴也有研究,真是难得啊,难得啊。”老人用手捋了捋下巴上花白的胡须,呵呵笑出声来。虽然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但老人依然身着一袭灰白色棉布长袍,花白的头发梳理的很是齐整,脸颊虽然比较瘦,露出了高高的颧骨,但看起来仍然精神矍铄,神采照人,是一个很有风度,第一眼就能给人以深刻印象的老人。

  “那就要请教老先生了,” 陈秋桐一脸恭敬之情。

  “来,小伙子,不要太客气了,”老人对着身旁的竹椅一指道,“有什么事情,坐下来再说。”老人说罢又是呵呵一笑,显得甚是开心。

  陈秋桐坐定,整理好思路后,看了一眼老人开始说了起来,“大概在去年,我们系为了普及大家的历史科普知识,专门请了一些专家给大家作讲座,其中有一次是讲古琴的,碰巧我有很感兴趣,便听的很认真,还做了笔记。在那次讲座中,专门提到一首曲子,叫做——广陵散。”

  陈秋桐抬头看了老人一眼,老人一笑,微微点头,用带着鼓励的目光示意陈秋桐继续说下去。

  “我记得当时老师讲,广陵散是东汉时流传的一首极为出名的古琴曲,它描写的是聂政刺韩王的故事。”

  这时童琳娜因为好奇,也走了过来,正好听到故事两字,不由得插话说到,“什么故事,你说说看。”

  “这段故事是这样的:战国时有个人叫做聂政,他的父亲为韩王铸剑,超过了工期还没有完成,就被韩王下令杀害了。当时聂政还小,他母亲独自抚养他长大成人。懂事后,有天他就问母亲:‘父亲在哪里?’母亲就告诉了他父亲的遭遇。聂政自此立下为父报仇、刺死韩王的誓愿。首次行刺不成,聂政逃到泰山,向一个仙人学琴,历时十年。因怕被人认出,他‘漆身为厉,吞炭变其音’,并击落满口牙齿。重归韩国的聂政,已练成绝艺,弹起琴来,观者成行,马牛止听。消息传到爱好听琴的韩王耳中,他马上召聂政进宫弹琴。聂政将刀藏入琴中,当韩王聚精会神听琴时,拔出刀来,刺死韩王。按当时的规定,杀君之罪,当诛九族。聂政恐祸及母亲,就拿刀自毁其面,断其形体,所以无人知道刺客是谁。后来新的韩王将聂政暴尸于街市,重金悬赏。一天,有位妇人抱着聂政的尸体哭道:‘他就是聂政啊!为父报仇,知道要牵累母亲,所以才自毁其容。我怎能为保一区区女子之身,而不宣扬我儿子的英名呢?’哭着哭着,便绝脉而死。后人有感于此事的悲壮,便做琴曲以纪念聂政,取其名曰广陵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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