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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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感觉没错!”

  曹沅道:“我也有这样的感觉,来了这里,总是觉得很不舒服……就像,就像……”

  说到这里,她忽然小心翼翼的看了我一眼,约莫是没有在我脸上看出更多的内容,这才一咬牙说道:“就像当初咱们循着孔雀河古河道寻找西域三十六国遗迹时候一样!”

  难怪她忽然会有那么微妙的情绪,敢情是这里让她想到了西域三十六国时的情形,我就是在那里和她分道扬镳,从此互相攻杀,她估摸着还在担心我可能会放不下以前的那点恩怨,其实她可能不知道的是,从前于我,犹如一梦,那是青衣给我织造的一场美丽的梦境,破碎了,也就再回不去了,我只能放下,把眼睛投向无尽的远方,所以,当她提起这些的时候,我心里毫无波澜,平静如水,只是大概明白了她的体验。

  她是个有替身的,循着孔雀河古河道寻找西域三十六国遗迹的路,其实就是她在追寻自己前世的一条路,是有恩怨要了结的,那是生与死的抉择,她作为当事人,而且还是一个阴气和灵性很重的人,当然能预感到什么了。

  我们现在,难道也走到了生与死的关头?!

  这种不详的感觉,我有,张博文有,曹沅有,那么……媛呢?

  我忙回头看了媛一眼,只见媛有些无奈的朝着我摊了摊手,嘴角撇出一抹带涩的笑容:“我也感觉……好像我们到了一个要命的关头,前方,似乎没路了!”

  没路?

  不,有路,路就在我们的对面,那金身塑像的后面,越过这一大片棺材,在我们的对面就有一个颇为宽阔的石门,过了那石门,我们还能往前走,继续通向宝藏的深处。

  媛说的没路,大概意思我是明白的,她嘴里的路,应该不是我们脚下的路,而是我们人生的路。

  如果死在了这里,我们前面可不是没路了么?

  如果只有一人有了这种不详的感觉,那么可以说是这个人自从见了螣蛇与藤妖后,有些过于惊恐,产生了心理阴影。

  可现在我们四个同时有了这种感觉,那……事情怕是不简单了。

  我不禁睁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群棺林立的墓地,想看出一些不平凡的东西,可惜,这些棺材都平静的很,丝毫没有任何动静儿,只不过因为这里光线昏暗,看起来难免有些的压抑,就像许多西方恐怖电影里常常出现的夜幕笼罩下的公墓一样,有些渗人,其他也没有什么门道,就是这些棺材的排列有那么点意思。

  就在我竭力观察这萨满墓地的工夫,一直都默默无闻跟在我们身后的林志徽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下子就跟疯了似得,越过张博文就朝着那墓地飘荡了过去,嘴里一个劲儿的喃喃自语着:“岚儿,岚儿,岚儿……你在这里吗?!”

  他是个文弱书生样,一下子如此痴,倒是有几分可怜。

  至于,他口中说的岚儿,应该便是上一代祁氏家族的圣女,掌握着兽魂之心的祁岚了吧?

  我心中一动,莫不是他在这里感受到了祁岚的气息?!

  是了,祁岚的下落迄今为止未曾明了,当初将兽魂之心寄托在林青身上、并且让我父亲带走了林青以后,祁岚的下落就成了一个谜,不过从祁氏家族的做事风格来看,怕是最后没个好下场,唯一可以追寻的线索就是,祁岚曾和林志徽说过,他们死后会在满清龙藏里见面,也就是说祁岚已经预料到自己死后会进入这里了?

  那么,祁岚就在这里?!

  可是,若我所猜不错的话,她毕竟是个修炼者啊,死后为什么能停留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受到接引?!

  这一切在电光石火之间闪过我的脑海,现在情况未明,这片墓地里又是处处透着诡异,没弄清楚之前,我可不敢让林志徽轻易踏足那墓地,当下忙说道:“拦下他!”

  好在,我说的及时,再加上林志徽显得有些迷茫,速度不是很快,张博文还来得及出手,当下张博文就低吼一声,随手把扛在肩膀上的老白丢在了一边,然后伸手在虚空中一抓,澎湃的阴气激射而出,一下子将林志徽缠裹了一个结结实实,任凭他如何挣扎也无法从九段山神手下逃生。

  我松了口气,时下的情况诡异,不敢耽搁,当场盘腿坐在了地上,把自己的心神放开,一下子将整片墓地都笼罩了,看不出个门道,我也只能感应这里的能量了。

  这一感应不要紧,很快我就有了发现。

  这片墓地表现出来的情况确实和表面上是差不多的,唯独那站在群棺中间的金身塑像很不平静,那金身塑像里有一团特别炽烈的能量在不断跳动着,不是阴气,但也不是阳气,总之从我能感受到情况来看,这团能量特别有灵性,就像是……

  就像是一个生命!!!

  当下,我豁然睁开双眼从地上起身,死死盯着那金身塑像,只觉浑身汗毛倒竖,那是一个我根本看不懂的生命体,这种未知让我产生了恐惧,当场大喝道:“你是谁?别装神弄鬼,给我滚出来!”

  ……

  第0953章 狐脸金塑

  这一瞬间,我手握腰间长刀,双眸直视那金身塑像,浑身绷得紧紧的,那金身塑像的悲苦表情落在我眼里,只觉无比怪异,十分扎眼,甚至隐隐刺的我眼珠子都有些发疼。

  这金身塑像是一副典型的萨满教萨满的打扮,身上穿着少数民族特有的那种大袍子,和咱们汉家唐装汉服还是有一些区别的,唐装汉服虽然也长,也宽大,但做的贵在一个精致,而这萨满的大袍子则充满了野性,穿的身上的感觉就像是一件垂落在地上的斗篷一样,事实上,在它的身后确实是带着帽子的,应该是有着防雨帽檐的作用,那塑像的头上就是扣着帽子的,不过这一切落在我眼里,那是说不出的阴森与恐怖,尤其是它脸上挂着的那两行血泪,就算是在生了黑锈的金塑上都格外的抢眼,更是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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