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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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子没注意二狗说的变化二字,说:“茧生的不都是昆虫嘛?”

  二狗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东西可能不是僵尸,是天蛾人。我师父跟我说过类似的东西,说解放前一前辈碰见过这种东西,主灾,不吉利。”

  胖子“呸呸”了两声,说:“什么不吉利?乌鸦嘴,这不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墓挖开了没有?赶紧拿东西走人,天都快亮了。”

  我说:“不管它是什么,这东西吼声怪异,以后再碰到,倒要小心在意。”

  回到墓边,二狗再一次下了盗洞。这家伙也真够胆,直接用手在瓮内掏摸,连个手套都不戴。掏了半天,只捞出了一把青铜剑和一副散架了的铠甲残片。

  胖子没再去望风,站在我身边一起就着手电看二狗干活。越看,我们俩的脸色越阴沉,青铜剑和铠甲倒没什么,死人身上陪葬很常见,但是二狗却没掏出死人骨头,连一根也没有。胖子颤声说:“看来那东西果然是死尸变的。疯子,别的骨头都烂了,头盖骨总不能烂掉吧?你看二狗摸了这么久,什么也摸到。”

  我说:“别乱说,也许这是个衣冠冢或者疑冢。”

  二狗一心要找什么帛书,倒没管这个,还在那儿尽心尽力地捞着。只是帛书这玩艺儿不易保存,就是瓮里有,也早就成了渣了。

  二狗不甘心,又拿铲子在瓮边挖掘,想要找找有没有别的藏东西的空间。挖了一会儿,果然挖到了样东西。这东西体积还不小,等扒开土一看,却是一张巨大的龟壳。

  胖子说:“怎么会有龟壳?”

  我想了一下说:“王得宝不是说这墓里有山龟么?看来那些血液不一定是人血,可能是龟血。这山龟被那东西控制住了,专门给它提供新鲜血液。”

  胖子这货不识相,打破沙锅问到底,说:“那东西包在茧子里,外面又有青铜瓮,怎么取龟血?”

  我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那个天蛾人。这种瓮一般上面都有洞,据说是供里面的死人魂魄出入,孔洞那里有机关也说不定。”说着,我扬声喊道:“二狗,别挖了,这墓里没找着东西,我们改天换一个再找。”

  二狗闻言,抬头看了看天色,慢慢地停了手。

  这时候天光已经微亮,再过半个小时,太阳就出来了,真正的青天白日,我们不走也不行了。收拾好工具,带着锈得几乎看不出样子青铜剑和铠甲残片,外加一个鬼眼瓮盖,灰溜溜地下坡。

  二狗情绪不高,忙活了半天,几乎没什么有价值的收获,连挖的是不是黑腰墓也确定不了,还闹了满腹的疑窦。

  胖子顾不得受伤,一个人扛着那个上百斤重的青铜瓮盖,倒是走得兴高采烈,要是那个青铜瓮拿得动的话,他一准也不会放过。饶是这样,他口里还连称可惜。看这样子,要是那瓮是黄金的话,这小子准得整个儿扛着走。

  我内心有点怵那个鬼眼,跟他说:“一个盖子也没什么价值,那叫残器,丢那里算了,拿着累赘,出货的话也不好出,不值当。”

  胖子理直气壮,说:“蚊子肉也是肉,辛辛苦苦了半天,总不能便宜了别人吧?”

  安全下了山,一路上倒也没碰到异状,别说什么金毛犼天蛾人落花洞女了,连鬼影都没看到半个。二狗没驾照,我怕自己精神仍然有异,没敢开车。胖子身上还疼着,但他应该是我们当中最正常清醒的一个,我硬是安排他开车。

  胖子边开车边还挺委屈,说:“哥们,我是伤员哎,受伤了你没看见?”

  趁着这个空档,我将刚才我们遇到的怪事跟胖子说了说,早晚要让他知道,免得他不死心,找人来取这个邪性的瓮。

  胖子根本不信,说:“疯子你就忽悠吧,没挖着值钱的东西就算了,也不用瞎编故事来哄我吧?”说着,他斜眼看着我跟二狗的湿衣服,怪笑道:“下雨?这地方根本连虫子都没撒尿,也不知道掉哪个山沟沟里了,弄了这么一身水。我们都是兄弟,别死要面子,你就是说给那东西吓尿弄湿的就行了。”

  第十九章 请客吃饭

  胖子不相信,我们自然也无法。要说这事情,连我们自己都疑惑,更别说怎么说服别人了。回到租住的旅馆,天已大亮,三个人各自洗了个澡,吃了盒方便面,蒙头大睡,直到日影西斜,方才爬起来出去吃晚饭。

  胖子吵着要换换口味,看看时间还早,于是开车出去,准备找个好一点的饭店,顺便逛逛湘楚城。沿马路往南走了不久,又折向西面,我突然看见路口的牌子上好象有“文川路”的字样,我说:“胖子,倒回去,走文川路。”

  胖子嘿嘿一笑,说:“疯子,你倒还记着啊,春心动了不是?”

  那天司马青莲说过,她住在文川路锦和小区6幢402室,我说:“这小妞情绪很不对头,相识一场,请人家吃顿饭,关心安慰一下也算人之常情。”

  我转头问二狗意见,知道了他和司马家的恩怨后,倒也不能不顾及他的感受。二狗没反对,也没点头,只无所谓地耸耸肩。

  找到锦和小区,我一个人上了楼,敲响了402室的门。

  来应门的不是司马青连,而是一个略带婴儿肥的女孩,她见了我,有点疑惑地说:“你找谁?咦,你不是那个杜枫吗?你怎么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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