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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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就这么办。”我对鲍牙金说。

  鲍牙金心情不错,说:“小杜,这个玉梳的价钱,我确实说不准,俗话说,黄金有价玉无价,这个东西按材质和工艺来说的话,五万块顶天了,但按年代和器形来看,不能说孤品,也是十分罕见,在香港或国外上拍,拍个二十万也有可能,如果有什么东西能证明个出处,或者能反映历史上哪位有名有姓的曾使用过的话,卖个四五十万也不是难事。”

  鲍牙金说了这话,让我脑子里灵光一闪,想了想,我取出怀里用塑料袋装着的一块薄帛,这块薄帛是用来包东西的,当时见上面写得有字,顺手一起塞进了兜里,抱着万一可能记录着黄金甲虫相关信息的想法,哪知道后来一研究,却发现根本就是驴唇不对马嘴,帛书上写的是:府亲翁如面,小子与贵府千金经媒妁之言,预结秦晋之好,谨预定于乙庚年正月初三……云云,原来是件文定聘书。应是这位司马蕊小姐尚未出阁,便惨遭横祸,家中有至亲怜其可怜,将她随身珍爱的东西和尸体一同入葬。

  我将袋子往桌子上一放,说:“金爷,这东西是当时一起拿出来的,你给看看,可能有什么联系也说不定。”

  鲍牙金听说是和玉梳一起出土的,脸色慎重,找了副白手套戴上,小心地将薄帛取出来,又在桌子上衬了张白纸,然后缓缓摊开。盯着看了半天,这老小子脸上露出狐狸般的笑容,眼睛都笑花了。只见他“啪”地一拍桌子,说:“杜爷,咱发财了!”

  胖子对发财这种字眼十分敏感,当下瞪大眼睛问:“怎么说?”

  鲍牙金指着桌子上的玉梳和文定说:“杜爷你看,这玉梳乃是个定情信物,所谓结发同心,以梳为礼,古代下聘礼的时候,都要备个梳子,材质一般都是红木或者牛角,白玉梳子并不多见,物稀为贵啊。再看这文定,则是个完美无缺的佐证,年代、人物、干什么事、派什么用场都说全了,况且因为保存不易,完整的出土帛书本身就极有价值。所以这一套东西的价格嘛,怎么着也得翻上好几个跟斗。杜爷,看不出来嘛,你年纪不大,心眼儿却细。唉,以前吧,摸金的都是些粗鲁汉子,很多好东西,都白白给遭踏了。”

  第五十四章 向导和保镖

  胖子不依不饶,说:“到底多少?你给个准信。”

  鲍牙金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说:“这个数。”

  胖子激动地说“靠,十万?”

  “错,是每人十万,一共四十万。”

  胖子闻言呻吟了一声,差点没跌下椅子去。

  鲍牙金管我们吃午饭,这一顿酒不但是庆祝我们四个人达成“销赃”协议,还带庆祝我和胖子从此摆脱贫困进入小康,席间鲍牙金天南地北地海吹胡侃,他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说得我们几个都一楞一楞的,最后二狗将秦金生的死讯如实相告,鲍牙金唏嘘之余,拍着胸脯说:“三位小爷放心,我与秦爷是兄弟,他走了,我作为长辈,当尽心照应你们,你们只管放手去干,后面一切有我。”

  这一行里的规矩,付现金,不转账,以免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拎着装了四十多万现金的帆布包,我和胖子不由对二狗的先见之明五体投地,找了家银行,每人办了张卡,再把钱存了,三个人一下子空虚下来。

  二狗在秦金生家里设了个灵堂,左右没事,我们都过去给他老人家磕了个头。秦金生家里也没什么人,偌大个四合院,就二狗一个人住着,况且这里离研究所也不远,我和胖子便一起住了下来。B市的四合院已经很少了,这里地处闹市,秦瞎子很有眼光,早年间应该没花多少钱,就买了这一院子,放到现在,价格已不知翻了多少倍。

  我和胖子每天到研究所打个卯,便天天往潘家园里跑,倒腾古董这玩艺儿确实来钱快,但你总得学会识货断代不是?干盗墓这一行的,一般的金银玉器都认识,碰上瓷器杂件就难说了,要是你费了半天劲,从墓中抱了个大瓷瓶子出来,给收东西的人一看,说这玩艺儿不值钱,你拿回去当咸菜瓮子用吧,那不得双脚跳啊?这一来二去的,就同鲍牙金混熟了。

  这一天,鲍牙金约我们聚在一起喝酒打屁,酒至半酣,鲍牙金说:“小杜,我看你们三个闲得蛋疼,我这里有一桩生意,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

  胖子最来劲,说:“什么叫闲得蛋疼?老金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忙得要死还差不多,前几天还在一小摊上捡了个漏,挣了五百多。说说,什么生意?是倒什么大斗吧?”

  我嘴上虽然说可以偶尔为之,但毕竟不是靠这个吃饭的,有点提不起兴趣。倒斗这种事吧,一次两次还新鲜,次数多了,容易厌倦,身上有了点钱,够用就行,犯不着用身家性命去冒险。

  鲍牙金说:“光捡漏可不行,又不是天天有漏可捡的。这回不是倒斗,我认识一朋友,台湾来的,说去C市寻根认祖,要找一熟悉当地的向导,外加两个保镖。他80多岁了,是49年的时候逃出去的,以前做过***的情报官员,被限制出入,现在放开了,说趁还活着时回来看看,死前也不带着遗憾。”

  胖子“去”了一声,说:“原来是做三陪啊,还是陪一老头子,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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