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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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这么干,而且容我这么说,大多数国家的女人也都会。英国男人的直觉是击打,而不

  是刺杀。乔治·希金斯或是亚瑟爵士可能把对手击昏,只有夫人才会静静等着敌人转过

  身去。她知道自己的弱点,绝不愿意失手。”

  “想想看吧,我的推论没有一点漏洞,可是警方却一直没想通——这桩案子可能又

  是这样。”

  老人走了,留下宝莉小姐依然注视着照片。照片里那个漂亮,貌似温柔的女人,她

  决断执著的嘴型,大而忧郁的眼眸里难以理解的奇特神情,都让这个小记者觉得,这桩

  赌注登记人查尔斯·赖文达被杀的案子,虽然凶手行径怯懦而邪恶,但对警方与大众一

  直是团谜,实在值得感激。

  地铁神秘命案

  1.猝死的妇人

  李察·佛毕学先生(《伦敦邮报)的记者)对这件事情大发脾气,实在情有可原。

  宝莉一点儿也不怪他。

  他那毫不遮掩的坏脾气颇具男儿气概,反而让她更喜欢他,毕竟他所说所为的背后,

  只是一种男性妒嫉的表现,恰恰满足她的虚荣心。

  更何况,宝莉对整个事情分明感到内疚。她答应了迪克(也就是佛毕学先生)两点

  整在皇宫剧院外头见面,因为她打算去看莫德·爱伦的午场表演,也因为他自然想跟她

  一块儿去。

  可是两点整了,她还在诺福克街的面包店里,面对一个把弄细绳的丑怪老头,啜着

  凉掉的咖啡。

  可是你怎么能期待她记得莫德·爱伦或是皇宫剧院,甚至因为这些事而想到迪克?

  角落里的老人已经讲起那件地铁的神秘命案,使得宝莉忘了时间,忘了她置身何处,也

  忘了有事要做。

  其实她今天很早就来吃午饭了,对于下午那场皇宫剧院的演出,她非常期盼。

  她走进面包店时,那稻草人似的老人正坐在他的老位子上,可是他始终一语不发,

  小姑娘只好大嚼她的薄饼奶油。这人多么粗鲁呀,连个早安也不道一声——她正这么想

  着,他突然冒出的话,却引她抬起头来。

  “能不能请你,”他突然说:“描述一下刚才你用咖啡、点心时,坐在你旁边的那

  个人?”

  宝莉不情愿地把头转向远处的门,一个穿着薄外衣的男人正快步穿过那扇门走出去。

  宝莉刚坐下喝咖啡吃面包的时候,旁边桌子确实坐着那个人。不久,他吃完了午餐——

  不知道他吃的是什么——到柜台付了帐,然后走出去。对宝莉来说,这件事看来一点也

  不重要。

  所以她没有回答那粗鲁老人的话,只是耸耸肩,要女服务生拿帐单来。

  “你知道他高还是矮,黑还是白吗?”角落里的老人继续说,看来丝毫没有被她的

  冷漠窘住:“你到底可不可以告诉我,他长得什么样儿?”

  “当然可以,”宝莉不耐烦地说:“可是我看不出来,我描述这面包店里的一位客

  人,到底有什么重要。”

  他沉默了一会儿,紧张的手指在宽大的口袋里摸来摸去,想找那条缺不得的细绳。

  当他终于找到了那不可或缺的“思维辅助器”,眼光再度透过半闭的眼皮投向她,不怀

  好意地又说:

  “不过假设这事情绝顶重要,需要你对坐在你身旁半个钟头的人做个确切的描述,

  你要怎么起头?”

  “我会说,他高度中等——”

  “五呎八时,九吋,还是十吋?”他静静地打断她的话。

  “差一时或两时,我怎么看得出来?”宝莉生气地回答:“他的肤色也是中间色。”

  “那是什么意思?”

  他又问,一副蛮不在乎的样子。

  “就是不黑也不白。他的鼻子——”

  “好,他的鼻子是什么样儿?你画得出来吗?”

  “我又不是艺术家。他的鼻子蛮直的,而他的眼睛——”

  “不深也不浅;他的头发也是特别得让人印象深刻;他不高也不矮;他的鼻子不是

  鹰钩鼻,也不是狮子鼻——”

  他带着挖苦把她的描述重复了一遍。

  “没错,”她反唇相讥:“他看起来就是很平凡。”

  “如果你在一堆不高也不矮,不黑也不白,不是鹰钩鼻也不是狮子鼻的人群里再见

  到他,比如说明天吧,你认得出来吗?”

  “我不知道,也许可以吧。他确实没那么特别,让别人会特别记得他。”

  “那就对了!”

  他说,同时激动地把身子向前倾,完全像个从盒子里蹦出来的弹簧玩具小丑。

  “完全对了!你是个记者,至少你自称是个记者,注意别人、描述别人应该是你专

  业的一部分。我的意思,不只是注意有明显撒克逊血统特征,有漂亮的蓝眼睛、高贵的

  眉毛、古典脸庞的达官贵人,而是普通人,那些可以代表他同种同胞百分之九十的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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