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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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出发点是,革命的战争不仅仅是合乎意愿,而且是不可避免的。和谈将从物质上和精神上解除革命群众的武装。所以联盟非常重视建立无政府主义者的自愿纠察队,后被称为黑卫军。

  这时,我们经常碰到当权者们人为地制造的各种困难,这是出于对无政府主义者的不信任。我们无法拿到足够数量的武器、弹药、装备、药品,并缺少巨额资金去购买它们。

  当时,根据“老爷子”的情报,“钻石基金会”握有价值数百万金卢布的珍宝。弄到这批珍宝,一方面可以消除保皇分子对革命的危害,(“钻石基金会”是反革命分子的信贷银行)同时这也符合一切革命力量,其中包括布尔什维克的利益。此外,我们得到如此巨额的珍宝,就基本上解决了我们筹建志愿纠察队所遇到的财政困难。

  因而,“老爷子”提议秘密地弄到这批珍宝(否则要落到国家政权机关手里)时,原则上没有遭到反对。但是在行动中却遇到了实质性的困难。

  季·勃·李图斯公民亲笔写给民警局苏维埃副主席科萨切夫斯基同志的说明材料(摘录)

  (关于克里姆林宫牧首法衣圣器室被窃一案)

  ……当三名彼得格勒的工人战斗队队员到彼得里尼科夫家中去找瓦·格·梅斯梅尔时,才发现,他已出门了。这是偶然的巧合,还是彼得保罗要塞的某个囚犯对乌瓦罗夫讲了赫·西·穆拉托夫的情况,而这位“钻石基金会”的理事又及时提醒了自己妻子的堂兄,那就不得而知了。可是不管怎么说,后来我们得到了情报,说是上校现在在英格兰大街,布加列夫家;还有消息说,梅斯梅尔已由“钻石基金会”的另一名理事陪同去莫斯科了,很可能,也把珍宝带走了……

  因而让我弄到这批珍宝的行动以失败而告终:当时梅斯梅尔已顺利地把“钻石基金会”的财富交到法衣圣器室保存起来。”

  由此在十二月底或一月初,根据费奥多尔·格雷兹洛夫的提议,讨论了把牧首法衣圣器室里的全部珍宝搞到手的问题,鉴于警卫松弛,看来,不会遇到麻烦。但是考虑到萝·德·什捷伦的极力反对,她说,此事不仅带有道德方面的,而且还有政治色彩,于是决定放弃这次行动。

  莫斯科市民警察局苏维埃副主席科萨切夫斯基审讯萝·德·什捷伦公民的记录(摘录)

  (关于克里姆林宫牧首法衣圣器室被窃一案)

  我赞成全俄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按其政治信仰是无政府主义者的格同志于一九一七年十二月十九日发表在《海燕》报上的那篇文章“分离,共战”中所阐述的基本思想。我认为,尽管同布尔什维克有许许多多原则性的分歧,但是归根结底,我们同他们有共同的理想,从我们的观点看,他们企图通过一条错误的道路——通过国家组织,达到这个理想。

  布尔什维克,做为一个革命的政党,自然要遭到各种派别的反动势力的攻击,而这本身就证明了它的真正革命性。在这种情况下剥夺收藏在法衣圣器室里的珍宝——不管是什么人,也不管是为了何种目的,只能为反动势力所利用,以达到中伤革命和中央委员会名誉的目的。

  此外,鉴于有关教会与国家分离和教会财产转归苏维埃政权的法令颁布了,这样,问题就不仅是剥夺教会的财产(在这种特定的局势下,教会只会欢迎这样做),而是去剥夺全民的财宝,那也就是反革命行为。

  所以我不仅反对占有法衣圣器室的珍宝,而且提议把有关“钻石基金会”的情况报告给捷尔任斯基领导的肃反委员会。再则,在当前局势下,对我们来说,它的价值实际上已失去了。

  可是“老爷子”在同意我的意见的同时,却声明“钻石基金会”的财产只是暂时存放在牧首法衣圣器室里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它一定可以转到我们手中,因此把“钻石基金会”的情况告知肃反委员会尚为时过早,况且莫斯科联盟日益感到需要大量的物资和武器,这一切都是反对全世界的压迫者,取得革命战争胜利所必不可少的。

  季·勃,李图斯公民亲手写给民警局苏维埃副主席科萨切夫斯基同志的材料(摘录)

  (关于克里姆林宫牧首法衣圣器室被窃一案)

  报纸上登载了关于牧首法衣圣器室被窃的消息,正如我们所料,“钻石基金会”的财富也被一起窃走,这对我们来说,是极其不幸和突如其来。“老爷子”把责任一股脑儿推到萝·德·什捷伦的头上,“她只图两手干净,可付出了几百万的代价,为了这双手,倒要把脑袋搭进去。”

  他对此很恼火,让我和格雷兹洛夫立即找到偷珍宝的那个家伙,并从他手里把失窃物品夺回来(萝·德·什捷伦完全被排斥在此事之外,因为“老爷子”认为她是个“脱离实际的理论家”,“过于书生气地对待革命)。

  尽管我们马上行动,但搜寻工作拖了下来。为此“老爷子”担心刑事侦查局会赶到我们前头,珍宝会落入国家机关之手。然而,在您走访了无政府大厦之后,他又有些安心了。尽管您,正如所料,没有摊出手中全部底牌,然而,却清楚了;您暂时尚未掌握任何具体材料,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偷走了法在圣器室和“钻石基金会”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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