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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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讯问了阿塔累科夫后,立即赶到布龙尼茨。

  布龙尼茨县刑事侦察分局的侦察员诺兹德里亚科向我、苏霍夫和沃尔任宁介绍了事实经过。从介绍的情况看,死者是用马车缰绳上吊身亡。这条级绳同其它废旧物品一起堆放在前厅的箱子里。伊萨耶夫吊死在客斤里,绳套结实地系在天花板上吊灯的挂钩上。

  阿塔累科夫第一个从窗外发现了上吊的人,因为他每周都要清除一次道路上的积雪,这条路通别墅的台阶,是他给县民警局值班员打的电话。

  尸体的外部检验,请允许我指出,是非常马虎的,就在别墅客厅里进行,在场的见证人有侦察员诺兹德里亚科、青年民警皮沃瓦罗夫和本地医院医生特鲁萨诺夫。后来尸体被运到布龙尼茨,放在当地的无人认领的停尸房里。

  根据尸斑来看,死亡时间不超过两到三天;尚未出现腐烂斑(三四天后才会出现)。特鲁萨诺夫做了结论:系窒息死亡,需要请谢列布罗夫斯基教授进一步证实。无论是医生,还是县民警局的工作人员,都认为是自杀,没有产生怀疑。客厅的房门是从里面锁上的。根据医生检验。尸体上只有死者临死前挣扎时留下的外伤。对伊萨耶夫的尸体还没有解剖。一-我、苏霍夫和沃尔任宁到停尸房里又一次验尸,并取下了死者的指纹。

  把从萨拉托夫得到的德米特里·普里列达耶夫的照片,他的指纹和特征与死者对比后,我们确认,在贝蒂别墅里发现的死者,即化名为伊萨耶夫的房客,就是德米特里·普里列达耶夫。

  第二次验尸时还弄清了另外一个重要情况。从德米特里·普里列达耶夫脖子上解下的绳套,(绳套没有保留)县民警局的侦察员诺兹德利亚科认为,情况复杂化了。我们发现:在死者的脖子上有一些相互交叉,重叠的横道,死后又引起颈部软组织的变化,所以对死因就无法作出肯定的结论。但是,我们也不能不注意到肉眼能见的一些小伤口(医生认为,这些伤是死者垂死挣扎时靠耳根的绳子造成的)和凝结的血痕。靠左耳耳垂的一个伤口是死前就有的,它不是在自缢时留下的,因为从伤口的血迹看,血不是顺脖子流下,而是横向流出的。上述情况充分说阴,伤口在上吊之前就有,而当时德米特里·普里列达耶夫的身体不是处于垂直状态,是在躺卧着。

  我从莫斯科请来的法医谢列布罗夫斯基教授肯定了以上的看法。谢列布罗夫斯基在对尸体检验和解剖后,确认,普里列达耶夫不是自杀身亡,而是他杀。谢列布罗夫斯基认为,普里列达耶夫被猛烈击昏后,失去知觉,而后把他吊了起来,造成自杀的假象(在尸体的颅骨后脑部位找到了裂缝。请看法医鉴定书)

  我们对贝蒂别墅重新进行了勘查和洲间,都证实了谢列布罗夫斯基教授的结论。

  请您注意以下几点情况:

  1.从别墅客厅天花板的高度和翻倒在死者脚边的凳子来看,即使德米特里·普里列达耶夫站在那个凳子上也无法够到绳套,并把脑袋仲进绳套里。普里列达耶夫是被凶手挂在绳套上的,凶手中至少有一个人比死者的身材要高。

  2.看来是在过厅里把德米特里·普里到达耶夫击昏,然后再把他拖到客厅,吊在绳套里,而缰绳正是从过厅里拿来的。

  死者身旁只有一只皮鞋,另一只鞋在走廊里找到,鞋带没有解开(后跟断裂。走廊通向过厅和客厅(请看贝蒂别墅的平面图),一级侦察员苏霍夫在走廊里的一个钉子上发现了从普里列达耶夫裤子上挂下来的一块木片,这个钉子钉在距地板十一俄寸高的地方。在走廊的地板上还找到了乱扔着的普里列达耶夫的怀表和装着三支“骠骑兵”牌香烟的烟合,在地板缝里找到了几个铜币。过厅里的壁式衣架,据证人说,以前没有坏,现在却坏了。胶合板制的小门被穿了个窟窿,弄坏螺丝钉后摘走了中间的搁板;挂在墙上的鹿头左角被折断一段。

  别墅的大门在县民警局人员到来时。用法国自动锁锁着。院子管理员阿塔累科夫证实,死者生前有插上门闩和系铁链子的习惯。我检查了客厅房门的锁。发现门锁上有道奇怪的划痕。综合上述情况,使我们有理由推断,罪犯把普里列达耶夫吊起来后,站在门外,借助一种特制的小钳子再把门锁上,这是溜门撬锁犯惯用的办法。

  还在过厅里发现了殴打德米特里·普里列达耶夫的痕迹。除了过厅,通向客厅的走廊和客厅外,在别墅的其它地方没有发现明显的反常现象。

  姆萨金说,他的住房同贝蒂别墅紧挨着。在他得知贝蒂别墅的房客自杀身亡的前两三天,大约夜里一点钟左右,他被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吵醒(他看不见汽车,因为汽车停在道口拐弯处,在长满了小松树的山丘后面。过了一会儿马达声停了。十几分钟后,姆萨金看见贝蒂别墅厨房里的灯光亮了(普里列达耶夫有在厨房里过夜的习惯,他曾说厨房里更暖和些,厨房里有扇门通地窖),而后过厅的灯又亮了。厨房里的灯一直亮着,可过厅里的灯很快就熄灭了。后来客厅里的灯亮了,接着其它房间的灯全亮了。四十分钟后,当姆萨金重新入睡时,在贝蒂别墅里除了厨房,其它房间的灯全都熄灭了。

  在厨房和地窖里找到了一些“巴黎”牌香烟的烟头(普里列达耶夫吸“骠骑兵”牌香烟),这肯定是某个到过这里的人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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