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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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我已从廖沙和普什卡那里得知的,法衣圣器室确实不是他们的人“偷”的——这种大不敬的亵渎神灵的行为是他,尼基塔·阿夫里坎诺维奇,绝不能同意的,而是萨拉托夫之流干的。姓名吗?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尼基塔·阿夫里坎诺维奇知道偷来的东西存放在萨拉托夫的一个销赃贩子家里。那个销赃贩子很早以前曾经光顾过西特洛夫卡,只是输了个净光,没良心的恶魔……

  马霍夫不慌不忙地说着,浓眉下的一双阴沉的眼睛凝视着我。他说得很坦率——如同在忏悔!

  当时,我把西特洛夫卡市场的“第一部长”的这种感人的坦率归结为受了无政府主义分子的影响。不久,我明白过来,是我搞错了。无政府主义分子还没有那样的本事。只要希瓦城存在,就将继续保留自己古老的盗窃习惯。至于马霍夫,他同往常一样,在为维护自己的私利而行动。他的开诚布公对另一些人来说是“绞索”。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把统索交给阿赫默德,而是托付我来执行。尼基塔·阿夫里坎诺维奇想借助莫斯科刑侦局的手“扼死”自己在萨拉托夫的老对手及其同伙。

  我们分手时,畏神的强盗做了一个高姿态——把两颗法衣圣器室的珍珠交还给了我。这就是他(谁能没有过错呢?)送给莉扎·捷沙克的那两颗珍珠。(过了几天,克贝尔辨认出,是仿造得很精致的假货。尼基塔·阿夫里坎诺维奇的禀性难改!)

  还是那个阿赫默德把我送了出来。这一次我们走的是另一条走廊,穿过饭馆的正厅。鞑靼人既殷勤又客气,彬彬有礼地递给我大衣,掸掉大衣上看不见的细绒毛。他深深鞠了一躬,上等人家的仆人也不过如此!祝我们一路平安。

  “也许,还会见面的,列昂尼德·鲍里索维奇!这是安拉的旨意……”

  我走出饭馆来到大街上,深深吸了一口冷空气,用于揉了揉喉咙。我的脖子上围着一条围巾,很厚的毛围巾……我解下围巾,塞进大衣口袋,我又深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

  第二天,我们用电报通知萨拉托夫方面并派博林、沃尔任宁和赫沃西科夫前往。

  通知

  绝密

  你们已从前次收到的莫斯科工农兵代表苏维埃主席团的决定,彼得格勒通讯社的报道和莫斯科刑侦局的通知中获悉,在莫斯科发生了一起盗窃克里姆林宫牧首法衣圣器室珍宝的案件。

  经侦察,我们已获得有关盗窃分子和窝主的情报。

  情报证实,罪犯系萨拉托夫省萨拉托夫县莓林村居民普里列达耶夫兄弟——康斯坦丁和德米特里,均为惯窃。

  康斯坦丁·费奥克蒂斯托维奇·普里列达耶夫(又名波利卡尔普·伊万诺夫、康斯坦丁·萨韦利耶夫、菲利普·约尔。金),一八八二年生。中等个头,窄肩膀,头发稀疏,淡褐色,头向右肩歪斜,鼻子扁平肥大,步态蹒跚,迈着“海员步”(青年时代曾在伏尔加河上当过水手),胸部有纹身。在刑事犯中以绰号“水手”和“瘦高条儿”闻名。

  他曾四次被判处犯有盗窃罪。二月革命前,曾在狱内服刑,临时政府宣布大赦后,来到了莫斯科。不久,他又到了萨拉托夫,在萨拉托夫的住址尚未查清。

  德米特里·费奥克蒂斯托维奇·普里列达耶夫(又名德米特里·菲立蒙诺夫)一八八九年生。德米特里·普里列达耶夫的相貌特征不详。

  从一九○四年到一九○六年,他曾在黑水湾码头当装卸工,在莫尔尚斯克一塞兹兰斯克和唐波夫一萨拉托夫铁路工段附属工广望当搬运工。后来在萨拉托夫“伏尔加钎夫”饭店当过伙计,在街上卖过香烟,在“萨拉托夫之页”报社编辑部当过信差。曾被拘留过几次,一九○八年后曾两次被指控犯有盗窃罪(其中一次是同兄一起作案)

  德米特里·普里列达耶夫在萨拉托夫的住址亦不明。

  莫斯科牧首法衣圣器室盗窃案的组织者和被窃珍宝的窝主是在萨拉托夫市涅梅茨大街经营殖民地商品(指可可、咖啡、香料等)的店主、三等商人萨韦利·费拉蓬托维奇·布罗温。

  经查,布罗温的其姓为丘尔金。

  萨韦利·尼古拉耶维奇·丘尔金生于一八七○年或一八七五年,出身于小市民阶层。一九一五年前往莫斯科,在莫斯科西特洛夫卡市场开了一爿化学制品杂货店,但其主要收而入不是依靠做生意。而是收购和倒卖赃物。

  一九一五年初,他因收购赃物,曾被取保候审。后来丘尔金弄到一张假证明,瞒过了警察局,而后就搬到萨拉托夫居住,改名布罗温。

  一九一七年十二月,丘尔金,即布罗温,趁在莫助科逗留之机让惯窃米什卡·穆霍莫尔去偷法衣圣器室里的珍宝(穆霍莫尔现住在普斯科夫)。米什卡·穆霍莫尔曾表示同意。但是没过几天,米什卡就因参与盗窃库兹涅茨桥珠宝店而被捕。此时,丘尔金,即布罗温,又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康斯坦丁·普里列达耶夫,而他伙同弟弟德米特里一起去作案。

  据莫斯科刑事侦察局获得的情报,康斯坦丁·普里列达耶夫把珍宝送到一个尚未查明的地方后;曾企图把其中的一部分拿到西特洛夫卡市场变卖,但末成功。他又把它们转移到萨拉托夫,这批珍宝在萨拉托夫被成批地或零星地卖给了萨韦利·布罗温(也就是萨韦利·丘尔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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