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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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苗人心下害怕,昨天他来得时候还没看过这些东西,只是一夜时间就多了这么些东西,这不是见鬼吗?想到这,他撒腿就想跑,还没等他跑出十米,就听到后头有人喊:“想跑,躺下吧你。”声音刚入耳根,苗人还来不及回头观看,就觉脑袋猛得一嗡,接着一阵剧痛传来,再接着,他眼前突兀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苗人躺下的一刻,一个年轻的男子扬着手,目露寒光,正站在苗人身后。这年轻人长的人高马大,嘴阔唇厚,鼻高大饼脸,阔额头,粗眉虎眼。就这一副尊容,比那些山贼土匪还山贼土匪。

  “师弟,你在做什么?”就在这年轻人搬动苗人的身体时,一声甜美娇柔的声音响起。

  年轻人一听,把扛在肩上的苗人往旁一丢,回道:“哦,没什么,一只野兔子而以。”

  这时候,竹塔底下“吱呀”一声,从密封的竹子间裂出一道细缝。接着一只如削青葱的玉手探了出来,往裂缝处一推,一个竹门历时露了出来。不久,一个女子走了出来,这女子穿着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好个天生尤物,这女子年纪十八上下,面似桃李含露,体如白雪团成。眼横秋水黛眉清,一笑倾国如天仙。

  这女子走到那年轻男子身旁,娇喝一声:“你还想骗我,你忘了我爹是怎么说的吗?不可伤害无辜,这人也是不小心看到,你就把他放了吧。”

  年轻男子一听脸色一沉,有些不情愿:“可是,师姐,这人看到尸王会的擂台,照师父意思,这种人不可留活口,免得泄漏了秘密。”

  “你胡说,我叫你放你就放,要是我爹怪罪下来,你只管推到我身上,就这说定了,快放人。”

  那年轻男子还想辩解,被女子怒眼一瞪,嘀咕一声硬生生把话吞回肚子里,他掀起苗人的衣领就是一阵左右开弓,“啪啪啪。”几声,把苗人给打醒了。那人一醒,刚睁开眼一瞧,“哎呀,妈呀”这眼前的是人是鬼,苗人是被吓得三魂不见二魂,“唔咯”一声,竟又昏了过去。

  那年轻男子知道对方是被自己的尊容给吓昏的,虽然他心中老大不痛快,不过后边有女子怒目盯视,他暗自咬下牙,扛起苗人走出半里,把他往一草丛一丢,口中喃喃道:“算你小子走运,有我师姐袒护你。”说着,年轻男子一转身,走回竹塔。

  “真奇怪,四周已经布了“隐界阵”,那人怎么还看得见呢?”回来的男子一听那年轻女子疑惑不解,有些慌张:“师姐,是我看外头有一只野兔子,想抓来烤了,这不就暂时打开了符阵嘛。”

  “你,你真是胆大妄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尸王会从不公诸于世,所以每次举行都是隐蔽的很。难怪那苗人会看到,你小心点,现在只剩两天就要举行尸王会了,这两天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唯你是问不是。”女子说着,转身走回竹塔。这年轻男子似乎也害怕这女子,见女子说得甚是厉色,他也不敢再大意,四周看了一下后,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碟子状物体,走到铁桩前,放在一处地方。刚一放下,只见竹塔方圆一里内闪起一圈红色光芒,这光芒形状就像一个倒扣的碗一样,闪了一闪后,再看竹塔,已是踪迹全无。

  两天后。

  阮秋章师徒三人在太阳西下之时,刚好赶到凤凰山脚下,一进山口,迎面就有几个人拦住了他们。

  “站住,你们是谁?干什么来的?”阮秋章看了这几人一眼,掏出“尸王令”一递,那几人接过看了一下,问阮秋章道:“请教道长名号。”

  阮秋章冷哼一声:“‘天官门’阮秋章,草仙道人正是贫道。”

  照这以前,农马每一次看到阮秋章道出名号时别人都是对他既敬又尊,没想到这次还真就不同,那几人把小木匾丢回给阮秋章,随意一摆手:“没听说过,不过“尸王令”是真的,进去吧。”

  阮秋章一听就是脑筋一蹦,他咬着牙,刚想好好教训这几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身后传来一阵吵杂,回头一看,一群身穿清一色土灰色道袍的人摇摇摆摆,边走边笑,领头的是一个年纪相仿阮秋章的老头,远远的看到前面的阮秋章,那人抬手招呼:“哎,这不是阮道长吗?你不是三十年没参加过尸王会了嘛?今儿是来看热闹的吗?”

  阮秋章一听,冷冷道:“我道是谁,原来的赶鸭子白老道,你亦是来凑热闹的么?”农马和张小露听着阮秋章的语气,感觉他与这什么赶鸭子老道似乎不怎么和气,两人有些好奇,和阮秋章不和的,会是一个怎样的人。

  等那人一走近,农马和张小露看清,这赶鸭子老道长得要说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圆脑袋,长白眉,花生眼,小鼻子,八字白胡,小嘴唇,西瓜脸,粗颈脖,大肚子,手短脚粗,整个人往阮秋章前面一站,阮秋章就像根竹竿似的,那身材相差也太远了。

  白老道人胖心也胖,他倒是不在意阮秋章对他冷嘲热讽,看了农马和张小露一眼,哈哈一笑:“小伙子长得秀气实在,小姑娘长得美若天仙,好啊,真是一表人才,你们是阮老道的什么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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