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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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笑着看大家。

  “好了,这就是我要给大家讲的我碰到的小小的问题。我希望,我的表达是清楚的,我很想听听大家的意见。”

  马普尔小姐突然咯咯地笑个不停,大家都吃了一惊,看来是有什么让她觉得非常好笑的事情。

  “怎么了,简姑姑,是什么好笑东西让你乐成那样子,讲给我们听听,让我们也乐一乐。”雷蒙德说。

  “我想起了小汤米·西蒙兹,一个调皮的小男孩,有时却很讨人喜欢。他是那种满脸稚气,底下却常调皮捣蛋的小鬼。上礼拜在星期日学校上课时他问老师:‘鸡蛋黄是白的还是鸡蛋黄都是白的?(yolk of eggs is white or yolk ofeggs are white?)(小汤米是想知道这个句子中动词是该用单数还是复数。——译注。)德斯顿小姐解释说:‘一堆鸡蛋的蛋黄是白的,(yolk of eggs are white.)动词用复数;鸡蛋的蛋黄是白的,(yolk of eggs is white.)动词用单数。’那调皮的小汤米说:‘好吧,可我必须说鸡蛋的蛋黄是黄的(I should say yolk of egg is yellow.)。’真是个捣蛋鬼!当然,这是老文字游戏了,还是孩子的时候,我就知道这种游戏。”

  “确实很好玩,亲爱的姑姑。”雷蒙德说,“可这与帕特里克给我们讲的问题没什么联系。”

  “噢,不,有联系的。”马普尔小姐说,“这里面有个圈套,帕特里克先生的故事里也有个圈套。律师们都爱设圈套,对吧?我亲爱的老朋友。”她不赞成地向律师摇了摇头。

  “我怀疑你是否真的知道答案。”律师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发亮。

  马普尔小姐在一张纸上写了几个字,折好转过去给他。

  帕特里克打开纸条,瞟了一眼上面写的字,很欣赏地看着马普尔小姐。

  “亲爱的朋友,你们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吗?”

  “我小时候就知道这种游戏,”马普尔小姐说,“而且还经常玩。”

  “我有些迷惑了,”亨利爵士说,“帕特里克先生肯定耍了什么法律花招。”

  “绝对没有,”帕特里克先生说,“这是一个一点儿弯都没绕的问题。你们别把注意力都集中在马普尔小姐所说的文字游戏上,她有她自己看问题的方法。”

  “我们早该接近事实真相的。”雷蒙德·韦斯特说,有些恼火。“事情再简单不过了。有五个人接触过那信封。斯普拉格夫妇可能与此事有染。但虽然他们没理由那么干。那么就只剩下三个人了。一想那些变戏法的人是怎样在人们的眼皮底下把东西变走的精湛技艺,我就觉得是乔治·克洛德在把衣服拿到房间另一头的过程中,把遗嘱从信封中取出来换掉了。”

  “我认为是那女孩干的。”乔伊斯说,“我猜,那女管家跑去告诉她所发生的一切,她找来一只蓝信封,暗中进行了对调。”

  亨利爵士摇摇头。“你们两位的意见我都不赞同,”他慢吞吞地说,“你们所说的那种方法只有魔术师才做得出来,而且是在舞台上或者在小说里,在真正的生活中未必可行,特别是在像帕特里克先生这样的人的眼皮底下。我倒有个想法,只是个想法而已。我们都知道朗曼教授曾经到过那所大房子,而且话说得很少。有理由推测,斯普拉格夫妇对他访问的结果十分不安,如果西蒙·克洛德没把他们视作知己,没把访问的结果透露给他们,这是很有可能的,他们可能会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帕特里克先生的到来。他们相信克罗特已立了一份对尤蕾蒂斯·斯普拉格有利的遗嘱,朗曼教授可能会在西蒙·克洛德前面揭露他们。因而,老头要立份新的遗嘱,把她淘汰出局。或者还有一种可能,就像律师你说过的那样,菲利普用亲情说服了克洛德,这样的话,就意味着斯普拉格有偷换遗嘱的动机,她确实也这样做了。然而帕特里克进来得不是时候,她来不及看遗嘱和内容,就把它扔进火里烧了。以防万一律师会重新找到它。”

  乔伊斯不以为然地摇着头。

  “看都没看,她是不会把它付之一炬的。”

  “这种说法确实有些牵强。”亨利爵士也承认,“我猜……嗯……帕特里克先生总不会亲自替天行道吧?”

  这只是个玩笑,但这位身材瘦小的律师腾地站了起来,要捍卫他的尊严。

  “太离谱了。”他厉声说道。

  “彭德博士有什么高见吗?”亨利爵士问。

  “我没什么特别好的想法。我认为偷换遗嘱的人不是斯普拉格太太就是其丈夫。可能是基于亨利爵士刚才说的那种动机吧。如果在帕特里克离开前她没机会看到那份遗嘱的话,那她就处在一种两难的境地,又想看遗嘱,又不能让人知道她想偷看遗嘱。于是干脆把遗嘱从信封中抽出来,塞进去一张白纸。看完遗嘱后,确信对自己有利,就把遗嘱混在克洛德的文件中,保证克洛德死后有人能找到它。但我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找到那份遗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埃玛·冈特偶然发现了那份遗嘱,出于对主人的忠心,她把它毁掉了。”

  “我认为彭德博士的推断最好,对吧,帕特里克先生?”乔伊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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