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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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磨福瘦三开车回去,枝美留下来,和路清聊个通宵,我想起,在我做的第一笔生意失败前路清向这个同学借了8千多块钱,答应在这个时候还给人家,枝美高高兴兴的来,我恐慌恐诚,不知如何打发人家走。我们口袋里的钱连生活还难以维持,哪里来的钱还给人家?但是不还给人家,又说明我们失信。

  早上,路清在厨房里陪枝美聊天,她们俩一块做饭,枝美还不知道我们的困境,所以她还是吱吱喳喳说个不停,路清心事重重,枝美几回问:"你怎么啦?"路清说:"没什么,我工作太忙。身体不舒服。"枝美说:"你要好好的休息啊。"然后枝美朝我这边喊:"蓝乌鸦,你过来。"我听到枝美的喊声,赶紧将书放掉,走过来。枝美说:"蓝乌鸦,你这个大男人,得关心关心清姐嘛。你今天有事不?没有事听我安排。"我说:"听你的。"枝美说:"你下午得陪她上医院看看病。"我说:"成,成。"路清只是苦笑笑说:"你给我买一些酱油去。"

  我走了出来,上附近的商店。出了大门,我开始有了要下深圳挣钱的念头。而且我念头越来越强烈,如果不改变目前的局面,我这样下去将会使得路清难以承受。买了酱油,我回书房里很难过,路清和我这一段时间,天天无奈的接受我给她带来的压力,我惭愧的垂下头。吃饭时,枝美也还是高兴的样子,吃完饭提出告辞,也没有提出什么事情,临走还拍拍路清的肩膀。笑着说:"你们不要把它放在心上,没事。"我听后,知道路清已经将我们的情况说了,而且枝美同情我们的处境。送走枝美,我们返回书房,路清感叹地说:"我已经跟枝美说了,让她过一段时间再来。这段时间我们得挣钱。想办法清还人家的债务。"我说:"对、对。我想好了,我还是要上深圳的外资企业闯闯。"路清说:"看来,这回得去了,其实我舍不得你,问题照这样下去的话我们的处境改变不了。"看来路清也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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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三

  从蓝黑市出发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前途有没有保障,心想,去了再说,火车到广西黎塘镇,我再次下车,在黎塘住了一晚,第二天,又出发了,经过一夜,火车抵达广东湛江,随着人流出了车站,湛江车站的广场上有不少的男男女女嚷嚷,有的拿着扩音器喊:"去海安,去海安。"有些女青年拉我的衣衫问:"去海南吗?五十元,很便宜。"我初来乍到,不熟悉去海安是去海南岛的方向。我问,"我想去海南岛,有车吗?"有位拿着纸牌拉客人的年轻人过来搭讪:"我的车是要去海南岛的。"我问:"有多远的路程?"年轻人回答说:"100多公里,去不去?我带你搭车。"我想探探价:"多少钱?"那人说:"50元,不贵。"我问:"才100多公里这么贵?"那人说,"不贵,这是一般车价。空调车要100元。"我讨价还价地说,"能不能便宜一点?"年轻人问"你想便宜多少?"我说,"20元吧。"那人把头摇得象波浪鼓一样说,"不行,这样的价钱我们是要赔本的,30元怎么样?我只挣你5元。"我仰头望望天空,阳光很刺眼,这里早晨尚且如此,下午一定更热。我对他说,"我去吃点东西再来搭车。"然后走了。我想吃一顿象样的饭菜,因为在火车上也是喝点水,吃两包方便面。身上带的行军式的小水壶。虽然显得老土,但实在,这确实让我省了不少钱。湛江车站附近的大街建设不错,挺宽阔,街道两旁种有亚热带大葵扇树和棕榈树,我无心逛市容,在一家小排挡吃过饭后,搭上另一量去往海安的车。这量车的车价很便宜,只是车破旧,开车时,汽车上下的铁片"咯得。"地响,既颠簸的利害,又震耳欲聋,为什么大家要坐这辆车?省钱,才15元。车开出不久,由于颠簸地厉害,有的人呕吐,十分恶心,只可怜这部车漏风,叫人苦不堪言。车上大多是外出打工的民工。我此时领教了同民工们在一起的苦头,有的民工象几个月没有洗过澡,头发上有很厚的黄泥,衣服破破烂烂,活象一车叫化子,挨近我身边的两个中年男人一身臭汗味,加上嘴里喘着粗气,呼出的气味是一股怪臭,我连连叫苦:"倒霉,倒霉。"坐着这辆漏风车也象坐在一个闷罐里一样,使人感到口渴。皮肤被震得颤颤痒痒。好事不见,坏事多多,没到徐闻镇坏了几次,而且有一次因为熄火,上不了坡,又无法启动,司机要大家帮助推车,有的旅客不干,跟司机论理:"你赚钱要我们推车,合理吗?"司机玩世不恭地回答:"无所谓,你们等一下要比我还心急。"他干脆找了一张草席在路边的丛林下睡觉,司机舒服,一辆破淘汰车,50 人坐,全满了,他看来是赚够了。作为旅客,大家觉得不是味道了。无可奈何地商议,结果我们的觉悟提高了,达成了共识,派人去请司机,这司机才懒洋洋地上车抓方向盘。不久,汽车开到中途一个无名小站,司机叫大家下来吃饭,饭店前已经停有几辆往来的客车,有一群人在地上围到一起,手中的钱甩来甩去。我说:"他们做的游戏是合伙骗钱,地下放的是瓷杯,杯子里的小方块是铁片,赌钱人的手上拿着磁石,磁石可以控制铁片的号码,你们不要赌钱。"我告诉大家千万别上当,这是引诱人去赌钱,输了算白输,赢了拿不走钱。说是饭店,其实是一间民房,不过有八仙桌,有凳子,我看了价格表,高的惊人,每碗粉30元,不敢要东西吃,走了出来,旁边有几个小卖部,里面摆满了水果和面包,但面包也贵得惊人,价格是真够可以的。我买了两袋水果,柑橘很便宜,但这不管用,吃下肚子仍旧咕咕叫,只好硬着头皮要了一碗米粉,心想别为了几块钱受累了,当上一次酒店高消费吧。我吃得悠然起来。吃了碗粉后,似乎心里踏实多了。而车站的空坪看上去似乎很热闹,店主的生意似乎不错。那边摆地摊的小伙子在诱人上钩的喊,"来啦,来啦,猜数字游戏大奖。"而他旁边的几个托儿在催旅客们上圈套。"太容易赚钱了,一下子,我赚了几千。"有一个50岁的老头,居然也下了几回赌注,但均失手,不久腰包掏空,垂头丧气。我看了看走过眼前地面老赌棍,他仍在自责眼花,"我明明看见是8,怎么又变成了3?怪了,我看我的眼睛是花了。"我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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