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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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说:"怕你不小心,假如掉下山岗,回去我怎么交代。"我认为也有道理。姐也挑上担子,我们姐弟俩小心的、一步步的上山冈,从这个山冈走过对面100来米的山冈,再下20米左右的山坡,才能走上比较宽的山道。我们正在穿过山冈上的一条羊肠小道,小道两边杂草丛生。我们挑着担子,走得慢,山冈上刮起大风,周围传来一阵阵松林波涛。我们挑的担子体积大,担子被风吹着,走得很艰难。

  姐提醒说:"蓝乌鸦,你要小心,不要给摔倒。"我说:"你放心,我的担子不重。"走完了这段路,姐说:"蓝乌鸦,休息一会吧。你不觉得累吗?"我说:"不累。"

  姐说:"不累走。"我们迈着轻盈的步伐在山路上走。姐在后面问:"蓝乌鸦,你肚子饿吗?"我说:"有点饿。"姐说:"我这还有2个红薯,给你吃一个。"我问:"是生的还是熟的?"姐说:"生的。"我说:"你吃吧,生红薯我不吃。吃了肚子疼。"

  姐说:"你不吃,我吃,我肚子饿了。"我在前面走,听到姐吃生红薯的声音,好象津津有味。走了大约2里路,我渐渐的感到不对劲,双脚又酸又痛,特别是脚趾头,我穿的是姐去年买的鞋,她穿不着了,轮到我穿。鞋子大一号,走起路来不协调。

  最要紧是双肩,从左边换到右边,又从右边还到左边。双肩都酸麻。终于支撑不住。我说:"姐,我累了。"姐笑:"我知道你会这样,歇一会吧。"于是我们将担子放下来。然后找个地方坐下。我说:"刚开始不重,现在觉得比开始时重多了。我看我的担子有70斤左右。"姐说:"没有70斤。你挑的大约是50斤。"我问姐:"你的担子重吗?"姐说:"你去扛扛看。"我站起来,想掂量姐的担子。连挪都挪不动。我问:"你估计你的担子有多重?"姐说:"大约100斤。"我说:"可能有。"姐说:"蓝乌鸦,天快黑了,我们走吧。"

  我说:"可是,可是我已经累得走不动了。"姐说:"那我先走到那个山头,然后我回来接你。"我问:"可是,山中会不会有老虎呀?"姐说:"现在山里那来的老虎?你放心吧,我也走不远。"

  姐指着远处说:"我先挑担子到我们看到的那个山坡,在那边放下担子,再回头来接你,成啵?"我说:"好吧,你得快点,我害怕。"姐答应着挑担子走了,我坐在原地。太阳越来越昏红了,象血红的盆子慢慢的下山。

  姐走后,周围一片寂静,寂静得可怕,山间不时传来布谷鸟声音,要是这时候有老虎出来麻烦了,谁也救不了我,老虎要把我吃了,怎么办?山谷中传来一阵阵松涛,松涛声恐怖,我找个最高的坎泥堆上看了看,方圆都是山头,群山延绵不断,望不到村庄,见不到人烟。我对姐远去的方向大叫:"姐!――!"山谷中传来回音"姐!"

  姐大约半个小时回来接我,她将我的担子挑上,我跟着姐在山间小道走,当走出山豁口,看见村子时,周围已经黑暗下来,在我们的周围一片青蛙叫声,狼是没有的,归家的感觉真好。

  ///

  十七

  离我家不远的地方有一个足球场大的空地,月光好的时候,12生产队的女孩都出空地跳舞来,与姐同上下年纪的伙伴有20来人,她们都手拿着红绳子和纸花,列队4人一排有秩序的齐声唱歌,跳舞。

  她们在唱歌的时候我们去捣乱。我们捣乱的方法是,改掉她们唱的歌词,她们一点办法也没有。也生不了气,我姐,克拉夫的姐,乌龙山的姐,秀皮初的姐,斯特来斯的妹妹。大块头的表妹。

  都在唱:"歌如潮,花如海,四方朋友聚一快,跳起舞来传友谊,友谊花朵遍地开,嗨,嗨,嗨──。"

  我们在旁边改歌词:"潮如歌,海如花,猪朋狗友是一家,你看今晚月光下,我们也在乐哈哈,啦,啦啦,啦啦啦啦──。"刚开始时她们还不在意,到我们的歌声盖过她们以后,焦急了,她们喊"滚开,再不滚开揍你们了。"我们赖皮,嚷嚷说:"空地给你们占完了,我们没有地方玩。"于是她们腾出地方给我们。

  我们也有10来个人,玩什么?想不出,最后我们也学她们跳舞,一招一式学她们。但是我们终究不耐心,没有学好又去玩拍头游戏,由于拍头游戏需要跑,被对方2人到3人围着时躲开,于是人多的一方追逐,我们在姐们中间穿梭,又不容易被敌人逮着,非常得意。

  12生产队的孩子们相当有诗人气质,有天晚上发明唱逻辑歌,也没有人教,几个孩子瞎嚷嚷唱成了。逻辑歌是这样歌曲:

  "同志,你买什么?"

  "买交剪。"

  "剪什么?"

  "剪头毛。"

  "毛什么?"

  "毛要拜。"

  " 拜什么?"

  "拜生神。"

  "神什么?"

  "神秘感。"

  "感什么?"

  "感到做人十分难。"

  "难什么?"

  "难在有话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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