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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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的头发也很是枯燥,乱糟糟的,穿的衣服也是男款,衣服已经洗到褪色,满是褶皱和洗不干净的脏印,看起来既寒碜又有些可怜。

  与其说她像一个小姑娘,更多的,更像一个假小子。

  “怎么了?”沈熙白见小姑娘面上满是焦色,有些不明就里地问道。

  小姑娘的额头上都是汗,还有些气喘吁吁,大抵是跑过来的。

  她喘了一口气,解释道,“村长喊大家去村口集合开会,所以派我们这些孩子接你们过去。”

  沈熙白顿了顿,皱起眉头,问道,“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还是跟教学任务有关?”

  小姑娘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闪躲,说话也有些磕磕绊绊,“我,我也不知道。”

  看着小姑娘一副心虚的表情,沈熙白露出他那副一贯带着善意的微笑,没有再多问半句,他从不强人所难。

  沈熙白眨了眨眼,眸清似水,眼底也尽是温柔,轻声道,“那好,你等我一下,我拿一下东西,马上就跟你过去。”

  小姑娘名叫张露,她两只手拘谨地放在自己的身后,看起来有些紧张和害羞,她把自己的头埋低,有些不敢跟沈熙白对视,只能胡乱地点点头。

  沈熙白拿东西的速度很快,没出几分钟就走了出来。

  他看着站在门口,一直低着头,看起来有些无所适从的小姑娘,将自己刚刚进屋拿的手帕递到小姑娘的跟前,轻声说道,“擦擦吧。”

  “诶?”张露愣了愣,她掀起眼皮,慢慢抬起头,眼神精准无语地跟沈熙白的目光对视上。

  这一眼,又看得她慌里慌张地重新埋下了头,两只手都有些不知道往哪儿摆,只能一个劲地重复道,“不用了不用了,没关系的,不用了。”

  沈熙白没有办法,便收回了手帕,无奈叹了一口气,“那你带路吧。”

  张露胡乱地点了点头,耳尖都有些泛红,但很快又淡了下去。

  ......

  “沈熙白,你来了。”说话的是眼镜男周兴文,他大老远就看到沈熙白的身影,然后大声地喊了一声。

  张露成功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将人送到了目的地,深吸了一口气,朝着沈熙白鞠了一躬。

  然后甚至根本都不给沈熙白一个说话的机会,就一股子就跑开,飞快消失在了沈熙白的面前。

  沈熙白有些懵地站在原地,盯着小姑娘跑开的背影发呆,像是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周兴文冲上来,一把拦住沈熙白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胳膊,把人偷偷拉到一旁,窃窃私语道,“听说是因为昨天晚上村子里死了一个人,所以才把我们喊过来开会。”

  沈熙白一惊,“怎么死的?”

  周兴文皱了皱眉头,表情看起来十分惋惜,“我刚刚听他们说话,好像是早上的时候在山里面发现的,我猜应该是昨天晚上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摔死的。”

  沈熙白的心咯噔一下,“昨天晚上?”

  周兴文没有注意到他表情和语气上的异样,还在自顾自地说道,“是啊,听说死的那个人只有四五十多岁,正值壮年,唉,这也太可惜了。”

  沈熙白的脸瞬间惨白如纸,脑子里瞬间想起了昨天夜里他回来的时候,在山上听到的磕碰的撞击声。

  难不成...

  难不成是那个时候?

  想到这儿,沈熙白咬住自己的下唇,嘴唇也开始泛白。

  不,不应该啊。

  如果那个时候是个人摔下来了,为什么会没有发出任何求救的喊声呢?

  沈熙白的脸色稍微又好了一点,还不等他继续问周兴文,他的目光就被出现在人群外围,一个穿得邋里邋遢的女人吸引住目光。

  女人的眼神看起来有些飘忽不定,弓着背,表情带着几分如同孩子般的痴傻,估摸着年纪在四十岁左右,但她的走路姿势有些奇怪,右腿有些磕碜,只能弯着,无法立起,两条腿一高一低,艰难地走着路。

  当然,这并不是沈熙白被她吸引住目光的原因,而是她嘴里一直在重复着相同的两个字,“报应,报应...报应...”

  一边说,还一边笑,看起来很是高兴。

  沈熙白和周兴文两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你个臭婆娘,在说什么呢!”

  女人的声音非常大,别说沈熙白二人,在场的其他村民同样也能将其听得一清二楚。

  这不,一个一脸凶相的男人蹭的一下站了出来,对着女人就是毫不客气地开骂,甚至撸起袖子,大有一副要打她的意思。

  周兴文瞪大眼,他们读过书,接受的都是男女平等的教育,不论男女,谁打谁,都绝不是什么正确行为,那都叫做野蛮。

  周兴文一看架势有些不对,正准备冲出去劝架,还不等他行动,男人身后的其他村民就急匆匆冲到男人旁边,对着他的耳朵嘀咕了句什么东西。

  男人的气焰立马消了下去,眼神也跟着突的一变,脚步往后退了两步,立马什么话都不说,摆了摆手,走回了原来的位置。

  旁边的村民也都是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看了一眼女人,眼底尽是鄙夷之色。

  周兴文见状,松了一口气。

  沈熙白眼尖,注意到了男人眼神的变化。

  这种变化并不像是被人劝说时息事宁人时的感觉,反倒有点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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