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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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芮斯德立克打岔说:“就是说呵,我说诺玛是不该负责任的!有人施了催眠术,让她做出这些事情的。”

  “你仍然没有明白我的观点!没有人能使这个女郎做她不要做的事,他们却能使她做了。好了,我们现在把她带进来,让她自己看看她历经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他请示性地看了尼尔警长一眼,对方点头示意。

  史提林佛立德在走出客厅时,弯身向克劳亚问道:“你把另外那个女郎安置在哪儿?你从贾柯博斯那儿带过来又给她吃了镇静剂的那位?在她房里还是在她床上?最好把她也摇醒,想法子也拖到这儿来。集思广益总是需要的。”

  克劳蒂亚也走出了客厅。

  史提林佛立德又推又扶地带着诺玛进来,口中还在粗声地鼓励她。

  “这才是好孩子……没人要咬你。坐下吧。”

  她乖乖地坐下了。她那副顺从的样子,见了仍令人心悸。

  那名女警在门口徘徊,一脸的气恼。

  “我只要你说真话,绝不会像你想的那么为难。”

  克劳蒂亚带着法兰西丝·贾莉进来了。法兰西丝打着大哈欠。她的一头黑发像块布幔般地垂在脸上,把她那一再哈欠连天的嘴遮住了一半。

  “你需要一点清醒剂。”史提林佛立德对她说。

  “我希望你们都能让我去睡觉。”法兰西丝不清不楚喃喃地说。

  “在我一个一个盘问完了之前,谁也别想睡觉!好,诺玛,你现在回答我的问题——那个在过道上的女人说你对她承认了是你杀死大卫·贝克的。对不对?”

  她温驯的声音回答道:

  “是的。我杀死了大卫。”

  “用刀刺的?”

  “是的。”

  “你怎么知道你刺了他?”

  她脸上浮出了一丝不解的神色说:“我不懂你的意思。他是躺在地板上呀——死了。”

  “刀是在什么地方的?”

  “我拣起来了。”

  “有血在上头吗?”

  “有,他衬衫上也有。”

  “摸起来是什么感觉——那刀上的血?你弄到手上要去洗掉的血——湿的吗?还是像草莓果酱?”

  “像草莓果酱——黏黏的。”她打了个冷颤。“我非得去把它洗掉。”

  “很懂事。那么,一切就有条有理了。被害人,杀人者——你——加上凶器一样不差。你可记得自己真真下了手?”

  “不……那个,我不记得……但是我一定是下了手的,不是吗?”

  “别问我?我又不在那儿,是你这么说的。但是在这之前还出过一条人命,有没有?早一点儿的那次命案。”

  “你是说——露薏丝吗?”

  “是的,我是指露薏丝……你第一次想杀她是什么时候?”

  “好多年以前。呵,好多年以前了。”

  “你还小的时候?”

  “是的。”

  “是等很久,是吧?”

  “我早都忘了。”

  “一直到你又见到她,而且认出了她?”

  “是的。”

  “你很小的时候就恨她。为什么?”

  “因为她把父亲,我父亲抢走了。”

  “这使你母亲很不快乐吧?”

  “我母亲恨露薏丝,她说露薏丝是个坏透了的女人。”

  “她一定常跟你说起她吧?”

  “是的。真希望她没有……我不要老听她的事。”

  “很乏味——我晓得。仇恨是很没创意的事。你又见到她的时候,你是真地想杀死她吗?”

  诺玛好像在考虑,她的脸上现出了点引人入胜的神色。

  “我并没有,真心想,你知道……这都好像是好早好早以前的事了。我简直不能想像自己会——所以——”

  “为什么你不敢说你杀了她?”

  “是呀。我脑子里有好多怪怪的想法,知道其实我根本没有杀她。我想这都是一场梦。我想,也许真是她自己跳窗死的。”

  “那么,这有什么不对呢?”

  “因为我知道是我下的手——我说了是我干的。”

  “你说了是你干的?是对谁说的?”

  诺玛摇了摇头。“我不能说……是一个好心的人,要帮助我。她说她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她不停地说说,字句来得又快又激烈:“我在露薏丝的门外,第七十六号门外,我刚走出来。我想我大概在梦游了。她们——她——说出了事了。在天井下面。她一再地告诉我,跟我说没关系,绝对不会有人知道的——我那时也不记得我做了什么事——可是我手里有点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你是说?血吗?”

  “不,不是血——是扯碎的窗帘之类的东西。我把她推下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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