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买了副新眼镜，是吧？”我说，“或者是以前的？”
“新的，约翰尼给我挑的。”我刚巧听说他和苏茜最近到圣文森特和格林纳丁斯度了趟假，同行的有约翰尼?德普。这条消息曾经出现在《人物》杂志上，凯特用回形针把这页夹住了给我看。
“约翰尼？”我故意问道，想让他说出德普的姓来，“卡森？他不是死了吗？”
“德普。”克雷格说，同时假装谦虚地耸了耸肩，“嘿，你的生活过得太腐败啦！”他拍了拍我隆起的肚子。我差点忍不住讽刺他两句。“到阿斯拉姆待上一个星期，你那点肉马上就掉。徒步行走，比克拉姆瑜伽，一天要消耗两千卡路里——那儿是给名流们准备的徒步旅行营地。你会喜欢的。”
凯特看到我正酝酿着一句说出来就会后悔的话，便马上打断了我。“我给你倒一杯马提尼。”她提起一个银色的马提尼摇酒器，把一个大玻璃杯倒满了。
“我还不晓得咱们有马提尼酒杯呢。”我说，“格莱美?斯宾塞传下来的宝贝？”
“克雷格和苏茜带来的。”凯特说，“看它们特别吗？”
“特别。”我表示同意。
“这是奥地利货。”克雷格说，“跟有名的波尔图葡萄酒杯是同一个厂家出的。”
“小心点儿。”凯特把杯子递给我时说，“光一个柄脚就一百美元。”
“哦，还有比这贵的呢。”克雷格说道。
“你看到苏茜的胸针了吗？”凯特说。
我早就发现苏茜的衬衫上别着一根奇形怪状、花里胡哨的大号胸针，但是我认为出于礼貌还是不要把我的想法如实相告，以免让她难堪。“是海星吗？”我问道。
“你喜欢吗？”苏茜说。
不错，这是一枚金子做的海星，上面镶嵌着红宝石和蓝宝石，估计能值一大笔钱。我不明白女人为什么那么青睐别针和胸针。不过这一枚确实漂亮。
“哦，苏茜，真是太美妙了。”凯特说，“你从哪儿弄来的？”
“克雷格给我买的。”苏茜说，“牌子是海瑞?温斯顿还是蒂芙尼来着？”
“蒂芙尼。”克雷格说，“我偶然发现了它，觉得它和苏茜简直就是绝配，因此我不得不把它买下来。”
“吉恩?施伦伯格的作品。”苏茜说，“我从没想过会为了一件珠宝花那么多钱。而且那天不是我的生日，不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也不是别的特殊的日子。”
“我们结婚后的每一天都是特殊的日子。”克雷格边说边把手臂搂在她的身上，她给了他一个吻，而我快要吐了。
我得赶紧把话题岔开，不然真的是受不了了。我说：“你们怎么谈起混凝土了？”
“他们想让我们换上新灶台。”凯特说，同时居心叵测地看了我一眼。
“我们到斯蒂文那儿去了一趟，回来就把马林那所房子的大理石灶台换掉了。”克雷格说道。
这次我没问他说的是斯蒂文?斯皮尔伯格还是斯蒂文?西格尔。“是的，我一直想让我的厨房变成东柏林社会主义工人的公社公寓。”我说。
克雷格露出了他灿烂的微笑，然后慈祥地看着我，好像我是新鲜空气基金会收留的孩子似的。“公司里怎么样？”
“还行。”我点头说道，“有时候让人疯狂，不过还行。”
“嘿，你的老板迪克?哈蒂去年请我到圆石滩参加Entronics邀请会。他是个不错的人。我跟泰格?伍兹和维杰?辛格打了回高尔夫球，真够刺激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们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是他的朋友，而那家伙我连见都没机会见到。克雷格跟所有的名流都有交往，因为，对，他自己就是个名流。我不能想象克雷格也能打高尔夫球，只朝他哼了一句“很好”。
“我可以跟迪克说几句你的好话。”克雷格说道。
“别浪费你的时间。他根本不知道有我这个人。”
“没事儿，我可以跟他说说平时多照顾着你点儿。”
“谢谢，哦不，别让我谢你，克雷格。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你有这个意思。”
“你工作太辛苦啦，伙计。这一点我非常欣赏。我玩玩乐乐的时候就能赚大钱，但是你得拼了老命。是不是这样，凯特？”
“哦，他是很努力。”凯特说。
“我不认为我干得了你的活儿。”克雷格继续说道，“简直是做牛做马，对吧？”
“这事儿你不明白。”我说。
我实在是待不住了，就告诉他们说我得把工作装换了，然后就跑去找伊桑。我在楼上的一个小会客间找到了他，那个房间预备将来做婴儿房。他正肚子朝下趴在蓝色的地毯上看书，我进来的时候他抬起了头。
“嘿，杰森姨父。”他说。伊桑有点儿口吃——即便他的话说完了，可还让人以为后面还有话似的，这一点经常成为同学们捉弄他的材料。他还戴了一副眼镜。
“嘿，伙计。”我边说边坐在他的身边，把包装好的书递给了他，“你很可能用不着这本书，对吗？”
“新的，约翰尼给我挑的。”我刚巧听说他和苏茜最近到圣文森特和格林纳丁斯度了趟假，同行的有约翰尼?德普。这条消息曾经出现在《人物》杂志上，凯特用回形针把这页夹住了给我看。
“约翰尼？”我故意问道，想让他说出德普的姓来，“卡森？他不是死了吗？”
“德普。”克雷格说，同时假装谦虚地耸了耸肩，“嘿，你的生活过得太腐败啦！”他拍了拍我隆起的肚子。我差点忍不住讽刺他两句。“到阿斯拉姆待上一个星期，你那点肉马上就掉。徒步行走，比克拉姆瑜伽，一天要消耗两千卡路里——那儿是给名流们准备的徒步旅行营地。你会喜欢的。”
凯特看到我正酝酿着一句说出来就会后悔的话，便马上打断了我。“我给你倒一杯马提尼。”她提起一个银色的马提尼摇酒器，把一个大玻璃杯倒满了。
“我还不晓得咱们有马提尼酒杯呢。”我说，“格莱美?斯宾塞传下来的宝贝？”
“克雷格和苏茜带来的。”凯特说，“看它们特别吗？”
“特别。”我表示同意。
“这是奥地利货。”克雷格说，“跟有名的波尔图葡萄酒杯是同一个厂家出的。”
“小心点儿。”凯特把杯子递给我时说，“光一个柄脚就一百美元。”
“哦，还有比这贵的呢。”克雷格说道。
“你看到苏茜的胸针了吗？”凯特说。
我早就发现苏茜的衬衫上别着一根奇形怪状、花里胡哨的大号胸针，但是我认为出于礼貌还是不要把我的想法如实相告，以免让她难堪。“是海星吗？”我问道。
“你喜欢吗？”苏茜说。
不错，这是一枚金子做的海星，上面镶嵌着红宝石和蓝宝石，估计能值一大笔钱。我不明白女人为什么那么青睐别针和胸针。不过这一枚确实漂亮。
“哦，苏茜，真是太美妙了。”凯特说，“你从哪儿弄来的？”
“克雷格给我买的。”苏茜说，“牌子是海瑞?温斯顿还是蒂芙尼来着？”
“蒂芙尼。”克雷格说，“我偶然发现了它，觉得它和苏茜简直就是绝配，因此我不得不把它买下来。”
“吉恩?施伦伯格的作品。”苏茜说，“我从没想过会为了一件珠宝花那么多钱。而且那天不是我的生日，不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也不是别的特殊的日子。”
“我们结婚后的每一天都是特殊的日子。”克雷格边说边把手臂搂在她的身上，她给了他一个吻，而我快要吐了。
我得赶紧把话题岔开，不然真的是受不了了。我说：“你们怎么谈起混凝土了？”
“他们想让我们换上新灶台。”凯特说，同时居心叵测地看了我一眼。
“我们到斯蒂文那儿去了一趟，回来就把马林那所房子的大理石灶台换掉了。”克雷格说道。
这次我没问他说的是斯蒂文?斯皮尔伯格还是斯蒂文?西格尔。“是的，我一直想让我的厨房变成东柏林社会主义工人的公社公寓。”我说。
克雷格露出了他灿烂的微笑，然后慈祥地看着我，好像我是新鲜空气基金会收留的孩子似的。“公司里怎么样？”
“还行。”我点头说道，“有时候让人疯狂，不过还行。”
“嘿，你的老板迪克?哈蒂去年请我到圆石滩参加Entronics邀请会。他是个不错的人。我跟泰格?伍兹和维杰?辛格打了回高尔夫球，真够刺激的。”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们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是他的朋友，而那家伙我连见都没机会见到。克雷格跟所有的名流都有交往，因为，对，他自己就是个名流。我不能想象克雷格也能打高尔夫球，只朝他哼了一句“很好”。
“我可以跟迪克说几句你的好话。”克雷格说道。
“别浪费你的时间。他根本不知道有我这个人。”
“没事儿，我可以跟他说说平时多照顾着你点儿。”
“谢谢，哦不，别让我谢你，克雷格。不过我还是很感激你有这个意思。”
“你工作太辛苦啦，伙计。这一点我非常欣赏。我玩玩乐乐的时候就能赚大钱，但是你得拼了老命。是不是这样，凯特？”
“哦，他是很努力。”凯特说。
“我不认为我干得了你的活儿。”克雷格继续说道，“简直是做牛做马，对吧？”
“这事儿你不明白。”我说。
我实在是待不住了，就告诉他们说我得把工作装换了，然后就跑去找伊桑。我在楼上的一个小会客间找到了他，那个房间预备将来做婴儿房。他正肚子朝下趴在蓝色的地毯上看书，我进来的时候他抬起了头。
“嘿，杰森姨父。”他说。伊桑有点儿口吃——即便他的话说完了，可还让人以为后面还有话似的，这一点经常成为同学们捉弄他的材料。他还戴了一副眼镜。
“嘿，伙计。”我边说边坐在他的身边，把包装好的书递给了他，“你很可能用不着这本书，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