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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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我们杀人?」牧问。他的语气非常平静。

  「不、不,我没有这种意思。只是,在形式上,希望能请问各位在今天里的行动。」

  「我先说,我上午并未离开房间。」安孙子上身后仰,回答。「由于尽是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我躺在床上,考虑着是否就这样回东京。」

  「下午呢?」

  「下午外出过一下子,到车站前去买烟。」

  「有谁能证明你整个上午都在房间内吗?」

  「这……我是独自一人,所以……」

  出乎意外,刑事没有怀疑他,翻开记事本。「没问题了。接下来是哪位?」

  「我上午九时许曾外出散步。」纱絽女的大眼眸里迸射出兴奋的光采。

  「自己一个人吗?」

  「不,和他一起,我们昨夜刚订婚……」

  由木刑事微笑,望着她和橘。

  橘频频擦拭无框眼镜,似力持镇静。

  「由于东京很少有雾,所以我们觉得很罗曼蒂克便到处逛着,直到下午一时过后才回来吃午饭。下午天气转晴,我们在庭院的长椅坐着聊天。」

  「原来如此,那一定很快乐了。下一位是……」

  「吃过午饭后我外出照相。上午飘着雾雨,又找不到风衣,因此都待在房里。」尼黎莉丝回答。

  她沈迷于拍摄彩色照片,这次也带来了三卷软片,打算以此参加某软片公司的摄影大赛——她曾获得第二名,拿到过奖牌。

  「走到途中,我发现忘记带滤光镜,又折回来拿。」

  在入口的铁栅门处,她碰上外出买烟的安孙子,两人没有打招呼。但,这件事她并未说出。

  「等一下!风衣是在哪里被偷呢?」

  「楼下走廊。我放在洗手间入口旁的抬上,因为上面沾有渍痕,我打算吃过饭后把它洗净。」

  「那么可能是从里玄关窥见而顺手偷走吧!」刑事自言自语似说着。「你上午在房内的事,有谁可以证明吗?」

  「我们,亦即我和日高小姐……」说着,牧才想到日高铁子已回东京,慌忙接着说:「我能证明,因为是在我的房间里聊天。我一整天完全未外出。」

  「这么说只剩下你了。」刑事的视线移至行武脸上,用手上的铅笔搔耳朵。

  行武伸手拂高长发,苍白的脸孔面向刑事,细长的眼眸里射出冰冷的光芒。「我比松平他们稍晚、快十时才出去散步。雾飘落脸上,令人心情愉快,我慢慢走到车站附近,在吃午饭的时刻回来。对了,刑事先生,假定那男人是自悬崖上被人推落,他是什么时刻被杀的呢?」

  「上午十一时左右。」刑事淡淡回答。

  行武颓然低呼出声,双手手指抓紧安乐椅。因为,在该时刻,只有他、纱絽女和橘秋夫外出。

  他以失去冷静的眼神窥看纱絽女的表情。也不知是否心理因素,感觉上她和橘的态度皆很坦然。

  刑事以锐利的视线瞥了行武一眼后,回头望着牧,以平静的语气,问:「对了,牧先生,你呢?」

  似乎知道牧温和的个性而产生好感。

  「我?刚刚说过了,我一整天都待在这儿。」

  「原来如此。这么说,只有你连一步也未外出?」

  「是的。」

  「有人能证明吗?」

  「上午和尼黎莉丝小姐在一起,不过下午就独自一个人了。」

  「你讨厌散步?」

  「不,只不过尽量避免在雾中散步,怕伤害喉咙。」

  他的声音流畅、优雅。既然是未来的声乐家,保护喉咙的理由当然具有说服力。

  刑事深深颔首,写在记事本上,然后从头仔细再看一遍后,突然抬起脸,眯着眼凝视牧。「你提到还有另一位女性……」

  「啊,日高小姐回东京了,是去买绘画颜料。」

  「她是什么时刻离开这儿?」

  「吃过早餐,应该是八时半左右吧!」

  「这么说,她还会再回这儿了?不过,画家会忘记准备绘画颜料岂非很奇怪?」

  「这……谁知道。」牧耸耸肩。

  他觉得自己能够理解黑色女画家日高铁子受打击的悲惨心境。昨夜,他也见到对方拿着扑克牌上二楼,可能是要占卜自己的爱情运势吧!铁子暗地里锺情于橘,结果橘被抢走,她怀着失败者的心情借口购买绘画颜料逃离这儿,实在令人同情,问题是,这种事情并无对刑事说明的必要。

  「我虽然不懂绘画,但,她说宝蓝色的颜料不能使用了,所以……」

  刑事默默颔首。

  这时,安孙子好像等到机会般,打岔了。「刑事先生,假定杀害那位烧炭男人的凶手在我们之间,要如何说明动机呢?我们不可能会不正常到去杀害陌生人。」

  「这个嘛……」刑事静静回答。「凶手也许是见到须田身着这位女性的风衣,想要拿回。」

  「但是,」矮小的安孙子却毫不放松。「若是松平或橘还有可能,至于行武的话,我不认为他会有如此的亲切心理,因为他和尼黎莉丝一向水火不容,而且昨晚还大吵过一场。」

  「那样的话,也能够这么推测吧!凶手打算杀害尼黎莉丝小姐,正好偶然的见到穿白色风衣行走之人,而误认为是尼黎莉丝,才突发性的涌生杀意遂行杀人,毕竟在那种浓雾之中,很容易会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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