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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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间想了下,“堇儿说的是褚家。”

  叶久点点头,“曾有人派杀手销毁证据,我怀疑是褚伯父。”

  白间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缓缓开口:“你褚伯父早年是颖州知府,后来经诚王谋逆一案,检举有功,才入京做了京官,后又一路升至太尉。”

  叶久不明所以,“诚王谋反?和此事有什么关系?”

  白间顿了顿,声音忽得沉了下来:“你被虏丢失,恰恰就是诚王谋逆之时。”

  叶久吃了一惊,她只知道林时堇当年下落不明,却不知道竟是和诚王谋逆有关。

  “诚王是谁?”

  “先皇的胞弟,楚怀。”

  白间顿了顿,“你褚伯父检举之事,不止与当年破府有关,还与你父亲战死岭南之事有干系。”

  叶久觉得自己踩了好大一个雷,她愣了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隐约记得,当时白叔有说过林将军在兵败岭南之前,时逢堇儿的生辰,那时频频捷报传来,后来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战败。

  “诚王谋逆之事和林将……我父亲有关?”

  白间知她想到了那些事,摇了摇头,“诚王一事涉及皇家之事,碍于皇家颜面,并未公之于众,是以现在只能是猜测。”

  叶久皱紧了眉头,这件事情好像看起来结束了,又好像是刚刚开了个头。

  “这样算下来,你褚伯父算是镇远侯府的半个恩人,这些年也没少照拂侯府,可以说若不是先皇、褚家和一众将军旧部,侯府可能撑不了这么些年。”

  叶久闻言彻底沉默了。

  褚家于镇远侯府有恩,甚至在袭爵之事出手相助,他没必要此时故意阻她的路。

  虽然他与郭文信有姻亲关系,但铁匠毕竟只是个跳板,纵然杀了他,不过少个证人罢了,那郭文信也是凉透了。

  如此说来,那到底会是谁横插一脚?

  叶久只觉得脑瓜子嗡嗡响,面色有些难看,“我会再探查清楚。”

  ……

  竹园。

  祁韶安从书房出来,便见着卧房门正开着,她心下一喜,没想到阿久这么早就回来了。

  “阿久?”

  祁韶安走进房里,轻声唤了一声,但没人应答。

  “阿……莲清?”

  祁韶安绕过博古架,才发现莲清正站在衣柜旁,整理着什么。

  “谁让你动这些的?”

  祁韶安快步走过去,看着莲清怀里抱着一摞衣物,柳眉一竖,声音都带了几分冷意。

  莲清登时吓了一跳,衣服差点掉到了地上,“少…少夫人……”

  祁韶安扫过她惊吓的神情,目光落在柜子里,见莲清只翻动了叶久的外裳,并没有动里面的贴身衣物,心下这才松了口气。

  “少爷的衣物不需要别人整理,此事微雨没有跟你言明吗?”

  祁韶安静静的站在莲清面前,面上仿佛结了薄霜,一双墨澈的眸子此时没了平底的笑意,寒的让人生畏。

  莲清一时哽住,不知该说什么好,“我…我……微雨姐确实…确实说过……”

  “那你为何还会出现在这里?”

  祁韶安眉头微皱,阿久的贴身之物都在柜子里,如若真被莲清翻出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思及此,祁韶安面色更加不善。

  莲清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怀里还抱着几件外袍,她急得哭了出来,“少夫人,奴婢也是一时糊涂,求少夫人饶了奴婢吧。”

  说罢莲清连忙磕头,祁韶安见状斥也不是,罚也不是,头都有些发胀。

  “韶…安安?”

  叶久站在博古架前,看着床边的场景,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满脑子都是刚才白叔所言之事,直到走进来才发现屋子里的不对劲。

  “怎么了这是,莲清犯什么错了?”

  叶久有些疑惑,她家韶儿本不是个苛责的人,如今却让小丫鬟跪在地上,她一时有些好奇这莲清到底怎么惹到韶儿了。

  “少爷,求求少爷替奴婢说句好话,让少夫人不要赶奴婢走,奴婢知错了…知错了……”

  莲清见叶久来,连忙跪行了两步,拉住了叶久的下摆,哭着哀求道。

  叶久低头看着姑娘哭的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有些为难的看着祁韶安,“安安,这……”

  祁韶安看莲清那冤枉的模样,怎么瞧着都是自己在为难她。

  尤其是看到叶久看向自己的目光,祁韶安心下难过,索性转头坐在了床边,抿唇不言。

  叶久噎了一下,只好先把扯着自己的莲清拉起来,“少夫人为何赶你走?”

  莲清抹着脸上的泪痕,抽泣着道,“是奴婢见少爷和少夫人的衣柜无人打理,便自作主张绣了个清新驱虫的香囊,却忘了微雨姐的嘱咐,奴婢该死。”

  叶久瞅着莲清又要哭,连忙出声,“微雨嘱咐?”

  “微雨姐说过,不让奴婢们动主子的衣柜。”

  叶久看祁韶安背着身子看都不看这边一眼,便想赶紧打发了莲清,“哎呀,多大点事,你下次莫要再犯就是了,少夫人不会赶你走的。”

  莲清瞪着水汪汪的眼睛,“少爷说的可真?”

  叶久点点头,“真的真的,你把衣服放下,出去吧。”

  莲清见叶久表情不像作假,欢天喜地的把衣服放在榻上,又抹着眼泪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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