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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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载阳好心的也给叶久打了一份。

  叶久小心接过,看着叶子上流转的水珠,抬头随意问了句:

  “你们真是逆党?”

  作者有话要说:我搜了百度,鱼算不算野味。

  知乎告诉我:鱼和人没有共患病,不属于。

  贴吧告诉我:鱼连肺都没有。

  我:???

  太难了,这个时候写这段太难了……

  十五喷涌的求生欲:莫吃野味,遵纪守法,好奇心害死猫。

  宝贝们记得戴口罩,少出门,加油!

  第121章 荒野求生

  载阳冷哼了一声:“逆党?”

  他在玄衣男子身旁坐下,轻蔑一句,“真是好手段。”

  叶久眼神在两人身上游移几下,低头吹了吹叶子上的水珠,“韶儿,来。”

  祁韶安小口抿着叶子边缘,似是渴极,不肖几下便喝了个精光。

  叶久想了想,把她抱起来,自己坐在了干草上,祁韶安则坐在她的腿上。

  祁韶安下意识环住了她的脖颈,脑袋落在她的臂弯里,发髻都有些散乱。

  叶久用披风紧紧裹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祁韶安体弱,一路上披风不离身,于是几番折腾之下,只有她还系着披风。

  正月的天气,即使有个避风的石缝,也抵不住寒冷。

  叶久环着她坐在了火堆旁边。

  “阁下怎么称呼?”叶久看向了玄衣男子。

  玄衣男子拿着一条烤得焦黄的草鱼,淡淡道了句:“沈十。”

  叶久闻言脱口而出:“那你认识沈沣吗?”

  沈十抬头静静的看着她,“那是何人。”

  “呃,没什么,随口问问。”叶久眨眨眼,错开了目光。

  怪只怪沈家那老小子给她的阴影太大了,现在提到姓沈的她都情不自禁想到那边。

  “令夫人如何了?”沈十扫了一眼她,目光落在裹得跟个粽子似的祁韶安身上。

  叶久把她的帽檐掖了掖,确保不露进一丝风后,轻轻回道:“还好。”

  载阳伸手扯了半块鱼,用叶子裹着,递给了叶久,“你没有内功,也没有外氅,吃一点还能御寒。”

  叶久浅笑着接过,“多谢。”

  载阳脸上有一丝不自在,他轻哼了一声:“谢什么,我是怕你拖累公子。”

  叶久瞟了他一眼,“是我愿意来的?客栈的床不舒服吗,我非在这以天为盖地为庐?”

  载阳回身叉腰:“嘿,我家公子为了救你们连佩剑都丢了,你委屈什么!”

  叶久顾忌着怀里安睡的人儿,只得压低嗓音怼回去:“一码归一码,我一车家当还报废了呢!”

  载阳“嘶”了一声,“你知不知道那把剑可是……”

  “载阳。”沈十突然出声,打断了他将说的话。

  叶久看了他们两眼,没再追问,索性低头感受着祁韶安浅浅的呼吸。

  一缕一缕像羽毛一样,听在她耳里,落在了她心田。

  “寻常少有丈夫如此护妻,你是我见到的第二个。”沈十看了几眼,忽得低头轻笑。

  叶久抬头,“这么说,还有人如此?”

  沈十顿了顿,“一个远房伯伯,也是如你一般,爱妻如命。”

  叶久突然笑了,“你们不都是用‘窝囊’来形容吗。”

  沈十愣了一下,竟笑出了声,“若得一人举案齐眉、相伴此生,即便‘窝囊’又如何。”

  载阳突然侧头:“这就是您至今不婚的借口吗?”

  叶久没忍住嗤嗤乐了起来,没想到这哥们逃婚逃得如此大义凛然。

  沈十冰冻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崩裂,他斜了眼载阳,载阳瞬间闭紧了嘴巴。

  “普天之下,女子多半生活在男子的阴影之下,才让原本平等的夫妻关系,变成一方完全的迁就。”

  沈十皱了皱眉,“平等?”

  叶久拢了拢衣角,“是啊,自古以来,男子主外,女子主内,不过是因为原始时期,打猎的客观需要。但社会发展至此,女性依旧被压制着天性、秉性、个性,那才是社会的悲哀。”

  沈十润泽的眸子静静看着叶久,他环抱着怀里的女子是如此自然,可那轻飘飘的几句话,却是那么颠覆常伦。

  载阳听得有点蒙,他皱皱眉不解地道:“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嘛,女子的天性不就是为人妻,为人母?”

  叶久叹了口气,“正是所有的道德观念皆是如此约束,才使得千千万万女子失去了发挥自身价值的机会,甚至备受压迫。”

  “试想若是女子也能在各行各业出上一份力,那社会将会增加多少有利资源,又能挖掘多少潜在价值?”

  叶久声音有些颤抖,她想起了梅镇那些走投无路的女子少妇,被古往今来的规矩法则所禁锢,被人戏耍玩弄于鼓掌之间。

  她们都是整个道德体系的牺牲品,是创造这个道德体系之人的垫脚石。

  叶久抬头,看着跳动崩裂的火星,轻轻开口:

  “别忘了,那些所谓的道德,也是人定的。”

  “噼啪——”焦黑的木柴爆裂开来,在寂静的林子里有些突兀。

  载阳抿着嘴,觉得有些难懂,托着腮自我思考。

  或者说是自我怀疑。

  沈十看着面前的火堆,时明时暗,遇风则涨,遇静则息,摇曳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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