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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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座城是死的,人心也是。

  蒋沅翻了几身睡不着,心里很不安,她看着窗外乌黑一片,这么黑应该有月亮,但她很想上厕所,于是干脆起身,掀开帘子见对面房间没动静,便小心翼翼的走出去。

  她刚掀开帘子就看见一个□□结实的背影站在她身前。

  还有一股浓浓的烟味。

  “靠。”她低骂了声。

  这声音传进了韩执的耳里,他转身看她,嗓音压沉:“又想跑?”

  “上厕所。”

  “只有公共厕所。”

  “哦,我自己去。”她说着走了出来,刚走过韩执,他一把拉住她。

  “我带你去。”

  “又怕我跑?”

  韩执冷笑了一声,松了手,什么话也没说进了房间。

  蒋沅突然觉得很奇怪,白天他扛也要把她扛回来的人,怎么一到晚上就变了。她也没多思考,随后出了诊所。

  一个塑料袋在蒋沅眼前飘过,她拿手拍开,公共厕所就在转角,她拿出烟边走边点,她刚推开厕所门就愣住了,两个男人在对一个女人做畜牲之事,女人下面被捅了一根木棍,血已经浸染了整个木棍,十分的惨烈。

  女人一见蒋沅用最低微的声哀求,“救…救我……”

  那两个男人见蒋沅眼里都在泛光,一个外国女人,玩起来更有意思,然后开始吹口哨表示兴奋。

  蒋沅正准备转身往回跑,却被扯着头发往里拽,她看着对面镜子里的自己,是无助和惊恐。

  她的手不停的在空中挥舞想要抓住什么,终于她奋力抓住了门框,但是她手一滑抓了个空。

  这时一只粗糙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腕,她抬眸,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轮廓很大气,眼睑上有条疤。

  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这条疤,蒋沅都会记得死死的。

  韩执冷着脸抬手举起麻醉.枪,下一秒扣动扳机,一支镇静剂针管猛地射.进了站在墙壁男人的脖子里。

  男人目光一滞,他急忙捂着脖子抽出针管,但是为时已晚,他先是跪在地上,然后再倒地开猛烈的抽搐,最后才像死了般躺在地上。

  这两支镇静剂是强效,韩执特地的。

  他将麻醉.枪移到还扯着蒋沅头发的男人眼前,然后抵在他额头。

  男人嘴在发抖,看着韩执阴沉下的眼神,赶忙咽了咽口水,男人松了扯头发的手,举在耳朵两侧,老实的缓缓蹲下。

  韩执手一用力,蒋沅整个人被他往前一带,被他护在身后。

  男人用肯亚语轻声问,“能不能杀我?”

  “不能。”

  语毕,又是一支镇静剂,这一次,直接射.进了脑门心,男人眼珠子一瞪,倒在了地上,血从额心像树根一样分布在他的整张脸上。

  蒋沅别过头不去看,随后她想起那个女人,她挣脱开韩执走过去见女人紧闭着眼,于是轻轻推了推,“醒醒啊。”

  韩执将麻醉.枪插进腰带里,走近女人抬手在她脖子处的大动脉上停了停,随即开口,“死了。”

  同为女性,此刻的蒋沅十分的难受,感觉心中有块大石头在那压着,让她喘不过气。

  韩执冷眼旁观,他早就见惯了这些,他本来不打算管蒋沅的,但是又想到还要靠她过检查站,于是拿起麻醉.枪和两支水剂出门了。

  “这座城就是这样的,肮脏又龌龊。”

  这就像是画地为牢,在这里长大的人没人逃的出去。

  而在这座城里的每个人都该死。每个人都不是无辜的。

  回到房间里的蒋沅一个劲的抽烟,抽到手抖,她才认为自己该吃药了。

  她翻出药,吃了几片,她坐在床上将头埋进双膝,她真的好想回家,这几天已经让她感觉死了好几次。

  而后她在回忆里也不知道是多久睡着的。

  第6章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中年男人立在窗口正在俯身喂着架子上的鹰。

  这鹰背部呈灰羽,颈部是棕色的,因头顶有一撮黑色的羽毛,看似像一王冠,就此得名冕雕。

  这鹰眼目明锐,发现有人进来了,它便拉伸脖子欲展翅,而身前的男人却抬手摸了摸它背部的羽毛,使它安分下来。

  “boss.”

  男人听后转过身,在微弱的光线下露出的是一个国字脸的德国人,眼眶狭长看起来像只老狐狸狡诈极了。

  说话的男人侧身给身后几个手下使个眼色,那些人将背袋里的所有东西倒了出来,然后理了理,摆成一排呈现出来。

  两张鹿皮,一对鹿角,两根象牙。

  “你们去了几天带回来就这点?犀牛角呢?”查尔斯已经很不满意了,这次竟然比上次还要少,拿货的人来催了几次了,而且指名必要犀牛角。

  “现在的犀牛已经没有角了,保护中心的人将这些角割走了。”

  犀牛被保护中心割的只是角,被割掉后每年会以两三厘米的速度生长,而偷猎者会直接要了犀牛的性命。

  “妈的!他们简直是疯了。”查尔斯用他那浮夸的动作和表情来表示他的愤怒。

  他冷静了一会儿后,看着站在最前的那个男人说道,“何伟,李开那最近都有什么大单子?”

  “没有,”何伟顿了顿抬眼看他,“不过李开最近有大动作,是在找一个人。”

  查尔斯突然来了兴趣,低头点了根烟,问:“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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