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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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夫人没接话,轻手轻脚起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一个小滴瓶藏在手心里,若无其事地回沙发坐好。

  凌妍把粥盅端了进来,因为一直保温,还是热的。

  凌夫人说:“你陪我吃一口。”

  凌妍不饿,却不忍拒绝母亲,只好再出去一次。

  “太黑了,点个蜡烛吧。”凌夫人继续使唤,“就用那个香薰蜡烛。”

  凌妍鼓了鼓脸颊,嫌事儿多,但母亲不舒服,她不好撒娇,满脸不高兴地取了香薰蜡烛点上。

  茶几附近顿时亮起了一团光晕。

  凌夫人将空掉的滴瓶塞进沙发的缝隙,若无其事地说:“吃吧。”说着,自己率先拿起勺子喝粥。

  凌妍敷衍地吃了两口:“说真的,爸和爷爷都偏心,就喜欢小恒。我也是凌家的女儿啊,怎么能这样随便给我安排婚事呢……”

  她嘀嘀咕咕抱怨着,眼皮却越来越重。

  片刻后,意识消散,坠入了无梦的沉眠。

  凌夫人爱怜地摸了摸女儿的脸颊,起身拉上窗帘,反锁房门,而后,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忍受胃部越来越激烈的抽痛。

  第82章 惊惧之夜

  阿米翻出了柜子里的蜡烛, 一根根点燃。

  火焰烧融了蜡,滴两滴到桌面上,趁着没干把蜡烛直接放上去。热蜡凝固,就把蜡烛固定在了桌面上。

  餐厅的长桌上, 摆满了家常菜, 虽然不比大厨做的精美可口, 但也样样应景。

  只差酒了。

  之前老李说他藏了好酒,今晚贡献出来,大家喝上一杯。阿米便冲厨房喊:“李叔, 酒呢?”

  厨房里静悄悄的。

  阿米觉得奇怪, 按亮手机照明, 走进厨房:“李叔……李叔你怎么了?!”

  只见老李跌倒在地,捂住胸口, 一脸惊魂未定地看着窗外的某个地方,眼球向外凸出, 干瘪苍老的面孔上写满了惊恐。

  阿米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 却只看到大雨茫茫,并未发现什么特殊的。

  难道是中风了?阿米怀疑地把人扶起来坐下,拍拍胸口顺气:“李叔你没事吧?犯病了?我去给你拿药?”

  “没、我没事。”老李气若游丝,“就是唬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眼花,他刚才居然看到主楼顶上趴了好大一团阴影, 慢慢地往屋里头渗进去, 一张人脸就冲着他的方向, 咧嘴一笑, 说不出的骇人。

  他当时心跳都快停了,人喘不上气来,还以为要交代在这里了呢。

  但现在缓过来, 又难免觉得是自己年纪大了眼花,可能是把云层或者是阴影看成了活的,人脸什么应该只是积水的反光。

  这可有点丢脸。

  幸好阿米没有追问。

  她倒了杯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其他人都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阿赵去厨房了,应该是想找点好东西。”老李说。

  他们吃不上鹅肝鱼子酱之类的好东西,但如果运气好,厨房那边有的剩,凌家也不介意让他们也沾点光。阿赵最喜欢贪小便宜,当然不会错过。

  阿米撇撇嘴,刚想说什么,突然听到花园里一声凄厉的尖叫。她心头猛跳:“是阿赵!”

  老李倒吸了口冷气,屁股往椅子里沉了沉。

  阿米无措地看着他:“去看看?”

  老李喘起了粗气,好像又犯了病。

  阿米定定看了他两眼,转身给他倒了杯水。她知道老李、老刘平时喜欢看她和阿赵的笑话,尤其是她,觉得不自量力,徒增笑料。

  可她也不傻,一样看得清他们的为人,老刘手脚不干净,老李奸猾自私,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外面下了这么大雨,指不定阿赵在哪里跌了一跤。

  叫那个长舌妇吃点苦头也好。

  两人装聋作哑,不肯出去,哪里想象得到,阿赵这会儿简直是命悬一线了。

  说来也是倒霉。

  阿赵去了厨房,伊丽莎白和林管家居然都不在。她悄悄拿了个保鲜盒,装起几道昂贵的海鲜料理,准备从后门溜回去。

  谁想拐过走廊,就看到凯瑟琳和言真真站在一起。

  两个都是她的仇人,一个攀了高枝,一个故作清高,她都不喜欢。然而,此时她们面对面站着,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立马让阿赵来了兴趣。

  无事也要兴风作浪,搞点闲言碎语出来的人,绝对不会错失听墙角的机会。

  阿赵蹑手蹑脚地靠过去,竖起耳朵。

  凯瑟琳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向你打听一个人。”言真真说。

  凯瑟琳穿着雪白的护士服,面容圣洁如天使:“我并不认识你,应该也不会知道你想要的消息,请你让开。”

  “我还没说,你怎么知道不认识呢?”言真真穿着她的衬衣裙,漆黑的料子上只有胸前有个花木兰的描边,在这样黯淡的环境里根本看不见,仿佛一身都是浓郁的黑。

  唯有腰间的金属腰带,散发着点点幽光,乍看像极了毒蛇的牙齿。

  凯瑟琳神色淡然:“我没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

  言真真没接茬,单刀直入:“只有你和韦伯吗?肯特在哪里?”

  阿赵听得稀里糊涂,但不妨碍她用仅有的信息脑补:言真真要找一个叫肯特的人?听起来凯瑟琳似乎认识,难道是以前的小男友,怕被少爷发现,所以想抢先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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