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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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氛太好,黑暗中的人真情流露,淮纵想一出是一出,顽皮得很,她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

  思及此,萧行竟是笑了出来:“玩够了吗?还不睡?”

  淮纵眸色重归清亮,有恃无恐地重重地亲了她一口,亲的位置太羞人,萧行一怔之后彻底怕了她:“歇了好不好?”再闹下去,她真不知还能存留多少理智。

  “说爱我。”淮纵佯作胁迫地捏了她尖尖的下巴。

  萧行失笑,一巴掌轻轻地拍去她犯上作乱的手:“好了,爱你,让我睡个安生觉,可好?”

  “好吧。”淮纵亲了亲她额头,掩好被角,愉悦睡去。

  昨夜两人睡得晚,一觉醒来萧行出于习惯去抱枕边人,扑了空。人不在,她惺忪的睡意很快散得一干二净,脑海不知怎的涌出一个荒谬的想法,匆匆穿好衣服来不及梳妆就往外跑。

  淮纵昨夜说去西山小竹楼住几天并非空话,大清早她就开始指挥下人忙碌,哪怕是住几天,也要住得舒舒服服,该带的东西确实不少。且她还做了其他安排。

  她精神气旺盛,又因了这两天过得如鱼得水,眉眼都带着吸引人的洒脱劲儿,春风得意,面色红润,府里的下人们见状都在私底下议论主子好事将近。

  萧行仓皇失措地出现在走廊拐角,远远看着那人一身锦衣,风度翩翩,立在原地慢慢红了眼。

  人还在。

  她默念了一声人还在,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慌乱。

  许是她投来的视线过于灼热,许是真的存在传说中的心灵感应,淮纵回头望了眼,恰好望见呆立长廊眼眶泛红的萧行。心里发慌,急急忙忙迈步走过来。

  “阿行?阿行你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

  萧行扑在她怀里,声音哽咽:“阿纵,我以为你连夜赶赴战场了!”

  每一天的相守她都当作最后一天来对待,是以放纵私情,是以极尽宠溺地娇纵着淮纵。她怕她离开,二十多年来她早就习惯了身边有这人,突然间地抽离,没人知道她有多难过。

  就这样患得患失,心甘情愿有了软肋。

  她含着哭腔的话恰恰戳中了淮纵最愧疚的点,她拍了拍萧行脊背,深知是上次一声不吭领兵出征给她带来了心理阴影。

  微微仰头,泪意隐没,她笑了笑:“以后我每次出征前都和你说一声,是我不好,没考虑你的感受。”

  “不是这样的……”萧行根本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她只是看不见她心慌。看不见她,谁晓得她会出什么事,会置身怎样残酷的险地?

  “阿行何时胆子这么小了?”淮纵笑她:“别忘了,我可是凛春侯。”

  她说到凛春侯,用的是嚣张骄傲的口吻,萧行从她怀里出来,嗔了她一眼扭头就走。

  “哎?阿行,你跑什么?”她追上去拉住萧行衣袖。

  能跑什么?刚才在这人面前如此丢人,萧行能说自己害羞了吗?

  “松手,我要去梳妆啊!”

  “正好,我陪你一起去,我为你画眉好不好?”

  “随你好了。”

  两人并肩走远,声音散在清晨的凉风。

  风景怡人的西山,不知埋藏了多少关乎两人的记忆。淮纵白袍玉带身姿俊秀,挥挥手赶走随行而来的家仆,留下三百护卫严防死守将上山的路直接封锁。

  风吹小竹楼,故地重游萧行兴致上来搬出古琴趁兴弹奏一曲,淮纵老老实实坐在小竹椅充当忠实听众,眼前画面美不胜收,诗兴上来她研磨挥毫洋洋洒洒写诗抒情。

  两人才情俱是当世第一流,四目相对,波光流转又是说不出的诗情画意。

  桓决远远听着那琴音酸得牙都要倒了。

  她昨日效仿淮纵二人在西山搭建好一座竹楼,隔着百丈远勉强和她们做了邻居,淮纵带萧行上山,有样学样的桓决也扯了阿薛来。

  阿薛本就是淮纵的婢女,有义务护卫侯爷郡主的安危。可她来这可不是和桓决寻欢作乐的!

  “看看萧郡主,再看看你,薛沁,你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薛沁着了浅色裙衫,双臂抱剑:“是,我没意思,你去找有意思的,省得来烦我。”

  以她二人如今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薛沁对她再没了往日的拘束,仿佛解开了无形束缚,本事也厉害了,时常怼得桓决想对她不客气。

  同人不同命,桓决无可奈何地躺在竹榻。身为鲜冬族巫女,她安安静静的样子其实很美,就连阿薛这么嘴硬的都不得不承认她的美貌。

  看她一言不发,阿薛上前两步将剑放在桌上:“你如果嫌闷,可以自己去玩。”

  “那你呢?”

  “我?我当然是留在这随时听候侯爷哨令。”

  桓决被她理所当然的模样气得牙痒:“你家侯爷忙着调.情,可顾不上你。”

  阿薛没理会她不大友好的语气,笑道:“是啊,我好羡慕侯爷和郡主的感情。”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我对你不好吗?”桓决从榻上翻身而起:“真不陪我?烤鱼给你吃也不去?不瞒你说,我烤的鱼堪称一绝……”

  鱼香味随风飘远,看在桓决烤鱼本事的确一绝的份上,阿薛尝了两口,第一时间带着鱼给侯爷郡主送了过去。

  她行事不客气,按理说桓决该恼,毕竟这每条鱼都是她从湖里捞上来的,后经过细致的刮鳞去肚,又用了独家秘方烘烤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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