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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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石头都懒得呸她:“想太多,以前我只是在沉睡,如今睡不着了,出来走走。不信我走一个给你看看?”

  夜溪秒怂,赔笑:“得得得,咱俩谁也别争了,就这样挺好。”

  小石头无声无息中翻着白眼儿,警告她:“你别老想着用我走捷径,来来往往多了你真会被人抓住刑罚的。”

  刑罚?

  什么意思?

  “规则不是用来耍弄挑衅的,你和我不一样,我的规则和你的也不一样,我无事不代表你无事,规则要灭杀你,我也救不了你。”

  很严厉的警告。

  夜溪将这番话在心底嚼了三遍,郑重承诺:“好。”

  禁不住好奇,小石头的规则又是什么规则?

  夜溪暗暗警醒自己,前头自己还骂空空飘了呢,自己何尝没飘,仗着竹子,仗着小石头,甚至仗着无归凤屠,不将人看在眼里,面对着茶爷,甚至是凤老爷子,自己那表现,说得好听叫淡定自若,其实就是狂妄目中无人,感觉自己能平起平坐了,岂不知,人家眼里自己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不屑计较呢?

  如此反省一番,沐浴更衣,端坐案前,提笔写字。

  写的静字符,宁心炼神。

  不要以为静字符只能静心安神,要知道同一种字符其寓意变化万端,让自己静心的只是最简单的,复杂的还有更多。

  比如,风平浪静,可止风浪。

  比如,更深夜静,可扭转昼夜。

  比如,万籁俱静,可令时间一瞬间凝固。

  多厉害。

  越学习字符越觉其变化莫测博大精深,至今仍未听得神界有人用字符,夜溪越发觉得自己走了天大的鸿运。

  写一个拆一个,拆一个写一个,每当最后一笔落成立即笔划一歪,再逆着将落下的墨收起,不是心疼墨,也不是心疼体内存储的法则之力,而是怕引起什么异动,引来外人。

  这日,正写完一个字开始拆的时候,画舫猛烈摇晃,倏忽一暗。

  夜溪面色不动,挥手将字毁去才看向窗外。

  很好,又进了神屠场。

  心念一动,画舫收起,她和火宝一起落入柳翠花红中。

  浓郁但不腻的花香顷刻包围了人,灌入口鼻。

  夜溪看向火宝怀里,无语:“不睡不休,你们两个时时刻刻泡在一起,不腻吗?”

  热恋中的小情侣都没这样的好不好?

  火宝得意抱起夜小煞给她看:“有没有发现小煞眼神更灵动了?”

  夜溪看了看,故意叹气:“你一刻不停的嘚吧嘚,就是块木头都被你念叨开花了。”

  夜小煞的小黑眼珠,看着好似是真的长了智慧,之前是出生一天,现在,有三十天了。

  可喜的进步。

  “咦,方才我一眼扫着,被吸进来很多人的,怎么都不见了?”火宝四处张望,什么也张望不着,他们仿佛掉进大园子里,三步一景,五步一画,入目皆草木花卉,并不能看到花丛后面有什么。

  神识放不出,修为也凝滞,被压制的跟凡人差不多了。

  夜溪看着眼前美景,呵呵一声:“有意思。”

  这次的神屠场走的是杀人不见血的路子。

  “有人来了。”

  脚步声起,两人皆望向飘洒的柳枝,柳枝分开,走出一个人来。

  第一千七百六十五章 别样神屠场(二更)

  陌上人如玉,翩翩佳公子。

  望着缓步而来的白衣公子,嘴角噙笑,眉目传情,夜溪用蚊子哼哼的声音问火宝。

  “美人计?”

  火宝客观评价:“没容无双好看,倒是比萧宝宝嗯看着不一样。”

  韵致。

  夜溪心道,这人比萧宝宝胜在韵致。

  无可挑刺的五官,完美的身材,并不难得,难得的是其一身上佳的气质,那绝对是琴棋书画浸泡出来的金尊玉贵公子哥。

  金玉其外,内更光华。

  所以,这么美的人儿,看上去是个凡人的美人儿,是奔着自己来的?

  果然。

  美人儿开口:“不是和我约好了泛舟,怎的又乱跑?”

  夜溪老腰一酥,这把子声音,罪过哟。

  接着美人儿转向火宝开口:“这么大人了,不要总是劳烦你嫂子,兰姑娘已经来了,你不是买了礼物给他?”

  火宝懵一脸。

  夜溪也惊呆。

  我去,玩得也太狠,直接变成已婚妇人了?这也忒快了吧?

  男子赶火宝走,火宝当然不肯,但不知怎么脚不听话的自己迈动,麻溜溜儿的带着他往另一条路而去。

  回头猛挤眼:咋办?

  夜溪给他一记安抚的眼神:自己保重,不用管我。

  男子带她去游湖,夜溪只微笑不语,男子走在前头。

  夜溪只觉得自然而然自己抬脚跟了上,试着小小抗拒一下,但脚非常的坚定。

  有意思。

  索性由着去了。

  穿过几处景儿,男子时不时回头与她说话,笑容里的情谊浓得几乎能滴下来。

  夜溪嗯嗯啊啊随便应着,眼前豁然开朗,走到一处大湖边,接天莲叶无穷碧,里头竖着高高低低层层叠叠的粉荷。

  男子扶着她上了兰舟,扶着她坐好,自己也坐好,亲自扶撸,碧波荡漾,荡啊荡,荡进荷花深处。

  青碧荷叶,粉白荷花,衬托的白衣男子似荷仙。

  上好玉雕似的双手折了荷花放在她怀里,深情的双眼望着她的眼,低低吟诵。

  “并蒂莲,花长开。”

  夜溪忍着没回他一句“花只开不败哪来的莲子吃”。

  游完湖,将她扶上岸,十指相扣。

  夜溪丝毫不觉别扭的,不就是牵个小手嘛,就是关上门妖精打架老子也不怵。

  用餐,那男的都给送到嘴边,饭后还用湿热的白毛巾给她擦手。

  接着是散步,书房里白袖添香,再回卧室,沐浴换衣,真要妖精打架!

  期间夜溪又试了两次,但身体严格按照剧本走,她也想看看这玩成花的神屠场究竟什么个意思,便顺着来。

  到了妖精打架的时候,她也没豁然变色,更不扭捏羞涩,像个旁观者一样静静看着事态发展。

  嗯,这男的各方面都很优异啊。

  第二天起床,夜溪被扶起来挽发描眉。

  若问她昨晚体会如何?

  夜王呵呵你一脸:丧尸能有啥感觉?

  反正,她睡得挺好。

  吃喝玩乐一天,风花雪月一年。

  夜王生了。

  这真是太特么诡异了。

  曾经闲着没事儿不是没想过,丧尸究竟能不能生孩子,反正她离开母星前,没有一只丧尸生下孩子的,或者说,没有一只丧尸还有受孕功能的。

  眼下,她却是生了。

  还是一胎得俩龙凤胎!

  太假了吧?

  男子一手握着摇篮,一手抱着虚卧在床的她,许下山盟海誓。

  夜溪:扶本王起来,本王从来不虚!

  一年又一年,夜溪冷静的按照剧本走,孩子生了一个又一个,忽而一天,她做了祖母,孙子外孙子一屋都盛不下,从无到有,从小到大。

  始终不变的是男子的深情。

  从青年到中年到老年,男子对她的情谊只增不减。

  “你爱我吗?”

  躺在床上的年老男人仍清隽迷人,生命的余烬让他焕发出别样的魅力,眸子里火烧云一般辉煌。

  满头银丝雍容华贵的老太太坐在床边,背脊挺直,听得问话,抬手抿了抿发丝,像拂去不知什么时候落上的蜘蛛丝一样,漫不经心,并不放在心上。

  “不曾。”

  男人笑了,满脸忧伤:“一辈子,都暖不热你的心吗?”

  夜溪诧异:“一辈子我都不知你的名儿呢。”

  连个名头都不报,有没有点儿诚意了?

  男人一噎:“你”

  夜溪又是一笑:“所谓的一辈子,我一句有内容的话都没跟你说过,此时突然讲话,你丝毫一点儿不惊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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