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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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就一句调笑,那时候小郎君心思单纯,就想着对她好,帮她做事情。但现在再回想起来,多了许多别的意思,将微湿的手臂擦开,扔了方巾,卷起细嫩腰肢到怀里,贴她耳边呢喃,“再帮娘子洗一次?”

  长仪捶打他,“看着呢。”她说的是灵牌还摆在案桌上,不尊重。

  “那换个地方?”小狼崽子靠在她肩窝上吸了一口香气,嗓音缠绵起来,委屈兮兮地示弱,“我都几日没有……嗯?”他嗓音素来干净清润,勾着两分欲,粘人低哑。

  姑娘家要推开他,但是没什么力气,就轻轻地推。不推还好,一推就是烈火上加了把干柴,欲拒还迎,最挠人心窝。

  天旋地转,就被打横抱起,出了堂屋,转到有些残破的别室。

  床榻上不干净,裴锦准备用衣袖擦。

  长仪揪着她,红脸扔出一块香帕出来。什么都没说,但叫人心里知道。

  香帕在床榻上滚了几回,到底擦干净了些,裴锦脱了外袍,垫在床榻上,才抱着人上去。

  床榻有好些年了,是竹木做的,如今还两人在上面还有些摇晃。

  襦裙被解下,可怜一张残破的床榻,就摇晃地更厉害了。

  裴锦边得着香软好处边在姑娘家耳边说混账话,他想将这床榻毁了。

  长仪早没了力气,软得和水一般,似是暴雨下的花枝子,红了一地,由着摧残。酥雪的肌肤上多了许多红印。

  “瑶儿你看一眼?”他小声喘气,在她耳边蛊惑。

  哪里有脸看!

  到底是力气大的,两个人都没防备时,果真剧烈一声。

  裴锦慌忙将人勾在怀里护着,只觉得香枝子软得厉害,颤动得不停。

  有些年久的,竹木的床榻,毁了。

  长仪羞恼地捶她,身上颤抖得厉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当真是狼吗?还真将这床榻毁了!

  最羞恼的是,外头有人在唤!

  瘦长竹竿买了吃食回来,在院里厅里都找不着人,有些没脑子地往后面转。

  脚步声更近了,都要敲门进来,“公主?”

  “不许叫别人知道此事!”长仪埋在他怀里,恨不得寻个地缝钻了进去好来。

  裴锦一面哄,一面朝外头没好气地吼了一声,“滚!”

  他情动,控制不住声音沙哑,稍微有些见识的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在瘦长竹竿没见识,在门外愣了愣,有些不知道怎的回事,不过依言往后退几步,“哦。”想是夫妻间说着梯己话,不愿意叫旁人知道。

  脚步声渐渐远了,裴锦在长仪耳边软着,“好娘子,我还难受着。”

  床榻都塌了,还难受什么!

  小狼崽子动作没停,痞气起来恶狼一般,“床榻毁了,才更叫人难受呢!”

  暴风雨也不停,还红了眼,将柔弱的花枝子来来回回地摧残干净。

  外面有人,不知道能不能听见,花枝子咬住唇瓣欲忍着不叫,却不能全然忍住,断断续续,猫儿轻挠一般。

  到最后铺天盖地的洪水,将密林带着枝叶都冲毁,天地间一片混沌,又比暴雨前来的更清明。

  长仪当真是红了眼,泪珠儿从眼角摇摇欲坠,像是暴雨后花枝子上留着的几滴露,被裴锦吻了。

  床榻毁了,他也照样,还比先前更凶猛些!

  雨过天晴,小狼崽子满足地在她耳边肩窝上轻哼哼,方才小虎牙磨着不痛,但是勾得她欲叫又不能叫。

  过了些时候,裴锦将她穿好衣裳抱出来,襦裙下雪白的玉腿还在轻轻抖着。

  瘦长竹竿抱着烤鸡,离得远坐在墙根底下思索是什么梯己话,非要现在说,等到看见两个人过来,才领悟过来,憨厚地挠头加红脸,“买了烤鸡,饿了吧?嘿嘿嘿……”

  他没娶娘子,但也是知道,那种事,要费力气的。

  院里有石桌,看着脏乱,但是没坏。

  瘦长竹竿一副我懂很多的派头,将石桌上清洗干净,把买来的东西放上去,还摆出壶酒,“照月阁的酒,嘿嘿嘿。”最适合那啥之后眯几口。

  “坐下一起吃吧。”见他收拾完挠着头准备离开,长仪在裴锦怀里红着脸说了一句。石桌旁两个石凳,她坐在夫君怀里,瘦长竹竿可以坐另一个。

  显然瘦长竹竿很激动,并且意外,眼里都含着激动的光,“公主……”这是公主诶,公主叫我坐下一起吃诶,啊,我何德何能!

  裴锦凶狠地看了一眼,他就闭着嘴把激动憋回去了。

  拜他所赐,长仪累,身上酸软,所以罪魁祸首十二分乖,先吃了一口觉得没问题,才小心喂着。

  一点一点喂,边喂边哄,恨不得嚼碎了送她口中。

  长仪轻轻拉了拉他衣袖,面上红霞未褪,示意还有外人看着呢。裴锦了然,立刻喂了一口酒过来。

  长仪:……

  瘦长竹竿看了两眼就不敢看,激动彻底没了,改成了如坐针毡,还不如墙根底下呢……

  吃罢午食长仪还有些不能走,就在石桌边坐着看他收拾剩下的。

  裴锦怕她烦闷,将有些屋里有些字儿的都翻出来给她解闷。

  有些发黄的纸还卷了边,枯叶一般,推了一摞在石桌上。

  长仪随手翻看,略有些粉嫩的指尖在枯叶上点点,左不过是几本话本演义,一些前些年的京中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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