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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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不必忧心。”魏濯不在意这些,他从来就没在意过名声这些身外之物。

  禹王妃又凝重了些,压低声音问:“平常不是也不管蓝府吗?怎么今日这般反常,这场面让外人看到了可怎么办,有心人士还以为你要给皇上施压逼他退位呢!你莫不是真要夺那皇权?”

  “不曾想过。”

  阮阮坐在一旁,被迫听两人的对话,魏濯夺她父皇的权?似乎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他跟她两个皇兄比起来,乃至跟众多皇室血脉比起来,简直就是未来天子的不二人选,手段狠戾,从不感情用事,又有着十分强悍的震慑力。

  阮阮突然生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她小的时候,两个皇兄就干出过许多令人大跌眼球的事迹,父皇当初坚持让她嫁给魏濯。难道是早就料得到皇权会旁落他人?

  她心情又惊又惧,而现在魏濯已然坐到了那个位子,直接威胁着大魏的江山,她几个姐姐都先后被赐了婚,七姐闹出人命,只有她,只有她还未许人。

  并且,南广王的和亲建议并未被父皇允准。看来是,她跟魏濯的孽缘还要再来一次!

  许多事一瞬间想通,父皇,好像还是护着她的。可这份偏爱,她实在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禹王妃的声音明显愉悦起来:“我真是没想到你会这样对待蓝家,你回来后对蓝家犯下的事不闻不问,就连那蓝家小姐借用送你礼物的事迹把你二人的关系搅地那般暧昧,你都不去管,任人私语,也只是在梅园里管过一回,母妃还真以为她跟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母妃多虑了。”魏濯起身,看了眼坐成一团的阮阮,不知她是不是也那般认为,“地上凉,去椅子上坐。”

  阮阮眨了眨眼,撇开眸中那片水光朦胧,但就是没理魏濯,转头对禹王妃说:“王妃,我困了,想回去睡觉。”

  禹王妃这回倒是没纵着她,嗔声道:“怎么濯儿一来就要往屋里钻,他又不是什么凶猛野兽,大可不必畏惧,刚才还为你出了头不是?”

  阮阮低头,不再说话。

  王妃无奈:“看看看看,每次都摆出这副娇憨的姿态来让我心软,唉—阮阮翅膀硬了,不听我的话了,真是令人难过啊……”

  “王妃,我……留下来,陪着您。”阮阮闷声道。她站起来,挪到另一侧,避开魏濯的视线,看起来很不欢迎他待在这里。

  魏濯缄默不语,手中的盒子握紧了又松开,反复在掌心厮磨。

  “日子竟然过得这般快,我瞧着春天也快来了,我们出去转一转。”禹王妃拉着阮阮的手往外走,偏头看了眼魏濯:“濯儿,你也随母妃一块儿走走。”

  三人走在路上,春光炸暖,那些枯枝虽然还未生出新的枝桠,但也比冬日的荒凉好上很多。

  禹王妃扭头看看这个,再转过去瞅瞅那个,心里嘀咕不止,这两人看起来像是闹了别扭,也不知所谓何事。

  她选了一处石桌,命人呈上好茶,送到嘴边时,却又松开茶盏,茶水落了满身,哀叹一声:“瞧我这只手,总也不听使唤,这衣服都湿透了,你二人在此等着,我回去换身衣服再往前走。”

  阮阮本想跟上去,却被魏濯拦了下来,他站在面前,连影子都压地她喘不过气。

  阮阮重新坐回去,魏濯看着她,问:“什么时候才能消气?”

  她双手握着茶杯,轻轻抚摸着上面的花纹:“殿下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从来不敢与殿下生气。”

  魏濯叹了口气:“你还真是没完没了了是吧?”

  “殿下想多了。”

  “无论如何,是我错了,那天不该说出把你丢在八宝楼的话,这是道歉之礼,收下可好?”魏濯软着声音安哄。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十几年来头一次在外人面前认错,还是个姑娘家。

  “不要。”阮阮回答地十分干脆利落。

  “你打开看看。”

  阮阮直接推开锦盒,“我自知身份低微,不敢要殿下赠的礼物,还请殿下收回去。”

  魏濯知道她脾气倔,倔起来根本不知该如何哄,既然软的不吃,那便吃硬的。

  反正他只会这两招,一个一个试总能把她这身矫情治好。

  他拿着盒子往石桌上敲了敲,声音沉下来:“你若不收着……”

  “殿下,殿下!”江阳茂急匆匆跑过来,喘着气,道:“您刚才派人去蓝府抓蓝右相的时候,他已经不在家中了。”

  魏濯淡淡:“捉回来便是。”

  “他去了皇宫,跑到皇上面前求情。”江阳茂不敢去看魏濯的脸色,“皇上说蓝右相是大魏的丞相,百官之首,让殿下莫要再插手蓝家事宜。”

  “哦?”魏濯略有讶异,他早就听闻皇上对蓝右相格外宽容,没想到这个时候也会护着他。

  阮阮听在耳里,这个蓝右相,便是她记忆中那个白胡子大臣,母后去世的前两天,曾见过他。

  但应该没有做什么事,如若不然,父皇那般爱母后,母后的死跟蓝相有关的话,他肯定不会得到饶恕。

  可骂母后的人的确也是他。阮阮不敢再胡思乱想,躲开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

  魏濯淡声吩咐:“给皇上面子。把丞相实权剥夺了便是。”

  “那他的妻女……”

  “留在刑部多关两天。告诉他,他若舍不得,便可进去作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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