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其实这些年，姜兰英和余自友已经看出余莫凡在执行卧底任务！他们也责怪方木河把自己儿子拉进来。可是他们也知道使命感！一旦被组织挑中，这就证明你的优秀，你更应该努力完成任务！所以一方面他们替余莫凡担忧，一方面也替自己儿子骄傲！他们装作不知道，且很清楚要尽量不主动掺和余莫凡的行动，以免暴露余莫凡的身份！可是这次确实不是他们主动掺和，既然姜兰英和余自友已经涉足其中，他们也便不需要在隐瞒身份了！
“我和你妈知道行动守则，我们也不会问你具体执行什么任务，有无其他成员，我们只希望你能安全！”余自友很少和自己儿子说语重心长的话，现在他也拿了一杯酒过来，道，“儿子，公安部情报人员这个身份不好做。很多人没扛到最后，不是因为他们不能活到最后，而是因为他们在中途就迷失了自我！我不管你想如何，你要答应我和你妈，别把自己给丢了！”
自我的欲望会让内心迷失！余莫凡当然懂这个道理。
“我懂！可是我必须要取代龙四海！”
“如果这是你任务的一部分，那你很快就会完成了！”姜兰英的头脑很清楚，“今天发生的一切，是龙四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不确定你的身份，就决定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走一人！可是他这么做，也让郝思渡看清了龙四海的为人！不用你出面，接下来郝思渡和警方都会去找龙四海的麻烦！你只要先躲起来几天，静静看着事态的发展！”
“躲起来？”余莫凡摇摇头，“不行，躲起来，姗姗会有危险。”
“就是你那个网红女朋友？”姜兰英道，“放心吧，你的警察朋友会帮你保护你的女朋友的！”
从头到尾，姜兰英和余自友都没见过杜克施！但是这对夫妻既然知道自己儿子是卧底，就不可能不确定最近针对龙四海的行动绝对有警方内应！加上刚才杜克施冲出来吸引火力，姜兰英自当猜个八九不离十！
提到杜克施，余莫凡也开始替杜克施和马维宇担心了！他们一家确实冲了出来，但是冲出来后，他们并未见到杜克施和马维宇！
马维宇希望杜克施和余莫凡自求多福，余莫凡实则也希望马维宇和杜克施自求多福！从头到尾，马维宇和余莫凡都没帮上杜克施，只有杜克施在替这两人背锅！
在心里，杜克施已经把这两人骂了几百遍了！
他这条命还能保住，一是自己命大，二是懂得藏匿，三则是那条发给虞雅婕的信息！
大晚上莫名其妙的收到那条信息，虞雅婕肯定要回问过去。可是杜克施一直没有回应，这便让虞雅婕起疑了！在她打通杜克施电话后，她听到那边传来枪声，当下她就知道出事了！她连忙电话给了罗小军和曹倩，这两人第一时间确定了杜克施的方位，在然后，警方杀到了现场！
“你是不是该对我们交代些什么！”
在虞雅婕开车将杜克施带回市局后，紧急案件处理小组除薛凯之外的所有人大晚上全部回到了办公室。众人都想弄清楚，杜克施这段时间到底在干什么！
“他在替我执行秘密任务！”
就在杜克施不知道如何回应时，唐琳站了出来，她同样赶到了市局。
“唐警官！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曹倩一脸狐疑。
唐琳点头道：“实不相瞒，最近警方接到的关于龙四海方面的匿名电话，都是杜克施安排的！而我们这么做，自当有我们的道理！所以你们也别问太多，只是希望今天的事情，众人都能保密！稍后，我会亲自向你们领导解释这一切！”
现场气氛有些凝滞了！唐琳的背景是公安部，而公安部如果要让杜克施执行秘密任务，现场的人自当无话可说！
文肖薇只能道：“我只希望我的手下都能平平安安！我知道秘密任务代表很多事情必须保密，但是我希望我们大家能互相信任。小杜，如果需要帮忙，尽管说！”
“谢谢文队。不管如何，今晚有劳大家了！”
“这是应该的！我们小组任何人出事，我们都会全员效力！好吧，既然小杜没事。唐警官也会亲自处理后续事宜，大家没事就先回去吧！”
虚惊一场，好在并无大碍！众人打着哈欠散去，曹倩还冲着杜克施做着鬼脸，凑上来轻声道：“小坏蛋，还经常瞒着本宫和大家！”
“呵，文队说了，秘密任务吗！”
秘密任务！文肖薇心里也在嘀咕，这个杜克施到底在执行多少秘密任务。一开始是说在执行陈寒生的秘密任务，现在又跳出来公安部唐琳的秘密任务。难不成这是一个秘密任务！她知道杜克施的身份被夹在公安部和市局之间，怕是很多事情不好明说，所以，文肖薇想和唐琳谈谈，至少她也确实不希望自己的手下出事。
众人都散去后，办公室只留下杜克施和虞雅婕！
虞大美人抱着个胳膊，一脸铁青的蹬着对方：“大晚上说爱我，你还在那边枪战！你这是临终遗言吗？”
杜克施尴尬的摸着后脑：“嘿嘿，算是吧！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所以，想把心里话说出来！”
“你神经病啊！你以后去死之前，别说你爱我！我不想一个快要死的人来爱我啊！”虞雅婕不觉双眼微红，鼻子也跟着一酸。
在接到那五个字的讯息时，她内心是窃喜和兴奋的，可是随后她发现情况不对劲，她剩下的只有担忧！即使现在确定眼前的人没大碍，虞雅婕还是心存后怕。
哼的一声，虞雅婕转身走出办公室！杜克施啥也没说，一路跟随过去！从电梯下到车库，杜克施也想跟着虞雅婕上车。就在车旁，虞雅婕忽然回身，而两人也似乎心有灵犀的互相伸出双手。
男女拥抱在一起，杜克施的嘴巴霸占了虞雅婕的双唇，那拥吻的热度在燃烧，激情也在两人心中回荡！
真正相爱的两人，哪能那么轻易分手！他们彼此都在挽回，也都在尽力把之前没做好的弥补！不管弥补的程度如何，现在，他们至少又有走在一起的冲动了！
“虞雅婕，做我女朋友吧！”杜克施又一次问出了同样的话！
第447章 另寻思路
之前的一次接受的太容易，让虞雅婕觉得这次杜克施的表白决然不能轻易接受！所以，即使是热吻依旧，激情燃烧，可是虞雅婕却傲娇的摇摇头，一把将杜克施对了开来。
“拒绝！并且，你自己回家！”
噗嗤一乐，这就是虞雅婕现在的态度！已经有过一次在一起又分手的经历，再一次面对杜克施时，虞雅婕很清楚自己不能矜持，但是也不能太顺从！她和杜克施都已经各自表明了态度，只是在等待双方进一步的磨合！
杜克施当然也懂，所以，他并不懊恼，看着虞雅婕开车离去后，他也只好自己离开市局！
今夜的一切不一般，余莫凡和他的特工父母各自表明身份，杜克施也在唐琳的掩护下继续执行他的特殊任务，且和虞雅婕再次表白，至于马维宇，在经历了和罗曼切夫的生死大战后，他需要自我舔舐伤口。
在马维宇的诸多巢穴之中，他努力的恢复自己的意识！从之前感觉要死，到现在呼吸稍微正常，马维宇算是从鬼门关上走了回来！
当杜克施找上门的时候，马维宇捂着心口躺在床上。他这个样子可是很少见，也足以告知杜克施为何他会临阵先走！
“所以三分钟真的只是你随口说说而已！”杜克施指了指心口，“没啥大碍吧！”
马维宇道：“休整几天就可以了！真没想到龙四海会请到罗曼切夫这样的人物！所以，我们必须得提醒余莫凡小心，绝对不可对龙四海大意！”
“我会安排！只是，你真的杀了人？”杜克施有些发愁，“你要明白你的身份！即使卧底，也可以轻易杀人。”
“我确实是卧底，可是也别忘了，我也是雇佣兵出生！我很清楚罗曼切夫如果还活着，会给我和你们带来多大的麻烦！按照卧底条例，我轻易杀人要承担刑事责任！这个我懂，等任务结束后，该怎么判我就怎么判吧！”
“我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我很理解人在局中，很多事情只有自己知道多么艰辛。就拿我们警察来说，一颗子弹就得写报告，可是别人的一颗子弹就能轻易的要了我们警察的命！呵，更别说你们这些卧底，过的是刀锋上的生活，如果处处顾忌太多，怕是真的活不下去！你怎么做你自己决定，我相信你能守住自己的底线！将来怎么处置你，也是公安部的事情，我也不愿意多想！我要说的是，余莫凡已经公开和龙四海正面较量，将来他若取代龙四海的位置，他会怎么走。”
“所以你担心的是余莫凡，却不是我？”马维宇也很惊讶，“看上去，他比我应该很有分寸，为何你却更不放心他。”
杜克施道：“人格层次中，本我是欲望，自我是理性，超我是良心。而超我是由人的道德纪律、自我理想等构成，它是自我的产物，是自我倾向于社会外界那方面的因素生出的。它凌驾于自我之上，来监督控制自我。但是，当人道德感凌驾一切，且自己给自己定义德道时，超我所体现的良心就是他自己的良心，而并非社会公允的良心。”
马维宇道：“比如极端思维，或者是强权人物所说的理想！他们为了理想就得牺牲很多人！你是说，余莫凡可能成为这样的人？”
杜克施瑶瑶头：“我当然不希望他成为这样的人，但是当他对我说他要取代龙四海时，我在内心就有过这样的担心！你和他不同，一直以来你都是单打独斗，所以，你的道德约束来自于你的雇佣兵世界，以及方木河给你的卧底纪律。但是余莫凡不同，他是个行为专家，更是一个有着自己独立思考和价值观的人，一旦他走向极端，那后果……”
杜克施依旧记得在医院，当余莫凡知道陈姗姗受伤后，他表现的要和死亡游戏网络殊死一战的模样！那会的余莫凡就有些痴狂，更别说今夜他和龙四海以及郝思渡那群人生死搏杀时，余莫凡真的敢一个人过来搏命，这不仅仅是疯了，而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极端的影子！
方木河已经死了，基本上没人知道余莫凡和马维宇卧底的身份，所以，余莫凡接下来做什么，他到底是以卧底的身份还是以黑道身份混迹下去，没人能猜透！
今晚杜克施过来，一来是看看马维宇的伤情，二来就是要把这些话同马维宇说透！大家虽然现在同在执行一个任务，可是毕竟之前彼此不了解，之后大家变成如何，谁都说不好！需要协同作战，但是也得提防人心！
和马维宇道别后，杜克施思索再三，还是给曹倩打去一个电话！他看得出来，马维宇这次伤的不轻，需要有个人照顾！就目前来说，曹倩显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就他这样还能受伤！”曹倩接到电话也很吃惊。
“你就说你去不去吧！”
“去？去有啥好处不？”
“有，他那不愁吃喝！”
其实曹倩的心思，杜克施哪里不知道。曹倩只是需要一个说辞，她心里早就做了决断！马维宇受了严重的伤情，现在肯定不是先前的马维宇！曹倩这种有仇不报是傻蛋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好好“*”马维宇一番！所以接下来，曹倩和马维宇肯定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在余莫凡和龙四海摊牌决战的同时，郭颖和方毅诚团伙也终于落网了！警方通过之前的安排，彻底摸清了这个组织的犯罪细节！在这一干人等落网后，警方对他们之前的案例进行追踪，也陆续找到了诸如莫达等人了解详情！郭颖和方毅诚在事实证据面前无法抵赖，只能陆续交代他们之前做过的事情！
一个让紧急案件处理小组兴奋的关键线索出现了！不仅阮瑞娇是这个团伙的人，毕春露同样也是这个团伙的成员！只是这两人确实不认识！因为郭颖从不把牌放在一张桌子上！她拥有几个四五个女人为圈子的犯罪小团队！每次“单子”出现，郭颖会视情况选择其中一个团队参与！且团队同团队之间基本上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存在！郭颖这么做只是为了安全和隐私性！她希望能有更多帮她做事的女人，且又不希望这些女人互相透露秘密！所以，每次选择人员团队组合，她都会把关系极为密切的几个女人放在一起。其他则拆开，不会让大家碰面！
“也就是说，阮瑞娇和毕春露确实都是郭颖物色的人选，但是郭颖把这两人分在两个团队！且这两个团队成员彼此之间基本上没见过面，也不认识！所以，之前我们没找到毕春露和阮瑞娇的交集，现在总算出现了！”文肖薇正在介绍目前的情况，“当地警方和市局刑侦部门的同事也确认郭颖没说谎，且在郭颖供出她手下团队女成员后，专门找那些女人核实过，她们也确实不知道彼此。甚至都没听过彼此的名字！不得不说，郭颖确实是个管理人才！她把这些女人管理的很有条理，且也尽量避免不在同一团队的女人见面！”
罗小军道：“那如果阮瑞娇和毕春露彼此不知道她们都是郭颖的手下，也没见过面，这两人是如何被连环杀手同时锁定的？连环杀手又是如何知道她们两人参与过*男人的行动！除非连环杀手知道郭颖安排了谁参与*计划，所以，她知道对谁下手！但是，她如何知道郭颖安排了谁？毕竟郭颖非常谨慎，且如文队所言，是个管理天才！除非……”
“除非连环杀手就是郭颖本人！”谢钟阳把话说透了。
众人噌的一下眼睛都亮了！确实，郭颖是最清楚哪些人是*成员，又是哪些人参与过行动！但是，郭颖既然将这些人招募，且通过这些做生意，她又为何要杀掉这些人呢？
杜克施道：“之前我们对凶手侧写过，凶手一定自我经历过女性*圈套事件！犯罪行为中，杀人者通常用别人伤害自己的方式伤害别人，以此来实现报复，和对过去被伤害的泄愤！假如郭颖以前被类似的行为伤害过，那她可能是在刻意收集这类女人，一边让这些人从事*圈套行为，一边对这些女人进行泄愤报复！”
“有这种可能！”谢钟阳道，“所以我们得对郭颖有更加深入的了解！”
文肖薇道：“既然郭颖已经落网，那我们就先从郭颖这边入手！倩倩，你负责深挖郭颖的资料，看看是否郭颖及其亲属或者在意的人遭遇过*圈套！钟阳，审讯郭颖的任务交给你！看看能否从她自己口中找到破绽！我们现在确定郭颖是知道阮瑞娇和毕春丽都是参与*行动的人，但是除郭颖之外，还有一个人清楚，那就是方毅诚！虽然之前我们对连环杀手侧写中倾向于认定凶手女性的可能性较大，但是也不可放过方毅诚这条线！小军，你负责深挖方毅诚的过去，以及他身边的人，看看是否遭遇过*圈套，而审讯方毅诚的任务则交给我去处理！”
虞雅婕道：“文队，那我和杜克施呢！”
“文队的意思是，我们两人得找到其他思路和线索！”杜克施当然猜出文肖薇的意思。
文肖薇点赞道：“郭颖和方毅诚虽然知道阮瑞娇和毕春露参与过行动，但是他们两人是连环杀手的可能性毕竟比较低！我们一方面不放弃深挖这两人，另一方面，我们还得另寻思路！我要求你们两人给我们找到另外一条路！”
第448章 夜审卷宗
文肖薇的考量无疑是周密的，即不放弃郭颖和方毅诚这条线，还得同时找到其他可能！而这个其他可能在哪？这就头疼了！没目标的寻找是最难的寻找！文肖薇是把最难的题目交到了杜克施和虞雅婕的手里！
而大家也并不会让虞雅婕和杜克施单独头疼，头脑风暴还在继续。这些天，所有人都把阮瑞娇和毕春露的案件细节再次了解剖析，大家觉得，想要弄清楚凶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就得从几个细节入手！
罗小军先行分析道：“第一个细节！卧室床上用品叠放整齐！之前我们初步怀疑是凶手对被害者的心理羞辱！第二个细节，阮瑞娇死亡现场有红酒还放着音乐，这和阮瑞娇的生活细节习惯不符！但是在毕春露死亡现场则摆放着毕春露所有的高跟鞋，毕春露喜欢穿高跟鞋，这又和毕春露的生活细节有关！一个有关，一个无关，连环杀手不太可能在两起案子中用不同的思路对待受害者，除非她是人格分裂。可是她的一系列行为又不太像人格分裂！所以我觉得所谓红酒，音乐，高跟鞋，也许不是从受害者角度思考的细节，这是凶手想要的生活细节！”
谢钟阳道：“所以是凶手喜欢红酒，音乐，还有高跟鞋！甚至凶手本人还可能是张信哲的粉丝，所以阮瑞娇死亡现场播放的是张信哲的逃生！茶几上摆放着凶手喜欢的红酒！也不仅是毕春露喜欢高跟鞋，凶手也非常喜欢高跟鞋！”
曹倩道：“对啊，我们对凶手的侧写中本身就倾向认定凶手是女性，那爱漂亮的女性穿高跟鞋很符合侧写！还有一点，我和小军反复看过案发前后阮瑞娇和毕春露家附近的监控！虽然监控并未完全探查到具体有谁在什么时间进出过阮瑞娇和毕春露的房间，但是至少可以确定毕春露和阮瑞娇于什么时候进出过小区。我和小军可以确定一点，毕春露和阮瑞娇的死亡时间没有疑问，所以，凶手确实是在阮瑞娇和毕春露的家中作案。那凶手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出过两个死者的家门，还让我们警方到现在没有头绪！”
罗小军道：“用了障眼法！所谓的障眼法就是化妆！你们有没有发现阮瑞娇和毕春露的身形有些相似！”
虞雅婕道：“确实相似，她们都是娇小但是比例很好的类型！正因为娇小，毕春露才喜欢穿高跟鞋，这样显得身材更为高挑！”
罗小军道：“所以，凶手其实也在挑选类型！她要挑选的不仅仅是用*给男人下过圈套的女人，更是和她身形类似的女人。这样，她才好完美的实施她的计划！”
一个同样喜欢穿高跟鞋的女人，一个喜欢品红酒听张信哲歌曲的女人，一个应该很会化妆的女人！现在的化妆技术足以将一个人的脸弄成另外一张脸，再加上服饰修饰，还有监控不可能做到绝对高清，这些先决条件会让一个身形相似的女人很容易蒙混过关！如果凶手有心为之，且之前观察过阮瑞娇和毕春丽的生活习惯，她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这个神不知鬼不觉是针对警方而言，障眼法让警方没发现凶手的作案影像。那凶手又是如何不在破坏现场，且顺利的进出被害者家中的呢？
谢钟阳总结道：“信任！被害者也许对凶手很信任，这才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让其进入家门！她们也许早就相识，又也许是凶手利用什么身份取得被害者允许后进入家门！”
头脑风暴给杜克施和虞雅婕提了醒，也让他们有了一些方向！散会之后，各做各事，杜克施和虞雅婕凑到一起，他们要自己找一条道。
“你打算怎么做！”虞雅婕需要知道杜克施的想法！
“听了大家的意见，我觉得我们要去查卷宗！”
“查卷宗？”虞雅婕眼珠子一转，巴拉一下打了一个响指后指着杜克施道，“对，咱就这么办！”
紧急案件处理小组的头脑风暴已经将凶手限定在了一个范围，那接下来就是在这个范围内找符合条件的凶手！
这个凶手为何会成为凶手？如之前所说，凶手家人或者身边的朋友遭遇过*圈套事件，且这个事件对凶手本人影响很大！那这个影响会大的什么地步？导致凶手身边的人自杀，或者丢了工作和职位！
郭颖和方毅诚针对的目标一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使凶手身边的人不是被郭颖和方毅诚的团伙所陷害，但是凶手身边的人也应该符合有头有脸有身份才够的上被人*陷害的程度！
所以，一个有头有脸有身份被人*陷害的人会不会出现在以前的卷宗之中？这就是杜克施想知道的答案！如果这条路正确，那便可能顺势找到凶手！
“我和你妈知道行动守则，我们也不会问你具体执行什么任务，有无其他成员，我们只希望你能安全！”余自友很少和自己儿子说语重心长的话，现在他也拿了一杯酒过来，道，“儿子，公安部情报人员这个身份不好做。很多人没扛到最后，不是因为他们不能活到最后，而是因为他们在中途就迷失了自我！我不管你想如何，你要答应我和你妈，别把自己给丢了！”
自我的欲望会让内心迷失！余莫凡当然懂这个道理。
“我懂！可是我必须要取代龙四海！”
“如果这是你任务的一部分，那你很快就会完成了！”姜兰英的头脑很清楚，“今天发生的一切，是龙四海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不确定你的身份，就决定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走一人！可是他这么做，也让郝思渡看清了龙四海的为人！不用你出面，接下来郝思渡和警方都会去找龙四海的麻烦！你只要先躲起来几天，静静看着事态的发展！”
“躲起来？”余莫凡摇摇头，“不行，躲起来，姗姗会有危险。”
“就是你那个网红女朋友？”姜兰英道，“放心吧，你的警察朋友会帮你保护你的女朋友的！”
从头到尾，姜兰英和余自友都没见过杜克施！但是这对夫妻既然知道自己儿子是卧底，就不可能不确定最近针对龙四海的行动绝对有警方内应！加上刚才杜克施冲出来吸引火力，姜兰英自当猜个八九不离十！
提到杜克施，余莫凡也开始替杜克施和马维宇担心了！他们一家确实冲了出来，但是冲出来后，他们并未见到杜克施和马维宇！
马维宇希望杜克施和余莫凡自求多福，余莫凡实则也希望马维宇和杜克施自求多福！从头到尾，马维宇和余莫凡都没帮上杜克施，只有杜克施在替这两人背锅！
在心里，杜克施已经把这两人骂了几百遍了！
他这条命还能保住，一是自己命大，二是懂得藏匿，三则是那条发给虞雅婕的信息！
大晚上莫名其妙的收到那条信息，虞雅婕肯定要回问过去。可是杜克施一直没有回应，这便让虞雅婕起疑了！在她打通杜克施电话后，她听到那边传来枪声，当下她就知道出事了！她连忙电话给了罗小军和曹倩，这两人第一时间确定了杜克施的方位，在然后，警方杀到了现场！
“你是不是该对我们交代些什么！”
在虞雅婕开车将杜克施带回市局后，紧急案件处理小组除薛凯之外的所有人大晚上全部回到了办公室。众人都想弄清楚，杜克施这段时间到底在干什么！
“他在替我执行秘密任务！”
就在杜克施不知道如何回应时，唐琳站了出来，她同样赶到了市局。
“唐警官！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曹倩一脸狐疑。
唐琳点头道：“实不相瞒，最近警方接到的关于龙四海方面的匿名电话，都是杜克施安排的！而我们这么做，自当有我们的道理！所以你们也别问太多，只是希望今天的事情，众人都能保密！稍后，我会亲自向你们领导解释这一切！”
现场气氛有些凝滞了！唐琳的背景是公安部，而公安部如果要让杜克施执行秘密任务，现场的人自当无话可说！
文肖薇只能道：“我只希望我的手下都能平平安安！我知道秘密任务代表很多事情必须保密，但是我希望我们大家能互相信任。小杜，如果需要帮忙，尽管说！”
“谢谢文队。不管如何，今晚有劳大家了！”
“这是应该的！我们小组任何人出事，我们都会全员效力！好吧，既然小杜没事。唐警官也会亲自处理后续事宜，大家没事就先回去吧！”
虚惊一场，好在并无大碍！众人打着哈欠散去，曹倩还冲着杜克施做着鬼脸，凑上来轻声道：“小坏蛋，还经常瞒着本宫和大家！”
“呵，文队说了，秘密任务吗！”
秘密任务！文肖薇心里也在嘀咕，这个杜克施到底在执行多少秘密任务。一开始是说在执行陈寒生的秘密任务，现在又跳出来公安部唐琳的秘密任务。难不成这是一个秘密任务！她知道杜克施的身份被夹在公安部和市局之间，怕是很多事情不好明说，所以，文肖薇想和唐琳谈谈，至少她也确实不希望自己的手下出事。
众人都散去后，办公室只留下杜克施和虞雅婕！
虞大美人抱着个胳膊，一脸铁青的蹬着对方：“大晚上说爱我，你还在那边枪战！你这是临终遗言吗？”
杜克施尴尬的摸着后脑：“嘿嘿，算是吧！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来！所以，想把心里话说出来！”
“你神经病啊！你以后去死之前，别说你爱我！我不想一个快要死的人来爱我啊！”虞雅婕不觉双眼微红，鼻子也跟着一酸。
在接到那五个字的讯息时，她内心是窃喜和兴奋的，可是随后她发现情况不对劲，她剩下的只有担忧！即使现在确定眼前的人没大碍，虞雅婕还是心存后怕。
哼的一声，虞雅婕转身走出办公室！杜克施啥也没说，一路跟随过去！从电梯下到车库，杜克施也想跟着虞雅婕上车。就在车旁，虞雅婕忽然回身，而两人也似乎心有灵犀的互相伸出双手。
男女拥抱在一起，杜克施的嘴巴霸占了虞雅婕的双唇，那拥吻的热度在燃烧，激情也在两人心中回荡！
真正相爱的两人，哪能那么轻易分手！他们彼此都在挽回，也都在尽力把之前没做好的弥补！不管弥补的程度如何，现在，他们至少又有走在一起的冲动了！
“虞雅婕，做我女朋友吧！”杜克施又一次问出了同样的话！
第447章 另寻思路
之前的一次接受的太容易，让虞雅婕觉得这次杜克施的表白决然不能轻易接受！所以，即使是热吻依旧，激情燃烧，可是虞雅婕却傲娇的摇摇头，一把将杜克施对了开来。
“拒绝！并且，你自己回家！”
噗嗤一乐，这就是虞雅婕现在的态度！已经有过一次在一起又分手的经历，再一次面对杜克施时，虞雅婕很清楚自己不能矜持，但是也不能太顺从！她和杜克施都已经各自表明了态度，只是在等待双方进一步的磨合！
杜克施当然也懂，所以，他并不懊恼，看着虞雅婕开车离去后，他也只好自己离开市局！
今夜的一切不一般，余莫凡和他的特工父母各自表明身份，杜克施也在唐琳的掩护下继续执行他的特殊任务，且和虞雅婕再次表白，至于马维宇，在经历了和罗曼切夫的生死大战后，他需要自我舔舐伤口。
在马维宇的诸多巢穴之中，他努力的恢复自己的意识！从之前感觉要死，到现在呼吸稍微正常，马维宇算是从鬼门关上走了回来！
当杜克施找上门的时候，马维宇捂着心口躺在床上。他这个样子可是很少见，也足以告知杜克施为何他会临阵先走！
“所以三分钟真的只是你随口说说而已！”杜克施指了指心口，“没啥大碍吧！”
马维宇道：“休整几天就可以了！真没想到龙四海会请到罗曼切夫这样的人物！所以，我们必须得提醒余莫凡小心，绝对不可对龙四海大意！”
“我会安排！只是，你真的杀了人？”杜克施有些发愁，“你要明白你的身份！即使卧底，也可以轻易杀人。”
“我确实是卧底，可是也别忘了，我也是雇佣兵出生！我很清楚罗曼切夫如果还活着，会给我和你们带来多大的麻烦！按照卧底条例，我轻易杀人要承担刑事责任！这个我懂，等任务结束后，该怎么判我就怎么判吧！”
“我不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我很理解人在局中，很多事情只有自己知道多么艰辛。就拿我们警察来说，一颗子弹就得写报告，可是别人的一颗子弹就能轻易的要了我们警察的命！呵，更别说你们这些卧底，过的是刀锋上的生活，如果处处顾忌太多，怕是真的活不下去！你怎么做你自己决定，我相信你能守住自己的底线！将来怎么处置你，也是公安部的事情，我也不愿意多想！我要说的是，余莫凡已经公开和龙四海正面较量，将来他若取代龙四海的位置，他会怎么走。”
“所以你担心的是余莫凡，却不是我？”马维宇也很惊讶，“看上去，他比我应该很有分寸，为何你却更不放心他。”
杜克施道：“人格层次中，本我是欲望，自我是理性，超我是良心。而超我是由人的道德纪律、自我理想等构成，它是自我的产物，是自我倾向于社会外界那方面的因素生出的。它凌驾于自我之上，来监督控制自我。但是，当人道德感凌驾一切，且自己给自己定义德道时，超我所体现的良心就是他自己的良心，而并非社会公允的良心。”
马维宇道：“比如极端思维，或者是强权人物所说的理想！他们为了理想就得牺牲很多人！你是说，余莫凡可能成为这样的人？”
杜克施瑶瑶头：“我当然不希望他成为这样的人，但是当他对我说他要取代龙四海时，我在内心就有过这样的担心！你和他不同，一直以来你都是单打独斗，所以，你的道德约束来自于你的雇佣兵世界，以及方木河给你的卧底纪律。但是余莫凡不同，他是个行为专家，更是一个有着自己独立思考和价值观的人，一旦他走向极端，那后果……”
杜克施依旧记得在医院，当余莫凡知道陈姗姗受伤后，他表现的要和死亡游戏网络殊死一战的模样！那会的余莫凡就有些痴狂，更别说今夜他和龙四海以及郝思渡那群人生死搏杀时，余莫凡真的敢一个人过来搏命，这不仅仅是疯了，而是在他的身上看到了极端的影子！
方木河已经死了，基本上没人知道余莫凡和马维宇卧底的身份，所以，余莫凡接下来做什么，他到底是以卧底的身份还是以黑道身份混迹下去，没人能猜透！
今晚杜克施过来，一来是看看马维宇的伤情，二来就是要把这些话同马维宇说透！大家虽然现在同在执行一个任务，可是毕竟之前彼此不了解，之后大家变成如何，谁都说不好！需要协同作战，但是也得提防人心！
和马维宇道别后，杜克施思索再三，还是给曹倩打去一个电话！他看得出来，马维宇这次伤的不轻，需要有个人照顾！就目前来说，曹倩显然是最合适的人选！
“就他这样还能受伤！”曹倩接到电话也很吃惊。
“你就说你去不去吧！”
“去？去有啥好处不？”
“有，他那不愁吃喝！”
其实曹倩的心思，杜克施哪里不知道。曹倩只是需要一个说辞，她心里早就做了决断！马维宇受了严重的伤情，现在肯定不是先前的马维宇！曹倩这种有仇不报是傻蛋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好好“*”马维宇一番！所以接下来，曹倩和马维宇肯定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在余莫凡和龙四海摊牌决战的同时，郭颖和方毅诚团伙也终于落网了！警方通过之前的安排，彻底摸清了这个组织的犯罪细节！在这一干人等落网后，警方对他们之前的案例进行追踪，也陆续找到了诸如莫达等人了解详情！郭颖和方毅诚在事实证据面前无法抵赖，只能陆续交代他们之前做过的事情！
一个让紧急案件处理小组兴奋的关键线索出现了！不仅阮瑞娇是这个团伙的人，毕春露同样也是这个团伙的成员！只是这两人确实不认识！因为郭颖从不把牌放在一张桌子上！她拥有几个四五个女人为圈子的犯罪小团队！每次“单子”出现，郭颖会视情况选择其中一个团队参与！且团队同团队之间基本上互相不知道对方的存在！郭颖这么做只是为了安全和隐私性！她希望能有更多帮她做事的女人，且又不希望这些女人互相透露秘密！所以，每次选择人员团队组合，她都会把关系极为密切的几个女人放在一起。其他则拆开，不会让大家碰面！
“也就是说，阮瑞娇和毕春露确实都是郭颖物色的人选，但是郭颖把这两人分在两个团队！且这两个团队成员彼此之间基本上没见过面，也不认识！所以，之前我们没找到毕春露和阮瑞娇的交集，现在总算出现了！”文肖薇正在介绍目前的情况，“当地警方和市局刑侦部门的同事也确认郭颖没说谎，且在郭颖供出她手下团队女成员后，专门找那些女人核实过，她们也确实不知道彼此。甚至都没听过彼此的名字！不得不说，郭颖确实是个管理人才！她把这些女人管理的很有条理，且也尽量避免不在同一团队的女人见面！”
罗小军道：“那如果阮瑞娇和毕春露彼此不知道她们都是郭颖的手下，也没见过面，这两人是如何被连环杀手同时锁定的？连环杀手又是如何知道她们两人参与过*男人的行动！除非连环杀手知道郭颖安排了谁参与*计划，所以，她知道对谁下手！但是，她如何知道郭颖安排了谁？毕竟郭颖非常谨慎，且如文队所言，是个管理天才！除非……”
“除非连环杀手就是郭颖本人！”谢钟阳把话说透了。
众人噌的一下眼睛都亮了！确实，郭颖是最清楚哪些人是*成员，又是哪些人参与过行动！但是，郭颖既然将这些人招募，且通过这些做生意，她又为何要杀掉这些人呢？
杜克施道：“之前我们对凶手侧写过，凶手一定自我经历过女性*圈套事件！犯罪行为中，杀人者通常用别人伤害自己的方式伤害别人，以此来实现报复，和对过去被伤害的泄愤！假如郭颖以前被类似的行为伤害过，那她可能是在刻意收集这类女人，一边让这些人从事*圈套行为，一边对这些女人进行泄愤报复！”
“有这种可能！”谢钟阳道，“所以我们得对郭颖有更加深入的了解！”
文肖薇道：“既然郭颖已经落网，那我们就先从郭颖这边入手！倩倩，你负责深挖郭颖的资料，看看是否郭颖及其亲属或者在意的人遭遇过*圈套！钟阳，审讯郭颖的任务交给你！看看能否从她自己口中找到破绽！我们现在确定郭颖是知道阮瑞娇和毕春丽都是参与*行动的人，但是除郭颖之外，还有一个人清楚，那就是方毅诚！虽然之前我们对连环杀手侧写中倾向于认定凶手女性的可能性较大，但是也不可放过方毅诚这条线！小军，你负责深挖方毅诚的过去，以及他身边的人，看看是否遭遇过*圈套，而审讯方毅诚的任务则交给我去处理！”
虞雅婕道：“文队，那我和杜克施呢！”
“文队的意思是，我们两人得找到其他思路和线索！”杜克施当然猜出文肖薇的意思。
文肖薇点赞道：“郭颖和方毅诚虽然知道阮瑞娇和毕春露参与过行动，但是他们两人是连环杀手的可能性毕竟比较低！我们一方面不放弃深挖这两人，另一方面，我们还得另寻思路！我要求你们两人给我们找到另外一条路！”
第448章 夜审卷宗
文肖薇的考量无疑是周密的，即不放弃郭颖和方毅诚这条线，还得同时找到其他可能！而这个其他可能在哪？这就头疼了！没目标的寻找是最难的寻找！文肖薇是把最难的题目交到了杜克施和虞雅婕的手里！
而大家也并不会让虞雅婕和杜克施单独头疼，头脑风暴还在继续。这些天，所有人都把阮瑞娇和毕春露的案件细节再次了解剖析，大家觉得，想要弄清楚凶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就得从几个细节入手！
罗小军先行分析道：“第一个细节！卧室床上用品叠放整齐！之前我们初步怀疑是凶手对被害者的心理羞辱！第二个细节，阮瑞娇死亡现场有红酒还放着音乐，这和阮瑞娇的生活细节习惯不符！但是在毕春露死亡现场则摆放着毕春露所有的高跟鞋，毕春露喜欢穿高跟鞋，这又和毕春露的生活细节有关！一个有关，一个无关，连环杀手不太可能在两起案子中用不同的思路对待受害者，除非她是人格分裂。可是她的一系列行为又不太像人格分裂！所以我觉得所谓红酒，音乐，高跟鞋，也许不是从受害者角度思考的细节，这是凶手想要的生活细节！”
谢钟阳道：“所以是凶手喜欢红酒，音乐，还有高跟鞋！甚至凶手本人还可能是张信哲的粉丝，所以阮瑞娇死亡现场播放的是张信哲的逃生！茶几上摆放着凶手喜欢的红酒！也不仅是毕春露喜欢高跟鞋，凶手也非常喜欢高跟鞋！”
曹倩道：“对啊，我们对凶手的侧写中本身就倾向认定凶手是女性，那爱漂亮的女性穿高跟鞋很符合侧写！还有一点，我和小军反复看过案发前后阮瑞娇和毕春露家附近的监控！虽然监控并未完全探查到具体有谁在什么时间进出过阮瑞娇和毕春露的房间，但是至少可以确定毕春露和阮瑞娇于什么时候进出过小区。我和小军可以确定一点，毕春露和阮瑞娇的死亡时间没有疑问，所以，凶手确实是在阮瑞娇和毕春露的家中作案。那凶手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出过两个死者的家门，还让我们警方到现在没有头绪！”
罗小军道：“用了障眼法！所谓的障眼法就是化妆！你们有没有发现阮瑞娇和毕春露的身形有些相似！”
虞雅婕道：“确实相似，她们都是娇小但是比例很好的类型！正因为娇小，毕春露才喜欢穿高跟鞋，这样显得身材更为高挑！”
罗小军道：“所以，凶手其实也在挑选类型！她要挑选的不仅仅是用*给男人下过圈套的女人，更是和她身形类似的女人。这样，她才好完美的实施她的计划！”
一个同样喜欢穿高跟鞋的女人，一个喜欢品红酒听张信哲歌曲的女人，一个应该很会化妆的女人！现在的化妆技术足以将一个人的脸弄成另外一张脸，再加上服饰修饰，还有监控不可能做到绝对高清，这些先决条件会让一个身形相似的女人很容易蒙混过关！如果凶手有心为之，且之前观察过阮瑞娇和毕春丽的生活习惯，她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这个神不知鬼不觉是针对警方而言，障眼法让警方没发现凶手的作案影像。那凶手又是如何不在破坏现场，且顺利的进出被害者家中的呢？
谢钟阳总结道：“信任！被害者也许对凶手很信任，这才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让其进入家门！她们也许早就相识，又也许是凶手利用什么身份取得被害者允许后进入家门！”
头脑风暴给杜克施和虞雅婕提了醒，也让他们有了一些方向！散会之后，各做各事，杜克施和虞雅婕凑到一起，他们要自己找一条道。
“你打算怎么做！”虞雅婕需要知道杜克施的想法！
“听了大家的意见，我觉得我们要去查卷宗！”
“查卷宗？”虞雅婕眼珠子一转，巴拉一下打了一个响指后指着杜克施道，“对，咱就这么办！”
紧急案件处理小组的头脑风暴已经将凶手限定在了一个范围，那接下来就是在这个范围内找符合条件的凶手！
这个凶手为何会成为凶手？如之前所说，凶手家人或者身边的朋友遭遇过*圈套事件，且这个事件对凶手本人影响很大！那这个影响会大的什么地步？导致凶手身边的人自杀，或者丢了工作和职位！
郭颖和方毅诚针对的目标一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即使凶手身边的人不是被郭颖和方毅诚的团伙所陷害，但是凶手身边的人也应该符合有头有脸有身份才够的上被人*陷害的程度！
所以，一个有头有脸有身份被人*陷害的人会不会出现在以前的卷宗之中？这就是杜克施想知道的答案！如果这条路正确，那便可能顺势找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