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你猜对了！整个白月花岸园区是新型生活科技园区，而周边大部分都是原生态布局！除了一些果农还在守着自己的果林之外，周边的一些老旧宿舍楼和建筑目前基本上都是空置待拆除的！死者的身份正在核实，不过有个重要情况需要向你汇报。死者的右大腿位置明显被锋利物件割去了一块肉。”
“割去了一块肉！”嗡的一下，薛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回头看了看审讯室的门，脑海中窜出刚刚栾晓超的那句恶鬼食人马上要上演的话语。
“薛队，感觉这事闹大了！纵火和强~！奸有相关性，而几乎就在南门失火的同时，一名女性遭受侵犯接着被杀害，这绝对是有计划性的！”
“可是死者的情形有些不对啊！你确定只有上身*？”
“现场警方发回的照片我已经传给你们了，确实就是这般！死者上身被扒光，但是下身的裤装只有因为拖拽导致的划痕，其余并没有被撕扯或者拔下来！”
不对劲！不仅薛凯这么想，连同样得到信息的杜克施和罗小军也给出了不对劲三个字的评价！
随着栾晓超父亲及其现女友的松口，这两人的问话也可以提前结束。薛凯便让罗小军带着虞雅婕迅速赶往现场了解更多情况，而他则和杜克施继续攻克李默青及栾晓超。
纵火之后不仅出现侵犯女性事件，还直接出现了杀人现象，这已经让薛凯坐不住了。
所以重新进来后，他直接走到栾晓超面前，一把抓住其衣领道：“你最好别耍花样！现在已经死了人，你玩大了！”
“我说了恶鬼食人的游戏马上要上演，我已经说了实话！”如刚才一样，栾晓超依旧一副平淡无奇，甚至有些有气无力的回复！他压根就没什么情绪波动，甚至再回复时还带着羞涩，不觉微微低头。
“所以你知道今晚会死人！你知道凶手是谁？”
“园区不干净！我早就说了，你们不信！”
“别跟我提鬼怪的事情。这些年我见多了离奇的案件，到最后都是人在作祟！你越在这危言耸听，就越证明你其实心虚！”
“我心虚？那你就不要听一个心虚人的话吧！”
“栾晓超！你父亲已经承认你在家中的暴力行为，很快我们就能将你的真实面目彻底揭露！你继续装神弄鬼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演戏到什么时候！这辈子都在演戏，你一定很累吧！有的人人格面具待久了，会分不清哪是面具人格，哪是真正的自己！但你不同，你始终能分清哪一个是真实的自己，可是你却需要保持一个演员的状态，始终去演另一个自己。去演那个喜欢黑色的自己。实际上，你真正人格喜欢的是红色，对吧！”
栾晓超继续低着头，就像以前犯错的学生被抓进了办公室接受老师的批评，表面上服软，实则心中说不定在暗自骂着老师，还想着下次继续犯事！他默不作声，但是往往沉默就是在对抗！
薛凯将手松开，转而一笑：“呵，小时候你父母打你的时候，你一定也是不说话，就这么跟他们耗着！这样，你父母就会更加生气，认为你不回应，便是没认识到错误，就会更加打骂你！长大后，你开始报复他们！而不回应的冷暴力是你主要运用的手段！你父亲忍受不了决定离开了你，而你母亲还在纵容你。又或者，她为以前的事情在忏悔赎罪！”
“薛队，李默青那边还没松口，你现在这么说是不是有些不妥啊！”听到对话的曹倩不得不提醒薛凯。
李默青确实还没松口！因为她需要尽一切能力保护自己的儿子！但是栾晓超的父亲已经说了一些事实，加上一些合理的推测，实则一些情况已经明了。
李默青夫妇在少时对栾晓超实施棍棒式教育，确实培养了栾晓超朝前的思维能力，但是却也剥夺了栾晓超成长的快乐！特别是栾晓超在进入少年班之前，那段日子是如何度过的！可以想象，所谓的棍棒式教育并非只是传闻。在李默青和其丈夫变态教育下，栾晓超提前进入了一种病态的学习阶段。他确实依靠他的智商和勤奋的学习进入了少年班，但是同时，他被剥夺了很多童年的快乐。
国内少年班为何在近些年被取消，就是因为少年班的模式违背了正常人的生理发展需要。栾晓超在不应该进入独立大学学习阶段的时间里，进入了大学学习！这在不该独立的阶段，栾晓超体验了一种病态的生活状态，而接下来，他的一切生活都被改变了。
很显然，栾晓超不喜欢这样的生活状态，所以，他需要形成一种伪装！而这种伪装，便是杜克施所说的人生在世，全靠演技的阶段！栾晓超掩饰了自己真正的喜好和诉求，带着另外一种人格面具，诠释了另外一种自己！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这样的栾晓超才是真正的栾晓超。除了他回到自己的家中，面对熟悉他的人，他才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生理心理学告诉大家，一切成长都得符合生理成长经历，当一个人形成病态的成长经历时，则必然会形成心理问题。
“我知道！”薛凯给了曹倩一个肯定的回答。他怒视栾晓超，一字一句道，“我再问你。你父母对你的教育，你真的满意？”
你父母的教育？这一次薛凯转换了提问的角度！曹倩知道。当栾晓超拒绝回答他的过往时，关于他父母教育的一切都会排斥！可薛凯依旧这么问，实则是在测试栾晓超的反应。
起先，栾晓超一直低着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学生，而当薛凯提及父母教育的时候，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栾晓超想要抬头。这表明，他想表达自己的观点，但是他在克制。
“所以，你的儿子确实存在虐待你的情况！”杜克施那一边，依旧在争取李默青的突破。
在不断的询问后，李默青已经陷入崩溃。特别是当杜克施告诉她已经有人为此付出了生命代价后，李默青知道这些事情决然不是仅仅纵火那么简单了。
“你们到底想要知道什么？”终究，李默青主动开口了。
杜克施需要答案！而李默青需要给出警方一个答案！虽然在猜测之中，但是当李默青说出真相后，一切还是让大家恍惚！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真正实施暴力，特别是冷暴力的确实是栾晓超！而在平常人认知之下，栾晓超确实还存在另一个狂躁暴力的一面。
“他曾经对自己的父亲动粗，也挥动拳头想要打我！这一切都是想要发泄那些年我们对他的过分教育！”李默青痛哭流涕，像是在忏悔。
杜克施道：“所以你觉得他现在做的一切都理所当然？”
李默青摇摇头：“不！可是我觉得他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毕竟他是我们教育出来的！”
事到如今，一切都明了了！李默青觉得栾晓超所谓的病态反应都是正常，是因为都是他们教育出来的产物，而这些产物带来的后果，他们以为是好的，或者不愿意去想。
“但现在已经有人死了！而且被割去了身体的一部分！”杜克施一拳砸在桌子上，“阿姨，我不想对你产生恶意，我也知道，你以为自己的儿子都是正确的，可事实就是，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我需要知道，栾晓超这些年，到底和谁的联系紧密，他身边是否存在一个特别的团体？”
第345章 凶手性别
栾晓超一下子认为园区不干净，一下子认定恶鬼食人游戏开始！如果是他一个人在装神弄鬼，怎么可能会搞出这么多事！杜克施需要知道，这些年栾晓超真的是完全自闭吗？
而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栾晓超即使不出家门，不怎么出这个园区，可他毕竟还是鼎盛科技公司的员工！公司会时常安排人员过来和栾晓超交流研发成果。这其中就是交流，甚至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发生。
“我只知道公司安排了一个叫张雅的女人，会时常来我们家。每次张雅一来，小超便让我不要打搅他们！他们两人一直在工作室很长时间。偶尔公司也会来其他人，但是也都会有张雅带领！”李默青终于开始陈述事实了，她知道当有人死了之后，事情不可能简单结束。
杜克施道：“那除了工作上的交流，栾晓超其他方面就真的没有太多的交际圈？”
“他和园区安保关系都还不错，因为安保系统中很多程序都是鼎盛公司的，所以安保经常回来找小超帮忙！”
这倒是不出意外！之前就已经确定栾晓超有诸多手段影响监控。现在得到他和安保较为密切的信息，这倒更把很多问题解释清楚了。
“那他和那些安保人员关系最好！”
“保安负责人马真真！”
“马真真！”杜克施手指一动，心也跟着紧了一下！
连曹倩听到这边的回复，也都感叹了一句：“这个马真真不会真的有问题吧！之前在聊到栾晓超时，马真真完全没表现出和栾晓超关系较好的一面！他也没主动说明栾晓超和安保部门的密切联系！再者，我们初步怀疑安保部门存在纵火模仿者，难道这个人就是马真真！”
现在还不敢下定论，可是马真真的嫌疑确实大了。更关键的是，除了马真真，李默青并没有说出其他和栾晓超联系紧密的安保人员，这就让这个名字更为突出了。
就在杜克施询问的同时，曹倩也开始搜寻马真真的相关资料！从园区部门调取马真真的档案，以及通过网络搜寻马真真的相关信息后，曹倩很快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马真真竟然以前在鼎盛科技公司所在大楼的安保部门也上过班！他从那家安保部门离职后便进入白月花岸园区，没多久成了如今的安保负责人！另外有个情况需要注意，就是我之前说的目前园区最大系统漏洞程序，其采购时间也是在马真真入职以后才进入园区运行的！巧合定律！巧合过多则必然不会仅仅是巧合，这中间有刻意安排的成分！”
杜克施赶忙问道：“马真真现在还在安保办公室吗？”
“这个就不清楚了！先前南门着火，马真真确实在现场！但是这会未必！”
现在时间是凌晨一点半！对于李默青的问话有进展，可是依然不能迅速揭开所有真相！至于栾晓超那边，他依旧在说着一些匪夷所思的话，更是言道自己需要休息，拒绝进一步对话！到了此刻，薛凯只能决定问话结束。他和杜克施需要马上返回市局同曹倩汇合，同时也要等待罗小军和虞雅婕对现场的勘查结果！
他们核实了第一犯罪现场确实就在白月大食堂旧宿舍楼。利用周边没有监控，且环境错落，凶手在此地将被害者杀死！但是，这么大晚上，被害者为何回来这个地方！
因为被害者身上能证明其身份的物件都已经失踪，所以警方正在进行比对确认。
罗小军一边等待身份确认，一边也在对尸体进行观察！
上身脱光，但是下身裤子完好，同时罗小军还留意到，死者即使上身被脱光，也没遭受明显侵犯的迹象。
“雅婕，你过去看看被害者的下~体情况！”
虞雅婕在查看一番后回复道：“已经确定没有遭受侵犯！而且也没有明显伤痕！裤子上有被拖拽的刮痕，还有，右大腿被割去的一块肉看上去也是从被划开的裤子缝隙中割去的，凶手似乎真的没有刻意毁坏被害者的裤子！”
“奇怪！”罗小军自语道，“如果这起凶手案和连续纵火案有关，那凶手可能就是纵火模仿者！且按照我们之前设想的，纵火和强奸行为的相关性，他确实也会将发泄点放在女人身上，从而证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他要证明存在感，怎么可能不对身体进行过分侵犯？在犯罪行为中，没有插入的侵犯犯罪一般而言都是因为犯罪者存在生理不足。那存在生理不足，他如果又会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这岂不是让他存在自卑感，更无法找到自己的价值所在吗？”
虞雅婕也跟着质疑：“是啊，被害者除了上衣被脱光，其他都没有明显受到侵犯的迹象！还有，很少有对女性的侵犯犯罪中，凶手会直接用匕首刺穿被害者的颈部大动脉！”
罗小军点点头：“实施侵犯犯罪的男性大多对自己的力量存在自信，所以，他相信自己能掌控被害者！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会轻易的将女性杀死，更不会让女性身体瞬间变得血肉模糊，从而缺少美感，让其丧失兴趣！这个案子中，凶手不仅没有享受身体，且还直接弄得血肉模糊，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个案子和纵火案无关？”虞雅婕也给出了自己的判断，“从时间上看，白月花岸南门发生火情是在十一点半左右。而死者的死亡时间也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间点。如果都是一人所为，那这个人需要将被害者带到白月食堂老宿舍楼，杀死后将其拖拽到果林，再然后来到白月花岸园区实施纵火！时间上有些太紧张了！所以，纵火者和凶手应该是两人！”
罗小军道：“但是如果是两人，这个凶手为何要将被害者上衣脱去，从而制造侵犯了被害者的假象！凶手到底想要干什么？他是故意误导警方，认为他也是纵火者，还是这确实是两起独立案件？而如果他是在故意干扰警方，则证明这个凶手知道强奸和纵火的相关性，所以，他需要提供一个干扰项。”
虞雅婕立刻回复道：“马真真在会议室听过我和薛队的介绍，所以他知道强奸和纵火的相关性！难道是他故意制造一个强奸杀人的假象，从而混淆视听！”
但是马真真为何要这么做？他会是栾晓超口中恶鬼食人游戏的主角吗？
罗小军越想越不对劲，甚至他觉得干扰项还不止一个。不禁他也走上前去，再次看了一眼尸体，当他注意到尸体上并无抓痕后，一个大胆的想法涌现在他脑海中。
随即，他马上拿起手机拨通薛凯的电话，道：“薛队，杀人者确实不是纵火者，我担心模仿纵火者会继续寻找女性下手，所以得安排警方对周边进行重点布控！另外，对于这起凶手案，我有一些想法，我觉得这是团体作案，且最终目的不仅仅是放火杀人。”
这个想法和杜克施不谋而合，他们都认为栾晓超的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而罗小军对凶杀案的理解，则更会为大家打开思考！在他和虞雅婕赶回市局的途中，警方终于确认了死者身份，且在果林后面的湖泊中找到了死者的手包，里面摆放着死者的身份证件。
“死者名叫钟佳彤，今年二十六岁！职业不详！但是我查过她的社交信息，怀疑她从事色情行当！目前警方已经和其家人取得联系！”
在罗小军赶回来后，曹倩第一时间通报了信息结果！
这个结果并不让罗小军吃惊，特别是关于钟佳彤的职业，也在罗小军的预料之中。
薛凯道：“所以你一早就猜测死者从事色情行当？那这样的话，凶手确实没有对钟佳彤进行侵犯！”
罗小军信誓旦旦道：“种种迹象都已经证明，凶手绝对没对钟佳彤进行身体侵犯，但是她一定要将钟江彤上衣脱掉，就是想要给警方制造钟佳彤被侵犯的假象！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凶手想让警方觉得她是男性！”
“凶手是女性！”杜克施也已经知道了答案，“如果是男性侵犯者，他的力量占据优势，就是要杀人，可选择的办法也会更多！比如最常见的掐死受害者！只有在力量不占据优势，且要避免身体接触时，才会选择最直接的杀人办法！小军刚刚说了，钟佳彤身体上没有抓伤的痕迹，证明死者和凶手基本上没发生搏斗，死者也没怎么挣扎便直接死了！所以，凶手避免身体接触，证明她在力量和体能上不占据优势。她能冷静的一击致命，证明她并非第一次杀人，至少不是第一次动刀子插入身体。她非常熟悉什么地方才能造成瞬间死亡，加之她有动刀子的经历，这一切可能和她的职业有关！至于为何肯定她是女性，除了前面身体力量的分析之外，则是因为她不仅没有真的对钟佳彤侵犯，更是连裤子都没脱！”
“脱去衣裤是男性侵犯女性的常规手段，特别是在被害者基本丧失反抗之后！但是凶手没有任何脱去钟佳彤裤子的意图，而且还直接造成身体的血肉模糊，这证明她根本不是在享受这个身体，她只是在完成任务！脱去上衣，也仅仅是为了干扰视听，仅此而已！多余的动作她都不想做出，证明她很嫌弃钟佳彤，甚至恶心这具身体！她应该知道钟佳彤的职业，她是有意选择这个女人做任务的！”薛凯用笔在白板上重重写下一个问号，“大家需要尽快弄清楚凶手是怎么挑中钟佳彤做任务的！”
第346章 熟人作案
薛凯用做任务来形容凶手的此次行动，就是觉得这个杀人行为和栾晓超所言的恶鬼食人绝对有关！这个女性凶手在配合恶鬼食人完成什么步骤？
钟佳彤没有正当职业，她也一般通过网络寻找自己的客户！所以，这倒是为警方省了不少事！只要查看钟佳彤的通讯记录，或许就能找出答案！
很快，罗小军和曹倩锁定了几个可疑人物。且对这几个人进行进一步分析后确认，一个叫做叶季谌的人当晚将钟佳彤招至白月花岸园区进行皮肉交易！叶季谌目前还在白月花岸园区居住，所以警方连夜出击，于凌晨三点四十将睡梦中的叶季谌叫醒，又径直带进了当地派出所。
薛凯让当地派出所警方负责叶季谌的审讯问题，等审讯结束后将结果告知！其他的事情暂且别管，毕竟已经忙到现在，紧急案件处理小组的人也该回去休息了！
天亮会有很多结果出现。而这些结果出现，会让大家更加繁忙！
在送储诺去往幼儿园之后，文肖薇返回市局，她的手上已经拿到了专家对谢钟阳还有柳如燕的心理评估报告！这两份报告的结果虽然不能确定什么，但是至少对谢钟阳更为不利！
一群人在稍微休息后便又重新归来，文肖薇也便没有责怪大家将早点和饮料带到办公室。她一边开会，一边让大家填饱肚子。
“对柳如燕的心理评估结果表明，柳如燕不具备暴力倾向。但是对谢钟阳的结果是，谢钟阳虽然存在克制性，但是一旦遇到某些刺激点，便可能发生冲动行为！”文肖薇将结果告知大家，“评估专家的结论是，谢钟阳在冲突情况下，特别是针对褚汉生之前对柳如燕的举动，不排除谢钟阳有冲动犯罪的可能！”
众人的目光看向杜克施！这是他要的评估结果，现在，杜克施该怎么回应？
“小杜，别有思想包袱，我们需要实事求是！”文肖薇也在征询意见。
杜克施摸着下巴道：“我当然得实事求是！从我的角度来说，目前谢钟阳杀人的嫌疑确实最大！但是我想，最终进入房间的不止谢钟阳！别忘了，褚汉生手上还有不少现金，还有那个大钻戒，但是我们在现场都没发现！以我们对谢钟阳的了解，他根本不会为了那些东西杀人！即使真的杀了人，他也不会将那些东西带走！所以，除非褚汉生之前已经将这些钱财转移给其他人，否则，一定另外有人将这些顺手带走！那这些人是在褚汉生死前还是死后进入屋内？又或者，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我和薛队都在文苑小区走访过，小区成员都说小区一直有偷盗行为。加上这个小区存在暗娼和色情直播现象，也容易将更多社会闲散人员聚拢到此！我们得从这些人中找出顺走褚汉生钱财的人，才能弄清楚更多问题！”
那怎么才能找到顺走钱财的人？自当还要在小区进行走访！
文肖薇道：“我会继续走访小区，且通过私人关系了解一下周边惯偷人员情况！如果我中午来不及回来，倩倩你帮我接一下诺诺！”
“自当没问题！我带着她去吃好吃的！”
利用接储诺的机会可以出门休息会，还能大吃特吃，这点绝对符合曹倩的作风！所以，今天谢钟阳那边案件调查得指望文肖薇，其余人的重点还是白月花岸园区！
在凌晨偷袭带走叶季谌后，警方也从叶季谌口中确认，确实是他招揽钟佳彤来到小区为自己提供服务，且叶季谌承担了来回的车费。
“割去了一块肉！”嗡的一下，薛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回头看了看审讯室的门，脑海中窜出刚刚栾晓超的那句恶鬼食人马上要上演的话语。
“薛队，感觉这事闹大了！纵火和强~！奸有相关性，而几乎就在南门失火的同时，一名女性遭受侵犯接着被杀害，这绝对是有计划性的！”
“可是死者的情形有些不对啊！你确定只有上身*？”
“现场警方发回的照片我已经传给你们了，确实就是这般！死者上身被扒光，但是下身的裤装只有因为拖拽导致的划痕，其余并没有被撕扯或者拔下来！”
不对劲！不仅薛凯这么想，连同样得到信息的杜克施和罗小军也给出了不对劲三个字的评价！
随着栾晓超父亲及其现女友的松口，这两人的问话也可以提前结束。薛凯便让罗小军带着虞雅婕迅速赶往现场了解更多情况，而他则和杜克施继续攻克李默青及栾晓超。
纵火之后不仅出现侵犯女性事件，还直接出现了杀人现象，这已经让薛凯坐不住了。
所以重新进来后，他直接走到栾晓超面前，一把抓住其衣领道：“你最好别耍花样！现在已经死了人，你玩大了！”
“我说了恶鬼食人的游戏马上要上演，我已经说了实话！”如刚才一样，栾晓超依旧一副平淡无奇，甚至有些有气无力的回复！他压根就没什么情绪波动，甚至再回复时还带着羞涩，不觉微微低头。
“所以你知道今晚会死人！你知道凶手是谁？”
“园区不干净！我早就说了，你们不信！”
“别跟我提鬼怪的事情。这些年我见多了离奇的案件，到最后都是人在作祟！你越在这危言耸听，就越证明你其实心虚！”
“我心虚？那你就不要听一个心虚人的话吧！”
“栾晓超！你父亲已经承认你在家中的暴力行为，很快我们就能将你的真实面目彻底揭露！你继续装神弄鬼吧！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演戏到什么时候！这辈子都在演戏，你一定很累吧！有的人人格面具待久了，会分不清哪是面具人格，哪是真正的自己！但你不同，你始终能分清哪一个是真实的自己，可是你却需要保持一个演员的状态，始终去演另一个自己。去演那个喜欢黑色的自己。实际上，你真正人格喜欢的是红色，对吧！”
栾晓超继续低着头，就像以前犯错的学生被抓进了办公室接受老师的批评，表面上服软，实则心中说不定在暗自骂着老师，还想着下次继续犯事！他默不作声，但是往往沉默就是在对抗！
薛凯将手松开，转而一笑：“呵，小时候你父母打你的时候，你一定也是不说话，就这么跟他们耗着！这样，你父母就会更加生气，认为你不回应，便是没认识到错误，就会更加打骂你！长大后，你开始报复他们！而不回应的冷暴力是你主要运用的手段！你父亲忍受不了决定离开了你，而你母亲还在纵容你。又或者，她为以前的事情在忏悔赎罪！”
“薛队，李默青那边还没松口，你现在这么说是不是有些不妥啊！”听到对话的曹倩不得不提醒薛凯。
李默青确实还没松口！因为她需要尽一切能力保护自己的儿子！但是栾晓超的父亲已经说了一些事实，加上一些合理的推测，实则一些情况已经明了。
李默青夫妇在少时对栾晓超实施棍棒式教育，确实培养了栾晓超朝前的思维能力，但是却也剥夺了栾晓超成长的快乐！特别是栾晓超在进入少年班之前，那段日子是如何度过的！可以想象，所谓的棍棒式教育并非只是传闻。在李默青和其丈夫变态教育下，栾晓超提前进入了一种病态的学习阶段。他确实依靠他的智商和勤奋的学习进入了少年班，但是同时，他被剥夺了很多童年的快乐。
国内少年班为何在近些年被取消，就是因为少年班的模式违背了正常人的生理发展需要。栾晓超在不应该进入独立大学学习阶段的时间里，进入了大学学习！这在不该独立的阶段，栾晓超体验了一种病态的生活状态，而接下来，他的一切生活都被改变了。
很显然，栾晓超不喜欢这样的生活状态，所以，他需要形成一种伪装！而这种伪装，便是杜克施所说的人生在世，全靠演技的阶段！栾晓超掩饰了自己真正的喜好和诉求，带着另外一种人格面具，诠释了另外一种自己！以至于所有人都以为，这样的栾晓超才是真正的栾晓超。除了他回到自己的家中，面对熟悉他的人，他才恢复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生理心理学告诉大家，一切成长都得符合生理成长经历，当一个人形成病态的成长经历时，则必然会形成心理问题。
“我知道！”薛凯给了曹倩一个肯定的回答。他怒视栾晓超，一字一句道，“我再问你。你父母对你的教育，你真的满意？”
你父母的教育？这一次薛凯转换了提问的角度！曹倩知道。当栾晓超拒绝回答他的过往时，关于他父母教育的一切都会排斥！可薛凯依旧这么问，实则是在测试栾晓超的反应。
起先，栾晓超一直低着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学生，而当薛凯提及父母教育的时候，可以明显的感觉到栾晓超想要抬头。这表明，他想表达自己的观点，但是他在克制。
“所以，你的儿子确实存在虐待你的情况！”杜克施那一边，依旧在争取李默青的突破。
在不断的询问后，李默青已经陷入崩溃。特别是当杜克施告诉她已经有人为此付出了生命代价后，李默青知道这些事情决然不是仅仅纵火那么简单了。
“你们到底想要知道什么？”终究，李默青主动开口了。
杜克施需要答案！而李默青需要给出警方一个答案！虽然在猜测之中，但是当李默青说出真相后，一切还是让大家恍惚！这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真正实施暴力，特别是冷暴力的确实是栾晓超！而在平常人认知之下，栾晓超确实还存在另一个狂躁暴力的一面。
“他曾经对自己的父亲动粗，也挥动拳头想要打我！这一切都是想要发泄那些年我们对他的过分教育！”李默青痛哭流涕，像是在忏悔。
杜克施道：“所以你觉得他现在做的一切都理所当然？”
李默青摇摇头：“不！可是我觉得他在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毕竟他是我们教育出来的！”
事到如今，一切都明了了！李默青觉得栾晓超所谓的病态反应都是正常，是因为都是他们教育出来的产物，而这些产物带来的后果，他们以为是好的，或者不愿意去想。
“但现在已经有人死了！而且被割去了身体的一部分！”杜克施一拳砸在桌子上，“阿姨，我不想对你产生恶意，我也知道，你以为自己的儿子都是正确的，可事实就是，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我需要知道，栾晓超这些年，到底和谁的联系紧密，他身边是否存在一个特别的团体？”
第345章 凶手性别
栾晓超一下子认为园区不干净，一下子认定恶鬼食人游戏开始！如果是他一个人在装神弄鬼，怎么可能会搞出这么多事！杜克施需要知道，这些年栾晓超真的是完全自闭吗？
而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栾晓超即使不出家门，不怎么出这个园区，可他毕竟还是鼎盛科技公司的员工！公司会时常安排人员过来和栾晓超交流研发成果。这其中就是交流，甚至还有其他什么事情发生。
“我只知道公司安排了一个叫张雅的女人，会时常来我们家。每次张雅一来，小超便让我不要打搅他们！他们两人一直在工作室很长时间。偶尔公司也会来其他人，但是也都会有张雅带领！”李默青终于开始陈述事实了，她知道当有人死了之后，事情不可能简单结束。
杜克施道：“那除了工作上的交流，栾晓超其他方面就真的没有太多的交际圈？”
“他和园区安保关系都还不错，因为安保系统中很多程序都是鼎盛公司的，所以安保经常回来找小超帮忙！”
这倒是不出意外！之前就已经确定栾晓超有诸多手段影响监控。现在得到他和安保较为密切的信息，这倒更把很多问题解释清楚了。
“那他和那些安保人员关系最好！”
“保安负责人马真真！”
“马真真！”杜克施手指一动，心也跟着紧了一下！
连曹倩听到这边的回复，也都感叹了一句：“这个马真真不会真的有问题吧！之前在聊到栾晓超时，马真真完全没表现出和栾晓超关系较好的一面！他也没主动说明栾晓超和安保部门的密切联系！再者，我们初步怀疑安保部门存在纵火模仿者，难道这个人就是马真真！”
现在还不敢下定论，可是马真真的嫌疑确实大了。更关键的是，除了马真真，李默青并没有说出其他和栾晓超联系紧密的安保人员，这就让这个名字更为突出了。
就在杜克施询问的同时，曹倩也开始搜寻马真真的相关资料！从园区部门调取马真真的档案，以及通过网络搜寻马真真的相关信息后，曹倩很快有了一个惊人的发现。
“马真真竟然以前在鼎盛科技公司所在大楼的安保部门也上过班！他从那家安保部门离职后便进入白月花岸园区，没多久成了如今的安保负责人！另外有个情况需要注意，就是我之前说的目前园区最大系统漏洞程序，其采购时间也是在马真真入职以后才进入园区运行的！巧合定律！巧合过多则必然不会仅仅是巧合，这中间有刻意安排的成分！”
杜克施赶忙问道：“马真真现在还在安保办公室吗？”
“这个就不清楚了！先前南门着火，马真真确实在现场！但是这会未必！”
现在时间是凌晨一点半！对于李默青的问话有进展，可是依然不能迅速揭开所有真相！至于栾晓超那边，他依旧在说着一些匪夷所思的话，更是言道自己需要休息，拒绝进一步对话！到了此刻，薛凯只能决定问话结束。他和杜克施需要马上返回市局同曹倩汇合，同时也要等待罗小军和虞雅婕对现场的勘查结果！
他们核实了第一犯罪现场确实就在白月大食堂旧宿舍楼。利用周边没有监控，且环境错落，凶手在此地将被害者杀死！但是，这么大晚上，被害者为何回来这个地方！
因为被害者身上能证明其身份的物件都已经失踪，所以警方正在进行比对确认。
罗小军一边等待身份确认，一边也在对尸体进行观察！
上身脱光，但是下身裤子完好，同时罗小军还留意到，死者即使上身被脱光，也没遭受明显侵犯的迹象。
“雅婕，你过去看看被害者的下~体情况！”
虞雅婕在查看一番后回复道：“已经确定没有遭受侵犯！而且也没有明显伤痕！裤子上有被拖拽的刮痕，还有，右大腿被割去的一块肉看上去也是从被划开的裤子缝隙中割去的，凶手似乎真的没有刻意毁坏被害者的裤子！”
“奇怪！”罗小军自语道，“如果这起凶手案和连续纵火案有关，那凶手可能就是纵火模仿者！且按照我们之前设想的，纵火和强奸行为的相关性，他确实也会将发泄点放在女人身上，从而证明自己的存在感！但是他要证明存在感，怎么可能不对身体进行过分侵犯？在犯罪行为中，没有插入的侵犯犯罪一般而言都是因为犯罪者存在生理不足。那存在生理不足，他如果又会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的存在？这岂不是让他存在自卑感，更无法找到自己的价值所在吗？”
虞雅婕也跟着质疑：“是啊，被害者除了上衣被脱光，其他都没有明显受到侵犯的迹象！还有，很少有对女性的侵犯犯罪中，凶手会直接用匕首刺穿被害者的颈部大动脉！”
罗小军点点头：“实施侵犯犯罪的男性大多对自己的力量存在自信，所以，他相信自己能掌控被害者！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会轻易的将女性杀死，更不会让女性身体瞬间变得血肉模糊，从而缺少美感，让其丧失兴趣！这个案子中，凶手不仅没有享受身体，且还直接弄得血肉模糊，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个案子和纵火案无关？”虞雅婕也给出了自己的判断，“从时间上看，白月花岸南门发生火情是在十一点半左右。而死者的死亡时间也差不多就是在这个时间点。如果都是一人所为，那这个人需要将被害者带到白月食堂老宿舍楼，杀死后将其拖拽到果林，再然后来到白月花岸园区实施纵火！时间上有些太紧张了！所以，纵火者和凶手应该是两人！”
罗小军道：“但是如果是两人，这个凶手为何要将被害者上衣脱去，从而制造侵犯了被害者的假象！凶手到底想要干什么？他是故意误导警方，认为他也是纵火者，还是这确实是两起独立案件？而如果他是在故意干扰警方，则证明这个凶手知道强奸和纵火的相关性，所以，他需要提供一个干扰项。”
虞雅婕立刻回复道：“马真真在会议室听过我和薛队的介绍，所以他知道强奸和纵火的相关性！难道是他故意制造一个强奸杀人的假象，从而混淆视听！”
但是马真真为何要这么做？他会是栾晓超口中恶鬼食人游戏的主角吗？
罗小军越想越不对劲，甚至他觉得干扰项还不止一个。不禁他也走上前去，再次看了一眼尸体，当他注意到尸体上并无抓痕后，一个大胆的想法涌现在他脑海中。
随即，他马上拿起手机拨通薛凯的电话，道：“薛队，杀人者确实不是纵火者，我担心模仿纵火者会继续寻找女性下手，所以得安排警方对周边进行重点布控！另外，对于这起凶手案，我有一些想法，我觉得这是团体作案，且最终目的不仅仅是放火杀人。”
这个想法和杜克施不谋而合，他们都认为栾晓超的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
而罗小军对凶杀案的理解，则更会为大家打开思考！在他和虞雅婕赶回市局的途中，警方终于确认了死者身份，且在果林后面的湖泊中找到了死者的手包，里面摆放着死者的身份证件。
“死者名叫钟佳彤，今年二十六岁！职业不详！但是我查过她的社交信息，怀疑她从事色情行当！目前警方已经和其家人取得联系！”
在罗小军赶回来后，曹倩第一时间通报了信息结果！
这个结果并不让罗小军吃惊，特别是关于钟佳彤的职业，也在罗小军的预料之中。
薛凯道：“所以你一早就猜测死者从事色情行当？那这样的话，凶手确实没有对钟佳彤进行侵犯！”
罗小军信誓旦旦道：“种种迹象都已经证明，凶手绝对没对钟佳彤进行身体侵犯，但是她一定要将钟江彤上衣脱掉，就是想要给警方制造钟佳彤被侵犯的假象！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凶手想让警方觉得她是男性！”
“凶手是女性！”杜克施也已经知道了答案，“如果是男性侵犯者，他的力量占据优势，就是要杀人，可选择的办法也会更多！比如最常见的掐死受害者！只有在力量不占据优势，且要避免身体接触时，才会选择最直接的杀人办法！小军刚刚说了，钟佳彤身体上没有抓伤的痕迹，证明死者和凶手基本上没发生搏斗，死者也没怎么挣扎便直接死了！所以，凶手避免身体接触，证明她在力量和体能上不占据优势。她能冷静的一击致命，证明她并非第一次杀人，至少不是第一次动刀子插入身体。她非常熟悉什么地方才能造成瞬间死亡，加之她有动刀子的经历，这一切可能和她的职业有关！至于为何肯定她是女性，除了前面身体力量的分析之外，则是因为她不仅没有真的对钟佳彤侵犯，更是连裤子都没脱！”
“脱去衣裤是男性侵犯女性的常规手段，特别是在被害者基本丧失反抗之后！但是凶手没有任何脱去钟佳彤裤子的意图，而且还直接造成身体的血肉模糊，这证明她根本不是在享受这个身体，她只是在完成任务！脱去上衣，也仅仅是为了干扰视听，仅此而已！多余的动作她都不想做出，证明她很嫌弃钟佳彤，甚至恶心这具身体！她应该知道钟佳彤的职业，她是有意选择这个女人做任务的！”薛凯用笔在白板上重重写下一个问号，“大家需要尽快弄清楚凶手是怎么挑中钟佳彤做任务的！”
第346章 熟人作案
薛凯用做任务来形容凶手的此次行动，就是觉得这个杀人行为和栾晓超所言的恶鬼食人绝对有关！这个女性凶手在配合恶鬼食人完成什么步骤？
钟佳彤没有正当职业，她也一般通过网络寻找自己的客户！所以，这倒是为警方省了不少事！只要查看钟佳彤的通讯记录，或许就能找出答案！
很快，罗小军和曹倩锁定了几个可疑人物。且对这几个人进行进一步分析后确认，一个叫做叶季谌的人当晚将钟佳彤招至白月花岸园区进行皮肉交易！叶季谌目前还在白月花岸园区居住，所以警方连夜出击，于凌晨三点四十将睡梦中的叶季谌叫醒，又径直带进了当地派出所。
薛凯让当地派出所警方负责叶季谌的审讯问题，等审讯结束后将结果告知！其他的事情暂且别管，毕竟已经忙到现在，紧急案件处理小组的人也该回去休息了！
天亮会有很多结果出现。而这些结果出现，会让大家更加繁忙！
在送储诺去往幼儿园之后，文肖薇返回市局，她的手上已经拿到了专家对谢钟阳还有柳如燕的心理评估报告！这两份报告的结果虽然不能确定什么，但是至少对谢钟阳更为不利！
一群人在稍微休息后便又重新归来，文肖薇也便没有责怪大家将早点和饮料带到办公室。她一边开会，一边让大家填饱肚子。
“对柳如燕的心理评估结果表明，柳如燕不具备暴力倾向。但是对谢钟阳的结果是，谢钟阳虽然存在克制性，但是一旦遇到某些刺激点，便可能发生冲动行为！”文肖薇将结果告知大家，“评估专家的结论是，谢钟阳在冲突情况下，特别是针对褚汉生之前对柳如燕的举动，不排除谢钟阳有冲动犯罪的可能！”
众人的目光看向杜克施！这是他要的评估结果，现在，杜克施该怎么回应？
“小杜，别有思想包袱，我们需要实事求是！”文肖薇也在征询意见。
杜克施摸着下巴道：“我当然得实事求是！从我的角度来说，目前谢钟阳杀人的嫌疑确实最大！但是我想，最终进入房间的不止谢钟阳！别忘了，褚汉生手上还有不少现金，还有那个大钻戒，但是我们在现场都没发现！以我们对谢钟阳的了解，他根本不会为了那些东西杀人！即使真的杀了人，他也不会将那些东西带走！所以，除非褚汉生之前已经将这些钱财转移给其他人，否则，一定另外有人将这些顺手带走！那这些人是在褚汉生死前还是死后进入屋内？又或者，这个人才是真正的凶手？我和薛队都在文苑小区走访过，小区成员都说小区一直有偷盗行为。加上这个小区存在暗娼和色情直播现象，也容易将更多社会闲散人员聚拢到此！我们得从这些人中找出顺走褚汉生钱财的人，才能弄清楚更多问题！”
那怎么才能找到顺走钱财的人？自当还要在小区进行走访！
文肖薇道：“我会继续走访小区，且通过私人关系了解一下周边惯偷人员情况！如果我中午来不及回来，倩倩你帮我接一下诺诺！”
“自当没问题！我带着她去吃好吃的！”
利用接储诺的机会可以出门休息会，还能大吃特吃，这点绝对符合曹倩的作风！所以，今天谢钟阳那边案件调查得指望文肖薇，其余人的重点还是白月花岸园区！
在凌晨偷袭带走叶季谌后，警方也从叶季谌口中确认，确实是他招揽钟佳彤来到小区为自己提供服务，且叶季谌承担了来回的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