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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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卧槽!你那张学姐又出事了啊?这事情怎么那么多呢?”苗倩倩十分头疼。

  我说你整天我草我草的,等一下,也要怀一棵草。

  她瞪了我一眼,“我这里也要忙了,我的耳朵长出来了,之前那个护士姐姐的蘑菇水泡,今天下午我和几个姐妹去解决了,但是陈天气这边,刚刚得了消息,又有一单活儿,要我们看看。”

  我看向陈天气。

  陈天气点点头,“也是一桩怪事,堪比之前那个掏肠狂魔,隔壁市里,出现了一位掏肛狂魔。”

  我连忙问是怎么一个情况。

  “被害人的脑袋,被按到了胸膛里。”她说。

  我说:把头按到胸膛里,不是一句玩笑吗,这不可能吧?

  陈天气说:“被害人被打晕后,被凶手用特质的拳头大小的锋利长柄圆筒,装上电转,从臀部刺进去,通过滚筒的高速旋转,把人体内,脊椎骨上的肋骨统统割下来。”

  我沉默了一下。

  陈天气面色冰冷,“然后凶手一拉脑袋,整个脑袋连着整条脊椎骨,被从身体里拔了出来,就像是一根人头拐杖。”

  “根据现场调查,凶手可能还观赏了一下这个人头拐杖,甚至认真的把玩了一番,然后才把人头拐杖插回身体里,把整个脑袋按进已经稀烂的胸膛里,屁股还有半截雪白脊椎骨露了出来。”

  我吸了一口凉气,这种作案手法,简直就是惨绝人寰。

  陈天气说:“我们根据调查,可能是某种邪恶的宗教仪式,古时候,南蛮一些很古老的部落,以食人为生,就喜欢用这种方式,做成人头拐杖,一根根插在大地上,用来炫耀,震慑外族。”

  她继续说:并且,我们重案组的心理学家,还有一个猜测,那个犯人,可能内心有十分变态的某种心理癖好,把人头当成剑柄,脊椎当成剑锋,而无头的身体,当成剑鞘。

  人身为鞘,脊椎为剑?

  我沉默了一下。

  想不到这边还出了很大的事情,也是忙得不行了。

  我想了想说:你们搞得定吗?

  “没问题,估计是有某种阴术的可能,所以陈天气这混账,才来找我掌掌眼。”苗倩倩吃得狼吞虎咽。

  我也就没有多说了,这个事情她先忙着,苗倩倩的能力不是信不过,我让这几个人别嗨那么玩,明天还得干活呢,就回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我和安清正做了两单正图生意,就开始像是往常一样清闲了下来,我就骑着电瓶车,来到了市里的第二人民医院,为白小雪办出院手续。

  她的骨折并没有好,不过已经可以拄着拐杖回家休养,定期回来复查。

  我办了一连串复杂的出院手续,就骑着电瓶车带上白小雪,一起往张慕恬这边赶。

  白小雪问我说:苗倩倩呢?

  我说她那边有事要忙,那边人身为鞘,脊椎为剑的事情,我说给她听。

  她听到那么残忍的事情,皱了皱眉。

  我说:“我们先忙我们的活儿,我的一个老朋友,怀了一颗草。”

  白小雪听完了我说的这个事儿,又皱了皱眉,说这个怀草的事情不简单。

  能简单吗?

  人家殷十娘怀了三年零六个月,生了一个球,眼前张慕恬怀了一个月,生了一棵草。

  这颗草,估摸着就算是没有大闹东海龙宫,抓龙三太子抽筋扒皮的本事,估计也不简单。

  张慕恬租的楼是个两层复式楼,一楼搞成了工作室,做臭豆腐,还有放着一些奇怪的古董,二楼是他们自己住。

  我们敲了门。

  没有一会儿,一个男人来开门了,正是黄富乐。

  黄富乐很热情的请我们进屋,和我握了握手,说:“程先生,久仰大名,我的妻子说你是她的老同学,我十分高兴,我听说你在咱们市里的阴行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

  这给我捧的,小有名气而已。

  我们走进了一楼,看到很多瓶瓶罐罐,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古董,很老很难看的物件,我觉得很厉害,有很古老的气息,又说不出那里厉害。

  这天花板上,还选择一盏类似宝莲灯一样风格的木质长明古灯,底部是莲花座,十分的讲究。

  “其实,我也请过很多阴人,给我看看这个事情,不过呢,他们也没有法子。”黄富乐一边说,一边带着我们参观。

  不过这时,白小雪揭破了他的老底,冷笑说:“黄二狗,我听说过你,以你的名声,在道上,你还请得来哪个阴人?”

  “我叫黄富乐,不叫黄二狗。”黄富乐很愤怒。

  白小雪看了四周一眼,淡淡的摇头说:“古玩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来来去去也就那么一些人,谁的名声臭,一听就知道了,我听过道上的朋友说起过你,别人都说,你这个人和狗一样,吃屎的,生儿子没屁眼,还满嘴脏话,使坏,不讲信用,到处用假货坑蒙拐骗,还骗熟,做尽了伤天害理的勾当。”

  我一听,顿时发懵了。

  感情张慕恬是被骗了,嫁给了一个名声狼藉的人渣。

  黄富乐急了,气得胸膛起伏,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大吼道:你这是污蔑!你说的那个人不是我。

  我当场就好奇了,不是你,还能是谁?

  第五百三十四章 女尸琉璃灯

  我说不是你,是谁呢?

  黄富乐一瞬间语噎,说不出个所以然。

  白小雪拉着我,就往外走,说:“我们走,让你朋友离这种人渣远一点,离婚了正好,这个货色。老天会替我们收拾他的,到处骗财骗色,善尽天良,一整颗心都是黑的,我听说,陕西有一个摸金团伙,被他坑死在了墓里,自己卷着东西跑了,在圈子里,引起了很大的风波,江湖做事,义字当头,他这般背信弃义,谁敢靠近?”

  我听到这,这个人真是歹毒。

  觉得这种人太缺德了,生儿子没屁眼,整天被人诅咒,所以报应才发生在下一代身上,还害了张慕恬。

  干尽了丧尽天良的事儿,才断子绝孙,生出一颗草来。

  不过这个时候,黄富乐噗通一下跪倒在地,说:“求求你们,救救我的老婆,你们杀了我,都没有怨言,求求你们救救她。”

  这是闹哪出啊?

  这个黄富乐,那么自私自利的黑心人渣,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说是真爱,我不信。

  之前那个白向群是人渣,不过却是骗财骗色而已,那种人还有救药,而眼前这个人,是杀人不眨眼,黑心透了的垃圾,一名极端自私的人,是不可能爱上别人的。

  “我是真爱她啊,求求你们救救张妹,她觉得太愧对我了,觉得自己生不出后代,不能为我生孩子,觉得是她自己的责任,内疚得想离婚。”

  黄富乐一把鼻涕一把泪。

  “得了”白小雪摇头,说:“你是怎么一个货色,我也不太了解,就听过朋友讲起过,眼前的话,程游,你打一个电话问问。”

  我说问谁?

  “曲隽仪,曲姐。”

  我瞬间了然。

  曲姐在盗门里,有挺高的地位,是真正的阴行大佬,手下有很多阴人,很多盗墓贼,倒卖古玩儿的,都在她手下做事。

  我给曲姐打了一个电话,说:曲姐,认不认识一个叫黄富乐的人?

  “黄富乐?你提他干嘛?”曲姐的声音很疲惫,似乎和张天霸,还在着手清理内乱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

  我说:我就问问。

  “哈?你的意思是那小子啊?还没死啊。”曲姐来了兴致,连疲惫都没有了,说:帮了我挺大的忙,我的死对头,北派那边的盗门,首都那一块的,被他搞死搞残了不少,拖他的福,死了很多高人,那边也内乱得厉害,才没有趁火打劫我这里。”

  我一听,才知道这个黄富乐也是一个人物,很牛的搅屎棍。

  我问是怎么回事。

  曲姐也没在意,说她也佩服黄富乐这个人渣,牛得不行。

  原来在一年多前,陕西一片山里,有人发现了一个很老的墓穴,据说是宋朝的,局子里也没有发现,没有当成文化遗产保护起来,这种情况是最适合下手的,一般有专门的线人,到处游走山里,就是找这种没被发现的墓穴。

  当时,那边北方的圈子里,有个金盆洗手多年,很牛的摸金校尉,探查了资料,觉得这个墓穴的价值很高,可能是亲王级别的,亲自组成了一个盗墓团伙,带上了黄富乐。

  黄富乐在潘家园搞假货,胆大包天,把这位大佬都蒙过去了,两百七十万买了一秦朝的古玩,但人家是那么好忽悠的吗?秋后算账,就抓了这个到处坑人的人渣,就变成阶下囚,这次带来,是扣着这个人渣来的。

  毕竟这货在古玩圈子里人品是差,流里流气,但手艺的确是牛。

  当时一伙人很顺利,那个大佬亲自下场勘测地形,下墓,下得很顺利,很快就拆除了很多机关,直达主墓室。

  宋朝是很注重诗词的朝代,里面没有什么金银珠宝,全是字画,很精致的瓷器,各种工艺品,头顶悬挂着一盏很精致宝莲灯式的长明灯。

  在最里面,打开了棺材,发现了一个穿着很华丽精致衣服的女人。

  那个女人的棺材也没有什么陪葬品,是宋朝一位亲王的妃子,当时大家也没有在意,在旁边搬运着宝贝,疯狂洗劫。

  而黄富乐呢,没事做了,他心里就开始不平衡,眼前这钱也轮不到他分,他就开始研究那一具女尸,这货心眼一动,见这衣着很精美,偷偷的把这女尸的衣服给剥了下来,偷偷藏起来。

  然后扒光了,他一看那保存得很好的女性身体,一下子就春心荡漾了,这皮肤雪白,弹性细腻,和活人差不多。

  曲姐说:然后,你们猜怎么了?那个家伙啊,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牲口,色中饿鬼。

  额。

  不会是那啥吧,这个口味也太重了吧?

  我和白小雪吓得一跳,那可是粽子,千年女尸,也是没见光,缺氧,在加上特殊的法子,和风水格局才能保存得完好,现在墓一开了,一见光,遇了空气,尸体肯定得迅速腐烂。

  不过,黄富乐的确是一个恶心的变态。

  这货当时就想,这宋朝的古代女人,还是一个王妃,还这辈子还没有日过,也不知道这滋味怎么样,现在见了光,在烂掉之前,得尝尝鲜,毕竟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他心一横,趁着别人一不注意,偷偷翻身就躺进了棺材里,干活。

  其实当时黄富乐一上去就后悔了,这尸体看起来正常,其实是一团面团一样,一压上去就塌了下来,他还没有来得及爬起身,那女尸就腐烂了。

  墓地里面的空气流通,再加上黄富乐那么一弄,他身下那一具女尸开始迅速腐烂起来,皮肤融化,变成一滩脓液。身体里露出了很多诡异的枯黄稻草,填充在里面。

  我说:身体里有稻草?

  “古时候很多都是这样,会进行过特殊的尸体处理,体内内脏要摘除,里面填充一些防腐的东西,古埃及也是类似的做法。”曲姐说。

  这时,那个女尸腐烂的瞬间,睁开猩红眼睛,说:“你们扰我清净,剥我衣裳,还如此羞辱我,真是奇耻大辱,你们都该死!”

  这个时候,墓室头顶的莲花灯,这盏已经灭了的长明灯,忽然就亮了起来,伴随这灯光,灯壁上绘画的一个个美丽侍女人影,投影到地面上,一个个会动的影子,变成美人,向他们扑来。

  一瞬间,到处是撕心裂肺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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