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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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期间不是没有过家庭想要领养白糖酥,可是都被刘美玲给破坏了。甚至在一家富豪指名要收养白糖酥的时候,她硬生生的将刘燕子当成了白糖酥送了过去。

  若只是破坏白糖酥被领养的机会,任院长还能猜测是否是刘美玲内心阴暗,想要多折磨白糖酥几年,可是将刘燕子代替白糖酥送过去,却让他怎么都想不通其中意义。

  还好这一切都过去了,白糖酥从小争气刻苦,成绩在学校里向来数一数二。所以哪怕她被赶出了孤儿院,她的学校也愿意免去她的学杂费和住宿费,让她住到了学校。

  再之后,还是个半大孩子的白糖酥就开始了半工半读的生活,有几个孤儿院的员工在外办事时,偶尔还能看见在街上发传单或者在餐厅里做着服务员的白糖酥,可是他们回到了孤儿院后却一个字都不敢提,生怕刘美玲生气。

  她们之前还在心里嘀咕过为什么刘美玲这么讨厌白糖酥,直到这次刘美玲买的豪宅豪车意外的被人看见引起了上头的怀疑,检查组才发现她在这几十年来占据了不少孩子的财产。

  而其中大部分都是来自于白糖酥养父留下的遗产,她们这才明白刘美玲对白糖酥的不是厌恶,而是心虚下的恼怒。

  虽然会被送来院里的孩子们大部分都不会有什么遗产,但也耐不住积少成多,硬生生的让刘美玲攒成了一件件珠宝首饰。

  不过最可怜的还是白糖酥,她本可以衣食无忧甚至锦衣玉食的生活着,却沦落到了连饭钱都要靠打工省着花的地步。

  白糖酥听到了任院长心里的感慨与回忆,带着几分感动抬起头对任院长勾起了一抹笑容:“院长叔叔您别难过,我现在过得很好。”

  任院长一愣,又呵呵的笑了开来:“那就好,糖酥你快看看你养父的东西,你以后可是要成为小富婆了。”

  白糖酥只当任院长是玩笑话,漫不经心的打开了财产清单。下一秒她便被上面密密麻麻的一大串惊讶的说不出话。

  “这、这真的没弄错吗?”白糖酥无措的看了眼任院长,又看了看手上财产总额估算后的一大堆0.

  “我听说你小时候来童心时,身上穿的可都是好东西,难道你就没想过自己家的条件很好?”任院长失笑道。

  “我不知道。”白糖酥老老实实的回答着,“那时候还小,根本没注意这些。”

  “现在注意到还不迟。”任院长说到这面上带了几分愤慨,“真不明白刘美玲怎么能昧着良心占了你的东西,虽然你的房子因为你那时还小的原因,她没机会骗你签字过户,但是这几年她也没少从你家里拿东西变卖。不过你放心,她的财产已经全部被冻结了,该给你的一份都不会少。”

  “只是就算没掉的东西可以用钱补偿,我们也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对你有纪念价值的重要东西,只能为了这几年我们对童心的看管不力向你道歉。”任院长歉疚的看着白糖酥。

  “没事的院长叔叔。”白糖酥闻言也不由得怅然了几分。

  她的养父从小带着她天南地北的走,可以说她在九岁之前,就几乎在养父的陪伴下将整个华夏游玩了个遍。她心里对于家与房子的概念其实很模糊,只知道有养父在的地方就是家,却没想到原来养父真的有留下了一个家给她。

  可若不是任院长这次告诉了她,说不定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事。

  她虽不在意遗产的多少,却也不愿意让养父的心血流入他人之手。

  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调查养父家里少掉的东西究竟被卖到了何处,白糖酥暗自下定了决心。

  “你养父的房子在帝都,难怪刘美玲只卖东西没亲自住过去。”任院长皱了皱眉又倏地放松了,“你现在是不是在帝大上学,正好可以住回你自己的家里了。”

  “任院长,真的很谢谢你们。”白糖酥站起身给任院长鞠了个躬。

  “没什么好谢的,你不怪我们让你平白吃了这么多年苦就好。”任院长说起时还是止不住的内疚。

  “您怎么会这么想。”白糖酥认真的说道,“这和您没关系,是刘美玲的贪心犯的错,更何况您当时并不在童心工作,根本无从得知不是吗。”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要重新整顿童心。”任院长的眼神倏然坚毅,“就算刘美玲没有贪你的家产,她也不该那么苛刻你。其他人也是,任何一个有爱心的人都不会眼睁睁看着才几岁的孩子被冷□□,童心不需要这样的人。”

  白糖酥红了眼眶:“虽然我小时候没有福气遇到您,但是从此以后,童心的其他孩子在您手下一定会有个很快乐的童年。”

  “这也是我为之奋斗的愿望。”任院长的目光闪亮,原本平平无奇的面容中也充满着说不出的自信神采。

  白糖酥看着眼前斗志昂扬的任院长,莫名有了一种预感,他一定可以做到他想做的事。

  ……

  “咳咳!”白糖酥捂住鼻子走进了她养父留给她的别墅。

  虽然据说前几天有人来清点过财产,但是他们并不负责将别墅重新打扫,所以里面的设备还是沾满了厚厚的一层灰。

  “糖酥糖酥!我们要住大房子了是吗!”糖球跳到地方兴奋的大叫,山鸡他们也双眼放光的看着眼前可以称之为豪宅的房子,毫不在意空气中弥漫的飞尘。

  每当这种时候白糖酥就会开始羡慕他们鬼魂的构造,完全不会被这些灰尘影响。

  “天哪,这里的洗手间都比糖酥现在的房间大。”在楼上兴奋的飘了一圈的小明激动的话都要结巴了。

  “先别高兴的太早,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收拾的完。”膝盖突然中枪的白糖酥无奈的脱下了大衣放到一旁,论起袖子就准备开始干活。

  “别动!”老李大喝一声制止了白糖酥的动作,“您现在可是身价亿亿万的大小姐,怎么可以干这种粗活,让山鸡和小明去就好了。”

  “?”白糖酥简直一脸黑人问号,“李哥我记得你以前很淳朴的,为什么现在变得和诚叔一样浮夸。”

  “站在这里我无法淳朴。”老李摸了摸干涸的眼角,要不是他现在是个鬼魂,指不定就要真的热泪盈眶了,“我死之前可是连想都没想过自己能站在这样的房子里。”

  “说实话,我也没想过。”白糖酥看着眼前的一切喃喃道。

  即使她事先已经在资料上看过这栋房子的面积足足有五千平,但是只有当她亲自站在了这,她才感觉到了这个数字代表的真正含义。

  “之前没觉得有什么,可是我现在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白糖酥看向了一旁还在沙发上用力跳着的糖球。

  “你不是做梦!糖酥你发财啦!”糖球往前一跃扑到了白糖酥的怀里,“对了山鸡哥哥你们不用打扫,等会秦哥会派人来的。”

  “秦哥?”白糖酥无奈的捏了捏糖球的小鼻子,“你们又偷偷商量好不告诉我。”

  “这可不能怪糖球。”秦文瀚与何惜大步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堆人,“难道你还想自己打扫到天荒地老?”

  “惜姐!”白糖酥开心的拉住了何惜的手,“你们怎么都来了,婚礼现场不是还没布置好吗?”

  “有我经纪人盯着呢,哪有来祝贺你重要。”何惜笑眯眯的看着白糖酥,“行啊糖酥,真没想到帝都传闻中被神秘富豪买下却无人居住的豪宅竟然是你家的。”

  秦文瀚摸了摸下巴:“你那个什么刘美玲院长判决下了吗,要是还没的话我托关系催一催。”

  何惜也跟着点了点头:“就是,该给你的一个子都不能少,最好再加倍赔偿,不然对不起你这些年受的苦。”

  她至今记得在糖酥家里意外见到房东时,那个朴素的中年女人与她的谈话。

  她在刚认识糖酥时,糖酥便已经找到了兼职改善了生活,因此她竟从来不知道在此之前白糖酥甚至穷苦的连大病缠身都舍不得去医院。

  她心疼的当时就与那个中年女人手拉手两眼泪汪汪的抱怨起了糖酥平日里对自己的不上心,大有找到知己之感。

  白糖酥一下就听到了何惜心中的脑补与怜惜,哪怕她向何惜解释了很多遍那是因为她知道看病没有用才不去,何惜也照旧按照自己的理解加倍的对她嘘寒问暖,恨不得把满腔母爱都投到她身上。

  久而久之她也不去解释了,免得越说惜姐越心疼,与她的目的适得其反。

  “惜姐,我去楼上看看,你们要一起吗。”白糖酥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秦文瀚他们带来的佣人在热火朝天的打扫着,自觉自己站在这里碍事,便想去楼上看看。

  “不用,我要在这研究一下你的房子该怎么布置。”何惜兴致冲冲的看着眼前已经被整理好一部分的客厅说着。

  她最近因为一直在研究婚房的布置,突然着迷上了室内装修,这下糖酥可给了她大展拳脚的机会。

  糖酥被何惜脑海中浮现的一片粉红装饰吓得赶紧往楼上跑去。

  二楼的布局很简单,资料上说她的养父将二楼的大部分房间打通改造成了一个堪比图书馆的书房。幸好刘美玲对这些书没什么兴趣,觉得它们都不值什么钱,因此没有将它们变卖。

  白糖酥在书架之间慢慢穿梭着,直到走到了书桌前。

  桌上看起来有些空荡,想来该是有什么摆设被刘美玲变卖了,白糖酥目光一沉,心中更添了几分愤怒。

  在书桌的一旁还有个小小的书架,或许是爸爸用来放经常翻阅的书的?白糖酥好奇的走了过去,想要多了解自己养父喜欢的书籍。

  可她刚碰到其中一本书,她身后的双肩包中就忽的有什么东西颤动了一下。

  白糖酥狐疑的拿下了背包打开,是她的错觉吗,为什么感觉到了里面有东西在跳。

  “这?”白糖酥微微睁大了眼睛,她看见养父留给她的那把古朴的银质匕首,竟然在发着淡淡的白光。

  匕首在某种方面来说救了白糖酥许多次,也陪了她好几年,因此她倒也不怕:“是你在动吗?”

  白糖酥惊讶的发现在她问完后,匕首竟真的再次微微的颤了一下,并扭了扭自己的身子。

  虽然这么说有些奇怪,但她就是无端感觉到了它是在扭着身子想让自己握住它。

  白糖酥纠结了几秒便握了上去,接着这把匕首竟然带着她的手直直的向着书架后面撞去。

  “等等!”白糖酥忙阻止了匕首的举动,“你是想让我看书架后面吗?我先把书拿开,你这么带着我会受伤的。”

  匕首闻言身上的光芒蓦地暗了一瞬,似乎在忏悔着自己的莽撞。

  白糖酥说完,小心翼翼的将书架上的书都拿到了一旁。

  “是这个吗?”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匕首,又看了看墙上似乎恰好能嵌入这把匕首的凹痕,咬了咬牙将匕首放了进去。

  既然她与生俱来的直觉没告诉她有危险,那么应该就没事。

  然而她的直觉这次似乎失灵了。

  白糖酥才将匕首放入,面前本空无一物的墙壁便倏然多了一股难以抗拒的吸力将她大力的吸了进去。

  “嘶!”白糖酥揉了揉自己有些撞疼的脑袋,面露探究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与她在方才被拉下时瞬间想象到的各种阴暗房间不同,这里的灯光很温暖,或者说天花板上的明珠照的整个房间很温暖。

  可整个房间内,除了一个小茶几上放着的小木盒与一封信外便再无一物。

  “吾儿糖酥亲启?”白糖酥走过去轻声念着信封上熟悉又许久未见的字迹,“是爸爸!”

  她激动的手都在轻微的颤抖着,这是爸爸给她的信!

  白糖酥迫不及待的将信封打开,里面的信纸仿佛还残留着父亲的温度。

  【乖宝:

  这么多年了有没有想爸爸,爸爸不在的时候你可有好好照顾自己?

  不要怪爸爸将你丢下那么多年,我有不得不去完成的事。不过我想你也猜出了爸爸现在的情况,千万不要哭,乖宝一直是个坚强的孩子。

  我留下这封信,一是想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再来是你亲生父亲的来历。

  提笔之前,我犹豫了很久该不该让你接触到这些事,该不该打破你平静的人生。

  可是有些事不是我不想就可以不做的,我曾经为你卜过一卦,你若是不能迎难而战便渡不过死劫。

  况且等到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你应该已经经历了许多从未遇见过的奇遇对吗?

  不要害怕,那本就是属于你的世界。

  一切的答案都在那个木盒中的玉简里,但是你一定要答应我,千万不要冲动。你能好好的活下去,便是我和你亲生父亲唯一的愿望。】

  白糖酥看完信后用力的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落泪,爸爸说了不能哭的,她一定要做到。

  她的身世是什么,还有爸爸心中所说的奇遇?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会遭遇这些古怪的事吗?

  白糖酥的脑海里充满了数不清的疑问,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努力平静下心情拿起木盒,可她还没将之打开,一只凭空出现的手臂便将木盒从她手中夺了过去。

  “是你!”白糖酥瞪向来人的眸中满是怒气,但因方才的情绪波动而沾染上的泪光却让她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少了几分气势。

  “怎么,是不是想我了?”来人目光微闪,唇角勾起的是白糖酥格外眼熟的玩味弧度,她眼前这个忽然出现的长相清隽却透着邪气的男人,赫然就是她几月前重伤的鲤鱼神!

  “你又想做什么。”白糖酥着急的看着在他手中上下拋着的木盒,又气又急的上前一步就想将其夺回,可反被男子箍住了双手,“你把我爸爸的东西还给我!”

  “爸爸?”男子的双眸中闪过几分怒意与不屑,“你竟然叫那个卑微的人类爸爸?”

  作者有话要说:  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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