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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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白还是打算就线索的重要性来分类,再结合案件去分析。

  叶辞怕他饿着,在旁边已经摊凉了粥喂他喝。

  祁白看着她心甘情愿照顾自己的模样,又看了看自己包扎成一大坨的左手,忽而觉得这次受伤还是值得的,虽然他很不想看到她不开心的模样。

  “你这样看着我是干什么啦?怪奇怪的。”叶辞看他不动,唯有问道。

  “就只是在想,你是不是很少哭?”祁白说着已经是伸出指尖触碰到她的脸上了。

  叶辞侧了侧脸,躲避开他的触碰,“没什么伤心的事要哭。”

  祁白手长,看她躲开了,更加伸长了一点儿,直接是整个掌心熨帖在她侧脸上,“我受伤了,你是很伤心?伤心到要哭了?”

  这话听着是疑问,但是是肯定的语气。

  叶辞实在是不习惯将自己的心思全部剖析在别人面前,她伸手想要拉下祁白的手,“还吃不吃啦,都冷了。”

  “小朋友这会儿是害羞了吗?”祁白手劲大,直接反手拉紧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祁白,你有时候还真的是很讨厌的。”明明知道这是事实,明明知道她不好意思在她面前哭,却偏偏要揭露出来,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

  “是吗?有些话不说出来心里总不痛快。”

  “你现在痛快了,我可不痛快。”叶辞没好气,看着他们紧握的手,觉得他的掌心还是烫,估计还未退烧,“你赶紧放手,我喂你吃粥。”

  “好。”祁白没再闹了,放开她的手,任由她喂自己吃粥。

  喝完一碗粥之后,一瓶点滴也打了三分之一了。

  祁白首先问叶辞,“罗小姐醒了没有?”

  “还没有。”

  “你这一记手刀还真用力。”祁白评价道。

  “见笑了。”叶辞拱手回礼,把祁白直接引笑。

  “刚刚我整理了一下局里同僚发来的资料,线索非常多,我先分析一些重要的。”他说着已经将手机递给叶辞,示意她查看了。

  “好。”叶辞将手机接过,将他的邮件大致看了一遍,然后说道:“可以了。你可以开始了。”

  “净是我自己说有些枯燥,要不我问你答?反正资料你大部分都看过了。”

  “行呀,你现在是考我了对吧?”叶辞抬头看他,一副“我早就看透你了”的表情。

  祁白笑了笑,刮了刮她的鼻子,“这案件涉及的层面真有些广,和你一起讨论的话会很有趣。”

  “所以你也当你局里的同僚是蠢蛋么?”叶辞拿这句话问回他。

  “总之不够我媳妇儿高智商。”祁白敛眉微笑,笑得温柔。

  叶辞受不了他这样肉麻的表情温柔的语气,撇过了头去,“赶紧开始啦。”

  “好。”祁白开始问第一个问题了。

  “你认为本案最大的嫌疑在哪里?也就是说最容易让人关注的地方。”

  “宗教、lsd。”叶辞毫不犹豫地答道。

  “关于宗教的话,你想到了一些什么?是否能和lsd关联在一起?”

  “我觉得这个传销组织就是打着宗教的旗号在骗钱,用lsd控制他们的会员,让他们沉浸在lsd的美好之中,以为神会来拯救他们。”

  “那么你认为凶手杀人又和宗教之间有什么关联?”这问的是凶手的杀人动机了。

  叶辞看他一眼,觉得他根本不按常理出题,一下子就跳到作案动机,那即是要她作长篇分析了。

  作者有话要说:晋江7.1-5每天连更10000字的话能有什么榜,好像还挺好的,就是字数太坑爹了,这是我截止昨天的仅有的5000存稿,早上全部贡献出来了。

  今早六点多醒了,七点多开始码字,一直到现在才写了一万来字,这文很烧脑……还有1.4万才能完成任务。

  然而我还有经济法56页第四章 课件,很恐怖的财务管理公式,超级变态的会计实务没看完。。。

  嗯,加快速度。

  谢谢你们的留言和订阅。看到很多童鞋都订全本,或者是连续订阅好几次,把全文给订阅,真的很很很高兴,哈哈,再累也值得的。

  晚上6点二更,再来5000字。

  凶手真的已经出现很久了,不难猜哈。

  第143章

  “你这人不太厚道。”叶辞没好气说道:“才刚刚开始就问我杀人动机, 就不能循序渐进, 从简单问起吗?”

  “不能。”祁白勾了勾唇, 一口否定,“如果循序渐进的话, 那我和你讨论又有什么意思?”

  “那倒是。”叶辞顺口道,回答完之后忽而觉得他局里的人很惨,上司都不喜欢和他们讨论的, 都嫌他们蠢。

  她沉下心来回忆了一会儿, 想起曾经看过凶手在犯罪现场留下的一个奇怪图案, 第一次凶杀案发生的时候他们没看清楚那是什么东西, 但在汪大华死了之后那个图案又出现了,刑警大队里的人调查出来这是什么东西, 好像代表的是古希腊克洛诺斯这个神变态的故事。

  克洛诺斯英文就是英文cronus, 希腊文是kpνo, 在神话里是被誉为同时拥有时间的创造力和破坏力相结合的神祇,是在推翻了他父亲乌拉诺斯的暴政之后才有资格当上了希腊神话众神之王, 然而这样的荣誉得来不久,又收到预言说他将来的统治会被自己的儿女所推翻, 所以也不管这事情的真实性,总之凡是他宫里有孩子出生, 就被他吞进肚子里,不让这个预言有任何存活的可能性。(注1)

  俗话说虎毒不吃儿,这时间创造和破坏力之神的逻辑还真是有些奇葩,可他的能力是很强的, 据神话记载,他能扭曲时空,吞噬一切时间,也能创造宇宙,如果他愿意的话还能在顷念之间毁灭宇宙。

  这真是一位拥有强大创造力和破坏力的神。

  神话真tmd夸张。

  叶辞其实是很不屑这种古希腊神话的,没有一点儿科学根据,就只会在那里胡乱想象,将狗血和乱伦想了个彻底。

  任何一个学过点物理的现代人都知道,要想同时改变时间和空间那是需要类光速的速度,而且你个人还要承受得起这种类光速所带给你的强大冲击,不然你整个人以差不多299792458m/s的速度行进,不被这种速度压成一张薄纸才真是奇了怪了。

  话题的确是扯远了,叶辞想起这些被骗的人群之中虽然也有中青年群体,但是大部分被骗的还是老人和无业游民,甚至是一些智商低下的人,便知道这邪教发展神速,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这恰好能让他们在暗地里销售lsd,敛尽财产以及危害社会公共安全。

  这些事情看起来好像和杀人动机没什么关联,但如果往深层里想的话,不难得出,凶手很可能信这个所谓宗教信得疯魔了。

  “祁白,我觉得凶手杀人的顺序以及在年龄的选择上都有规律的,在选择被害对象时,他好像也经过了慎重考虑。”

  在经过很长的一段时间思考之后,叶辞说出自己的看法。

  “你继续。”祁白点头,表示赞同。

  叶辞拿了一张白纸出来,就着自己的大腿好像画起思维导图来,“目前真正与凶手有关联的受害人有三名,一是75岁的老人陈豪,他出生在4月,第二名是36岁的汪大华,也是出生在4月,而我们及时救下的薛从飞,今年7岁,依然出生在4月,这三者之间的关联在哪里?除了年龄逐渐递减之外,便是出生的月份相同。”

  “凶手为什么在杀害陈豪的时候并没有取走他的一部分脏器?因为以目前的状况来看,凶手就是想拿这些受害人的脏器作为某种用途,而我猜测这种用途便是祭祀他那个什么真神。”

  叶辞说到这里缓了一口气,她看向祁白,目光有些古怪,语气也有些奇特,“祁白,会不会很可能是因为凶手第一次以这样的理由杀人,也没有具体依据,在看到陈豪漏出来的脏器觉得不合适,所以并没有取走,而是在杀了人之后就离开?”

  “咳——”

  祁白当然明白叶辞的意思,不外乎说是凶手嫌陈豪的脏器老化了,不好看,对真神不尊敬,所以也不取走一些什么作为纪念,而仅仅是将陈豪作为一次杀人的练手。

  如果原因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个凶手还真不仅仅是变态那么简单了。

  “哎呀,你咳什么啊,赶紧告诉我说得对不对。”叶辞说了这么多话这会儿也渴了,替他们一人斟了一杯热茶,又重新坐下来讨论。

  “我之前也有这样猜测过,但并没有将这种可能性列入陈豪的报告里。”

  “为什么?”

  “这猜测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然而也不是毫无道理。”

  “你们刚刚是在讨论我的死因?”两人正讨论着这种可能性,陈豪的灵魂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身旁,幽幽地看着他们。

  叶辞看着他哀伤的面庞,知道他刚刚将他们全部的话都听进去了,破天荒安慰他一句,“你不老,真的,是凶手有眼不识泰山。”

  陈豪:“……”

  怎么他觉得这安慰的话语好像让他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阿辞,陈豪来了?”祁白看向她看向的方向,仍旧是空白一片。

  “嗯,就在我身边。”叶辞说道:“他将我们的话都听进去了,现在整个人都非常不好。”

  被凶手杀了之后还要被凶手嫌弃自己老,这种感觉还真甭提有多爽了!

  “有没办法让我也一起看到他?我想亲自问他话。”

  “让你也看到他?”叶辞皱了皱眉,想起祁白上次出现异常也是在七星楼那里吻了她之后就能看到七星楼里隐藏的景象,再之后就没有看见过了。

  所以这人是想自己吻他吗?

  叶辞立即鄙夷地斜睨着他,目光非常不屑。

  祁白摸了摸鼻子,依然挂着人蓄无害的笑,“阿辞,快十五了。”

  “十五又怎样,上个月你不是也没事儿了吗?”

  祁白几乎天天吻她,根本就不分什么十五不十五的,所以他上个月十五根本没有任何事情。

  “这个月不一样了。我失血过多,这里又是医院,一个不留神……”

  “诶诶诶,哪有这样诅咒自己的?”叶辞及时止住他的话,先是转头对陈豪说道:“你出去走廊等我们一会儿,顺便冷静冷静一下。”

  原本一脸期待想看两人亲亲的陈豪:“……”

  “快点,不准扁嘴。”叶辞看他像个孩子似地想向她撒娇就一脸嫌弃。

  “小辞辞,我受伤的心灵受到了伤害,不看一点儿刺激的是什么都想不起来的。”陈豪活到75岁还是单身狗一只,平日也没什么爱好,就喜欢拿着自己的退休金被人骗,这会儿有这么好的福利自然是不想离开的。

  “我不介意让你再轧一次马路。”叶辞对他老实不客气,直接威胁道。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陈豪非常哀怨,但还是不敢忤逆叶辞的意思,飘着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她和祁白两人,还有隔壁小房间里还未醒来的罗小姐。

  祁白坐在床上看着她,目光深暗,又偏偏染上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显得禁欲的同时也和煦无比,仿佛松间的积雪突然掉落,露出了一枚松子。

  叶辞在这一刻还真不想看懂他眼里的意思,又让她主动吻他,这事儿怎么听怎么难以启齿,更加让人难以去行动。

  祁白似乎知道她在纠结什么,也不作声,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等她妥协。

  叶辞觉得自己如果在遇到祁白之前是一头猎豹的话,那她现在已经是快要被他训成一只小猫了,得闲没事的时候,只会伸出爪子抓抓别人,不能给别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她知道自己这回铁定逃不过,就好像那一回一样,对方几乎不需要做什么事情,就只需要静静地躺在床上就能命令她做任何事情。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她站起身来,站到祁白身前,祁白是坐在床的正中央的,这豪华病房的病床比普通病床自然是要大很多的,叶辞就这样弯腰过去还不能吻到他,想了想,还是脱了鞋子上了床,跪坐在轻软的被褥上,正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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