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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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真的,无论疼成什么样子,自始至终没有见血。

  “你也很喜欢被我触碰。”南钺声调冷静,说出的话却让人没法冷静,“你声音很软,身体也不紧绷,该有的反应全部都有,准备阶段扩张的时候你也有过高……”

  “南,南钺!”江景白打住他,头顶冒烟。

  南钺跳过那个词:“从我的角度来看,做到后期你也没有排斥的表现。”他顿了顿,补充道:“至少身体上没有。”

  江景白这下连手背都透着粉了,整个人愈发像一只熟透了的嫩桃子。

  “所以,不存在不合的说法。”南钺努力软言道,“是我操之过急,让你害怕了,是不是?”

  江景白犹豫,点点头,又摇摇头。

  “怕我?”南钺耐心问。

  江景白对着自己指节捏了又揉:“……不是怕你。”

  南钺道:“只是怕疼。”

  江景白蚊声:“嗯。”

  “从哪一步开始?”

  江景白想把自己舌头咬掉。

  这也太直接了,让他怎么回答?

  南钺看他羞得快要着火,心底又涩又软:“在那之前会疼吗?”

  话都说到这份上,江景白豁出去了,摇头。

  “只用手呢?”

  江景白的灵魂开始捂脸尖叫。

  他眼睫毛都快被热气蒸化了:“有一点,但是……”

  他又说不下去了。

  南钺又帮他说:“但是和别的感觉相比,痛感并不强烈。”

  江景白:“……”

  饶了他吧。

  南钺也不继续说下去。

  他看着眼前深深低头,满脸通红,双手还绞在一块揪来揪去的小青年,突然感觉自己特别流氓,还有点禽兽。

  “我明白了。”南钺沉思。

  江景白身体的适应能力很好,大小表现都不像是在疼,问题根源显然出在心理方面。

  “会咬人吗?”南钺问。

  江景白愣住。

  “下次再疼,不要只叫,我听不出。”南钺点点自己肩头,“对着这儿咬。”

  江景白脸上刚缓过来一点,腾地一下,又炸了。

  他天生痛感神情敏感程度远超常人,警惕性高并不奇怪,恐怕越是被动,越是难以放松警戒。

  思及此,南钺索性道:“以后主动权交给你,能不能进行下一步,可不可以进行下一步,哪一步是极限,都由你来决定。”

  什、什么?

  江景白抬起头,茫然地看向他。

  “不是让你在上面。”南钺心知他误会,修正措辞,“你来掌控节奏,我来配合你,这样既有利于你调整心态,熟悉自己的反应,也更方便加深我对你的了解。”

  江景白不由结舌。

  意思是,南钺以前从接吻做起的那些准备,以后都要由他自己主动?

  “当然,如果最后你还是认为不能忍受。”南钺顿了顿,“届时,我会再做争取。”

  再做争取。

  江景白找准话里的关键词,眼神怔怔。

  南钺怕他不理解,干咳一声,更直白地表明态度:“总之,无论基于什么理由,我单方面不愿意和你离婚。”

  听到这样的回应,江景白竟然依稀感到一丝庆幸。

  他松开交扣的十指:“你不介意吗?”

  “什么?”

  “如果还是不行……”

  南钺打断他:“那不重要。就我而言,感情不需要靠那种事情加以维系。”

  江景白掐了掐指腹,清楚听到胸口怦怦怦怦,心脏一下比一下跳得响亮。

  南钺:“你想要的话,我有信心用手……”

  “不不不不不!”江景白真是怕了他了,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刚涌起的那点触动瞬间没了,“我只是怕你……我没有那个意思。”

  他拼命摆手,涨着脸炸毛。

  南钺轻笑一声:“那你愿意试试看吗?”

  按照他前面说的。

  江景白稍作犹豫,小幅度地点下头。

  南钺如释重负:“也就是说,你的离婚理由并不成立。”他上身前倾,同他拉近距离,“不想离婚了,好不好?”

  江景白对上那双隐隐透出恳求意味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好。”

  他提离婚,只是担心南钺未来也有类似刘雨晨的苦恼。

  现在南钺先说特别喜欢他,又步步妥协,替他设想,最后连拒绝态度都表明得刚毅果决。

  江景白不由生出一点小小的期盼,万一真像南钺说的,不是不合,是节奏和心态的问题呢。

  他正出神到一半,南钺突然唤道:“景白。”

  “啊……嗯。”江景白抬头看他。

  “过来。”南钺坐着没动,向他伸出一只手。

  江景白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慢慢起身,走上前去。

  等握上那双伸来的大手,江景白才注意到,南钺的手好凉,不止是指尖,连掌心一片都是冷的。

  “你着凉了吗?”江景白目露担忧,下意识把南钺的手握得更紧,“外面有这么冷吗?要不要煮点姜茶?”

  “外面冷不冷我没注意,”南钺一脸寒峻,嘴里却说着和神情截然不符的话,“刚刚心里倒是挺冷的。”

  冷得他还有点后怕,不亚于江景白对疼的恐惧。

  江景白茫然地眨了下眼睛,被南钺反握才猛然反应,小心跳得不到片刻喘息。

  “……对不起。”江景白轻声道。

  他想坐到南钺旁边,南钺却扶住他的腰,不让他错开。

  失衡之下,江景白不得不曲起一条腿压着沙发,整个人居高临下地弯腰和南越对视。

  他原本脸上就红透透的,被这姿势搞得更不好意思了。

  “晚安吻,”南钺昂头看他,“你该睡觉了。”

  江景白这才注意时间,南钺回家时已经过了十点,现在恐怕更晚。

  他以为南钺会像以前那样过来亲他,可等了半晌,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却纹丝不动。

  “亲我。”南钺提醒他。

  江景白指尖颤了颤,记起南钺说的主动。

  可床上的主动,和晚安吻有什么关系?

  南钺:“平时接吻都害羞,别的事怎么放得开?”

  江景白一梗,在眼神交锋中败下阵来,他飞快低头,在南钺嘴唇贴碰了一下,像是被开水烫了似的想把手抽回去。

  南钺却不肯:“我没这么敷衍。”

  “我没有敷衍。”江景白心虚辩解完,求饶地看着他。

  南钺视若无睹,扣住他腰侧不撒手。

  江景白没办法,只好再次俯身,又轻又缓地对着男人紧闭的嘴唇亲吻过去。

  等再抬头,江景白的耳垂红得像要滴血。

  南钺总算放过他,站起来往主卧一扬下巴:“去睡吧。”

  江景白以为他会跟自己回卧室,没想到南钺起身便要往反方向走。

  “你不睡吗?”江景白问。

  南钺脱下外套,进了厨房:“……饿了,吃点东西。”

  一晚上没吃饭,精神一紧一松,飞天遁地,可不得饿狠了。

  江景白看男人面无表情地打开冰箱,原地摸摸鼻尖,小步小步蹭了过去,从橱柜里取出一筒挂面:“煮点面吧,太晚了,别的不好消化。”

  南钺依言应下,想催他出去,又见江景白摆了两个碗在岛台。

  江景白对上他的视线,实话实说:“……我也饿了。”

  两人目光相交,沉默片刻,双双意识到对方原来也没吃饭,不约而同抵肩笑开。

  南钺嘴角的弧度依旧转瞬即逝,可江景白这会儿倒不觉得他疏冷了。

  江景白摆好调料碗筷,站到南钺身后看他起锅烧水:“南钺。”

  “嗯。”

  “你以后,还像刚才那样,多和我说说话好不好?”江景白小声请求。

  南钺刚添完水,闻言顿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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