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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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向柔点了点头:“我们去看看何大说的鬼哭狼嚎的声音到底是什么。”

  两人走回镇上依然费了半个多小时的功夫,但在直播上只是一晃而过而已。两人回到小镇,惊讶的发现所有人家门口的灯笼都变成了白色,而在他们刚才离开的时候,除了办丧事的何家以外,其他人家用的都是红灯笼。

  街道上静悄悄的,各家的大门依然是紧紧的关着,院子里面也没什么动静,就像连个活物都没有一般。韩向柔刚冒出这个念头,就见然旁边一个院子的门开了一条缝,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朝韩向柔招手,脸上看起来有些紧张和胆怯:“你们快进来。”

  韩向柔正想找个地方观察晚上的情况,见状连忙拉着韩盛伟顺着门缝钻进了院子里。那个姑娘见状松了口气,带着略微责备的语气问道:“都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在街上逛,不要命了?”她说完话似乎担心自己的声音太高,捂着嘴赶紧进了门。

  这个姑娘家是二层小楼,她推开房门依旧是朝两人招了招手,等韩向柔进去以后才发现屋子是点着灯的,不过门窗除了挂了窗帘之外又在后面又挂了一层草帘子,所以从外面看一点亮光都瞧不见。

  姑娘领着两人上了二楼,二楼的楼梯处有一个玻璃门,她让两人进来后将玻璃门关上这才松了口气:“我爸妈和我哥住在一楼,你们说话走路小声一点,若是让他们知道我往家里放了人非得骂死我不可。”女孩拿起暖瓶倒了两杯热水分别递给两人,问道:“我叫郑小荷,就是这个镇上的人。你们是外地来的游客吧,看着挺眼生的?”

  韩向柔喝了口热水状似无意的问道:“你们家为什么挂白灯笼啊,最近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郑小荷脸色一变,有些紧张的说道:“只有办丧事的人家才挂白灯笼,我们家一直挂的是红灯笼啊。”她越想越慌张看起来似乎有些害怕的模样,有些担忧的问道:“真的是白色的吗?”

  韩向柔见状安抚她道:“也不只是你们家,别人家也是。”

  郑小荷看起来并没有被安慰多少,她胡乱的点了点头忽然又站了起来:“我们镇上不太平,今晚你们就在我家过夜吧,等天一亮你们就走,别让我父母发现。”

  韩向柔点了点头,郑小荷看了看他俩似乎猜测他们的关系,试探的问道:“二楼只有两个卧室,要不姐姐和我到东边的房间去睡,让这个哥哥住西边的屋子。”

  韩向柔笑道:“我俩都住在西边的屋子就行,你快去睡吧。明天我俩还要早走呢,别打扰了你睡觉。”

  郑小荷点了点头,告诉了他们卫生间的位置后关上了二楼客厅的灯,自己回了房间。韩盛伟走进房间看了眼屋里的双人床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就一个床怎么睡啊?要不我打地铺?”

  韩向柔无语的看着他:“睡什么睡啊?别忘了我们进来的目的。”韩向柔让韩盛伟把房间里的两个凳子搬到窗户边上,她随手把灯关上摸黑走到窗边,轻轻的推开一点草帘子,又将里面的窗帘拨开一小条缝。

  街道上看起来仍是一片寂静,别说人了,连个鬼影都没有。两人一人一边静静的看着外面,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似乎起风了,从楼上往下看,只见所有的白灯笼都在风中摇摆着,烛光渐渐的黯淡了,只有一小簇微弱的火苗能勉强看清楚街面上的路。

  又一阵风刮过,灯笼摇晃的更厉害了,可奇怪的事无论怎么摇晃,那一小簇火苗依然顽强的亮着,没有被风吹灭。

  “哒哒哒哒哒……”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让人难以忍受的鬼哭狼嚎声从街道的尽头传来,韩盛伟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轻声说道:“这声音还真难听,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他说着忍不住将缝隙扯开的更大一些,好看清楚外面的情况。

  第61章

  随着杂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排不算整齐的队伍出现在街道上。八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盔甲举着长矛的幽魂分两排走在最前面,后面的队伍则略显的凌乱了些,每个阴兵都押着一个游魂推搡着往前走去。那些游魂有的看起来衣不蔽体,有的则穿着古代的长袍,有的穿着民国时的粗布衣裳,还有穿现代衣裙的,真是什么风格都有。

  阴兵们时不时的推搡一下自己前面的魂魄,而那些幽魂魂无一例外的都在撕心裂肺的嚎哭,听的韩盛伟头皮发麻!韩盛伟注意到其中一个阴兵手里拎着一个大约三四岁孩子的魂魄,那孩子只穿了个肚兜光着小屁股正在撕心裂肺的蹬着脚丫直哭。韩盛伟不由的想起何大说的邻居家的孙子的事,顿时心有戚戚然,恐怕这就是那孩子的魂魄了。

  长长的队伍从东往西缓慢的走着,忽然在一片鬼哭狼嚎声中响起一声清脆的甩鞭子的声音。这些幽魂似乎很害怕这个鞭子,一个个都畏惧的捂住了嘴,就连小孩子的鬼哭声都小了许多。甩鞭子的声音越来越响,连阴兵看起来也有些仓皇,他们的动作更加的粗鲁,队伍的行动速度看起来比刚才快了许多。

  正在韩盛伟感觉奇怪的时候,一个骑着黑马的阴将出现在街道上。阴将穿着一身纯黑的铠甲骑着马走在队伍的一侧,似乎感觉到了韩盛伟的注视,阴将忽然转过头来,紧紧的盯着韩盛伟。

  微弱的烛光让韩盛伟看不清那些幽魂的模样,但却不是为何他却一眼看到了阴将藏在甲胄的脸,甚至还清楚的看见他那看不见一点眼白的黑瞳。那黑色的望不见底的瞳孔就像漩涡,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被吸引去,甚至沉溺其中。

  不过才看了一眼,韩盛伟就感觉自己的魂魄有些发飘,似乎想摆脱沉重的躯壳飘到那阴将的黑眸里去。就在这念头升起的一瞬间,韩盛伟心中警铃大震,他强迫自己收回意识并开始默念静心神咒。可韩盛伟的意识十分模糊,他甚至想不清静心神咒的口诀,只能念一个字想一个字。一个简简单单的口诀,他居然念了两三分钟。

  磕磕绊绊的念了一遍静心神咒后,韩盛伟觉得自己的思绪似乎清晰了一些。他克制住困倦,咬破自己的舌尖又重新念了一遍。从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蹦,到后面可以流畅的念出来,韩盛伟不知道自己念了多少遍,意识才逐渐清醒,松动的魂魄再一次稳固下来,冻僵了的手脚也慢慢恢复了温暖。

  见魂魄在离体的瞬间又回到了体内,阴将十分恼怒的一甩鞭子,将手里的长枪往上一举,一股浓郁的黑气从枪头里钻了出来化为一条黑龙朝韩盛伟所在的窗口扑了过去。韩向柔见状用手指引动灵气,凭空画了一道驱邪符从窗子里打了出去。金色的驱邪符和黑龙在院落的上空狠狠的撞在了一起,黑龙被撞的不成形,散成了一团黑气渐渐的在空中消散了。

  阴将见状戒备的看了韩向柔一眼,竟没有再纠缠而是转头驱马离开了。韩盛伟发现自己的身体重新恢复了力气,这才后怕的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凳子上直哆嗦。韩向柔放下窗帘看着韩盛伟的模样,脸上里多了几分赞许:“你的反应速度比我想象的也要快一些,我还以为你得等到魂魄被勾出去才能发现呢。”

  韩盛伟抹了把头上的汗,虚弱的说道:“那是因为你之前在我头上画了一道净心神咒的原因,要不然我指定就被他勾跑了。”

  韩向柔见他的气息缓了过来又掀开帘子朝外面看了一眼,街道上零零星星的还能看到几个阴兵飘过去,估计是在附近搜查阴魂的。韩向柔见状回头和韩盛伟说道:“我们追上去,看看他们在要去什么地方。”

  两人从房间里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从院子里离开后往身上贴了张敛息符,追着阴兵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

  ——

  会议室里,评委们正在看着直播画面。因为幻境和现实生活中的时间流速不一样,像是无关紧要的场景都是一闪而过,只有涉及到玄术部分的才会按照幻境里的时间流速进行播放。当看到阴将勾魂的一幕时,评委们都以为韩盛伟会无知无觉的被勾走魂魄,却没想到他居然在魂魄即将离体的时候还能生生的把魂魄拽回来,顿时对他有所改观。

  不过韩盛伟这样的弟子各门各派都有,大家赞了一声心性坚定后便不再去看他。真正让众多掌门人震惊的还是韩向柔凌空画符这一幕,那金色的驱邪符光用肉眼都能看出来蕴含的灵气堪比极品符箓。她居然就这么轻轻松松的画出来了,脸色连变都没变一下,仿佛就像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龙虎山的掌门张净源激动的神色溢于言表:“这天一派是什么来历?怎么培养的弟子这么厉害?这凌空画符可不是一般人玄门弟子能做到的。”

  武当山的松鹤真人摇了摇头说道:“老道并没有听说过这个门派,或许是刚刚成立的新门派吧。”茅山派的掌门人捋着胡须沉吟了片刻,脸上露出了几分疑惑:“总觉得有些耳熟,但我好像以前并没有见过这个门派的弟子。”

  张净源只得再一次问明阳道长:“这个天一派在临海市吗?”

  明阳道长摇了摇头:“两个韩道友平时住在家里,并没有什么宗门。不过我倒从一本书上看到过有关天一派的记载,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小韩道友所在的天一派。”

  “天一派的记载?”张净源经过这一提醒也隐隐约约好像从哪里见到过,正在回忆的时候就听旁边青羊宫的长明道长恍然大悟的说道:“明阳道长说的是一千年前韩静修创建的的天一派吗?”

  龙门宗的掌门人李轩德闻言忍不住嗤笑了一声:“可算了吧,人家韩老祖可是传说中飞升仙界的人物,他们这是往自己脸上贴金吧。我看这兄妹俩是无意中得了什么典籍误打误撞进了玄门的,又没有什么正经门派,所以拿天一派的幌子招摇撞骗。”

  虎门宗的掌门人赵裕亭虽然平时和李轩德不太对付,没想到今天居然附和了李轩德的看法:“我觉得李掌门说的有道理,这天一派都消失七八百年了,现在说后继有人未免可笑了些。不说别的,只怕他们连天一派正宗的传承都拿不到,我觉得就是野路子。”

  明阳道长听了这话不紧不慢的看了赵裕亭一眼,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野路子居然能随手画出极品符箓,看来虎门宗精品培养的画符弟子还不如这野路子呢。”

  赵裕亭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可偏生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虎门宗向来以符箓专长,可虎门宗的长老顶多也只能画出高级符箓来,偶尔画出极品符箓全宗门都得张灯结彩热烈庆祝一番。刚才韩盛伟拿着的符箓就和小孩过家家似的,一会儿用一张一会儿用一张,之后还随手掏出一大摞。别的门派的掌门人只心疼韩盛伟用符箓败家,赵裕亭却注意到那符箓的光泽绝对属于极品符箓一类,也就是韩盛伟体内灵气微薄,发挥不出符箓的实力,这才让这些人给忽略了过去。

  赵裕亭被明阳道长当众打脸心里有些不满,可是在张净源面前他又不敢造次,只是愤愤不平的说道:“谁知道他们的门派是真是假?应按好好调查调查才是。现在玄学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敢建门派了。”

  张净源没有说话,但明显的对韩向柔更好奇了,他专注的盯着前面的大屏幕。只见韩向柔两人跟在幽魂后面又回到了墓地,但这些阴兵并没有在下面停留,而是绕过坟圈子来到了山上。韩向柔跟在队伍的最后面,看着前面的阴兵走进了一个地洞里。因为离得远的缘故,韩向柔看不清那地洞是什么,等走近了才发现居然是一个墓道。

  韩盛伟看清前面的情况后战战兢兢的靠近了韩向柔,一手捏着棍子一手捏着符箓小声嘀咕道:“怎么就进墓了?”

  韩向柔捉过鬼也给人点过阴宅,但进到墓里面还是头一回。墓道的两侧点着尸油的油灯,照的墓道格外清晰。走到尽头是一个小门,只能一个人通过,韩盛伟刚钻进去就看到一双看不见眼白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他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挥着棍子就打了过去:“柔柔,暴露了。”

  韩向柔把韩盛伟往前一推,自己钻了进来,这才发现之前来的阴兵和幽魂不见了,只有这一个阴将留在了墓道口。韩盛伟压根就不是阴将的对手,和阴将过招明显有些吃力。

  韩盛伟入门晚天分又一般,若是想快速提升必须增加实践经验。韩向柔这次就存了锻炼韩盛伟的心思,只要不危及到性命她就不出手。直到韩盛伟身上一点灵力都使不出来,韩向柔这才将手串摘了下来,在手里一转圈变成了一把木剑。

  会议室里,张净源看到这一幕有些惊讶的挑起了眉毛:“之前她对付毛僵的时候我只觉得她的木剑有些特别,却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原来用的居然是一件极品法器。”

  长明道长迟疑了片刻,转头问张净源:“张掌门还记得天一派的镇派之宝是什么吗?”

  像天一派这种从历史上消失了的门派,他们也就在年轻时候当奇闻异事看一看,压根就不往心里去。张净源如今都六十来岁的人了,能从记忆里找出天一派三个字已经不容易了,更细节的事早都忘的一干二净了。

  长明道长神色有些凝重:“我曾经在道家杂谈上看过,说韩老祖当年消失后留下了三件法器作为镇派之宝,其中一件就是雷击木手串。据说那木头是生了灵智的,已经渡过了八次雷劫,只可惜在渡第九次雷劫即将化为人形的时候居然失败了。在木妖的神魂即将消散的时候韩老祖来了,他强行封了一缕妖魂在木头里,并用渡劫失败的雷击木打磨了一件手串。据说那手串能随主人的心意能大能小,还能改变形态。而那缕妖魂在木头被炼成法器后主动化为了器灵,和主人心神合一。当年韩老祖用这串雷击木手串时不用念咒不用施法,只需一个念头就可以控制这件法器。”

  张净源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登时忍不住问道:“那另外两件法器是什么?”

  长明道长捋着胡须说道:“只知道一个是葫芦一个是八卦镜,具体有什么玄机就不清楚了。但能和这雷击木手串一样作为天一派的镇派之宝,肯定有不凡的地方。”

  众人听了脸上都露出了羡慕和向往的神情,每个玄门人都渴望能得到一件和自己心神合一的上品法器。可是因为各种原因,玄门的法术的传承丢了七七八八不说,像法器一类更是成为稀缺之物。

  现在玄门里也就老一代的人还有个像样的法器,但顶多是蕴含的灵力多一些,像心神合一什么的就别想了,用的时候必须得配着法决。而年轻一代资质好一点的,若是门派富裕也可能得到长辈赐下来的高端法器。至于普通的弟子也就是到法器店买个桃木剑或者五帝钱、法鞭之类的,能得到一个高级法器可以说是他们的毕生梦想了。也正因为如此,这次龙虎山的玄门大会才有这么多人来参加,作为奖品的上品法器别说是低级弟子了,就是小门小派的掌门人都看着眼热,无论如何都得来搏一搏,万一侥幸赢了呢。

  韩向柔不知道自己的家当被人家看了个一清二楚,此时她握着木剑和阴将对峙着。阴将似乎十分顾忌她手里的剑,却不知为何却又不肯让开去路。韩向柔不愿意和他多浪费时间,手握着木剑脚踏法步几步就迈到了阴将的面前,手里的木剑朝阴将的胸口刺去。阴将快速往后一跃,将手里的长枪朝韩向柔一挥,一股黑雾从长枪里冒了出来落在地上以后化为了一对童男童女。阴将趁机往后面的墓道一闪,不见了踪影。

  童男童女看着也就三四岁的年纪,胖嘟嘟的身上穿着红肚兜,头上扎着朝天辫,脸上露出甜甜的笑容。虽然两个娃娃看起来粉嫩可爱,但韩向柔却更加警惕了,这种年纪幼小却枉死的鬼向来比较难缠。两个小娃娃一闪身就来到了韩向柔的前面,张开嘴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韩盛伟刚从地上爬起来就感到一阵眩晕,身体一晃倒在地上晕过去了。

  韩向柔冷哼一声:“找死!”手里的木剑朝两个娃娃削了过去,从他们的胸口狠狠的划了过去。童男童女痛呼了一声,等再抬起头来已经不是粉雕玉琢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死后的模样。

  若说之前看到他们模样可爱韩向柔不忍心下手太重的话,现在看着他们俩青黑色的脸和嘴角的獠牙就没什么可心软的了。在两个童男童女扑过来的瞬间,韩向柔一脚将女童踹了出去,木剑刺中了男童的心脏处,男童呜咽了一声,化为一缕黑烟消散了。女童见状十分恼怒,张开嘴似乎又想发出能震碎人耳膜的尖叫。韩向柔见状直接将木剑抛了出去,瞬间将女童刺穿。女童不甘心的伸出了黑色的指甲想要去抓韩向柔,可她的手只伸到一半就化为了一缕青烟消散在墓道里。

  木剑围着墓道转了一圈化成珠子以灵气为线自己串了起来落到了韩向柔的手上。将手串戴上,韩向柔回头去叫韩盛伟的时候,发现他已经自己坐了起来了。

  韩向柔走过去眼睛在他的面上打了个转儿,有些关切的问道:“你没事吧?”

  韩盛伟苦笑的摇了摇头:“问题不大,就是腿有点麻。”韩向柔伸手去拽韩盛伟,在两人的手碰到一起的瞬间就见韩向柔手指往回一勾,将一个黑影从韩盛伟身体里拽了出来狠狠地丢在了前面的空地上。

  韩盛伟的身体软绵绵的又倒了下去,韩向柔没有去管韩盛伟而是将阴将踩在脚下,一拳将他身上用阴气化成的铠甲击碎,重重的将他的身体打穿:“你居然敢上我哥的身上,胆儿挺肥啊!”

  这阴将死前是某朝代的战将,号称力大无穷,死后依然指挥着几百个阴兵。他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按在地上暴揍。阴将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挣扎怎么反抗就是无法挣脱开韩向柔的手,而韩向柔似乎越大越生气下的手越来越重,短短七八分钟的功夫竟活生生的将一个阴将打的魂飞魄散。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就连一直唱反调的龙门宗和虎门宗的掌门人也都闭上了嘴巴。韩向柔用拳头居然能生生把一个阴将揍的魂飞魄散,万一当面得罪了她……

  算了,反正怎么比也比不过,还是闭嘴吧,老胳膊老腿的估计还不如阴将抗揍呢!

  阴将的魂消散在空气里,韩向柔把手上沾的阴气拍掉,伸手将韩盛伟拎了起来,在他的天灵盖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韩盛伟浑浑噩噩中觉得耳边宛如棒喝一般,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韩向柔伸手在他几个比较重要的穴位上都拍打了一番,将他体内的阴气驱逐出去。韩盛伟觉得自己冻的发僵的身体渐渐的暖和过来,赶紧活动了下手脚,有些不解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韩向柔轻描淡写的说道:“没事,被鬼上身了而已。”

  “鬼上身?”韩盛伟脸上透出一股绝望:“我一个玄门弟子居然被鬼上身,柔柔你说祖师爷知道后会不会嫌弃我呀?”

  韩向柔诧异的看了他一眼:“祖师爷什么时候不嫌弃你了?”

  韩盛伟痛苦的捂住了胸口:“……”你这丫头说话能不能不这么扎心!

  韩向柔见韩盛伟垂头丧气一脸绝望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行了,别想这些没用的了,咱赶紧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样。记住一会儿里面的事就交给我,你只要注意别让阴魂钻了空子附到你身上就行。另外这是在墓里,你千万别把击雷符扔出去,万一把这炸塌了,那些阴魂没事,咱就死这里了。”

  韩向柔看了四周,墓道到这里就是尽头了,并没有什么入口。韩向柔沉吟片刻,手掐法决默念破阵咒,只听轰隆一声一侧的墓道的砖头快速的翻转,露出了一扇石门。

  韩盛伟疑惑的跟在韩向柔后面,不解的问道:“这一关考验的是什么?”

  韩向柔伸手推开石门:“应该是考阵法吧。”

  韩盛伟犹豫了下轻声问道:“那就这样简单粗暴的把阵法破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甭管用什么方法,把这里的迷阵破开就算赢了。”韩向柔嫌弃的瞥了韩盛伟一眼:“有简单的方法为啥要整复杂的,那不成傻子了!”

  韩盛伟崇拜的朝韩向柔竖起大拇指:“还是你最聪明!”

  “那是!”韩向柔骄傲的一抬下巴,朝墓室里走去。

  考场外的会议室里,众掌门看着韩向柔这骚操作一个个的都愣住了,赵裕亭指着屏幕脸涨的通红:“这样也算?”

  张净源一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算,只要破了阵就行。”

  众多掌门痛苦的转头看着自家自己弟子的视频,目前除了韩向柔这一组外只有三个人也到了迷阵这一关。不过看着他们在迷阵里蒙圈的架势,怕是一时半会破不开阵了。至于韩向柔用来破阵的法咒,众掌门更加绝望了,别说他们的弟子了,就连他们也不会啊!

  这韩向柔简直是开挂了!还让不让别的门派的弟子活了!

  ——

  韩向柔刚走进石门就见一个人扑了过来,她习惯性的先拿脚将人踹出去才发现扑过来的是猫脸老太太。经过这半天的时间,猫脸老太太的身体更加灵活了,韩向柔注意到她一直藏在躯体里的魂魄已经和猫的魂魄融为了一体,若是将她们分开只怕十分难办。

  韩向柔犹豫了一瞬后抛出了一张符箓,猫脸老太太身体一僵再也无法动弹了。韩向柔伸手将老太太拽了出来,嘱咐韩盛伟说道:“里面黑咕隆咚的不知藏了多少鬼东西,我们先把这个解决了拿到加分再说。”

  韩向柔把猫脸老太太重新拖回墓道里,手一挥九张符箓出来,在他们周围形成了一个结界。韩向柔设置结界主要是为了保护韩盛伟的安全,一会儿她忙起来很难顾及到他的情。与其让阴魂钻空子自己再去救,不如先设下结界能省不少的事。

  韩向柔动作粗暴的将老太太的魂魄拽了出来,若说老太太的身体还有一半人的模样,那她的魂魄和猫已经看不出什么区别。

  第62章 (捉虫)

  韩向柔看着定住的尸体和人猫合一的魂魄有些发愁,这玩意要怎么分开啊?简直太难为人了。

  韩盛伟围着老太太的魂魄转了两圈也有些束手无策:“我们直接把这魂魄给撕开不行吗?”

  韩向柔闻言摇了摇头:“虽然从尸体的外表上看是一半人一半猫的模样,但它们的魂魄融为了一体,界限并不是那么清晰。直接撕开的话不但无济于事,弄不好还会魂飞魄散。”

  “那怎么办啊?”韩盛伟蹲下来看着尸体发愁:“要不然就把这边猫脸上的毛给烧了,反正何家的人只要一具能下葬的尸体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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