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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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双眼死死盯着光头,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在混战中特别适用。

  “狗日的,你就是化成灰,老子都记得。”光头后退几步,掏出一把黑黝黝的东西,对准了我。

  我眼皮一跳,掷出勾玉剑的同时,身子侧翻,接着枪声和惨叫,先后响起。

  翻滚了一圈,我匆忙抬头,见到地上多了一只断手,光头握枪的那只手,被勾玉剑斩断。

  “谁砍死那狗日的,老子给他一百万。”光头发出野兽般哀嚎。

  那群小寸头,双眼猩红,举着钢管和砍刀冲了过来。

  墨镜女郎想要阻止冲突,却没人理会她,这娘们儿皮衣皮裤,穿的像大姐大,却柔柔弱弱,没一点气势。

  我伸手召回勾玉剑,冲进人群中,与那群小寸头近身缠斗,不时丢出几张符纸,烧得他们吱哇乱叫。

  忽然,心中传来极度危险的感觉,没有犹豫,我赶紧一把扯过一个小寸头,挡在身前,就这货最阴险,刀子每次都往致命地方捅。

  一声巨响,被我扯住的小寸头,身子猛地抖了一下,软软倒在地上,后背血肉模糊。

  我悚然向对面望去,见光头一脸狰狞,单手拿着一把散弹枪,眼神怨毒。

  “光哥杀人了!”一个声音喃喃自语。

  身边这群小寸头,不过是些打手,真出了人命,他们一个个都怂了,站在那噤若寒蝉。

  墨镜女郎呆了片刻,尖叫一声,举着手包用力向光头砸去,也不知里面装着什么,光头竟然被砸晕了。

  光头做梦都想不到,会被身后的同伴偷袭,倒在地上,双眼依旧圆瞪着。

  起了内杠,又死了人,身边这群小寸头,仿佛受惊的鸭子,呼啦啦一下散了。

  一分钟不到,两辆破金杯仿佛脱缰的野狗,火急火燎地跑了。

  我瞧着眼前一幕,仿佛充满了黑色幽默,先是光头打死了自己人,然后又被自己人砸晕,真够讽刺的。

  对于挡枪的小寸头,我没半点内疚,这货也不是啥好东西,若不是刚才闪得快,好几次被对方开膛破肚,这孙子下的死手。

  水田里,几个身影深一脚浅一脚,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我靠了,这孙子手真够黑的,竟然带了两把枪。”王胖子人未过来,便开始嘟嚷。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甄青衣在那边关切的问。

  我摇了摇手,示意自己没事,盯着对面的墨镜女郎,对方抱着小肩包,愣愣站在那儿,也不知在想什么。

  “姐们,咱们没仇没怨吧,折腾出这么大动静,你说怎么解决吧?”我抱着双臂,目光不善。

  “啊?”墨镜女郎回过神,手足无措提着小肩包,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我皱了皱眉,这妞刚下车时,瞧着倒是气场十足,哪知道是个样子货,瞧这反应,跟个嫩丫头似的,看来指望对方拿个章程,那是不用想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我回过头,见到几名同伴,都聚了过来。

  那墨镜女郎更紧张了,紧靠在车门边,双手紧紧抓着小肩包,姿态防备。

  “哪来的丫头片子,差点害死胖爷,得教教她,该怎么做人。”王胖子摩拳擦掌,一脸贱笑走过去。

  “算了,别节外生枝,她就是个傀儡,样子货。”我招呼了一声。

  “我不是傀儡,是来找你们谈合作的,不知道会发展成这样子,对不起。”墨镜女郎有些紧张的说。

  我没理会那娘们儿,自己还一脑门子烦心事,哪有心情谈什么狗屁合作。

  招呼了同伴一声,正准备转身离开,对方的一句话,让我脚步顿住了。

  “你就不想知道,你们身上的诅咒,还有那村子的怪事,究竟是因为什么吗?”墨镜女郎大声说着。

  我猛地转过身,几个大步跨到对方身边,紧盯着对方,语气急促地问:“你知道关于诅咒的信息?”

  墨镜女郎身子向后缩了缩,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那个诅咒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眉毛倒竖,觉得这娘们儿在玩我,心中怒火升腾到一半,对方接下来一句话,如一盆凉水,浇灭我心中怒火。

  “不过,我知道整件事情的起因,我们家族一直遭受这个诅咒,已经有几百年了。”墨镜女郎急急说着。

  “这一切究竟怎么回事,还有那个诡异的村子,你了解多少?”我有些失态地抓住对方手臂。

  墨镜女郎不自然挣扎了一下,我立刻松开手,对方说:“这件事情,我父亲了解的比较多,他一直被诅咒缠身。”

  我回过头,用眼神和身后同伴,交流了一番。

  虽然不敢肯定,墨镜女郎说的都是真的,可这是在僵局中,我们唯一能找到的线索。

  我们上了三菱越野,决定跟随墨镜女郎阿宁,去见见对方的父亲,毕竟身上诅咒,就如一根毒刺扎在心里。

  “地上两个家伙怎么办?”李小蕾忽然开口问。

  “我父亲会处理,我们家在这边,有一点关系。”阿宁握着方向盘,发动车子。

  我眼中闪过疑虑,若阿宁父亲真的很有能力,那秃头又怎么会那么嚣张?

  不过,这些都是细枝末节,轮不到我去操心。

  半个小时后,我们在市郊一个别墅中,见到了阿宁的父亲,对方的状态,让我大吃一惊。

  躺在床上的人,形容枯槁,听阿宁介绍,她父亲还不到五十岁,可躺在床的男人,瞧着犹如八十多岁,已经风烛残年的老人。

  对方脸上如蛛网般的黑线,瞧着让人心惊,李小蕾更是侧过脸,不敢直视。

  对方看见我们,让阿宁将他扶起,斜靠在床头,伸手打了个招呼,手臂如枯柴。

  “方便让我把一下脉么?”甄青衣突然开口说。

  “若是医术能解决,我也不会成这样。”男人苦笑,沙哑着声音说。

  不过他还是伸出手,让甄青衣替他把脉,我们一个个抿住呼吸,关切地等待甄青衣诊断结果。

  毕竟阿宁父亲现在样子,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就会落到我们身上,大家中的,都是同一个诅咒。

  第6卷 九曲黄河“摆渡” 第二百三十九章 宝藏谜团

  房间内只剩下呼吸声,我们都没说话,关切地等待诊断结果。

  过了十多分钟,甄青衣松开手,低头沉思不语,直到阿宁按捺不住询问,才有些犹豫的开口。

  “从中医辩证角度来说,他体内五气平衡,身体很正常,可是……”甄青衣没有说下去。

  不用她说,大家也能猜到后面的话,就算一个小孩子,都能看出阿宁父亲身体极差。

  “这诅咒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胖爷可不想变成这福鬼样子。”王胖子口没遮拦,被我瞪了一眼。

  阿宁父亲倒是没介意,豁达笑了笑,示意我们先坐下。

  “这件事说来话长,得从几百年前说起。”阿宁父亲调整了一下姿势。

  “难道与张献忠宝藏有关?”我心中一动,下意识追问。

  阿宁父亲愣了下,不过很快释然,开口询问,是黄河老鬼,还是平伯告诉我的。

  我说是平伯,然后把村子里发生的所有怪事,详细说了说,询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死人复活?那整个村子,从头至尾,也就只有一个活人而已。”阿宁父亲的话,让我们大吃一惊。

  “不可能,那村子虽然诡异,可白天的时候,那些村民明明还活着。”王胖子在一旁插口。

  我也是一脸不解,盯着阿宁的父亲,静等对方解惑。

  那诡异祠堂里,遇到的那些村民,确实都是鬼,可白天的时候,他们可都有血有肉,绝对不是鬼魂。

  “你们想解开迷惑,得先听我说完一个故事。”阿宁父亲悠悠说着。

  我们坐在一旁沙发上,将疑惑藏在心中,静等阿宁父亲讲故事。

  “我的祖上,是张献忠军中的一名亲兵将领,兵败时,受张献忠托付,走黄河水路,押运十几船的财宝。”阿宁父亲沙哑着嗓子,讲诉尘封历史。

  我抿住呼吸,没想到阿宁祖上,还有这样的来历,这也从侧面证实了,张献忠宝藏的传闻,确有其事。

  “船队到了龙渡口这边,遇到了一些诡事,具体情形如何,几百年过去了,恐怕已经没人能知道详情。”阿宁父亲继续讲述着。

  这时,阿宁端着茶具走来,取下了墨镜与口罩的她,眉清目秀,十分漂亮。

  “最后的结果,就是船队连着财宝一起失踪,而我那位先祖,因为早早察觉到不对劲,及时跳水,逃了一命。”阿宁父亲伸出枯瘦如柴的手,示意我们品茶。

  “茶嘛时候都能喝,您赶紧讲后面怎么样了?”王胖子是个急性子。

  阿宁父亲颤抖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继续讲诉。

  “丢了财宝,我先祖不敢归队,一直躲在暗中查访,后来,还真给他找到一丝蛛丝马迹。”阿宁父亲说到这,询问我们,是否知道,龙渡口边一个小村,全村被屠的事情。

  我忙回答这事,从平伯口中听说过,不清楚阿宁父亲为什么提到这事,静静看着对方。

  “屠村之前,我先祖就躲在那村子里,见到有两户人家,鬼鬼祟祟往山里跑了,心中好奇,跟了过去,不仅逃过一劫,还发现一个大秘密。”阿宁父亲声音低沉。

  我们都没说话,眼巴巴看着阿宁父亲,想知道究竟是个什么大秘密。

  “运宝船队失踪,果然是有人在搞鬼,而且就是那逃走的两户人家。”阿宁父亲盯着我们,缓缓说。

  “啊,那财宝的下落,找到了没有?”王胖子是个财迷,忍耐不住问。

  “自然是找到了,不过也等于没找到。”阿宁父亲苦笑着说。

  “别卖关子啊,什么叫找到也等于没找到。”王胖子急得抓耳挠腮。

  “失踪的财宝,是不是就藏在黄河下的一个洞窟中?”我心中升起一个猜测,直接说了出来。

  “对,就在那里!”阿宁父亲点了点头,开始讲诉后来的经过。

  经过阿宁先祖调查,发现那盗宝的两户人家,身份都不简单,一个是黄河这边的摆渡世家,还有一个,则是个修坟匠,挖土打洞本事了得。

  他们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连人带船,连带着船上财宝一起,全都挪到了,黄河下面的一个地下溶洞中。

  阿宁先祖寻到财宝下落,本来打算动手,杀了那两户人家,自己独吞财宝,可是动手时,才发现对方极为难缠,双方互相奈何不得。

  无奈之下,三方达成协议,共享财宝,可就在他们进入溶洞,准备取出财宝时,诡事发生了。

  具体他们经历了什么,现在已经无从探知,不过结果是三家不仅没有取出财宝,反而中了一种神秘诅咒。

  听到这里,我们齐齐一惊,几百年前的往事,居然和我们中的诅咒,扯上了关系。

  “你口中那两家的后人,是不是就是黄河老鬼和平伯?”我张口询问。

  “对,就是他们,我们三家被诅咒折磨几百年,寻找过各种办法,始终没能解掉诅咒,不过倒也不是没有收获。”阿宁父亲缓缓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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