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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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容舍点头。

  白得得气得跳脚,她为了回敬容舍,也拼命去看容舍的腹下三寸之地,但她那水睛火眼放到别人身上可以,在容舍这儿就碰壁了,容舍依旧是衣冠楚楚的模样。

  “容舍,你怎么可以这样无耻?!”白得得道,“你眼睛看,看什么看,还不快给我抬起来,看我脸知道吗?以后你的眼睛绝对不能看我脖子以下!”

  “不对,是看所有姑娘家都只能看她们脖子以上。”白得得怒道。

  容舍眯了眯眼睛,看向白得得的眼睛,这才了悟过来。也怪他,压根儿就没往那等低俗的方向去想,因此都没留意。现在看白得得这般暴跳如雷,才反应过来。“你的水睛火眼……”

  白得得立即正义凛然地道:“我可不会像你们男人那般无耻。我就是看得见,也不会随便去看别人的。”

  容舍道:“你果真一个人都没看过?”

  白得得心虚地“嗯”了一声,只是“嗯”得太犹豫,就没那么有说服力了。她其实真不是故意看的,就是突然发现水睛火眼有那等功能,然后不小心看见的,再不小心地观看了片刻,然后再不小心地想起自己还没过容舍的呢。不知道会不会好看一点。

  “好看吗?”

  白得得没反应过来是容舍的声音,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下意识地道:“怎么可能好看,拜托,比蘑菇还……”

  白得得刹那间反应过来了,立即收住声音,“你别误会,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用水睛火眼看的,那时候我跟着我爹,看过不少男尸呢。”

  容舍都懒得再多看白得得一眼,转身进了他自己的禅房。

  白得得后脚也跟了进去,只见容舍已经拿出笔在演算东西。

  白得得好奇地凑过去,“你在演算什么啊?”

  容舍侧过身子挡住白得得的视线道:“别打扰我。”

  白得得在容舍身后做了个鬼脸,“你让南草给我传话……”只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容舍给点了禁制,再发不出声儿。

  白得得试着反抗了一下,就连动弹也动弹不得了。她这是被容舍吃得死死的,无可奈何之下,只能打了个哈欠梦周公去了。

  白得得醒来时,容舍已经没再演算东西,而是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见她醒过来才收回眼神的。

  白得得坐起身还在为先前的事恼怒容舍,冷哼一声将头撇到一边。

  不过还没等到容舍来求饶,白得得就听见有个好听的女声在门外道:“宗主,有雪可以进来么?”

  “进来吧。”容舍道。

  白得得已经顾不得跟容舍闹别扭了,她听见“有雪”两个字,身上的防备就蹭蹭往外冒,果不其然开门走进的就是那个兰有雪。

  兰有雪没再像以往一般打扮,而是穿了得一宗的弟子服。当初得一宗弟子的衣服还是白得得挑的呢,她有私心,因此没选那白衣飘飘的仙气衣裳,而是选的灰扑扑像男装的院服,以免容舍看见貌美女弟子而动心。

  结果么也的确如白得得所预料那般,人靠衣装马靠鞍,再美的人穿了那身灰扑扑的院服也就一般了。

  可偏偏这条定理在兰有雪这儿就碰壁了。她胸脯太大太挺,臀部又圆又翘,这男性化的院服根本遮不住她女性化的特征,反而还添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种魔力,叫人挪不开眼睛去。

  “你怎么会成为得一宗弟子?”白得得冷声道。

  第164章

  兰有雪朝白得得微笑道:“我已经痛改前非, 宗主仁慈,特准我成为得一宗弟子。”

  “痛改前非?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呢?”白得得转头去看容舍, “你不会是被她……刚才那个大和尚说什么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指的就是她对吧?”

  容舍道:“你太谦虚了。”

  白得得怒道:“容舍,你少贬低我。只有她这种女人才会坏人道果。”白得得心想自己可是居家必备的辅助利器呢, 只会助容舍得证道果。

  容舍越过白得得看向兰有雪,“有雪,找我有何事?”

  兰有雪道:“宗主前日吩咐收集的雀羽堆云纱已经送来了。”

  “辛苦了。”容舍接过兰有雪递过来的乾坤囊。

  兰有雪朝容舍行了行礼, “那有雪告退了。”

  兰有雪走后,白得得就没那么怒气冲冲了,倒不是她不气了, 而是忽然想起南草的话来。

  兰有雪和自己之间发生过什么,兰有雪心里清楚得很,刚才她显得那般云淡风轻,倒是把白得得衬托得跟个泼妇似的, 白得得又不是傻子, 当然不愿意当绿叶来衬托红花。

  何况南草也说了,男人看女人, 脸蛋不是最要紧的, 要紧的是温柔解语。白得得想了想,她以前的确经常和容舍呛声, 也难怪一直没把他给擒到手。所以有心压制脾气, 假装自己是一朵解语花。

  白得得坐到容舍对面, 手肘撑在小几上托着自己的下巴,“你知不知道兰有雪曾经对我做过什么?”

  容舍抬眼看了看白得得。

  白得得道:“她把我送到了安晋茂手上,要不是我跑得快,差点儿就被安晋茂,被他……”后面的话白得得自从经历过双修后,就再说不出口了,她完全无法想象和安晋茂那么亲密,太叫人恶心了。

  容舍道:“我知道了,不过兰有雪我有别的用处。你无需担心她再害你,一切都有我。”

  “可是我看见她就膈应。”白得得道。

  “得得,如果不是因为必须,我不会让兰有雪有出现在你面前的机会的。”容舍揉了揉眉心。

  白得得看出了容舍的不耐烦,咬了咬嘴唇,心想做个容舍的解语花可真难啊,她忍得心肝肺都要炸了。

  “那你能告诉我那个必须是什么吗?”白得得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现在这般通情达理过。

  “是为了你。”容舍道。

  白得得看着容舍的眼睛,里面除了真诚还真找不到别的,她弱弱地道:“那你不会看上她吧?”

  容舍道:“我眼光有那么差吗?”

  这话白得得爱听,一听嘴角就翘了起来,可嘴上却还依旧嘴硬,“那可说不准,南草说兰有雪在男人堆里就没失过手。”

  怎么没有,她眼前不就坐着一位?不过容舍并不打算跟白得得说,因为她好奇心特别盛。

  “我不会看上她的。”容舍耐着性子道。

  白得得道:“你当初不也没看上我吗?”

  这话堵得容舍还真回答不了了,哭笑不得地道:“你这话还挺有说服力的。”

  白得得立即来了精神,“那你是不是要撵她走?”

  容舍道:“有你珠玉在前,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白得得道:“我担心的可多了。你看她走路的样子,屁股扭得那么圆,还有那个胸脯,就是南草每天使劲儿揉自己的也没她大。”

  容舍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他揉了揉眉心,“南草为什么有那等怪癖?”

  白得得道:“他说那样可以变大。而男人没有一个不喜欢大胸脯的。”白得得很遗憾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显然阴阳修容花是朵雌花。”

  容舍一手握拳抵在唇边干咳了两声,“并不是每个男的都像南草那般猥琐。”

  白得得用法力松开自己的衣襟让领口大开,然后朝容舍俯身过去,“真的吗?”

  容舍的视线不自然地在白得得胸口停留了片刻,才抬起眼皮看她的脸。

  白得得一把拉拢自己的衣领,“你这话也太没有说服力了。”

  不过白得得看见容舍额头上冒出的青筋,也知道男人不能逼得太狠,索性换了个话题,她求知欲很强地问,“先才兰有雪进来前,你说让我无需担心,不会怀上的,你为什么有这等自信啊?”

  容舍还没来得及说话,白得得就又嘴快地道:“天地灵气孕育生灵,乃是最神秘而神圣的事,不容任何人插手。生死轮回,命数注定,创世神不惜以己身殉道来维护终极秩序,你为何就能肯定我不会怀孕呢?”

  容舍还是没来得及说话,白得得就又开始自问自答了,她凑到容舍跟前,以手背半掩住嘴道:“你是不是也看过一则笔记?”

  容舍不明所以。

  白得得道:“就是瑶池域那个去过一个叫地球的星域的修士回来写的。”

  “哦,写什么了?”容舍问。

  白得得道:“他们那里的人非常原始,而且尽管擅自干涉天命,有人发明了一种东西,以羊肠等物套在……”白得得大概觉得说得不够形象,所以干脆动手在桌子上画了起来。

  容舍阴恻恻地道:“画得还真是纤毫毕现啊。”

  “过奖过奖,其实都是跟你学的。”白得得道。她的画技虽然是偷师,但的确是从容舍那儿学的。

  “我可没教你画这个。”容舍冷冷地道。

  白得得这才发觉不妥,只能以笔管撑住下巴,骨碌碌地转眼珠子,“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种羊肠。”

  白得得用笔杆敲了敲脑袋努力回忆道:“可是我不记得过程中你有戴羊肠的动作啊。”

  得,再听下去就该儿童不宜了,容舍立即制止白得得道:“别瞎想了。修士本就不易有孕,否则天地就将失衡。修为越高越是难。”

  白得得眨巴眨巴眼睛,“你这是夸你自己修为高,还是夸我呀?”

  容舍没好气地道:“你觉得你一个孕神境有什么值得夸的?”

  白得得嘀咕道:“说得你好像不是孕神境似的。”不过白得得没敢大声说,因为南草说男人的自尊心比琉璃还脆弱,尤其是容舍这种,修为比不过女方的,更是会容不得人说他修为低下。

  “你说什么?”容舍问。

  白得得立即道:“哦,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传话让我来,是找我有事吗?”

  容舍道:“你是上门去向左析羽挑战了吗?”

  白得得扬眉道:“你消息挺灵的呀,我才刚从左析羽的住处回来呢。和他定下了三日之约。”

  容舍问,“你为何突然想起挑战左析羽,别告诉你是想奋发图强了。”

  白得得现在自然是什么也不瞒容舍了,把唐不野的事儿一股脑儿说了。

  “不错,炼器堂堂首你还是有机会的。”容舍道,说着话他抽出一张纸来,开始在桌上画画。

  白得得好奇地凑了过去,只见容舍在纸上画出了一袭衣裙。她道:“你画人怎么不画脸呢?”

  “你平时脑子不是挺灵光的吗?”容舍没好气地搁下笔道。

  白得得心想,我脑子的确挺灵光的,可也赶不上宗主你不按牌理出牌的频率啊。

  “这是给你的战袍。”容舍道,“难道咱们家得得也有了上进心,不管原因是什么,不再好吃懒做,混吃等死总是好的。”

  前半句尤其是“咱们家得得”还让白得得听得挺顺耳的,可是后半句就太气人了,白得得噘嘴道:“容舍,我现在知道你为何会从上界被驱逐了。”

  “你又知道了?”容舍讽刺道。

  白得得道:“对啊,就你这样不会说话的,被驱逐都算是轻的,要换了是我,抽你的筋扒你的皮都算是我心地善良。”

  不过白得得刚说完,就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点,她回身抓起容舍刚才画的画看了看,“你是说这是给我的战袍?”

  “给我的?”白得得眼里已经开始往外冒小星星了。

  “觉得可还行?”容舍问。

  “行,太行了。”白得得又看了看那衣服样子,色若晚霞之将归,态如夜雾之初起,很有意境,俨然已经不只是衣裳,而成了传世名作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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