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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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哈利,他像一只雨燕,灵巧地穿梭在雨幕中。他真的飞得不错,快极了,动作不但少,而且看得出来,他比赫奇帕奇的找球手更灵活,更会操纵扫帚,他的扫帚在他手下简直像能知道他的心意一样,要上要下,要左要右,后退还是前进,快还是慢,都把赫奇帕奇的找球手甩在身后。

  不客气的说,赫奇帕奇的找球手简直只能跟在他屁股后面吃灰。

  伍德救球时简直就是不要命,而且他很狡猾,他会故意露出破绽让赫奇帕奇射门,然后再突然跳出来把球打回去,他这一手玩得炉火纯青,好几次非常惊险,但事实证明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赫奇帕奇到现在只进了五球,可他们发动进攻至少有三十多次了。很多次他们的角度不是很好,连黛拉都看得出来,但伍德就露出破绽,引诱他们射门,然后他们真的就射了,跟着就被挡下来了。

  这样下来,赫奇帕奇就不太敢射门了,他们怕又是陷阱。他们谨慎起来,连一些很好的机会都错过了。

  最后就是弗雷德和乔治了,他们两个简直像幽灵,她是说,他们最常玩弄的一手就是交替出现,所以对面的对手常被他们玩弄,看到他们挥棒了就赶紧躲开,但另一个通常就等着他们跑,然后击中他们。

  弗雷德说过,他说人在原地时不知道他会往哪个方向跑,等他跑起来时再变向就难了,所以他们这么攻击几乎都能命中,很少落空。

  “除非他们掉下扫帚了。”他坏笑着说。

  其实他们也常常把人击下扫帚。

  刚才,就在她眼前,弗雷德和乔治又玩了这一手。

  黛拉的眼睛一直追着弗雷德,等他们兄弟得手后汇合到一起击掌时,她也在看台上为他们鼓掌。

  赫敏焦急地说:“我看不到哈利了!”

  黛拉看她仰着头往天上看,重重乌云之中,确实很难看到一个骑着扫帚的瘦小身影。

  看台上很多人都发现找球手不见了,人们纷纷仰头看向天空,希望能看到他的身影。

  人们开始焦急起来。

  弗雷德他们开始向上飞去找他。

  这时,黛拉打了个寒战。不知怎么的,突然想起了她当时躺在病床上的情形。

  粉色的墙壁上绘着可爱的小动物和凯蒂猫,她缩在有点大的病床上,枕边是各种各样的巧克力、薯片、曲奇。

  她以前要控制饮食,很多东西都不能吃。后来她可以吃了,妈妈就替她买来很多很多。再后来,爸爸说妈妈在生小宝宝,生了小宝宝就可以救她了。

  她说她不要小宝宝救,她要小宝宝帮她陪妈妈,陪爸爸。

  “哈利!”赫敏尖利的惨叫在她耳边炸响。

  黛拉茫然地抬起头,周围的一切都让她感到陌生。

  人群开始向一个地方涌去。

  她顺着人流下了看台,挤过人群,往城堡跑去。

  ——暂时,只是暂时,她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第11章 神奇的魔药

  庞弗蕾夫人正在整理药品柜就听到敲门声,她走出去就看到了一个“熟人”。

  格兰芬多的黛拉·布什。

  从她入学起,每周都会到医疗翼取一次药,理由都是“我觉得我不太舒服”。

  普通的小孩子都对喝药避之惟恐不及,魔药的口感又千奇百怪,何况他们霍格沃兹的魔药教授……根本不会体谅小孩子的口感,用他的话说“如果他们因为恐惧魔药的口感而减小惹事的频率就更好了”。

  可黛拉·布什从一年级起就仿佛味觉失灵一样。

  可她并不是想装病。

  庞弗蕾夫人见过很多小孩子为了装病无所不用其极——以格兰芬多为首。他们不会恐惧魔药那吓人的味道,只要喝了药就可以不上课或不写作业,这笔买卖太划算了!

  遇到这种装病想逃课的小孩子,她都会拿出味道最奇特最吓人的药给他们,最好能吓得他们不敢再来第二回。

  然后让他们喝完就去上课。

  她曾经以为黛拉也是这样,所以她给她倒了最难喝的消食魔药,这也是西弗勒斯做的,他觉得这会有效的抑制食欲。

  在学校里总会有不知道自己该吃多少而撑坏肚子的学生,餐桌上的甜食实在是太多了,她跟校长抗议过许多回,可校长仍是觉得就应该让孩子们吃饱,要让孩子们喜欢学校,不害怕学校的最好办法就是准备很多、很多他们喜欢的食物,不管是冰淇淋还是炸鸡还是薯条,蛋糕、曲奇、巧克力应有尽有。

  她时常觉得霍格沃兹的餐厅不像一个学校的餐厅,更像游乐园。

  黛拉喝了魔药——从神情上看,她也觉得它很难喝——但她喝完后浑身放松,神情都变了。然后她就自己跑去上课了。

  庞弗蕾夫人服务过许多病人,多出奇的病她都见过。她觉得黛拉有魔药依赖。

  不是对单一的魔药依赖,而是所有的魔药,她都有依赖。也就是说,她并不介意喝下去的是什么魔药,只要是魔药就行。

  她把魔药当成万试万灵的灵药,在她心情不好,或遇到别的什么难题时,来喝一次魔药,就会立刻精神百倍,百病全消。

  她跟邓不利多和麦格教授都说过,他们都很吃惊,因为黛拉看起来非常健康,她的家庭也不像是有问题的。

  她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心理病呢——这还是邓不利多校长读的麻瓜书上的病症。

  麻瓜认为人的心灵也会生病,他们给心灵病症起了许许多多古怪的名字。

  邓不利多嘱咐麦格教授暗中注意黛拉,然后让西弗勒斯专为黛拉熬制了属于她的安慰剂。

  ——就是不含任何魔药成分,只是纯粹的难喝。

  这四年来,西弗勒斯已经把给黛拉的魔药做得让人闻一下就会做呕的地步。可黛拉仍然喝得很快乐。

  庞弗蕾告诉西弗勒斯,黛拉已经把“难喝到吐的魔药”和“药效神奇”划上了等号。在她看来,越难喝的药,药效越好。

  所以,想用难喝的魔药让黛拉改掉喝魔药的习惯是不可能了。

  ——西弗勒斯气坏了。

  庞弗蕾夫人叹了口气,从药柜上取下黛拉专用魔药瓶,给她倒了一杯,“这是新药,你喝下去会有一点奇怪的反应。”黛拉却根本不管也不顾,她接过杯子就一口气全喝了下去。

  然后她的脸色就有点发青。

  ——一定很难喝。西弗勒斯很生气。

  庞弗蕾夫人同情的看着她,“你现在觉得怎么样?”黛拉只觉得浑身轻松,她刚淋了雨,还打寒战,现在却不觉得难受了,她把杯子还给庞弗蕾夫人,“谢谢,我感觉好多了。”庞弗蕾夫人瞪大眼睛,看着她的脸,看她要走,连忙拉住她:“你……你去照照镜子……”

  她真没想到西弗勒斯会这么干!

  黛拉不解的去旁边的洗手间照镜子。

  她在镜子前呆住了。

  镜子欢快地说:“哦!你的脸真蓝!”

  她变成了阿凡达人。

  她从洗手间出来去见庞弗蕾夫人,而医疗翼里还有另一个人,是斯内普教授,他看着她,眼中透出恶意的快活,他假模假式地说:“哦,可能是我放多了薰衣草。”

  黛拉捂着脸,茫然:“……那我该怎么办?”她看到庞弗蕾夫人狠狠地打了斯内普教授一下,让他本来想说的话到嘴边又改口了。

  斯内普教授:“我今晚再做一副药,你明天早上来拿吧。”

  黛拉只好就这么回去,她转身出去,走廊另一端却有一群人正向这里跑来。

  她赶紧让开路,看到是穿着魁地奇球队队服的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还有许多看台上的观众,还有邓不利多校长和麦格教授。

  他们抬着一个人,是哈利。

  赫敏哭肿了眼睛,脸色惨白,紧紧跟在担架旁,另一边是罗恩。他们两人此时摒弃前嫌,都在为哈利担心。

  黛拉刚才提前退场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看是哈利摔下来了。

  她也担心的挤了进去——第一个人在她挤过去时都盯着她的脸看。

  她觉得自己可以开始期待新外号了。

  庞弗蕾夫人赶紧替哈利检查,正好斯内普教授也在,教授们围在周围,学生们都站在外面。

  庞弗蕾夫人松了口气,魔杖检查结果显示,哈利只是晕过去了,听说他是从三万英尺的高度摔下来的,现在看起来倒还不错。

  邓不利多问:“波比,哈利怎么样?”庞弗蕾夫人说:“还好,他身上有一些擦伤,还淋了雨,但他只是晕过去了,没摔坏。”

  医疗翼里响起一片放松的呼声,弗雷德和乔治击了个掌,他回头看,目光很快地扫过赫敏和站在她身后的黛拉——然后又移回来,盯着她不动。

  她看过去,对他点点头。

  是的,你没认错人。

  弗雷德的表情却像是被巨怪踩了脚,他晃晃乔治,两人一起看过来。

  好吧,他们都被巨怪踩了脚。

  他们开始小声争论,都是一脸茫然、回忆、思索。

  邓不利多校长说:“大家,哈利没事,我们很高兴。现在你们都回去吧,魁地奇球队可以留下。”他的目光扫过所有的学生,神准地盯着黛拉看了一眼——眼珠变大了呢——然后迅速看向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教授感觉到了,对她嫌弃的偏了一下头,“我晚上回去就熬药。”

  邓不利多校长才移开视线。

  赫敏响亮的抽了一下鼻子。

  黛拉安慰她:“放心吧,哈利没事。”

  赫敏转头:“是啊,刚才我真担心……啊!!!”她吓得跳了起来,踩到了罗恩的脚。

  罗恩痛苦的叫了一声,然后抬头。

  现在,医疗翼里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黛拉蓝色的脸。

  鸦雀无声。

  罗恩面露喜色,然后目光转移向他的双胞胎哥哥。

  格兰芬多的人都跟着看过去,露出恍然大悟,跟着又迷惑不解的表情。

  弗雷德脸色惨白的过来拉着她跑出去,结结巴巴又紧张万分的对她解释:“我发誓……我没对你用过恶作剧的东西!”

  黛拉才明白刚才大家都误会了什么,她点头“我当然知道,这个是我喝魔药的后遗症。别担心,我没误会你。”

  但到了晚上,格兰芬多的餐桌上最引人注目的不是哈利受伤进了医疗翼,而是“被男友恶作剧”的黛拉。

  是的,弗雷德还是被全校的人误会了。大家都认为是他给黛拉的脸换了个颜色。

  如果是平时,弗雷德可能会配合大家搞笑,但今天格兰芬多输了一百多分,可以说跟学院杯已经无缘了,他们获胜的希望是赫奇帕奇赢过斯莱特林一百分。

  ……

  这个愿望不太好实现。

  哈利还在医疗翼。赫敏和罗恩坐到了一起,他们都为哈利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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