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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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说说你在俞家的事儿吧?”我轻声道,这般问,只是话家常,可是姑娘依旧警惕地很,不跟我说话,甚至我递给她的水都不喝。

  俞桑执拗。说沉砚要是认识俞九龄,就给他打电话,她要是没有主动接到俞九龄的电话,绝对不会离家的。

  这一根筋的姑娘。

  “那你跟我说说,学校的事儿吧,沉砚现在不在。”我拧眉,盯着她。

  俞桑倒是松口了,她说她已经在学校里转过了,有几个地方是鬼气特别浓,我们今儿去的那个老旧的音乐楼,还是以前死过人的地下车库,另外还有一个就是神秘的438教室。

  “所有的我都弄清楚了,只等着那鬼出现。”俞桑说不能再看着人死了。不然她没法交代。

  墙上的钟,滴滴答答地走着,俞桑却一直坐在那儿,一直等到入夜之后,她今晚跟我一起睡在客厅,沉砚整个黑着一张脸,俞桑不睡,就跟看犯人似的,看着沉砚。

  沉砚说我傻,我说对付这样天真一根筋的妹子,就得证明清白。

  其实我也好奇,为什么俞桑会追踪到这儿来。

  而且我更好奇的是,学校里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儿。

  滴答滴答

  午夜十二点。

  俞桑猛地睁开眼,我不可能睡得着,也坐在那儿,我们三个人,隐藏在黑暗之中。

  俞桑的眸子,微微变色,能看得出来一抹微红。

  窗外风声很大,吹得声音越来越大,我猛地惊醒,乌鸦的叫声划破天际,吓了我一跳,一道黑影闪过,俞桑猛地惊起。她皱眉,怕是调虎离山之计,谨慎的很。

  沉砚嘘了一声,一把将我扣紧。

  咚咚咚

  黑暗中响起的敲门声,吓得我头皮发麻,我害怕地缩了起来,蜷缩在沉砚的怀里。

  他站起身来,门外那阵敲门声越发的急促,我不知道是谁,那么不要命。

  门铃也跟着响起来,门吱啦一声打开,一道白色的影子蹿了进来:“求求你们,救救我,救救我……”

  那个女人疯了一样,慌不择路,可是依旧撞入沉砚的怀中,死死地抱着他,像是橡皮糖似的。

  我愣了一下,借着外头的光,才看清楚这个衣衫不整的女人,这才是名副其实的阴魂不散吧!

  第124章诡楼乐声

  陈蝶魄衣衫不整地抱着沉砚,那惊慌失措的眼神,宛若一只受惊的兔子。

  我轻声咳嗽,伸手吧嗒一下打开墙壁上的灯,刺眼的灯光照射在她的眼底,她那凌乱的刘海儿下面有一个奇怪的红印子。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陈蝶魄抽泣着开口,满脸慌乱,我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眼底写满了悲凉。

  “发生什么事情了?”沉砚压低嗓音问她,再平常不过的话,在我的耳里却成了突如其来的关心。

  让人措手不及,甚至能看到沉砚忽而红了眼,他说陈蝶魄这一张脸,与故人有几分相像,他说仅此而已,可是那故人又是谁?

  陈蝶魄仓皇地很,指着她家门那边:“有鬼……她要杀死我……她要取我的心!”

  她变了脸色,狰狞着一张脸,好似经历了什么痛苦一样。

  俞桑立马来了兴致,朝着她的房子那边去,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巧合,陈蝶魄居然跟我们是邻居,这说出去还真没人相信,就连我自己也不愿意来相信这样的巧合。

  她的家里布置地很精致,跟个公主小窝似的,入眼便是狼藉,东西胡乱散落一地。地板上甚至还有几滴血。

  “是什么样的女鬼?”俞桑皱眉,看向陈蝶魄,她一直在那儿摇头,楚楚可怜地看向沉砚。

  却见着沉砚眼眸深邃,像是在思索什么一样。

  她伸手,修长的手指,想要去抓沉砚的衣服。

  却不巧,被我一下子拉开了沉砚,她落了空,眼神起了一丝失落,这样的神色太过明显。

  我虽然没有说话,可是却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底,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俞桑往里面走,阴风吹动窗帘,发出诡异的声音,当地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墙壁上掉下来,是幅画。

  画上一个白衣女子,翩翩起舞,周围满是蝴蝶飞舞,她愣了一下,上前将那幅画捡起来。

  “她不在了。”俞桑低声道,她伸手想要打开陈蝶魄的卧室大门,却不巧被女人拦下来了,她羞涩地说,那是姑娘家的卧室,寻常人不能进。

  我笑了:“如果女鬼躲在里头,等我们走了。再回来要你的命呢?也比这样的面子重要吗?”

  “不是这样的意思,我的意思……”

  陈蝶魄窘迫地站在那儿,像是被我欺负了一样,红了眼眶。

  我嗤笑了一声:“你这副样子,倒不像是被鬼吓得,而是被我欺负的。说句实话,我们只是邻居……”

  “川儿,好了。”沉砚凝声,收了一下他的手,这样的举动,越发让我难受。

  这陈蝶魄不过就是个陌生人,怎么能在他这儿获得同情牌,就只是因为这个女人楚楚可怜,善于扮弱小吗?

  我浑身颤抖。深呼吸一口气,这会儿俞桑像是注意到了眼前的局面,她沉声:“都围在这里也没什么好看的,不如就散了吧。”

  俞桑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透着浓浓的警示,她像是在给我提醒似的。

  我们从陈蝶魄的家里出来,那扇门慢慢关上,最后那一眼的对视,才让我慌了心。

  “你嗅到鬼气了吗?”我问俞桑,她摇头,说很诡异,连点气息都不能留下,除了地板上生人的血,俞桑说没有任何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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