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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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是一门英杰,可见夏侍郎家教子有方!”皇帝扶手笑道:“该赏的!”

  立时便有公公出来应了声是,接着皇帝又问了好几个,然后才指着王玥道:“几位卿家觉得此子如何?”

  几位大臣忖度着皇帝的心意,纷纷出言夸赞,将王玥说的一时天上地下再无人能比得上,这夸赞却是太过,让几位没开口的老臣皱起了眉头,皇帝忙摆手制止了他们的夸赞,道:“你们夸耀的太过了,这孩子固然好,却当不得你们这般赞,要朕说这孩子什么都好,却太惫懒了些,一心想去翰林院,跟他老师一般钻研画技,要朕说书画之道固然叫人赞叹,可于国于家却实在是有些不到之处,一身才华若是放在这上面,难免叫人惋惜。”

  这话一出众人便都知道了皇帝对王玥的态度,并不像是因为儿子爱屋及乌才有的青眼相加,这话里话外的亲昵倒像是他们平常说起自家的子侄一般,话里嫌弃,但实际上却是骄傲的夸耀。

  看来皇帝是真心实意的喜爱王玥啊!

  “陛下说的是,”说话的却是财政部的尚书周其安,他今年已经五十多岁,因年纪渐长,腿脚不便,现在正在和几位年纪大一些的老臣坐在皇帝下首,听到皇帝的话,连忙赞同道:“陛下说的有理,他正值青春年少,一身才华,可不该替国效力吗,若说喜好作画,平日里政务不繁忙的时候,只管去做就是,就像老臣,平常喜爱侍弄个花草,却也没见为了花草把政务不管不顾的。”

  “周兄这话我却不敢苟同,”周其安的话音刚落,便有人出来反驳,说话的这人却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宋知章。

  宋知章这人跟林清的关系一向很好,早就听闻林清这位小徒弟与他的老师一般有过目不忘之能,且他又是个跟他老师一般闲云野鹤的性子,极能沉得下心来,因此得宋知章早就把王玥当作自家人了,他心里早就打算好要把王玥要过来了。

  翰林院有论撰文史之责,一般来说,前朝史书皆由后一个朝代编撰。大齐承自明朝,自当编撰明朝史书,同时以史为鉴,从中吸取明朝没落的教训,除了大齐的第一位皇帝天正帝当政之时因为大齐方才立国,内务外政稍显忙乱,没有提及此事外,从天玺帝继位之后,编撰明朝史书,便已经成了翰林院最重要的职责。

  只可惜,明代留下来的起居注及其他记录的文本十分繁多,光是将这些文集整理出来便已经耗费了翰林院上上下下几十年的功夫。

  而将这些文集一一整理编撰,简练成一句一句的史书,却又不知要耗费多少工夫人力了。

  且人的记忆有限,一时记住的内容不多,需要多次翻阅,浪费了不少时间精力。

  所以翰林院的规矩,刚入翰林院的那些新翰林们最先干的事情便是提前辈们翻阅书籍,记录他们所需要的内容。

  这无疑是一个十分枯燥的差事,不过翰林院历来的规矩如此,新人总是要经过这一遭的。

  宋知章作为掌院学士,也是从底下的新人一步一步走上来的,自然知道其中的苦楚。

  不过宋知章即便知道,却也无法可想,直到他遇到了林清,知道林清有过目不忘之能,便请他帮忙那一阵。

  而在林清留在翰林院帮忙的那段时间里,翰林院编撰史书的进度大大提前,可谓是如有神助。

  不过林清这人实在耐不住性子,不耐烦去做这等枯燥的工作,不过留了几个月,便找了这个借口归家了。

  宋知章奈何不了林清,哪怕知道有这样的好帮手,却也是无可奈何,如今知道林清的徒弟也跟他师傅一半能够过目不忘,又怎么会不把主意放在他身上而平白的放走这么一个好劳力。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的检查好贵啊,今天主任过来让师兄帮他开个单子,要给一个患者做痰培养,五组痰培养要六百多块,吓得主任忙说不开了不开了,就这师兄还说已经比原来降价了,所以老师就说能不开检查单就不开,替患者省钱,不过有时候不得不开,底下乡镇医院出来的检查单真的很无语,上次有个患者来,明明年轻的时候就做了肾脏切除手术,结果报告单上显示肾脏光滑,就不知道他从那儿看到的肾脏!

  第145章 排名

  宋知章这人一向心直口快,或者说他表面上是个直性子的人,他年纪大,是从天玺帝时就颇受重用的老臣,且翰林院不涉及实权,所以他与其他人并无利益牵扯,得以有话就能说。

  宋知章既然早就把王玥看作囊中之物,当然不会允许他看中的人跑了,他出言反驳周其安自然是毫不客气,不过宋知章却知道根结还在皇帝身上,否则即便驳倒一个周其安,后面多的是想要讨好皇帝的人出来跟他抢人。

  因此他先反驳了周其安,不待他开口说话,便先对皇帝拱了拱手道:“陛下的话说的实在叫臣下伤心,照陛下的意思,臣下整日在翰林院忙活的岂不也是于国于家无用?”

  永宁帝可不敢接这个话,要知道他敢认了这个话,别说他是皇帝,他就是天上的神仙,他的这帮文臣也能逼着他认错。

  别看翰林院面上清贵、实际上只是个穷差事,但是对于文人来说翰林院却是他们一辈子的追求。

  永宁帝忙打了个哈哈,笑道:“宋先生在翰林院劳苦功高,所作所为皆是为国之深远而计,于国于家大为有利,谁敢说翰林院的诸位先生行为无用?”

  永宁帝义正言辞的说了一句,接着又道:“朕一直听说翰林院的事物繁多且枯燥,条件艰难,正是需要这些年轻学子前去,朕看那王玥颇和宋卿的性子,倒不如去翰林院帮一帮宋卿,如何?”

  “多谢陛下体谅,臣自然原意!”

  不等其他人出言反对,宋知章当即拱手谢恩,只徒留其他人暗骂他老狐狸。

  其他人倒还罢了,唯有周其安那是真心实意的欣赏王玥,尤其是王玥院试之时写了篇关于救灾的文章,深受周其安的欣赏。

  那时候周其安还只是户部侍郎,当时力排众议将王玥叫过来问话的便是周其安,周其安那时候便有把王玥招进户部的想法,但一来王玥那时候还太小,二来他还只是个小秀才,不太合适,而且周其安那时候只是欣赏,却还没有到为了王玥破例的地步,况且周其安只想着再等等无妨,谁曾想几年一过,这事就跟他预想中的不一样了。

  不过毕竟是皇帝亲自开口了,这个场合也容不得他在此争辩,所以周其安暗自可惜了一阵,也只能放弃。

  定下了王玥的去向,永宁帝又问了几个他感兴趣的学子,又把徒晖叫过来询问了一番会试之事,便将徒晖留了下来,他带着一众大臣离开了。

  毕竟一整天,皇帝能过来看看便已经足够了,那里会留下来呆上一整天。

  转眼一天时间便过去了,很快便到了日暮时分,翰林院并教育部的一些年轻官员上来收了卷子,皇帝再次出现,考生们再次与皇帝行了礼,便有太监带着他们有序的退出大殿,又一路出了宫门,殿试便算是结束了。

  又过了两天,殿试的卷子便被阅出来了,阅卷官择选了前十的卷子,送到了皇帝面前。

  永宁帝翻了翻卷子,很满意的点点头,前十的试卷都领悟了实用二字,只等这次殿试结果出来,不必他再费心引导,那些聪明的读书人就会自动改变自己的风格。

  “几位卿家怎么看?朕看这几个都很好,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排才好。”

  永宁帝将自己看过的卷子交到其他几位大臣手中,大家轮流翻阅,很快便将试卷全都看完后,几位大臣也不得不同意皇帝的观点,的确很难抉择。

  这几个都是人才,能在殿试那种情况下还能写出如此优秀的文章,学识、心志无一不远超常人,哪一个落在了后头都让人惋惜。

  不过他们却不得不做出自己的选择。

  “我看着王玥可以往后压一压……”有个大臣提议,不等他把话说完,宋知章第一个不干了,王玥已经定了是他的下属,作为长官当然要护着些自家下属:“这话我却不懂了,学问之道从来都是讲究能力二字,与论资排辈毫无关联,你要说王玥学识不行,需得排在人后,我是服气的,可要说因为他年纪小就要排在后头,那我可是万万不能同意的!”

  那人被宋知章这么一顿说也不生气,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仍然笑着道:“这些人都是他的前辈,让一让前辈不是应该的吗?”

  “呵?让?身为前辈却需要后辈来让,他们也有脸?且不说这些人原比王玥大出许多,可学识却在一个水平上,可见在这点上这些人便比王玥差上许多。况且如果因为年龄比人小便要让着人,秦大人,就我所知人事部里有好多老臣比您的年纪要大,秦大人准备何时把你的位置让给他们呢?”

  被唤做秦大人的老年男人仍是笑呵呵的道:“我知道宋大人这是在护着自家下属,一时情绪激动也是有的,只是我这话也就这么一说,宋大人也就这么一听,何必如此较真呢?”

  这话像是调侃,不过话里话外却说他护短,宋知章冷哼一声,这朝堂上下知道他护短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他性子这般也不是一年两年呢,明里暗里说他的多的是,他何曾在意过这个!

  “宋大人护短也不是今天才有的,大家都知道他的脾气,就是个狗脾气,逮谁咬谁,秦大人无事非去招惹他做什么!”

  周其安话里虽然满是嫌弃,不过其他人还是听出他的维护之意,无非是说秦贺州平白生事,却是对秦贺州刚才的话的回击,因此宋知章只是瞪他一眼,却并不生气。

  周其安没管宋知章,而是看着秦贺州提议道:“他们学识不分先后,若强行论个高低不过是徒惹争吵罢了,不如考虑些别的。”

  周其安可比另外两人的人缘好多了,他一张口,其他人纷纷附和,永宁帝便问道:“周卿家有何高见?”

  “高见当不上,不过是臣胡乱想的罢了,依臣看,别的不说,便说这王玥,不如点他做探花郎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感冒的特别多,我跟我老师都中招了,不敢写太晚了,真的是鼻涕眼泪一起流,骨头都酸的,很难受,要睡了,希望睡一觉明天能好一点!

  第146章 父子

  “探花郎?他当的起?”

  “这有什么当的起当不起的,早先便说了,这十个考生实力相当,为何他人当的起,他便当不起?”

  对于秦贺州的质疑宋知章根本不在意,到了他这个地位,根本不用把秦贺州放在眼里,不过是随便反驳了秦贺州一句,他便转头对其他几位老臣道:“当年林家一门双探花可谓是士林佳话,如今再添一个,岂不更是喜上添喜?”

  果不其然,他这话一出其他人的反应都十分热烈,这些老臣最爱凑个热闹,听说有这样的事他们十分高兴,兴致勃勃的讨论了起来。

  他们的这个反应叫秦贺州心中暗恨,原先他说话时这些老不死的只当作没听见,现在宋知章一开口他们便凑了过来,果真是捧高踩低!哼!

  这一次原本是秦贺州第一次参与这么高层次的会议,他才被提拔为人事部侍郎不久,他原还想着要趁此机会好好的表现一番,在这些老前辈跟前露露脸,毕竟这些老家伙年纪太大,也撑不了多久了,迟早要退位让贤,假如能借此机会表现一下自己,显出他来,待这些霸着位置不走的老家伙退了下来,可不就轮到他了吗!

  更何况他也收了那位爷的好处,拿钱自然是要办事的。

  再者说他自己也看王玥不顺眼,之所以不喜王玥,大约是因为嫉妒吧,别看秦贺州已经算是爬上了高位,但是出身寒门的他在官途上可谓是饱受挫折,若非他为人圆滑,善于交际应酬,又好运气的抱了个粗大腿,这才走到今天这一步,否则他便跟其他的与他一般没靠山的小官儿一样,现在还在为一个小小的县令之位挣扎。

  他为了今天的地位付出了这么多,可王玥是凭什么就有这么好的运气呢,偏偏太子殿下到国子监读书,就与他是同窗兼同室好友,林清收徒弟偏偏就看上他了,一下子就有了别人惹不起的靠山。

  以他所见,这王玥的文章也就只合一般,能被这么多人交口称赞也不过是因为他的背景而已。

  他为难王玥不过是想要给其他学子一个公平罢了,陛下爱屋及乌,对王玥颇有好感,觉得他十分出色,按理说身为臣子就该直言劝谏陛下,不要以一己之喜好来决定国家大事。

  陛下一时被小人迷惑了,臣子便该让陛下清醒才是,可是看看他们一个个的,只管迎合陛下,全将圣人的教诲都忘在脑后了,这样怎堪为国之栋梁!

  想到这里,秦贺州重新变得理直气壮起来,他挺挺胸膛,正要开口劝谏,好惊醒误入迷途的陛下,他都已经想好了陛下被自己的一身正气影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坦然认错的场景,想来以陛下之圣明,认清自己的错误以后必然会斥责其他人流于媚俗,这般才能显出自己的不同来!

  只是不等他开口展露自己的高尚品德,却被一个人打断了话:“果然是喜上添喜,怪不得宋大人能得陛下如此信重,臣看这个提议就很好,难得今年如此热闹,臣等就蹭个喜气,说不得待到他年,我家也能出个一门双进士呢!”

  他这话引得众人纷纷笑了起来,其他老臣都开口附和,不过心里却被这话引出一股期望来,就好像真的能从这件事沾得喜气,让自己的子孙也能够如他们期望的那般如此出众了。

  开口说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人事部的尚书,秦贺州的顶头上司,换成别人,秦贺州或者还能够乘着新来的锐气顶顶嘴,反驳一二,但自家的顶头上司,他却是万万不敢有所异议的。

  先不说,万一得罪了顶头上司,他以后给自己穿小鞋怎么办,再者说,一个跟自己顶头上司作对的人,也必然不会为朝臣们所喜,虽说他不在乎这个,但若真是得罪了众位大臣,想必皇上再对他怎么欣赏,也难以冒着所有朝臣的反对提拔他。

  秦贺州悻悻的闭嘴了,也不再去想自己的豪言壮志,只能默默在心中安慰自己,敌人太过狡猾,他只能先行蛰伏,日后再慢慢来。

  宋知章既然开了这个口,其他人便也纷纷出言献计,有跟夏成的父亲关系好的朝臣便说雏凤清于老凤声,夏侍郎当年做的是传胪,儿子眼看着比老子当年表现得更好,名次自然应该更加靠前才是,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

  也有说西北这几届科举表现得实在不算得上好,这一届正好有个西北的学子,表现出色,倒不如将他提拔起来,也好安抚西北的民心才是。

  总之,各有各的提议,有的说的无理,有的自然是考虑妥当的,永宁帝一一听取他们的建议,很快便有了自己的决断。

  相比起朝臣们有自己的小心思,皇帝自然也有自己的打算,同时他要考虑的更加周全,所以最后出来的结果虽然不那么让每个人都十分满意,却也算是顾及到所有人的考虑,因此大家都十分愿意。

  而原本趁这个机会,想表现一下自己,彰显自己的能力的秦贺州最后却慢慢淹没在众人的讨论之中,一点也没有出色的表现了。

  不过也无人在乎他,只有他自己心中十分难堪,总觉得所有人都在嘲笑自己,虽然尽力掩饰,但心中却对给他难堪的宋知章还有造成这一结果根源所在的王玥恨了起来。

  不提秦贺州如何,却说待朝臣散去之后,永宁帝带着自家儿子回宫,永宁帝对自己儿子的表现很满意,虽然太子徒晖在今天的朝会上表现得如同隐形人一般,并不怎么多发言,但永宁帝最怕的就是他年轻气盛,自以为是,不肯听从前人的教导,但没想到自己儿子这么能沉得住气,即便在听到有人对自己的好友如此看不上眼,他虽然没忍住露出了些许不忿之色,却在永宁帝担心他跳出来跟朝臣吵架的时候最后还是忍住了自己的脾气。

  不过在离开朝臣之后,当着自己敬爱的父亲面前,徒晖还是忍不住露出了他隐藏的小心思。

  永宁帝对自己的儿子非常了解,自然看出了他心里的那些埋怨,见他如此,永宁帝一边感慨之下儿子虽然近来进步了许多,但到底还年轻,一面又为他还残留的小孩子气感到有些好笑,因此他便笑着夸道:“今儿你的表现很好,我原还担心你会忍不住上去跟人吵呢!”

  对自己的父皇夸奖,徒晖自然很高兴,但是父皇又提到他没什么好印象的秦贺州,让徒晖的好心情打了个折扣:“我才不跟他吵呢,像这种因为别人出手就心生嫉妒的小人根本不配我跟他计较!”

  不得不说站得高看得远,徒晖是紧跟着他父皇身边站的,站在高处,可以清晰的看到陛悉之下的大臣们脸上的表现,秦贺州露出的那一点儿嫉妒,他自以为遮掩的很好,却不想叫丹陛之上的徒晖看的一清二楚。

  听他这般说,永宁帝轻笑一声,挥退了身边侍候的人,伸手拍了拍徒晖的头顶,道:“你可是不解我为何要重用他这样的小人?”

  徒晖重重地点点头,这样的人怎堪为国之重臣?

  永宁帝笑的越发和蔼,到底还是小孩子,不知道大人世界的龌鹾,终究还是他将这孩子保护的太好了,要不然宫中出来的孩子怎么会有这种疑问?可是到底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他不忍叫这孩子这么早面对这世上的黑暗,可惜他是太子,他有责任,容不得他再天真下去!

  永宁帝狠狠心,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徒晖的眼睛,严肃的道:“这便是我今日要教给你的,对于皇帝来说没有所谓的好臣子与坏臣子,只有能不能为皇帝达成目标的臣子,只要能为皇帝所用,他便是好臣子!”

  徒晖听到这话,眼中露出一丝迷茫,但很快他便坚定下来,或许他现在还不能理解其中的意味,但父皇是不会骗他的,他现在理解不了,但他可以记下来,总有一日他会理解的。

  对于儿子的信任,永宁帝心中柔软,这孩子总有法子叫他硬不下心来。罢了,反正他的寿数还长,总能多替他保驾护航一段时日,教他的事还不着急。

  再次抚了抚儿子的头顶,永宁帝笑道:“我听说你最近常去马场,骑射练的如何了?”

  说到这个,徒晖得意的一笑,道:“究竟如何,父皇亲眼见了就知道了!”

  “哦?那我就亲眼见见罢!”永宁帝大笑一声,拉着儿子就要往马场而去。

  马场并不远,因徒家男人皆好骑射,这宫中专门辟出了一块地方修建马场,所以并不用特意绕远路。

  父子二人到的时候马场上已经有人了,看到马场上正练习骑射的人,徒晖的眼神暗了暗,“四弟近来积极的很,看来他对这次春猎是志在必得了!”

  听了这话,永宁帝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叹道:“他啊,也是一时相岔了,总归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尽到责任,没能好好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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