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周祺然现在处于情绪混乱期。虽然不至于引起心魔，但是也说不上特别愉快。
系统知道，这又是周祺然的心结。
那么……现在周祺妍的经历，与其说是给周祺妍埋坑，不如说是给周祺妍一个机会，让她能够更加相信周祺然的实力——她相信，当周祺妍陷入围攻却处理不来的时候，周祺然一定会出来。
说到底，还是不安吧。
主角的行动直接让他又陷入这样的情绪里了。
系统觉得，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主角的成长，妹妹的安全，一直是他心中挂念着的事情。
不知那主角有没有发现，现在的他想要影响周祺然的情绪，已经简单很多了。
第298章
那一边, 周祺妍进入状态，在人群之中七进七出怒夺银环桐心果，周祺然藏在暗处默默观察。而秋博宇这边, 则是要更加丰富多彩一些。
真君离开后, 秋博宇也没急着跟上去。双生剑甄君与邵秋之间有所感应，还有真君拥有一个奇异的情报源, 自己一旦接近定然会引得真君再度离开。
他需要规划一下自己的行动路线。
他不是西域中人，在魔门秘境的情报相关方面估计会慢人一步。眼下重要的是要去寻找到合适的方法——不管是变强的办法, 还是找到宝物的方法。
秋博宇受够了弱小的自己, 只要有变强的机会, 他必须得抓住。
在原地待着，宝物也不会自己送上门，秋博宇观察着周围的气息流动, 准备找出灵气可能存在的区域。
不知是不是巧合，灵气比较丰富的地方，宝物的诞生概率也比较高。
秋博宇在西域待了十年，虽然大半时间是待在万矿山修炼, 但偶尔也会带着周祺妍出去见见西域的风土民情，在帮助宿成济对付宿家的期间，也没少去收集情报。
然后秋博宇便发现, 西域出现天材地宝的概率，不能说没有，但是和东域比起来其实不算太高。如果说东域是灵气分布不均的话，西域这边就是严重的资源分布不均。
资源多的, 就比如万矿山，几乎到了遍地是宝物的程度，只要耐心找上一番，总会有不错的收获。但是有些地方却像温邑府那般，资源稀少。
魔修功法本就便向暴戾，让他们的行动之间带上几分戾气。而严重不均衡的资源，也让西域的势力斗争十分强烈。除去那几个掌握了地脉立于不败之地的府，其他的府无一不是互相争斗，你追我赶。
扩张，吞并，吞噬，魔修这一切的行动，所为的，不过是多吞下一些资源。
灵气和魔气是因何而诞生，又是如何分化成两股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力量的呢？修士又为何会分成仙修与魔修两种状态？
这样的问题听起来并没有什么用，但是秋博宇却会去思考它。
他一边前进，一边顺手解决在一旁想要伏击他的修士——有时候秘境之中最大的危险，不是来自于秘境之内，而是来自于那些同行之人。
想要谋夺他身上的宝物？对不起，你先把你的东西交出来吧。
秋博宇卸去了在周祺然面前表现出来的傻气与细腻，看着四周的眼神仿佛镀上了一层霜。若是周祺妍在场的话，定然会发现秋博宇的眼神比之自己在场的时候，又冷漠了三分。
在即将离开魔气，走入灵气区域的时候，秋博宇听到了一些动静。
声音急促而紧凑，伴有金铁交撞之声音。虽然听起来不慎清晰，但是其中包含着些许喝骂。
一名女修被四五名男子围攻，独自与他们纠缠着。那些男子大部分是魔兵期的魔修，但是领头的那个却是魔丹修为！虽然女修的金丹修为胜于那些男子，但是那金丹魔修时不时的骚扰和掠阵，让她有些应付不过来，时间一长便有些左支右绌。
“那锁链可是有毒的，都小心避着点。”
魔丹男子观察着女修的行动，指挥着其他几人以特殊的轨迹靠近她——这可是他的独门秘招。以几人的身法步伐组成一套阵法，由他来主导指挥。只要这些人齐心协力，就算是金丹期，也能被磨死！
毕竟这些人步伐诡异，结成了特殊的阵法困住了敌人。哪怕金丹修士用神识找到了那些人所在的方位，也无法攻击到他们。
锁链四处冲击着，却极少能伤到那些狡猾的修士。女修不断防备着不知何处出现的攻击，竟是隐隐陷入了下风。
呵，不过是一个小妮子罢了。
那魔丹得意地笑笑，说罢便看向手中的一个小圆环。他看不懂这是什么东西，只觉得上面有着奇异的气息。想到它是从那女修身上取下的，魔丹断定，这一定是某种稀罕的宝物。
“杀了我的弟弟，还想就这么轻易离开？”
那女修闻言，冷哼一声道，“现在出来扮情深了？刚刚是谁毫不犹豫丢下了同伴？”
“但不管怎么样，你杀了我的血脉至亲，这就是事实。”那魔修面上露出几分贪婪，道，“以命偿命吧！”
“笑话！”
虽然战力渐渐落入了下风，但是女修身上没有任何的沮丧与颓唐，她扬起了头，像是高傲的玫瑰，睥睨着四周觊觎她的宵小。
秋博宇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大概看出了是个什么情况后，也不隐藏身形了，直接出声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直接用锁链绞住他们。”
那魔修闻言，突然一惊——他没有察觉到身边有人！这个听起来是来搅局的人是谁？！
随后他嗤笑道，“我听到了什么？把他们绞住？怎么可能！……额啊！”
冰凉的剑刃穿透了身体，上边附着的魔气在他的体内爆开，肆无忌惮地冲撞着。那魔修一瞬间便置身于极度的痛苦之中，半句话都讲不出来，只能艰难地发出几声艰涩的呻丨吟，在身后那人拔出剑的时候，瘫倒在地上。
没了指挥，其余的几名魔修便乱了阵脚，被女修一个接一个捆起来。
“别喊得我好像傻子一样。”那女修道，“这家伙在，我根本就抓不住这几个人。”
那几人组成的阵法有迷惑修士感知的能力，她还是百般防备，才没有受伤，只是要突破重围，也不是那么容易。
秋博宇的出现直接破了这个局，她也直接拿下了这几名修士。
就在她准备干掉这几人的时候，却遭到了秋博宇的阻止，“等会儿，我留他们有用。”
“有用？有什么用？”古灵秀面露疑惑，不过也下意识地停了手。
秋博宇直接捅了那魔修一刀，让其再起不能，却没有一刀毙命。而那几名魔修，也被古灵秀的锁链齐齐捆住，没了逃跑的能力。
古灵秀想去拾回自己被那魔丹修士取走的避神环，却没想到秋博宇先她一步拾起来了。见状，她道，“那是我的。”
秋博宇盯着这个圆环。
这仿佛自带真君标签的粗糙处理手法，和内里蕴含着的，属于真君的气息……
端详了一会儿后，他给出了结论——“这是真君的作品。”
“……”
古灵秀眼神有些微妙。这人该不会想说这是那天枢道君的作品，所以他想拿走收藏吧？祺妍可是和她讲过的，秋博宇非常崇拜她的兄长天枢道君。
“我不知道它是谁的作品。”古灵秀老实道，“父亲说是去中州给我带回来的。”
中！州！
几名魔修面面相觑，面露恐慌，此时才后知后觉他们可能惹了多大的祸！
他们的老大，也就是那领头的魔丹，突然将四处寻宝的他们召回，说发现了一只大肥羊，身上装备珍贵有余，本身实战经验却不足。他本来是和弟弟一同上去攻击她的，却没想到吃了亏，被反杀回来。他当机立断丢下弟弟离开，特地把他们几个叫回来。
在他们的老大看来，弟弟能消耗那女修的体力，只要这时候他们玩个黄雀在后，那女修定然支持不住！
他与弟弟本来就有很深的矛盾，结伴而行也不过是因为觉得与对方实力伯仲之间，在魔门秘境这样的地方能更加安全一些。而现在能赚一票大的，什么安全什么顾虑，就全丢一边了。
几名魔修被说得立时就激动了，立时在那儿守株待兔，等待着古灵秀干掉弟弟后，魔丹修士一声令下，他们便围攻了上去。
本来看起来是要成功的，谁知道半途杀出个程咬金，一刀就让他们的老大无法行动了。
现在这女修提到了中！州！
怎么回事？？
秋博宇看了一下，倒是不难理解这几人为何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似乎是为了锻炼自身的能力，古灵秀收回了不少防护类的魔宝魔器，只留下可保命的灵衣和一些边边角角的小部分。这样的举动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分朴素，也无怪乎那些魔修只当她是寻常身家好的女修，而没有想到古灵殿少殿主这个身份上。
秋博宇觉得，虽然偶尔还是有不成熟的地方，但是这古灵秀在某些方面确实聪慧有灵气。主动隐藏身份主动去除身上过分的保护，这绝对不可能是古灵殿中人给她想出来的做法，甚至她收回身上的魔宝魔器的时候，也把握住了那个度——没有到滴水不漏的程度，也没有到防护不足保不住命的地步，可以说那些最根本的部分她都没有收回。
看起来，就像是正常修士会有的程度。
“那就应该是真君的了。”秋博宇微微一笑，眼中冰霜消弭无形，带上几分温情，“感谢古殿主的光顾。”
说罢，他将避神环丢回到古灵秀手上。
既然是他人买下的东西，他也不会厚着脸皮去独占。更何况本来就没有这个必要。
古灵秀收回后，也不管那些陷入恐慌之中的魔修，直接对秋博宇道，“祺妍呢？”
第299章
“她？跟着真君走了。”
“你骗我？！”古灵秀闻言, 迅速皱眉。
秋博宇说周祺妍跟着天枢道君，那不就是说祺妍根本没进来吗？他们在进入魔门秘境之前，因为拿到的是古灵殿的名额, 所以没怎么分开。这种时候, 那秋博宇根本没有机会和那天枢道君见面！
“我没有骗你。”秋博宇微微摊手，“祺妍进来后, 跟她哥哥走了。我现在确实是一个人了。”
“……”古灵秀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混乱, “你先给我说说, 那道……祺妍她哥, 是怎么进来的？？？”
魔门秘境不是魔丹以上就进不来吗？？天枢道君进来了？？是她脑子不清楚听错了还是这秋博宇脑子不清楚说错了？
因为意识到还有外人在场，古灵秀下意识替换了措辞，免得被无关的人知道太多的信息。但是秋博宇却是一派无所谓的模样, 道，“真君自有他的法子。不过先不谈这个。”
“为什么不谈这个？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好吗！”古灵秀怒道。
“可是再谈其他的事，他恐怕就坚持不住了。”秋博宇面带几分无奈，但是看在那几名魔修眼中, 可比直接手起刀落杀人可怕得多，“其实我还是留手了的，可惜……他好像不太行。”
这种“哎呀我没出全力他就要倒下了”的姿态, 看得其他人眼中心里有些发寒。明明对方没有多说任何威胁的话，他们却觉得一股寒意从腿上窜到了大脑，不知如何压下去。
如果说这个女修可能是身家可怕的话，这个男修绝对是本身就很可怕。
古灵秀也不知道秋博宇打的什么主意, 虽然还想纠缠于“祺妍”这个问题上，但还是让他先做“正事”——那魔修看起来确实不太行了。
魔修被一剑穿心，因为是魔丹期的体质，所以没有立刻暴毙，但即便是这样，他也得感受着不断流失的生命。
这魔修下手太狠，他甚至都来不及思考出对策。在煎熬着的时候，他听见了那魔修的话。
“你指挥他们布出来的阵法，似乎是个有趣的东西。”秋博宇悠闲地道，但是看向魔修的眼中，可是半分暖意都没有，“可否赐教一下？”
“你……你……欺人太甚！”
那魔修拼着最后的力气，怒吼道。“老子才不会给！这种安身立命的……”
“我认识一个修士。”秋博宇道，“他对于阵法很有兴趣，也喜欢研究各色奇异的阵法。哦，顺带一提，对于那种粗制滥造的阵法——比如那些器师胡乱糊在魔宝上，让它们冒充魔器的阵法。”
古灵秀闻言，知道秋博宇是在讲天枢道君的辉煌过去——其实这个时候本该用“战绩”来形容的，但是古灵秀莫名觉得那东西和天枢道君有些搭不上调，用“过去”形容反而适合一些。
所以他是准备从这魔修口中套出那阵法？
听着秋博宇的描述，那几名魔修，包括被秋博宇压制着的那名魔丹，都明显出现了恐惧的迹象。
系统知道，这又是周祺然的心结。
那么……现在周祺妍的经历，与其说是给周祺妍埋坑，不如说是给周祺妍一个机会，让她能够更加相信周祺然的实力——她相信，当周祺妍陷入围攻却处理不来的时候，周祺然一定会出来。
说到底，还是不安吧。
主角的行动直接让他又陷入这样的情绪里了。
系统觉得，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主角的成长，妹妹的安全，一直是他心中挂念着的事情。
不知那主角有没有发现，现在的他想要影响周祺然的情绪，已经简单很多了。
第298章
那一边, 周祺妍进入状态，在人群之中七进七出怒夺银环桐心果，周祺然藏在暗处默默观察。而秋博宇这边, 则是要更加丰富多彩一些。
真君离开后, 秋博宇也没急着跟上去。双生剑甄君与邵秋之间有所感应，还有真君拥有一个奇异的情报源, 自己一旦接近定然会引得真君再度离开。
他需要规划一下自己的行动路线。
他不是西域中人，在魔门秘境的情报相关方面估计会慢人一步。眼下重要的是要去寻找到合适的方法——不管是变强的办法, 还是找到宝物的方法。
秋博宇受够了弱小的自己, 只要有变强的机会, 他必须得抓住。
在原地待着，宝物也不会自己送上门，秋博宇观察着周围的气息流动, 准备找出灵气可能存在的区域。
不知是不是巧合，灵气比较丰富的地方，宝物的诞生概率也比较高。
秋博宇在西域待了十年，虽然大半时间是待在万矿山修炼, 但偶尔也会带着周祺妍出去见见西域的风土民情，在帮助宿成济对付宿家的期间，也没少去收集情报。
然后秋博宇便发现, 西域出现天材地宝的概率，不能说没有，但是和东域比起来其实不算太高。如果说东域是灵气分布不均的话，西域这边就是严重的资源分布不均。
资源多的, 就比如万矿山，几乎到了遍地是宝物的程度，只要耐心找上一番，总会有不错的收获。但是有些地方却像温邑府那般，资源稀少。
魔修功法本就便向暴戾，让他们的行动之间带上几分戾气。而严重不均衡的资源，也让西域的势力斗争十分强烈。除去那几个掌握了地脉立于不败之地的府，其他的府无一不是互相争斗，你追我赶。
扩张，吞并，吞噬，魔修这一切的行动，所为的，不过是多吞下一些资源。
灵气和魔气是因何而诞生，又是如何分化成两股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力量的呢？修士又为何会分成仙修与魔修两种状态？
这样的问题听起来并没有什么用，但是秋博宇却会去思考它。
他一边前进，一边顺手解决在一旁想要伏击他的修士——有时候秘境之中最大的危险，不是来自于秘境之内，而是来自于那些同行之人。
想要谋夺他身上的宝物？对不起，你先把你的东西交出来吧。
秋博宇卸去了在周祺然面前表现出来的傻气与细腻，看着四周的眼神仿佛镀上了一层霜。若是周祺妍在场的话，定然会发现秋博宇的眼神比之自己在场的时候，又冷漠了三分。
在即将离开魔气，走入灵气区域的时候，秋博宇听到了一些动静。
声音急促而紧凑，伴有金铁交撞之声音。虽然听起来不慎清晰，但是其中包含着些许喝骂。
一名女修被四五名男子围攻，独自与他们纠缠着。那些男子大部分是魔兵期的魔修，但是领头的那个却是魔丹修为！虽然女修的金丹修为胜于那些男子，但是那金丹魔修时不时的骚扰和掠阵，让她有些应付不过来，时间一长便有些左支右绌。
“那锁链可是有毒的，都小心避着点。”
魔丹男子观察着女修的行动，指挥着其他几人以特殊的轨迹靠近她——这可是他的独门秘招。以几人的身法步伐组成一套阵法，由他来主导指挥。只要这些人齐心协力，就算是金丹期，也能被磨死！
毕竟这些人步伐诡异，结成了特殊的阵法困住了敌人。哪怕金丹修士用神识找到了那些人所在的方位，也无法攻击到他们。
锁链四处冲击着，却极少能伤到那些狡猾的修士。女修不断防备着不知何处出现的攻击，竟是隐隐陷入了下风。
呵，不过是一个小妮子罢了。
那魔丹得意地笑笑，说罢便看向手中的一个小圆环。他看不懂这是什么东西，只觉得上面有着奇异的气息。想到它是从那女修身上取下的，魔丹断定，这一定是某种稀罕的宝物。
“杀了我的弟弟，还想就这么轻易离开？”
那女修闻言，冷哼一声道，“现在出来扮情深了？刚刚是谁毫不犹豫丢下了同伴？”
“但不管怎么样，你杀了我的血脉至亲，这就是事实。”那魔修面上露出几分贪婪，道，“以命偿命吧！”
“笑话！”
虽然战力渐渐落入了下风，但是女修身上没有任何的沮丧与颓唐，她扬起了头，像是高傲的玫瑰，睥睨着四周觊觎她的宵小。
秋博宇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大概看出了是个什么情况后，也不隐藏身形了，直接出声道，“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会直接用锁链绞住他们。”
那魔修闻言，突然一惊——他没有察觉到身边有人！这个听起来是来搅局的人是谁？！
随后他嗤笑道，“我听到了什么？把他们绞住？怎么可能！……额啊！”
冰凉的剑刃穿透了身体，上边附着的魔气在他的体内爆开，肆无忌惮地冲撞着。那魔修一瞬间便置身于极度的痛苦之中，半句话都讲不出来，只能艰难地发出几声艰涩的呻丨吟，在身后那人拔出剑的时候，瘫倒在地上。
没了指挥，其余的几名魔修便乱了阵脚，被女修一个接一个捆起来。
“别喊得我好像傻子一样。”那女修道，“这家伙在，我根本就抓不住这几个人。”
那几人组成的阵法有迷惑修士感知的能力，她还是百般防备，才没有受伤，只是要突破重围，也不是那么容易。
秋博宇的出现直接破了这个局，她也直接拿下了这几名修士。
就在她准备干掉这几人的时候，却遭到了秋博宇的阻止，“等会儿，我留他们有用。”
“有用？有什么用？”古灵秀面露疑惑，不过也下意识地停了手。
秋博宇直接捅了那魔修一刀，让其再起不能，却没有一刀毙命。而那几名魔修，也被古灵秀的锁链齐齐捆住，没了逃跑的能力。
古灵秀想去拾回自己被那魔丹修士取走的避神环，却没想到秋博宇先她一步拾起来了。见状，她道，“那是我的。”
秋博宇盯着这个圆环。
这仿佛自带真君标签的粗糙处理手法，和内里蕴含着的，属于真君的气息……
端详了一会儿后，他给出了结论——“这是真君的作品。”
“……”
古灵秀眼神有些微妙。这人该不会想说这是那天枢道君的作品，所以他想拿走收藏吧？祺妍可是和她讲过的，秋博宇非常崇拜她的兄长天枢道君。
“我不知道它是谁的作品。”古灵秀老实道，“父亲说是去中州给我带回来的。”
中！州！
几名魔修面面相觑，面露恐慌，此时才后知后觉他们可能惹了多大的祸！
他们的老大，也就是那领头的魔丹，突然将四处寻宝的他们召回，说发现了一只大肥羊，身上装备珍贵有余，本身实战经验却不足。他本来是和弟弟一同上去攻击她的，却没想到吃了亏，被反杀回来。他当机立断丢下弟弟离开，特地把他们几个叫回来。
在他们的老大看来，弟弟能消耗那女修的体力，只要这时候他们玩个黄雀在后，那女修定然支持不住！
他与弟弟本来就有很深的矛盾，结伴而行也不过是因为觉得与对方实力伯仲之间，在魔门秘境这样的地方能更加安全一些。而现在能赚一票大的，什么安全什么顾虑，就全丢一边了。
几名魔修被说得立时就激动了，立时在那儿守株待兔，等待着古灵秀干掉弟弟后，魔丹修士一声令下，他们便围攻了上去。
本来看起来是要成功的，谁知道半途杀出个程咬金，一刀就让他们的老大无法行动了。
现在这女修提到了中！州！
怎么回事？？
秋博宇看了一下，倒是不难理解这几人为何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似乎是为了锻炼自身的能力，古灵秀收回了不少防护类的魔宝魔器，只留下可保命的灵衣和一些边边角角的小部分。这样的举动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分朴素，也无怪乎那些魔修只当她是寻常身家好的女修，而没有想到古灵殿少殿主这个身份上。
秋博宇觉得，虽然偶尔还是有不成熟的地方，但是这古灵秀在某些方面确实聪慧有灵气。主动隐藏身份主动去除身上过分的保护，这绝对不可能是古灵殿中人给她想出来的做法，甚至她收回身上的魔宝魔器的时候，也把握住了那个度——没有到滴水不漏的程度，也没有到防护不足保不住命的地步，可以说那些最根本的部分她都没有收回。
看起来，就像是正常修士会有的程度。
“那就应该是真君的了。”秋博宇微微一笑，眼中冰霜消弭无形，带上几分温情，“感谢古殿主的光顾。”
说罢，他将避神环丢回到古灵秀手上。
既然是他人买下的东西，他也不会厚着脸皮去独占。更何况本来就没有这个必要。
古灵秀收回后，也不管那些陷入恐慌之中的魔修，直接对秋博宇道，“祺妍呢？”
第299章
“她？跟着真君走了。”
“你骗我？！”古灵秀闻言, 迅速皱眉。
秋博宇说周祺妍跟着天枢道君，那不就是说祺妍根本没进来吗？他们在进入魔门秘境之前，因为拿到的是古灵殿的名额, 所以没怎么分开。这种时候, 那秋博宇根本没有机会和那天枢道君见面！
“我没有骗你。”秋博宇微微摊手，“祺妍进来后, 跟她哥哥走了。我现在确实是一个人了。”
“……”古灵秀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混乱, “你先给我说说, 那道……祺妍她哥, 是怎么进来的？？？”
魔门秘境不是魔丹以上就进不来吗？？天枢道君进来了？？是她脑子不清楚听错了还是这秋博宇脑子不清楚说错了？
因为意识到还有外人在场，古灵秀下意识替换了措辞，免得被无关的人知道太多的信息。但是秋博宇却是一派无所谓的模样, 道，“真君自有他的法子。不过先不谈这个。”
“为什么不谈这个？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好吗！”古灵秀怒道。
“可是再谈其他的事，他恐怕就坚持不住了。”秋博宇面带几分无奈，但是看在那几名魔修眼中, 可比直接手起刀落杀人可怕得多，“其实我还是留手了的，可惜……他好像不太行。”
这种“哎呀我没出全力他就要倒下了”的姿态, 看得其他人眼中心里有些发寒。明明对方没有多说任何威胁的话，他们却觉得一股寒意从腿上窜到了大脑，不知如何压下去。
如果说这个女修可能是身家可怕的话，这个男修绝对是本身就很可怕。
古灵秀也不知道秋博宇打的什么主意, 虽然还想纠缠于“祺妍”这个问题上，但还是让他先做“正事”——那魔修看起来确实不太行了。
魔修被一剑穿心，因为是魔丹期的体质，所以没有立刻暴毙，但即便是这样，他也得感受着不断流失的生命。
这魔修下手太狠，他甚至都来不及思考出对策。在煎熬着的时候，他听见了那魔修的话。
“你指挥他们布出来的阵法，似乎是个有趣的东西。”秋博宇悠闲地道，但是看向魔修的眼中，可是半分暖意都没有，“可否赐教一下？”
“你……你……欺人太甚！”
那魔修拼着最后的力气，怒吼道。“老子才不会给！这种安身立命的……”
“我认识一个修士。”秋博宇道，“他对于阵法很有兴趣，也喜欢研究各色奇异的阵法。哦，顺带一提，对于那种粗制滥造的阵法——比如那些器师胡乱糊在魔宝上，让它们冒充魔器的阵法。”
古灵秀闻言，知道秋博宇是在讲天枢道君的辉煌过去——其实这个时候本该用“战绩”来形容的，但是古灵秀莫名觉得那东西和天枢道君有些搭不上调，用“过去”形容反而适合一些。
所以他是准备从这魔修口中套出那阵法？
听着秋博宇的描述，那几名魔修，包括被秋博宇压制着的那名魔丹，都明显出现了恐惧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