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黑渲翊眉头又紧了一分：“就是历郡王……”
“历郡王？天摇郡主的父亲？”
“嗯，他的祖先曾是旧族的人，后面因为关系与旧族越来越远，血脉也越来越淡，慢慢地，与旧族再没有任何联系，原本他是没有资格坐上郡王的位置，但他娶了我的小姨娘，我娘从小把小姨娘当女儿一样疼着，所以，在小姨娘成亲之时，我爹就赐封小姨夫为郡王，平日里无所事事，只有礼部最忙的时候才会到礼部帮帮忙。”
“那你怎么会怀疑他？”
“以前是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可自从妙仪指认你跟旧族认识的事情，就找人一直盯着他，因为我怀疑是他或是楼倾落暗中怂恿妙仪当晚来给我娘送糕点，再安排一系列的事情来陷害你，而我的人也慢慢查出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乌若倏地拧紧眉头：“如果真的是他，他隐藏也太好了，之前连你都没有发现，还能在这些年里安排了这么多的事情。”
“现在发现他也不晚，我会找人盯好他的，只要证据确凿，就会立刻把他抓起来。”
“他能隐藏这么深，应该没这么容易抓他。”
黑渲翊冷笑：“可他着急了，要不是着急，也不会这么快露出马脚。”
乌若挑了挑眉：“他着急什么？”
“他是旧族的血脉，当然是担心我们解咒成功。”
“这么说来，和永王应该也担心我们会解咒成功了？”
“是的。”
乌若轻拧眉心：“解咒之后，旧族真的会消失吗？”
那是不是也说明隽行也会消失？隽行会不会也怕自己消失？
唉，两人现在虽还是朋友，但迟早还是要变成敌人，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黑渲翊也不是很确定：“可能会消失。”
“有没有办法解决？”
“没有。”
乌若从黑渲翊身上移开目光，看到付效坐的位置：“对了，付效大人是不是与历郡王不合？”
黑渲翊拧眉：“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合？”
“我今天看到他们两人气氛怪怪的，所以就猜他们关系不好。
黑渲翊解释：“他们曾经为户部拨银的事情闹得不愉快，当年历郡王急需银子搞祭祀，但付效大人认为军队比较需要银子，便在没有通知历郡王的情况下，先把银子拨给了军队，导致历郡王颜面尽失，祭祀的事情也弄得一蹋糊涂，我爹为此生了很大的气，历郡王就把气撒在了付效大人的身上。”
说到这里，他不由想到了一些事情。
乌若见他想事情，也没有打扰，过了好一会才拿起碗喂他喝汤。
翌日吃过早饭，乌若便带着孩子们去找大灵师。
大灵师一边办事，一边陪孩子玩，一边教导乌若学习礼仪，忙得不亦乐乎。
乌若学得认真，也学得快，一个上午的时间，乌若把动作记得差不多了，只是不够标准。
大灵师看到宫女端着饭菜进来就说：“我们先练到这里，明日再继续，小若，你和蛋蛋他们留在这里用午膳。
乌若松口气，把手放下，坐到椅子上：“果然皇族的祭祀活动比小家族的祭祀活动还要繁杂，规矩也多。”
想他在高陵城乌家时，哪需要学这么东西，只要有族长和长们老们主持，其他子弟都到场就好。
大灵师坐到他的身边：“我们死灵国的规矩已经算是很少了，其他国家的规矩多到连我都受不了。
“大灵师，历郡王来了。”外面的宫女走进来说道。
乌若眸光一闪，问：“历郡王来找大灵师何事？”
大灵师一边示意宫女让历郡王进来，一边说：“他是礼部的人，祭祀的事由他负责，但又不能完全做主，还需要问问我的意见。”
历郡王走进大殿，看到乌若也在，立刻绽开一个笑容：“太子妃也在啊。”
乌若点头：“嗯，大灵师在教我祭祀的礼仪和规矩。
大灵师邀请厉郡王入座：“历郡王，我们正好要吃午膳，你也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
“好。”历郡王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第334章 庆个屁
乌若趁着历郡王和大灵师谈聊之即，一边给喂自己和孩子吃饭，一边观察着历郡王。
历郡王与楼倾落有几分相似，容貌俊秀，笑容温和，与楼倾落站在一起，就像温柔的大哥，让人一点都看不出有野心的模样。
“不知大灵师准备在哪做迎年祭祀？”历郡王问道。“
大灵师说：“昨夜卜了一卦，打算在陆面上的皇室祖祠堂祭祀，希望老祖宗们保佑我们解咒成功。
历郡王笑道“好，本王会安排一切的，会让老祖们看到我们诚意，保佑我们解咒成功，不过在皇室祖祠堂祭祀的话，旧族的人应该不答应，毕竟皇室祖祠堂里有一半是他们的祖先，恐怕到时候会来捣乱。”
乌若看到他拿筷子的动作紧了紧。
大灵师说：“这件事情就要兵部的人负责护卫。”
乌若不动声色问道：“大灵师知道我们如何解咒了吗？是不是我跟渲翊在二月初二成亲时就会解咒成功？”
话刚说完，他就看到历郡王拿筷子的手又紧了几分，不过，很快就松开了。
历郡王一边夹菜，一边惊讶问道：“太子和太子妃大喜日子定在二月初二？”
大灵师看眼乌若笑了笑“嗯，昨日才定下的日子，太子和太子妃都希望越早越好。”
历郡王又问：“他们两人成亲时就能解咒？”
“也许吧。”大灵师模棱两可说道：“我还需要研究研究解咒的事情，希望能够一次成功。”
历郡王笑道：“现今离二月初二也就两个月的时间，十分紧凑，我回去之后要立刻准备事仪，要让尚衣局的赶制衣跑，还要找帝皇商量聘礼的事情。”
乌若谢道：“麻烦历郡王了。”
“这都是本王应该要做的事。”历郡王看向蛋蛋和小小：“两位小殿下真乖巧，吃饭都不吵不闹，不似本王家的闺女，小时候吃膳食总喜欢折腾人，不喜欢吃的食物，不管怎么喂都不吃，还特别爱哭。”
大灵师大道：“两位小殿下从不挑食，历郡王快用膳，否则饭菜就要被大殿下给吃光了。”
历郡王定眼一看，还真是被蛋蛋给他吃完了，其他菜也被乌若夹得差不多。他赶紧拿起筷子吃饭。
饭后，乌若带孩子们回去午休，历郡王跟大灵师商量一些事情，到了下午才独自离开祭祀殿，坐兽车出宫。
在回郡王府的途中路过热闹的街市，兽车不得不放慢速度。
这时，另一辆兽车也赶了过来，与历郡王马车并驾齐驱。忽然，正在闭目想事情的历郡王听到有人压着声音说：“怎么安排？”
历郡王听到熟悉的嗓音，倏地睁开双眼，迸射出冷怒的目光，沉默片刻，压着怒火低声音说道：“祖祠堂。”
话落，旁边的兽车超过了他们，加快速度离开闹市。
紧接着，一条人影尾悄声无息的尾随车后而去。
历郡王对外面的车夫沉声道：“加快速度回府。”
“是。”
就在兽车准备回到郡王府时，大路上挤着一大群百姓和衙门的人，而百姓们都在窃窃私语。
厉郡王隐隐约约听到百姓们在讨论‘妓院’的话题，不过他心里有事情，也就没有细听，他回到郡王府的书房里，怒气冲冲对管家问道：“他怎么回事？本王不是交待过不能直接汇面吗？为何突然打破这个规矩？”
管家知道他指谁，压低声音说：“因为从妓院通往他府上的地下通道被毁了，现在有很多人盯着通道、妓院与那边府邸，对方才不得已找上您询问事情。”
历郡王一惊，想到在路上听到事，难道就是指被毁的通道？
“这是什么时候好的事情？好端端的地下通道怎么会被人给毁了，而且下面有阵法支撑着，应该没这么容易被毁才是……”这件事情肯定有蹊跷，你赶紧派人偷偷查一查怎么回事。““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后面我派人去打听，据说是有两名九阶术师为了抢夺一个高级材料打了起来，十分激烈，就把地下通道给炸毁了，许多人都跑来围观，并惊动了衙门，不过，两个九阶术师却跑了。庆幸的是我们府上通往妓院的通道的入口不在同一个地方，不然，定会被衙门的人发现我们的通道。
“庆个屁！”历郡王难得说粗话：“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你赶紧派人把我们府上通往妓院通道给填了。”
“已经派人去填了。”
历郡王稍稍松口气，用赞扬的眼神看了管家一眼：“幸好你机灵，否则迟早会被人发现我们跟妓院之间的通道，而且，聪明一点的人就会联想到我们是通过通道约在妓院见面。不管怎么样，他在通道被毁之后就立马找上本王也太冒险了，万一有人盯着他，怎么办？”
管家拧了拧眉：“老奴认为他现在来找你，反而没这么容易引人注目，因为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通道上，一时半会不会有人调查他们，等大家的注意力放在妓院和那边的时候，恐怕他想脱身就难了。”
历郡王想想也是：“以后做事情要更加谨慎一点，让他没有紧要的事情，就不要找本王。
“是。”
虽然通道的事情牵扯不到他的身上，但是历郡王仍然不放心，总觉得通道被毁的事情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翌日早朝，帝皇还没有驾临，其他大臣都在大殿里小声讨论起昨日有人在街上打架，炸出了一条地下通道的事情。
“我听说这条通道是一边是通道妓院，另一边却是通到武玄阁。”其中一位大臣啧的一声，开玩笑道：“还真没有想到向来喜欢善事的武玄阁也都是一些下流之辈，不敢光明正大去妓院怕坏了名声，就在自家府邸挖了一个通道。”
另一个大臣意味深长笑着说：“妓院离武玄阁甚院，挖这个洞道定费了不少经力，做出事此耗神耗力耗银子之事，说明玄武阁的需求量大啊。”
在一旁听着他们聊天的大臣们都掩嘴轻笑。
付效大人冷哼：“要是这个通道之只方便行下流之事还好，但要运用到图谋不轨的地方，这件事情可就要彻查清楚，京兆尹大人，您可不能马糊这件事。”
“你们确实邓糊不得。”忽然，一道低沉的嗓音插了进来。
大家见是太子来了，纷纷行礼：“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黑渲翊看京兆尹：“京兆尹，我们的律例有规定，为了不让地下城崩塌，其他人不得私自在自己府邸中挖通道，可是却有人无视我们的律法，所以一定要严惩此事，彻查他们挖通道的原因，还有，趁着这个机会再好好查查地下还有没有其他地下通道。”
“是。”太子亲自下令，京兆尹不敢不从。
历郡王暗吐一口气，幸好在之前就派人把通道给封了，不过，以后想要联系武玄阁的人，恐怕要换种方式了。
这时，太监拉开嗓音喊道：“帝皇驾到。”
黑渲翊若有若无地瞥眼历郡王，转身走到他平日所站位置里。
朝堂上，时而激烈争论，时而乏闷无聊听着帝皇说着一些事情。
在祭祀殿里学习礼仪的乌若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大殿中，重重复复做大灵师的教的动作，直到大灵师挑不出错才放他离开祭祀殿。
乌若回到衡星宫，就见三个孩子躲到草丛里玩耍，太监宫女们为了不打扰他们兴致，便在其他地方远远看着他们。
“蛋蛋弟弟，小小弟弟，我有糖，你们吃吗？”凉冬从怀里拿出糖果递给蛋蛋和小小。
“吃。”好吃的蛋蛋立刻把糖拿了过来，但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弟弟，他打开包着糖的纸，将其中一颗红色的糖递给小小：“小小吃。”
“谢谢哥哥。”小小接过糖果放在鼻下嗅了嗅，拧起眉头对蛋蛋说：“哥哥，爹爹说不能吃太多糖果，会牙疼，而且，等会要吃饭了，更不能吃糖了。”
蛋蛋看眼小小，把糖放到纸里：“晚点再吃。
“历郡王？天摇郡主的父亲？”
“嗯，他的祖先曾是旧族的人，后面因为关系与旧族越来越远，血脉也越来越淡，慢慢地，与旧族再没有任何联系，原本他是没有资格坐上郡王的位置，但他娶了我的小姨娘，我娘从小把小姨娘当女儿一样疼着，所以，在小姨娘成亲之时，我爹就赐封小姨夫为郡王，平日里无所事事，只有礼部最忙的时候才会到礼部帮帮忙。”
“那你怎么会怀疑他？”
“以前是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可自从妙仪指认你跟旧族认识的事情，就找人一直盯着他，因为我怀疑是他或是楼倾落暗中怂恿妙仪当晚来给我娘送糕点，再安排一系列的事情来陷害你，而我的人也慢慢查出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乌若倏地拧紧眉头：“如果真的是他，他隐藏也太好了，之前连你都没有发现，还能在这些年里安排了这么多的事情。”
“现在发现他也不晚，我会找人盯好他的，只要证据确凿，就会立刻把他抓起来。”
“他能隐藏这么深，应该没这么容易抓他。”
黑渲翊冷笑：“可他着急了，要不是着急，也不会这么快露出马脚。”
乌若挑了挑眉：“他着急什么？”
“他是旧族的血脉，当然是担心我们解咒成功。”
“这么说来，和永王应该也担心我们会解咒成功了？”
“是的。”
乌若轻拧眉心：“解咒之后，旧族真的会消失吗？”
那是不是也说明隽行也会消失？隽行会不会也怕自己消失？
唉，两人现在虽还是朋友，但迟早还是要变成敌人，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
黑渲翊也不是很确定：“可能会消失。”
“有没有办法解决？”
“没有。”
乌若从黑渲翊身上移开目光，看到付效坐的位置：“对了，付效大人是不是与历郡王不合？”
黑渲翊拧眉：“你怎么知道他们不合？”
“我今天看到他们两人气氛怪怪的，所以就猜他们关系不好。
黑渲翊解释：“他们曾经为户部拨银的事情闹得不愉快，当年历郡王急需银子搞祭祀，但付效大人认为军队比较需要银子，便在没有通知历郡王的情况下，先把银子拨给了军队，导致历郡王颜面尽失，祭祀的事情也弄得一蹋糊涂，我爹为此生了很大的气，历郡王就把气撒在了付效大人的身上。”
说到这里，他不由想到了一些事情。
乌若见他想事情，也没有打扰，过了好一会才拿起碗喂他喝汤。
翌日吃过早饭，乌若便带着孩子们去找大灵师。
大灵师一边办事，一边陪孩子玩，一边教导乌若学习礼仪，忙得不亦乐乎。
乌若学得认真，也学得快，一个上午的时间，乌若把动作记得差不多了，只是不够标准。
大灵师看到宫女端着饭菜进来就说：“我们先练到这里，明日再继续，小若，你和蛋蛋他们留在这里用午膳。
乌若松口气，把手放下，坐到椅子上：“果然皇族的祭祀活动比小家族的祭祀活动还要繁杂，规矩也多。”
想他在高陵城乌家时，哪需要学这么东西，只要有族长和长们老们主持，其他子弟都到场就好。
大灵师坐到他的身边：“我们死灵国的规矩已经算是很少了，其他国家的规矩多到连我都受不了。
“大灵师，历郡王来了。”外面的宫女走进来说道。
乌若眸光一闪，问：“历郡王来找大灵师何事？”
大灵师一边示意宫女让历郡王进来，一边说：“他是礼部的人，祭祀的事由他负责，但又不能完全做主，还需要问问我的意见。”
历郡王走进大殿，看到乌若也在，立刻绽开一个笑容：“太子妃也在啊。”
乌若点头：“嗯，大灵师在教我祭祀的礼仪和规矩。
大灵师邀请厉郡王入座：“历郡王，我们正好要吃午膳，你也坐下来跟我们一起吃。”
“好。”历郡王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第334章 庆个屁
乌若趁着历郡王和大灵师谈聊之即，一边给喂自己和孩子吃饭，一边观察着历郡王。
历郡王与楼倾落有几分相似，容貌俊秀，笑容温和，与楼倾落站在一起，就像温柔的大哥，让人一点都看不出有野心的模样。
“不知大灵师准备在哪做迎年祭祀？”历郡王问道。“
大灵师说：“昨夜卜了一卦，打算在陆面上的皇室祖祠堂祭祀，希望老祖宗们保佑我们解咒成功。
历郡王笑道“好，本王会安排一切的，会让老祖们看到我们诚意，保佑我们解咒成功，不过在皇室祖祠堂祭祀的话，旧族的人应该不答应，毕竟皇室祖祠堂里有一半是他们的祖先，恐怕到时候会来捣乱。”
乌若看到他拿筷子的动作紧了紧。
大灵师说：“这件事情就要兵部的人负责护卫。”
乌若不动声色问道：“大灵师知道我们如何解咒了吗？是不是我跟渲翊在二月初二成亲时就会解咒成功？”
话刚说完，他就看到历郡王拿筷子的手又紧了几分，不过，很快就松开了。
历郡王一边夹菜，一边惊讶问道：“太子和太子妃大喜日子定在二月初二？”
大灵师看眼乌若笑了笑“嗯，昨日才定下的日子，太子和太子妃都希望越早越好。”
历郡王又问：“他们两人成亲时就能解咒？”
“也许吧。”大灵师模棱两可说道：“我还需要研究研究解咒的事情，希望能够一次成功。”
历郡王笑道：“现今离二月初二也就两个月的时间，十分紧凑，我回去之后要立刻准备事仪，要让尚衣局的赶制衣跑，还要找帝皇商量聘礼的事情。”
乌若谢道：“麻烦历郡王了。”
“这都是本王应该要做的事。”历郡王看向蛋蛋和小小：“两位小殿下真乖巧，吃饭都不吵不闹，不似本王家的闺女，小时候吃膳食总喜欢折腾人，不喜欢吃的食物，不管怎么喂都不吃，还特别爱哭。”
大灵师大道：“两位小殿下从不挑食，历郡王快用膳，否则饭菜就要被大殿下给吃光了。”
历郡王定眼一看，还真是被蛋蛋给他吃完了，其他菜也被乌若夹得差不多。他赶紧拿起筷子吃饭。
饭后，乌若带孩子们回去午休，历郡王跟大灵师商量一些事情，到了下午才独自离开祭祀殿，坐兽车出宫。
在回郡王府的途中路过热闹的街市，兽车不得不放慢速度。
这时，另一辆兽车也赶了过来，与历郡王马车并驾齐驱。忽然，正在闭目想事情的历郡王听到有人压着声音说：“怎么安排？”
历郡王听到熟悉的嗓音，倏地睁开双眼，迸射出冷怒的目光，沉默片刻，压着怒火低声音说道：“祖祠堂。”
话落，旁边的兽车超过了他们，加快速度离开闹市。
紧接着，一条人影尾悄声无息的尾随车后而去。
历郡王对外面的车夫沉声道：“加快速度回府。”
“是。”
就在兽车准备回到郡王府时，大路上挤着一大群百姓和衙门的人，而百姓们都在窃窃私语。
厉郡王隐隐约约听到百姓们在讨论‘妓院’的话题，不过他心里有事情，也就没有细听，他回到郡王府的书房里，怒气冲冲对管家问道：“他怎么回事？本王不是交待过不能直接汇面吗？为何突然打破这个规矩？”
管家知道他指谁，压低声音说：“因为从妓院通往他府上的地下通道被毁了，现在有很多人盯着通道、妓院与那边府邸，对方才不得已找上您询问事情。”
历郡王一惊，想到在路上听到事，难道就是指被毁的通道？
“这是什么时候好的事情？好端端的地下通道怎么会被人给毁了，而且下面有阵法支撑着，应该没这么容易被毁才是……”这件事情肯定有蹊跷，你赶紧派人偷偷查一查怎么回事。““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后面我派人去打听，据说是有两名九阶术师为了抢夺一个高级材料打了起来，十分激烈，就把地下通道给炸毁了，许多人都跑来围观，并惊动了衙门，不过，两个九阶术师却跑了。庆幸的是我们府上通往妓院的通道的入口不在同一个地方，不然，定会被衙门的人发现我们的通道。
“庆个屁！”历郡王难得说粗话：“这件事情肯定不简单，你赶紧派人把我们府上通往妓院通道给填了。”
“已经派人去填了。”
历郡王稍稍松口气，用赞扬的眼神看了管家一眼：“幸好你机灵，否则迟早会被人发现我们跟妓院之间的通道，而且，聪明一点的人就会联想到我们是通过通道约在妓院见面。不管怎么样，他在通道被毁之后就立马找上本王也太冒险了，万一有人盯着他，怎么办？”
管家拧了拧眉：“老奴认为他现在来找你，反而没这么容易引人注目，因为现在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通道上，一时半会不会有人调查他们，等大家的注意力放在妓院和那边的时候，恐怕他想脱身就难了。”
历郡王想想也是：“以后做事情要更加谨慎一点，让他没有紧要的事情，就不要找本王。
“是。”
虽然通道的事情牵扯不到他的身上，但是历郡王仍然不放心，总觉得通道被毁的事情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翌日早朝，帝皇还没有驾临，其他大臣都在大殿里小声讨论起昨日有人在街上打架，炸出了一条地下通道的事情。
“我听说这条通道是一边是通道妓院，另一边却是通到武玄阁。”其中一位大臣啧的一声，开玩笑道：“还真没有想到向来喜欢善事的武玄阁也都是一些下流之辈，不敢光明正大去妓院怕坏了名声，就在自家府邸挖了一个通道。”
另一个大臣意味深长笑着说：“妓院离武玄阁甚院，挖这个洞道定费了不少经力，做出事此耗神耗力耗银子之事，说明玄武阁的需求量大啊。”
在一旁听着他们聊天的大臣们都掩嘴轻笑。
付效大人冷哼：“要是这个通道之只方便行下流之事还好，但要运用到图谋不轨的地方，这件事情可就要彻查清楚，京兆尹大人，您可不能马糊这件事。”
“你们确实邓糊不得。”忽然，一道低沉的嗓音插了进来。
大家见是太子来了，纷纷行礼：“下官见过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黑渲翊看京兆尹：“京兆尹，我们的律例有规定，为了不让地下城崩塌，其他人不得私自在自己府邸中挖通道，可是却有人无视我们的律法，所以一定要严惩此事，彻查他们挖通道的原因，还有，趁着这个机会再好好查查地下还有没有其他地下通道。”
“是。”太子亲自下令，京兆尹不敢不从。
历郡王暗吐一口气，幸好在之前就派人把通道给封了，不过，以后想要联系武玄阁的人，恐怕要换种方式了。
这时，太监拉开嗓音喊道：“帝皇驾到。”
黑渲翊若有若无地瞥眼历郡王，转身走到他平日所站位置里。
朝堂上，时而激烈争论，时而乏闷无聊听着帝皇说着一些事情。
在祭祀殿里学习礼仪的乌若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大殿中，重重复复做大灵师的教的动作，直到大灵师挑不出错才放他离开祭祀殿。
乌若回到衡星宫，就见三个孩子躲到草丛里玩耍，太监宫女们为了不打扰他们兴致，便在其他地方远远看着他们。
“蛋蛋弟弟，小小弟弟，我有糖，你们吃吗？”凉冬从怀里拿出糖果递给蛋蛋和小小。
“吃。”好吃的蛋蛋立刻把糖拿了过来，但也没有忘记自己的弟弟，他打开包着糖的纸，将其中一颗红色的糖递给小小：“小小吃。”
“谢谢哥哥。”小小接过糖果放在鼻下嗅了嗅，拧起眉头对蛋蛋说：“哥哥，爹爹说不能吃太多糖果，会牙疼，而且，等会要吃饭了，更不能吃糖了。”
蛋蛋看眼小小，把糖放到纸里：“晚点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