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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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头,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想钻空子。”

  “那小模样长的真不赖,就不知道想混进场后傍哪位大人物的腿了。”

  ……

  听到四周一句句越来越露骨的议论及不时偷偷射来的隐含欲念的视线,何绎辛视若未见,现在他已经知晓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先生,如果没有邀请函您是没有资格入场的。”

  “资格?呵。”何绎辛轻笑了一声,接着道“什么时候连回……”“小辛,你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世的外挂——身娇体软易推倒是专程为俩人幸(?)福生活准备(*/w\*)

  第68章 听说你要当妖艳贱货 1.8

  听到这声音的何绎辛心下冷笑,视线越过面前的保安, 果然就见到了不远处一身正装面露笑意的肖白。

  肖白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而来道:“你怎么还站在外面不进来, 我都等你半天了。”

  “……”何绎辛也不说话, 反而端上了平时的面孔。

  “是不是谁拦着不让你进,真是的你干嘛不给我打个电话, 我直接出来接你就好了。”走近后肖白想伸手搭上他的肩膀, 却不料被何绎辛不留痕迹的侧身躲开。

  “我倒是不知道, 自己与肖少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熟了。”

  对于何绎辛眼中的嘲讽之意, 肖白视若未见,无奈的道:“好了, 小辛你别生气, 上次我让易苏将那本书送你, 邀请函我就夹在书里面, 本来想给你个惊喜,我也……”

  “扔了。”

  “什么?”突然被打断话的肖白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何绎辛脸上突然浮露出个笑容, 张合着唇齿一字一顿道:“书,当时就直接扔垃圾桶了。”

  肖白的脸上瞬间精彩纷呈,半响才干巴巴的从嗓间艰难的憋出三个字:“没关系。”

  瞧到他面上的红一道白一道后,何绎辛霎时觉得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也不再多看他一眼,越过人径直朝着会场内而去。

  会所内部布置的极尽奢华,脚下厚重的天鹅绒地毯,天花板上巨大的水晶吊灯,长廊壁影上的珍贵古董, 每一处细微的装修陈设无不透露出曦光的底蕴与奢华。

  打扮华丽隆重的帅哥美女随处可见,觥筹交错间语笑嫣然,舒缓的乐声在空中回荡,一个个训练有素的侍者单手托盘在人群中穿行,盘中摆放着香槟果汁,供宾客取用。

  会场中,一个打扮雍容气质出众的女人正在与贵妇人们交谈,气氛正融洽之时,一个侍者打扮的男子走至女人身边,轻轻耳语了几句。

  离她比较近的一两人隐约听到‘少爷’‘门外’之类的字眼,想到此番宴会真正用意,心中立刻就转了几个弯。

  肖玉画听完侍者来报后,脸直接黑了一个度,刚转过头就见周围人眼中的意味深长,压抑下胸口翻滚的怒意道:“无事……”

  一个离的近的女人掩嘴道:“我怎么好像听到说是忘记带邀请函了呢?”

  肖玉画面色一僵道:“是有这么件事,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解决了。”

  “咯咯……果然不是从小养在身边的种,不知轻重,连邀请函都会忘记带,只是这丢脸丢的有些大了。”这可是整个何家的脸。

  听懂对方话语里的信息,肖玉画脸上的笑容几乎有些维持不住,道:“这孩子在外面过惯了,难免会沾上些丢三落四粗心的小毛病,等以后身边多出个伴了,总会慢慢改过来的。”

  “都这么大,长定性了,谁知道还改不改的过来。”

  “是啊,常言道三岁看到老,现在都成年了,谁知道以后会是个什么样的呢。”

  “真没想到何总当年也有风流债,还偷偷养了这么多年,何夫人不愧是大世家出来的,有世家风范。”

  ……

  虽然在当初有这个决定时,她就心下有所预料,但真正听到这句句戳心窝子的话,肖玉画几乎是掐断了新做的指甲,对于何绎辛的恨意更是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极点,只是几经沉淀良好的素养却还是让她渐渐的冷静了下来,直到再无一点波澜。

  周围女人见她始终如一的温和表情,嘴巴中的话也渐渐的低了下来,直到最后一个声音也停下,肖玉画这才重新开口道:“一笔写不出两个何字,无论当初如何,毕竟逝者已逝,一切已过去,孩子是无辜的,他骨子里流的是何家的血,而我即为何家女主人,自然要好好待他,毕竟他也姓何。”说着微笑着对众人点头示意后,留下一堆脸色如调色盘般的女人离开。

  而此时本应出现在场内的何绎辛却被人在半路拦了下来,“少爷,老爷有请!”

  望着对面人伸手拦路的动作,何绎辛面上扯出个讽笑,直接越过对方,却不料四周忽然围拢过好几个保镖打扮的大汉,将他的道路全部堵死,何绎辛表情直接沉了下来。

  “抱歉少爷,老爷有请!”

  “今天我如果是不跟着你们走这遭呢。”何绎辛冷笑。

  “如果少爷不配合,属下们也只能得罪了!”带头男子说着将一直弓着的腰缓缓直起,颇有种只要听到他嘴中再多蹦一个字,就将人五花大绑直接拖过去的架势。

  见到这副场景,何绎辛眸中寒意更甚,望着对面表面恭敬实则轻慢的人,讽意十足的道:“呵,好一条忠心不二听话的狗。”说着也不理会身后人面色的铁青一片,转身往何父所在休息室而去。

  却不料还未至休息室,半路中间就先遇到了个不速之客。

  “啧啧,这曦光的安保做的也不怎么样啊,连没有请柬的人都放进来,万一到时候再放些阿猫阿狗进来,我何家的晚宴不就成了动物园么?”说话的女生长相美艳,气质出众,一身隆重的黑色礼服衬出她妖娆的身段,婀娜又多姿。

  何绎辛脚步微停,望着对面的女人面露嘲讽道:“动物园?我可没听说过哪所动物园里还养黑寡妇,何小姐今天貌似是进错了笼。”

  开始时何芷慧还没意会过来他话中的意思,直至这句话在脑海中绕了两圈后,她才明白何绎辛这是指着鼻子骂她歹毒,一时间竟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

  “你……你敢骂我。”指着面前人,何芷慧气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在她眼中何绎辛不过是个名不正言不顺的野种,以往她找对方茬的时候,对方虽是一脸怒容但却从没敢回过嘴,可今天对方怎么突然转性了。

  “何小姐不仅脑子不好使,就连耳朵也不太灵光,我建议你有时间还是去医院挂个耳鼻喉科看看。”说着不理会被气的浑身直打颤的何芷慧,绕过她直接往休息室而去。

  望着对方完全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缓缓离去的背影,何芷慧抛开了所有的矜持与涵养,几乎是咆哮而出。

  “何绎辛,你算什么东西,你那个下贱的母亲只是个被万人骑的妓女而已,长了张跟你那被万人骑妈一样的脸,还不是个高级点的mb,你也不过一个血统低贱的野种罢了。”

  行动中何绎辛的脚步缓缓的停了下来,就在何芷慧以为他定是会如以前般气的面色扭曲时,何绎辛缓缓的转过头,面色并无太大波澜,反而是眯上他那双漂亮的桃花眼。

  “你在嫉妒。”

  “我……”何芷慧被这句话砸的有些懵,随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般,扶着腰大笑出声。

  “哈哈哈,嫉妒?我嫉妒你?我嫉妒你这个野种?我何芷慧,何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会嫉妒你这个从女支女肚子里爬出来的野种?”

  “呵,”何绎辛唇边绽放开一个不明的轻笑,抬手缓缓的抚上了自己的脸,一字一顿的道:“你嫉妒这张脸,从以前到现在。”

  唇角笑意收敛,望着对方忽然停止的笑声及猛然的愣怔,何绎辛缓缓道:“因为对你来说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对它来说如随手抛弃的垃圾,一文不值。”

  微愣的何芷慧在听到这一番话的瞬间仿似被触及到心底最隐密的禁忌,顷刻间所有的理智通通化为乌有,整个疯狂的如恶鬼般的扑了上去,愤怒的嘶吼道:“啊——!何绎辛,我杀了你这个野种!你这个贱人!”

  何绎辛身形微侧,女人勾成利爪的手指几乎是擦着他的发丝而过,见自己没有得手,何芷慧再次转过身扑了上去,何绎辛轻闪了几次见何芷慧愈发疯狂,目寒如冰的射向了站在一边一直看着好戏的领头。

  领头男人见到何绎辛眸中的寒意,眸底快速闪过抹失望,颇有种好戏没有看成的遗憾,对着身后的保镖摆了摆手,就见众保镖这才上前将俩人隔了开来。

  “滚开,全部给我滚开,滚。”愤怒中的何芷慧大声叫嚣着的同时,如市井泼妇般对着面前阻拦自己的人又打又骂,丝毫窥看不出一点名媛气质,也是好在此处僻静才没有引来其它人探究的视线。

  领头人见她如此,眸中的不耐烦之色一闪而逝,淡淡的开口道:“大小姐得罪了。”说着直接将何芷慧的撕打着众保镖的手腕握住反剪至了后背之处。

  被制止住动作的何芷慧剧烈的挣扎,抬头一眼就望见了不远处何绎辛似笑非笑的脸,此刻她的眼神似淬毒了般,恶狠狠的盯着不远处的何绎辛,像是想从他身上硬生生的剜下块肉来。

  “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何绎辛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撕破你这张狐狸精的嘴脸,你给我等着。”

  望着不远处已是全然失去了理智的女人,何绎辛唇角边一直勾勒出来的笑渐渐落下。

  呵,何家大小姐,终究只是个笑话!

  作者有话要说: 保镖敢那么嚣张是有原因的→_→

  第69章 听说你要当妖艳贱货 1.9

  室内,何父背对着门站于窗边望着不远处井然有序的大门处, 一尘不染的玻璃面上倒映出他沉稳的面容, 直到听到有人走进房间, 他才缓缓转过身来。

  “绎辛,你来了。”

  何绎辛双手环胸望着不远处的人道:“呵, 何家主派那么多人来请, 我哪有不来的道理。”

  何父知晓他的个性, 也不在意他的话, 如世界万千关爱儿子的父亲般开口道:“在学校的这些日子你过的还好吗?”

  何绎辛冷笑道:“好不好,所有的资料不都摆在你的书桌上了吗?你又何必扯那些虚伪的温情假意, 派那么多人将我带到这里,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何父轻叹了一口气幽幽道:“绎辛, 你还在为当年的那件事情生气吗?”

  何绎辛尤带讽意的脸立刻阴沉下来, 整个面部隐没进了低垂的黑暗中,垂于两边的双手死死攥紧。

  “绎辛, 这么多年了,你也长大了,你要明白爸爸当年是有苦衷的,爸爸不是不想光明正大的认你, 而是不能,里面牵扯到的事情太多,我……”

  何绎辛猛的抬起头,赤红着双目,冲着不远处的男人怒吼道:“所以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被人迷晕送上床, 甚至事后你能冷眼旁观的将他拒之门外,任由他流落街头,最后差点沦落为别人床上的玩物,这就是你口中所谓的苦衷,这就是你所谓的原则,你还真是我的好爸爸呢!”

  何父所有的话在这句句质问下化为乌有,他很想再说些什么,但在看见何绎辛赤红的双眸时,所有的话语全部哽在喉间。

  一时间休息室中陷入了一阵冷凝之中,渐渐的平复下往日脑海中翻滚着的情绪,何绎辛也不想与这人过多周旋,转身打算离去,忽的何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绎辛,爸爸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将来,何家的一切将来都只会是你的,现在……请你再忍耐一段时间。”

  “呵,何家?”一句伴随着悲凉讽意的嗤笑过后,何绎辛泛着微哑的声音传来。

  “我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何家。”

  我需要的是一个缥缈的梦,一个永远都无法真正实现的梦。

  对于他的倔强,何父早已心知肚明,定了定开口:“最近你与你的那位室友走的很近?”

  “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

  何父完全不在意他的冷淡,劝慰道:“绎辛听爸爸的话离他远点。”

  “呵,爸爸?我的爸爸早在当年那个雨夜随着漫天的雨水一起死去了,而我,”何绎辛说到这里侧过头,对着身后的何父露出个恶意十足的笑容道:“只不过是个不知哪来的野孩子罢了。”

  听闻这话的那刻,何父一直挺的笔直的躯干忍不住恍了两下,脑海中又不禁浮现出几年前那个雷声滚滚大雨倾盆的夜晚。

  ……

  ‘爸爸,爸爸,你出来啊,爸爸,我是绎辛,我是何绎辛,爸爸,爸爸。’深秋夜晚冰冷刺骨的雨中少年张开双臂只身拦在车前,瓢泼大雨让他几乎完全无法睁开眼,大雨顺着他苍白的面部淌落地面,他却倔强伫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后排座位上,打扮靓丽的少女拉着身边女人的手一脸天真的问道:‘妈妈,外面的那个是谁?他为什么对着咱们的车叫爸爸?’

  ‘谁知道是哪来的野种呢,看到豪车就叫爸爸,咯咯咯,老公,你说呢?’肖玉画掩嘴打趣,眼眸中却有着掩不住的意味深长。

  何父面色淡然的开口吩咐:‘不知是哪里来的野孩子,别管开车。’

  轿车绕开挡在身前的少年,透过倾盆的大雨,何父看到了何绎辛只身站在雨中满脸的不可置信,那种仿佛是人生信仰突然间坍塌后,透露出的迷惘与绝望,随着轿车的远行,直至彻底将他一人遗弃在茫茫的雨夜中。

  ……

  从休息室中出来的何绎辛缓步往大厅走去,面上丝毫看不出刚刚情绪间的跌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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