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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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犹豫再三后,他终于是下定决心向家里人坦言岑晨的存在,甚至他已经想好了,等岑晨回家安顿好,他就出国进修一段时间,毕竟公司的事情落下太久了,趁那个功夫也要好好摆正自己这个大哥的位置,却被岑晨真诚又直白的那句‘我最喜欢的,送给你’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他舍不得。

  他已重新决定好,只要回到岑家,岑晨的交际圈子扩大,接触的人越来越多,而自己则慢慢的回归到以前忙碌的工作与生活,也许不经意间他就能找回以前养弟弟的心态。

  想到这里岑舜景终于是再也忍不住轻笑着出声了,道:“还打算装睡到什么时候呢,小坏蛋。”

  第13章 兄长,说好的虐恋呢 1.12

  岑家客厅的灯几乎是亮了一整晚,岑晨因为白天几乎是睡了一天,岑父岑母为了不打扰小儿子睡觉,硬生生的阻止自己几次想迈进岑晨房间中的脚,等岑晨清醒后,俩个人这才拉着岑晨开始了各种嘘寒问暖。

  这一问起来就是没完没了,直接给拖到了半夜,最后还是岑舜景看不过眼了,彻底无视掉身后岑父岑母几乎是哭着咬手绢不断挥舞着的尔康手,拉着早已是茫然的不知所云的岑晨上了楼,强行把他塞进了被褥中,三令五申的勒令他睡觉。

  几乎是笠天清晨,京都算的上是比较有名望的豪门贵户都收到了岑家的请柬。

  “岑家小少爷,岑晨?”肖成哲修长的手指夹着那张古朴大气的请柬语气挑剔。

  “听说是从小就走失的,现在岑家这般大张旗鼓,想必也是在为这位刚被认回的小少爷立威,毕竟京都的圈子就这么大,搞不好到时候就碰到了呢。”倚靠在沙发上面容妖孽的风流男子开口。

  “丢了这么多年,现在谁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是真是假还有待商量呢,反正有时间,就当去混个脸熟,你呢,去不去?”说着就望向旁边倚靠在沙发上的人。

  “正不巧,今晚美人有约。”说着意有所指的望向厨房处那一闪而逝的衣角。

  肖成哲见他望向厨房的方向,口中不屑的轻嗤了声,道:“你也真下的去嘴,不怕啃到一嘴油。”

  “大鱼大肉吃腻了,换点清粥小菜也别有一番滋味不是么,而且你家里的这位小女佣也是个非常神奇的人,不是么?”

  “神奇,呵……那分明就是脑子进水好吧,”肖成哲说到这里明显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黑的跟锅底有的一拼。

  “哈哈……”男人见他如此模样,似回忆起那堪称爆笑的一幕幕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厨房拐角处,一个女佣打扮的女人双手死死攥紧,面露狰狞之色,如果余梓闫在这里定会一眼认出这可不就是他一直苦寻不到的乐可可么。

  在经历过六年前的那次后,乐可可在孤儿院的生活过的极为凄惨,不仅被副院长多番针对,还因为她当天的那番所作所为,不知怎的被人流传开来,她几乎是到了人人喊打的地步。

  身边以前对她殷勤备至的人现在全部变为无视以及冷嘲热讽,眼中充斥着赤裸裸的蔑视与厌恶,手工课上的工作量比别人多出几倍有余。

  为了能吃到饭,她忙的完全是没有正常的休息时间,好不容易连夜赶完,以为可以好好吃到饭,却又被故意刁难,将她辛辛苦苦的手工艺摔在地上砸的支离破碎,她却只能将头一低再低,无论她是如何的伏小做低,低眉敛目,那些人却不放过她分毫。

  她活在冷眼与嘲讽下整整五年,期间吃的永远都是冷嗖嗖的馒头,穿的永远是同龄孩子都再也瞧不上一眼,补了再补用百家布拼凑而成的衣服。

  直到最后那个异常寒冷的冬天,为了折腾她,副院长故意少采购了一床新的被子,而她再次成为所有人中分不到被子的那个惟一。

  夜晚的寒气从紧闭的门窗缝隙钻进来冰冷刺骨,冻的她嘴唇发紫,她整个人抱着自己惟一的薄毯冻的直打哆嗦,晚间起夜的小贝见她这番,心中再不喜这人,却捱不住心软,最后也就拉她一起睡觉。

  只是睡的迷迷糊糊的人还是不住在她耳边喃喃说当时她不该偷拿岑晨的玉佩,在听到这席话时,乐可可的手指几乎是抠烂了身下的床单。

  几年间所受的屈辱及现在如一条狗被人施舍的苟延残喘,好似找到了发泄对象般,一股脑的全部直指岑晨,心中翻滚着的是对岑晨最恶毒的诅咒,她终有一天定会让岑晨生不如死。

  然后等她刚满十六岁,立刻就趁副院长不注意离开了那于她来说是恶梦般的地方,之后乐可可无意间遇到了肖家招佣人,不知道当时怀揣着怎么样的心思,她去了并且通过了。

  乐可可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既然自己没办法弄死岑晨,那让别人帮忙弄死他也是一样的,所以如梦中那般,她故意在肖成哲面前掉在喷泉里面,故意把水淋在他身上,故意在他洗澡的时候冒冒失失的闯进去……事实的真相告诉乐可可,童话里的都是骗人的!

  闯浴室的那次乐可可差点被肖成哲给直接按溺死在浴池中。

  肖成哲不仅没有对乐可可产生好感,反而是恶感十足,几乎是一见她脸就能黑成锅底,而肖家人也不知道是怀揣着怎么样的心思,硬是不解雇乐可可,反而让乐可可一直在肖成哲面前蹦跶。

  乐可可见肖成哲并没有炒自己鱿鱼,把这一切认作成了肖成哲的口是心非,忍不住把梦中的肖成哲与现实版的肖成哲慢慢揉捏成了同一人,然后被对方虐着虐着,就跟抖m似的竟然还真的爱上他了。

  只是今天她听到了谁的名字,岑晨?岑家小少爷?那块玉佩分明就是我的,那是属于我的东西,乐可可几乎是陷入了魔怔中,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此时她双目充血,表情狰狞而扭曲,整个人由里自外散发着无尽的戾气,岑晨,你这辈子休想活的舒坦。

  宴会场地是岑家别墅区一块面积颇大装修典雅又精致的大厅,一方面是岑舜景下意识的考虑到岑晨对陌生环境的排斥,另一方面也是岑父岑母想弥补岑晨的过去。

  因为此处对岑家来说意义重大,历年只有是非常重要的宴会,才会选择在此处进行,就连身为长子的岑舜景长这么大也只有在十八岁时,在这里举行过一次成人礼,不得不说岑父与岑母为了岑晨颇费苦心。

  肖成哲是与肖父肖母一起来的,于公,俩家生意不在同一领域,并不会产生什么冲突,于私,肖母与岑母关系颇为不错,肖岑俩家算的上是世交,此次岑家动作如此之大,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肖家也得来走上一遭。

  肖成哲此次来也只是凑个热闹,其实于心底来说,对于岑家他还是颇为排斥,或许更明白点说他是排斥岑舜景。

  当初刚毕业那会儿,肖成哲怀揣着一腔热血,在商场上大展拳脚,短短的时间内凭借一已之力硬是在京都这个圈子中打出了不小的名声,一时间风头无俩。

  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一次竞标,他竟一脚踩进了岑舜景挖的坑中,被坑的血本无归,几乎是要挂牌破产的地步。

  如果只是这样肖成哲未必会对岑舜景如此不喜,毕竟商场如战场,有输有赢很正常,肖成哲也并非什么输不起的人,让他真正恨上岑舜景的原因,是当时他被坑后岑舜景无意间的句:布了这么大个局,竟然就网到只小虾米!

  当时在无意间听到这句话时,肖成哲气的几乎是想吐血,他肖成哲不靠家里帮助,不靠家里的势力,短短几年内一手创下资产上亿的公司产业,当时谁提到肖家肖成哲不竖起大姆指,然而一夕之间几年努力化为乌有,偏偏在始作俑者的眼中,竟然还只是只小虾米,他怎么能不恨,也就是此次后,他看岑舜景就是各种不顺眼。

  肖成哲此番来岑家,还真的只是为了看热闹,看那个岑家如此推崇的小少爷的热闹。

  岑晨近两天有点烦,因为住进岑家别墅的原因,他被各种小心翼翼的对待,而且除了睡觉外,他总有种每时每刻都被全方位监视的错觉。

  无论是他去到前院晒太阳,还是客厅看电视,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佣人在他面前不经意缓缓走过,明明是崩着张认真工作的脸,周身却漾满了粉红色泡泡,让他总有种如果自己一旦再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就会被众人扑倒抱大腿的诡异感。

  想到自己身上那无意中被麒麟安上的辣鸡外挂,岑晨就感觉心塞,突然好想暴虐某神兽肿么破?

  而此时正与新朋友小白玩的正开心的麒麟只觉后背一凉,抬头望了望已慢慢爬上树梢的圆月,摇头晃脑的把自己心中莫名的寒意扔到了一边。

  就在麒麟把心中的思绪扔到一边,与小白再套近乎玩的正开心时,忽的察觉到不远处传来的细微法则的波动,心下一凛,想到今天肖家也是受邀请之列,跟小白用完全不搭调的嗓子‘汪汪’了两声,表示自己得先离开会后,这才隐遁消失。

  某只正宗的杜宾犬表示:自己的新朋友果然是只不走常狗路线高大上的汪,连这么炫酷的隐身技能都学会了。

  因无聊而四周乱逛的肖成哲觉得此刻自己是见到了小时候画本上描述的天使,虚幻的不似现实。

  随着年龄的增长,少年身材缓缓抽条,已逐渐褪去了当初那略显青涩的气息,精致的脸庞也日渐完美,他闭目安静的趴伏在桌案之上,浓密卷翘的羽睫在白皙的肌肤上撒下一片阴影,秀气的琼鼻随着有节奏的呼吸翕动,粉唇微张,隐隐可见皓白贝齿。

  微风轻拂,花瓣随风而落,香气缭绕间,一朵桂花瓣正好掉落在少年卷翘的羽睫之上。

  许是正做着什么好梦,睡梦中的人唇角轻扬,衬着那密羽上惟白的一点,这刹那的风情几可入画。

  此情此景,美艳的不可方物,几乎炸得肖成哲整个人都呆愣在原地,心升摇曳,久久不得动弹。

  不知抱着怎样的心思,肖成哲几乎下意识的不愿多发出一点声音打扰这副宁静的画面,望着不远处如玉般的少年的睡颜,眸中掺杂着他自己都未觉察的幽暗和痴迷,不受控制的在他全身上下缓缓扫过。

  从眼睫上摇摇欲坠的花瓣,到诱人轻吮的粉唇,从圆润可爱的下巴,到小巧精致的锁骨,从线条流畅的脊背,再到纤细柔韧的腰肢,而后似想到了什么般,他的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眸色渐深,紧接着双眸毫不犹豫的往下滑去。

  许是伏趴着睡眠动作的影响,并不能清楚的看到少年挺翘的臀部及笔直的长腿,但那双眸中的痴迷却并未有丝毫减退,反而有愈发深邃的趋势,那目光直白又露骨,一寸寸舔舐着少年裸露在外的肌肤。

  【“啊——!!!主人,有变态啊!”】

  第14章 兄长,说好的虐恋呢 1.13

  岑晨是被麒麟突如其来的一嗓子给吼醒的,吓的他几乎是反射性的想站起来,却因为突然动作间血液不循环导致他差点跌倒在地,踉跄着一把扶住了桌面。

  此时此刻的岑晨真的是想把麒麟抓起来捏死捏死再捏死,当感觉到此处还有其它人在时,这种感觉更甚。

  【“主人,主人,有变态在偷窥你,你要小心啊!”麒麟所有的心神全部集中在不远处的肖成哲身上,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岑晨身上几乎快实质化的黑气压。】

  肖成哲见对面的少年突然惊醒以为对方是做了什么恶梦,心中莫明涌现出些许怜惜,来不及思考的向着对方直直而去,道:“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听到耳边陌生的声音响起,岑晨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是,你哪位?我们很熟吗?而后在感受到随着对方接近,四周法则也有随之活跃起来的迹象,立刻就察觉到了对方的身份。

  见对方直直的走过来,岑晨几乎是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望着对面人的表情惊慌又戒备。

  肖成哲见到对方后退的动作,这才找回些许理智,立刻止住了自己前进的脚步,当瞧见对方面上谨慎又有些不知所措的神情后,立刻开口解释起来,道:“我是肖成哲,今天受邀来参加岑家的宴会的,刚刚无意中走到这里,我很抱歉没想到会吵到你休息。”

  与岑舜景的温润如玉不同,肖成哲的五官整体偏冷硬,让人不自觉联想到总裁文里的霸道总裁,整体颜值算的上是拔尖的那批,不然乐可可也不会在被他虐着虐着还能爱上他,而此时一脸愧疚着说抱歉的模样更是非常据有欺骗力,让人就忍不住相信他话中的每个信息。

  【“主人,这个渣渣他骗你的,他肯定在这里站了很久了,偷窥了这么久,还敢说是刚刚才来的,扯起谎来还真的是面不改色。”麒麟在空中气愤的哇哇大叫。】

  “……”岑晨没有回话,眼眸中的戒备之色一如之前,显然对于对面人所说的信息还持着怀疑态度。

  肖成哲见此不仅没有不悦,心底反而是浮现出了点点欣喜之色,本来他也没天真觉得凭借自己两句话的解释就完全打消对方的顾虑,刚刚的一番话,道歉只是借口,只有第一句话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肖家在京都这寸金寸土的地方,不说只手遮天,却也是不少人巴结的存在,这也是为何当初肖成哲不靠家里的任何帮助就能在短短的几年内闯出名声的原因。

  在他点明身份后,如果对方想攀上肖家,根本就不需要他出手,对方必定会不露痕迹的顺势往上接话,只是如果是这样,他虽还会对这人有不少兴趣,但也却不会上心。

  这么个玉树兰枝的人儿一旦沾染上了金钱与权势的俗气,那同样的也玷污了他心中圣洁天使的形象,毕竟那惊鸿的一瞥实在是太过于震撼,只是对方的反应却朝着他最希望的方向而去,现在就是不知道这从来没有见过的少年是哪家藏起来的宝贝了。

  “你也是受邀来参加岑家宴会的吗?”

  “……”我聋。

  对于对方的不搭理,肖成哲也不见丝毫尴尬之色,紧接着道:“听说岑家小少爷是最近才被找回来的,也不知道这丢了十几年的小少爷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可谓是人生处处有惊喜。”

  而此时的岑家内部已经乱套了,毕竟谁家宴会的主角突然被发现失踪了不急,岑父岑母更是脑补着岑晨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以后更是打算一走了之,眼泪就忍不住的在眶中直打转,岑母更是哭湿了几条手绢。

  此刻的岑舜景比起任何人都着急,整个人几乎如同一颗只要再经受一丝外力的触碰就会立刻爆炸的氢弹,危险至极,就在刚刚听到佣人来报说岑晨失踪的那一刻,他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岑晨的病!

  岑舜景比谁都清楚六年前的岑晨还是一个自闭症患者,那会儿的岑晨虽然不言不语,但心底对陌生人却有着非常大的排斥,就连岑舜景最初触碰他时,岑晨的身体也总是忍不住微微颤抖,整个人如同一只惊弓之鸟,脆弱又无助,让他心疼的几欲落泪。

  而想到这里时,他才真正觉得此次事件中占主导位置的自己混蛋至极,虽然岑晨的自闭症被医生诊断称已痊愈,但他却知道,如不是逼不得已,平时的岑晨还是非常排斥陌生人的靠近。

  而这次他竟然如此高调的把岑晨摆到明面上,甚至强迫着对方如一个正常人般学会圈子里的这些交际与圆滑,他能想像到当时知晓一切时岑晨内心中的抗拒,甚至是孤立无援的彷徨。

  当初那被全世界抛弃时绝望又空洞的眼睛再次浮现在他脑海中,让他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到提出这个方案的那刻把那个自己给掐死。

  “大少爷,你冷静点,也许……也许小少爷只是在哪里睡着了,马上就回来了。”

  叶管家刚吩咐家里的佣人四处寻找,转头就见到岑舜景双目充血目眦欲裂的模样,焦急的开口安抚,只是这说出来的理由连他自己都不信,可偏偏就是连他都不信的话,正好就猜中了事实的真相。

  岑舜景被头脑中臆想出来的场景折磨的几欲崩溃,但在听到叶管家的话后还是努力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暗暗告诫自己不能慌,不能乱,岑晨可能还躲在哪个角落中不安,甚至绝望,现下最重要的是先找到对方。

  岑舜景甚至已经想好了,只要能找到对方,哪怕是受到岑家所有人的阻拦,他也会立刻取消这场可笑的闹剧,就算整个岑家沦落为上流圈子中的谈资,也比不上他弟弟心中的丁点不情愿。

  会发生的所有责罚由他岑舜景一个人承担,只要是他弟弟想要的,哪怕是他的命,他都可以一眨不眨的送给对方,这辈子他岑舜景只要他的弟弟开心,幸福,就够了。

  想到在w市中岑晨每次不开心时的情形,他这才想起岑家别墅旁的小树林,那还是他早在六年前知道岑晨喜欢桂花树时就吩咐人种下的,不久前岑晨回来后,更是三令五申的强调那里除了岑晨外不许任何佣人踏足。

  如果说岑晨会在哪里,那毋庸置疑,几乎在想到此处刹那,岑舜景一把拨开挡在他面前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冲出了偏门。

  肖成哲从来都没有这么费力的讨过一个人的欢心,因为身份摆在那里,平时只有别人讨他欢心的份,哪里还需要他向谁现殷勤,所以在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而对面的人硬是不搭理他半句后,他心中燃起了男人更大的征服欲。

  视线似无意般扫过少年不自觉紧抿的唇瓣,腹中升起的燥热感更甚,如不是他从始至终都强行压抑着,下身早就起了反应,咽了咽口水,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忽见一直以来警惕的少年眸中一抹亮色飞逝而过,轻浅的几乎是不易察觉的笑容绽放在精致的面颊之上。

  一个瞬间,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一个感觉,生命复苏,冰雪消溶,刹那间万物失色。

  肖成哲只觉浑身一股电流顺着脊椎急窜而过,炸的他每个细胞都叫嚣着舒畅,瞬间他所有的压制在此刻全盘崩系,呼吸猛然急促,脑海中反复着那短暂的如同昙花一现的刹那,电光火石间,大脑一片空白。

  他she了,只是因为对方的一个笑容。

  在察觉到肖成哲此时的状态及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岑晨心中的暴虐与杀意几乎是满溢而出,他竟然在脑海里对着自己自渎。

  如果不是麒麟此时一直抱着他的大腿,一直叫嚣着让他冷静,不能亲自出手,岑晨几乎是忍不住把对面的人抽筋剥魂让他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小晨。”

  熟悉的嗓音让岑晨瞬间回复了理智,敛下心底的杀意,几乎是想也没想的就扑到了自不远处而来的岑舜景的怀中,如果再多看那人两眼,他觉得自己就真的会忍不住动手。

  察觉到怀中人亲呢的动作,岑舜景焦躁的心在此刻终于是有了片刻的宁静,抱着少年的动作细致而温柔,像在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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