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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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这几个标题:《废物弟子对美人师兄情根深种,痴汉不能竟要夜探卧榻》、

  《废物弟子与美人师兄坦诚相见,画面太美,我不敢看》、

  《废物弟子强硬扑倒美人师兄,霸王硬上弓》

  光看名字都能感受到其中荡漾的不正经气息,难怪下面的评论区能刷出好几百页。

  江澜止浏览了几个帖子,越看越觉得诡异,他为何会对楼主写的事情,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收徒仪式、深夜留宿、与人撕逼、出门历练、然后还有……脱衣服被撞见!

  隐隐感觉一个埋藏的很深的秘辛即将浮出水面。

  沉思片刻后,江澜止脸色大变。

  这特码的,写的是他啊!!!

  江澜止久久不能平静,一直告诫自己要忍耐,千万不要冲动,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可这怎么能忍!

  金保保这个死胖子竟然写他和男人滚床单,而且他还是被睡的那个!

  睡他的那个男人竟然是夜无尽!

  夜无尽是种种马男主好吗?

  坐拥后宫三千,妹子三年都轮不完一圈,怎么可能看上他?

  卧槽,他都气糊涂了,怎么想到夜无尽会不会看上他了。

  真是,不剁了金保保,难泄心头之恨!

  江澜止正在气头上,忽然听到一阵敲门声。他拉开门一看,是夜无尽。

  夜无尽端了一杯茶,笑着说道:“师尊,您还没吃茶,弟子给您送来。”

  一看到夜无尽,江澜止就想起了那些帖子,帖子里描述的都是他被夜无尽按在床上,这样那样,又那样这样,而且下面评论区还一片嗷嗷叫好。

  心里觉得尴尬的同时,又对写帖子的金保保更加火大。

  努力克制心里的火气,江澜止语气淡然的说道:“你先走吧,为师想一个人静一静。”

  夜无尽似乎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听话的离开了。

  夜无尽离开后,江澜止把自己关在房里,想了无数个对付金保保的法子,最终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等待合适的时机,然后给金保保一个沉痛的反击。

  ………………………………

  试剑峰弟子们的居所内,金保保捧着小竹板,点开作者后台,看收益一栏里飞速上涨的灵石数量,笑的合不拢嘴。

  他怎么就这么聪明,穿越了还能重操旧业,利用系统码字赚钱。

  以前的世界到处都是和谐,这个不能写那个也违禁,弄的他一个肉。文写手差点混不下去。穿越了就好很多,系统里的论坛啥都不禁,哪怕写个十八摸也没人管,可以随意放飞自我。

  他把江澜止和夜无尽的事情拿出来,抓住读者心理,纵情发挥想象,一章肉番下来,获得收益着实可观。

  真是太崇拜自己了。

  金保保圆滚滚的身体像一个硕大的肉球,他高兴的在床上滚来滚来,却不料乐极生悲,一不小心从床上滚了下去,身体贴到了冰凉的地面,金保保一个激灵,打了大个喷嚏。

  ………………………………

  极督峰内,孔随收到汪正死亡的消息时,差点捏碎了手里的霞光屏。

  汪正怎么会死呢?

  他是这批新晋弟子中资质最好,修为最高的,这次去试炼的弟子中好多修为比他低了几个等级的都没死,甚至夜无尽那个废物都活着回来了,他的汪正,怎么就死了?

  他一直把汪正当成心腹,在他身上投入了大量的经精力,汪正一死,他等于失去了一条手臂!

  一定是江澜止干的!他害我去不了新弟子试炼,害我心绪难平修为下跌,现在又害我失去了最好的徒儿!

  汪正这样想着,心里对江澜止怨恨至极,站起来就要出去找江澜止算账。

  “随儿,站住!”

  一个灰袍老者冷言喊道。他在脸上施了幻颜术,看不清面容,从他的说话的声音可以听出,他是个老者,而且身份不低。

  “可我咽不下去这口气!”孔随的拳头捏的死紧,对灰袍老者愤然说道。

  “咽不下也得咽,汪正已经死了,这等于是给你一个提醒,江澜止不是个善茬,如果不好好谋划,你也对付不了他。”

  “我怎么对付不了他?他一个金丹初期,而我是金丹中期。我光凭境界就能打败他!”

  “呵,上次在思邈峰,你打败他了吗?你就是这样,太过自负,才造成如今这种局面。”灰袍老者厉声责道,语气里暗含一种恨铁不成钢之意。

  看了孔随一眼,他的脸上红白交加,想张口辩驳却丝毫说不出反驳的话。

  灰袍老者的语气缓了缓,“你的境界已经有下跌的趋势,如果放任不管,恐怕会越加严重。门派大比还有五年时间,你还是利用这段时间好好修炼稳固修为吧。”

  “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

  时光流转,五年的时间一闪而逝。

  江澜止努力刷脸,努力给人提供物质帮助,终于把魅力值从4万刷到了现在的10亿。已经非常接近13亿大关。这些魅力值大部分来源于他家二毛,这孩子不愧是世界能量之源,在他身边刷魅力值都长的飞快。

  只是,江澜止发现他家二毛似乎长歪了,不是说外貌的变丑,而是性格有些偏了。跟原书里写的,外表沉默寡言,内心阴狠歹毒的变态青年,实在相去甚远。

  在他面前,夜无尽总是笑得很阳光,也喜欢说话逗他开心,更喜欢像个孩子一样粘着他。他早晨出发去思邈峰,夜无尽出门相送,晚上回到静水峰,夜无尽出来迎接。吃完晚饭后,夜无尽还不安生,还要求他指点修炼。

  明明这货肚子里的功法术诀比他还要多,却还要厚着脸皮,说自己不懂,要他给讲解。

  真是……搞不懂他。

  指导完修炼后,夜无尽应该消停一下,江澜止也应该有点自己的独立时间了吧。

  不,夜无尽,他堂而皇之的搬进了江澜止的卧室,跟他同住!

  夜无尽为打下如此艰难的副本,着实付出了一番努力。

  一天夜晚,外面飘着小雨,江澜止已经洗漱完毕,准备入睡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

  他起身开门,一看,门外站着竟然是夜无尽。

  他抱着被子,见到江澜止后露出委屈的面容:“师尊,弟子房间漏水,住不了人,今晚可以跟您同住吗?”

  江澜止心想,他做师尊的,让自己徒弟睡在漏水的屋子里,确实不太人道。尤其是他家徒弟,还有着悲惨的童年经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触发他痛苦的回忆。

  万一他痛苦程度太深,一个想不开,黑化了,那自己这么多年的工作就白做了。

  江澜止这么想着,就答应了夜无尽,让他搬进了他卧房的隔间住。

  第二天晚上,夜无尽又抱着被子出现在了江澜止门前。

  江澜止心想,今天不下雨,你屋顶不会漏雨了吧。

  然而夜无尽说:“师尊,弟子房间漏风,实在冷得不行,可以让弟子在您这里借宿一宿吗?”

  江澜止心想,行,这里借口够绝,让他也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答应夜无尽借宿的同时,江澜止给自己明天的计划里加了一条:叮嘱阳磊给夜无尽的房间做一次彻底的检修,务必做到不漏风不漏雨,各项设施尽善尽美。

  当然,江澜止和阳磊做的事情夜无尽是知道的,但这一点都不影响他既定计划的实施。

  第三天晚上,夜无尽再次抱着被子出现在了江澜止的门前。这次的理由更绝。

  “师尊,弟子怕黑,一个人总也睡不着。弟子想搬到您隔壁,跟您同住的话,肯定能睡个好觉。”

  江澜止当时就怒了,你当我傻啊,你怕黑?你如果怕黑,猪都能做算术了。

  可当夜无尽一脸真诚的看着他,并把毛茸茸的脑袋凑过来,让他顺毛的时候,江澜止又不坚定了,谁让他是绒毛控,总是管不住自己的手。

  一来二去,江澜止已经心累了,夜无尽想住隔间,就让他住吧。

  方正那地方空着也是空着。

  夜无尽攻略师尊的初级任务目标,圆满完成。

  ………………………………

  一日傍晚,江澜止从思邈峰出来,还没回到静水峰,就远远看见夜无尽迎了过来。

  五年的时间让夜无尽从一个略显稚气的少年彻底蜕变成了一个俊美能干的青年。静水峰的事情全部交给他打理,江澜止很是放心,外部的事务夜无尽也能做的井井有条。

  江澜止俨然成了一个甩手掌柜,整日里除了看书炼药,就是吃饭睡觉,日子过得好不逍遥。

  远远看去,夜无尽身着一袭玄衫,显得他长身玉立,靠近了才发现,他面容白净,眉目含笑,望着江澜止的眼神熠熠生辉,如同天边的星辰,璀璨耀眼。

  “师尊,您回来了,弟子准备好了晚餐,就等您了。”夜无尽的声音略显低沉,语气里却满是轻松愉悦,他一边说着,一边自然而然的伸手接过江澜止手里的书籍。

  江澜止任他拿过自己的书籍,看着他这么贴心的样子,只觉老怀甚为,自己养的徒弟这么懂事,他好骄傲。

  吃饭的时候,夜无尽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坛酒:“师尊,您可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见夜无尽笑的有些神秘,江澜止忍不住猜测到:什么日子?难道是你的生日?可你的生日上个月才过的。

  难道你找到了新媳妇,今天是你们在一起多少周年的纪念日?

  可这也不对,二毛和他媳妇的纪念日,二毛跟自己说干嘛。

  “师尊想这么久都没想出来,不如弟子告诉您吧,”夜无尽把酒坛推到江澜止身前,笑着说道,“今天是您的生日,弟子特意取了前些年酿制的芙蓉醉,咱们师徒俩,好好庆贺一番。”

  夜无尽亲手酿制的芙蓉醉,江澜止是尝过的,入口甘甜爽滑,酒香醇厚,回味无穷。饮过之后,便再也难忘它的味道。

  江澜止因为以前的习惯,总是要求自己没事不要喝酒,但今日是他的生日,夜无尽又如此盛情相邀,他也就没有推辞。

  夜无尽长相俊美,眉目间流转的既有青年人的沉稳,也不乏少年人的活泼。加上他口齿伶俐,三连句话便能哄得江澜止心情愉悦,忍不住多喝了几杯。

  江澜止酒量浅薄,几杯之后已呈醉态。清俊的脸颊染上一层浅浅的绯红,淡粉的唇瓣一张一合,吐出的话语也带上了醉意。

  他迷离着醉眼,看着夜无尽的脸都变成双影,“二毛……你怎么变成了……两个?”

  江澜止醉了,夜无尽却还很清醒。他双目一瞬不瞬的看着江澜止,似乎总也看不够。

  听到江澜止口中断续的吐出只言片语,夜无尽的眉目都染上笑意。

  二毛?原来师尊在心里这么称呼我。

  那两个字虽然略显俗气,可从江澜止的口中吐出,却莫名的让人觉得亲昵。

  夜无尽勾唇一笑,师尊特意为他取的称谓,怎么样他都喜欢。

  江澜止醉意更深,身体已然发软,无意间已经扶倒在桌面,莹白的侧脸枕上了天青色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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