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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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两个月逛印尼?你们还真有时间,不上班也不用做生意吗?”我忍不住插嘴,因为温州和义乌人几乎家家都有生意,忙得很。张先生说他家有工厂,由老爸经营,暂时还轮不到他接管,所以他们两口子就比较闲。我明白了,这也算是个富二代,有家底,也不用他们赚钱,当然有的是时间,让人羡慕。

  张先生继续说:“我和老婆雇了本地导游,在印尼转了十来天,还没逛完,我就不想再逛,当时就回了国。”我问怎么没继续逛呢,张先生说他觉得老婆很反常,和平时大不一样,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开始以为是在开玩笑。后来越看越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原因,让他很苦恼。

  我问:“怎么个反常法?”

  张先生有些吞吞吐吐:“我老婆原本是个本分女人,可自从在印尼逛了半个月后,她就变了。对谁都很热情,尤其是年轻男人,真让我受不了……”

  听了这话,我表示没听明白,让他说得更直白些。

  “意思是我老婆虽然不是那种很保守的女人。但也很本分,除了自己的老公,从不会和男人太亲密。”张先生说,“可现在就不同了,无论出游还是聚会。她都和交际花似的,专门和男人打情骂俏,大家都很不习惯。可她自己还没觉得有什么,最可气的是,她居然还、还背着我和男人出去约会。那家伙就是我家对门的邻居!”

  这让我实在觉得无法理解,女人是什么性格习惯,也不可能突然改变吧。张先生又和我说了半天,我总算有了全面了解。他父母在温州有一家制作扑克牌的工厂,效益很好。也算比较有钱,家里有数套房,父母和小夫妻每人一辆进口车。张先生夫妻都不用工作,他老婆父母都是高中的老师,家教也比较严,她虽然不是太保守的女人,但也绝不开放。

  可自从那次在印尼旅游,老先生就发现老婆有很大变化,从眼神到语言再到神态,都让他觉得换了个人似的。她经常对稍微有点相貌的年轻男人特别热情。从服务生到导游,从邻居到朋友都是。

  开始张先生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因为他老婆最讨厌婚后出轨的人,不太可能用这种事开玩笑。但和老婆说了几次,她却觉得自己没什么不对。有几次,张先生发现老婆和邻居的一位大哥在门口有说有笑,他很奇怪,因为两家平时并不熟。后来一问,老婆说有时候张先生出去办事,她自己在家没意思。就敲邻居的门和大哥聊天。

  这让张先生很惊愕,妻子什么时候有这个爱好和胆量的?也不怕人怀疑和说闲话吗?他表示生气,妻子却说他多心。有一次,张先生开车在外面办事,无意中看到妻子和那邻居大哥在逛街。他连忙把车停在路边,后面远远跟着。居然看到妻子和那男人进了快捷酒店。

  张先生死的人都有了,在两人登记开房的时候,张先生冲过去大骂,那邻居大哥也不否认,但说是张先生妻子主动勾引他,和自己无关。张先生夫妻在家里吵架,妻子说她觉得一个人逛街没意思,碰巧看到邻居大哥出来,就问他有没有空,想让他陪着走走。后来走累了,她就提出想去开个房坐一会儿再接着逛,那大哥也同意了。

  这个理由让张先生想撞墙,他万没想到原先本份老实的妻子会变成这样。愤怒之下他提出离婚,可妻子又不同意,说和别的男人只是交朋友而已,是他小题大做。而丈母娘也根本不相信女婿说的话,说自己女儿最了解,根本不是那样的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

  第0722章 我跟你睡

  我忍不住说:“张先生,我的意思是这样。像这种事你应该给那种情感热线去电话,或者你怕没证据就先暗中取证,到时候也能占上风。”

  张先生问:“难道你不觉得这很反常吗?一个本本份份的女人,怎么会突然就、就成了这样?”他语气忽然变了,叹着气:“田老板,你不知道,以前我和老婆特别恩爱,她对我可好了,爱我爱得不行。心里只有我,就连别的男人多看她几眼,都生气。可现在……居然成了这种女人,换成是你,你能理解吗?”

  我心想我既无老婆又无女友,所以还真不能理解。张先生又说,他妻子还有个很大的变化,就是那方面的欲望变得很强,简直就是索求无度。他虽然是年轻人,还不到三十岁。可居然也受不了,后来只得求饶或者逃避,而之前他都是主动的。惹得老婆很不满意,说他不是男人,没用。

  “还有这种事?那有可能是你妻子步入少妇年龄,性方面需求增大,而你无法满足她,所以她就--”张先生打断了我的话,说他又不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今年才二十八岁,身体也很好,和妻子以前每周都有三四次那种事,能算少吗?我心想那真不少了,这妻子要是还不满意,也不可能在突然之间。

  于是我劝道:“这夫妻之间的事。谁也难断对错。要不这样吧,佛牌中有那种专门锁心的,能促进夫妻和睦,让你妻子只对你感兴趣,只爱你一个人,可以试试。”

  张先生连忙说:“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这个意思,看到你店铺里有一块古巴坤迪的燕通和合牌,标价4888元,我就想问问这个是不是真品。”

  “你还真看对了,”我说,“那块燕通和合的牌可是泰国著名高僧古巴坤迪亲手制作并加持的,用料足,效果也好。我从来不卖假牌,你经常去泰国,可以托人打听。”

  张先生说:“田七老板,不瞒你说,我和妻子特别喜欢东南亚文化,泰国都去过无数遍了,每次去都请好几块佛牌。原先有个很熟的牌商,都是找他请。可有一次发现居然用假牌糊弄我们。就吵翻了,现在也不敢从别的牌商手里请,看到你在论坛发贴,有很多人跟贴说你做生意比较诚信,就想问问。”

  又聊了一会儿,张先生说想和我碰个面,他和老婆打算下周去泰国还愿,顺便跟我当面交易。我说没问题,随时欢迎。

  挂断电话,我心想这种生意平时可没少接,先是出现异常,请牌之后没效果,最后还得找我施法驱邪,基本都能赚到两份钱。我觉得这个要是也按老套路走,这钱不就稳拿了吗。

  转眼八九天过去,我特地告诉方刚,让他把那条古巴坤迪的燕通和合牌准备好,我要用。那天张先生和妻子到了曼谷,我如约前往,路过芭堤雅先去方刚家取佛牌,他伸出手来:“交定金一万泰铢。”

  “咱们都这么熟了,还用交定金啊?”我笑着。

  方刚把眼一瞪:“谁跟你熟!我已经交了一万泰铢给那边,不然这佛牌怎么可能随便借给你看货?”我只好取出一万泰铢的钞票递给方刚,他告诉我,要是没成交,就要尽快归还,一天扣两千泰铢。

  到了曼谷,见到张先生夫妻的时候,他俩正在四面佛前还愿,不知道之前许过什么。心想你老婆都变成这样,还有心思还愿,难道是庆祝老婆变开放?

  张先生和他妻子穿得都很时尚,从上到下一身名牌,他妻子长相还行。脖子上戴着龙婆苏参的崇迪,还是古董版的。我和两人都握了手,他老婆笑吟吟地抓着我的肩膀:“听我老公说你在泰国好几年,专门卖佛牌,那以后就全靠你了呀!”

  别说,还真像张先生说的这么回事,他老婆的动作很亲昵,甚至有些轻浮,而且还是当着丈夫的面,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我是很熟的老朋友。我问:“还完愿了吗?”两人都点点头,于是我们来到附近的一间露天饮品店坐下。

  碰面之前,张先生在电话里和我说托我多观察他老婆,是不是很反常。在聊了十几分钟之后,我心想这还用观察,傻子也看得出来。这女人压根就不是什么本分女人,杏眼含春,从动作到神态,活脱脱就是个交际花,我甚至怀疑她以前是不是在ktv坐过台的小姐。而不是什么父母都是老师的女大学生。

  “明天去沙美岛吧,我喜欢那里的沙滩,真想晚上就在沙滩边睡觉。”她说。

  张先生很无奈:“亏你想得出,还在沙滩上睡觉,你怎么不在大海里面睡觉呢!”

  他老婆有些生气:“你不睡就算了,我还不跟你睡呢。”说完她坐到我身边的椅子,搂着我的胳膊:“我跟你睡!”张先生顿时愣住,我比他还惊讶,表情很尴尬,这也太过分了。开玩笑也不是这么开,如果不是我和张先生夫妻初次见面,他非怀疑我和他老婆有一腿不可。再说了,光开这种玩笑,又不当真。这不是拿人耍着玩吗?

  好不容易趁张先生老婆进店去卫生间,他连忙低声问我:“田老板,我老婆有什么不对劲?”我说,我觉得你没说实话,她就是这种开放的女人,对谁都这态度,从眼神也能看出来。张先生急了:“真不是!以前她眼神可单纯了,谁想现在变成这样!”他掏出手机,给我看了很多照片,都是他老婆发生变化之前的照片。

  看了照片之后。我改变了看法。动作神态可以装,但眼神是不能装出来的。从手机上看,张先生的妻子眼神含蓄,神态恬静,虽然穿的很时尚,但还是有大家闺秀的气质,根本不是刚才那副模样。

  我取出那条燕通和合的佛牌,对他说:“要不你就试试这个佛牌,能起到夫妻和睦的作用。”张先生拿起来看,显然用了心,而我心里却有些打鼓。张妻这个样子是很反常的,一个女人就算有了外遇,也不可能表现得这么明显,而且对谁都这样。

  “你们上次去印尼旅游,有没有请佛牌回家?”我问。

  张先生摇摇头:“没有啊,我们俩请牌还是习惯去泰国,除泰国以外的国家我们只逛,没请过佛牌。”我说那你妻子发生变化的那段时间,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特殊的事件,比如撞到什么。和谁发生争执口角。这种话我说得最熟练,没有一百次也有七八十次了。张先生想了半天,这时他妻子从店里出来,风风火火地坐在我旁边,笑意盈盈地问:“田老板。晚上有没有安排,咱们三个去酒吧玩啊?”

  我连忙推辞,又把身体侧开,这时想起五毒油,就低着头,又将身体靠向她。张先生很不高兴,以为我想趁机占他老婆的便宜。我看到五毒油的颜色有些发深,张先生起身把她拉回座位,油的颜色又浅了。

  看来还真是有隐情!我伸手接过张先生手里的佛牌,张妻却抢过去看了半天。问:“这是燕通和合吧,哪位师父的?”看来两人经常来泰国请牌,也成半个专家了,一看就知道是燕通和合。

  对她讲了来历之后,张妻笑着问张先生:“干什么背着我请这种佛牌?怕我不要你吗,放心,就算我和别的男人好了,暂时也不会跟你离婚。”张先生脸沉得像黑锅底,但也没说什么。

  第0723章 女阴神

  我把佛牌接过来,在张先生疑惑的目光中放进皮包。又掏出手机,边和两人聊着,边给张先生发了条短信:“你老婆身上有阴气,说明撞过东西,恐怕不是佛牌能解决的。”

  在聊着时,张先生看了手机屏幕,他很是惊愕,给我回了条短信:“你怎么知道???”后面打了不少感叹号。我对他说了五毒油的原理,他不再回复。但显得很急躁。张先生和妻子订了酒店,顺便也给我订了间房,说和我很聊得来,准备明天一同出游,再向我请教关于佛牌的知识,然后请两条回去。

  吃完晚饭,张先生和我回到酒店,在院里的遮阳伞下面聊天,让妻子先回去休息。趁她不在,张先生连忙问我怎么知道他老婆有阴气。我取下五毒油项链给他看,当然他也看不出什么来。我说:“你老婆靠着我坐,我发现油的颜色就会加深,所以才判断她有问题,而不是我故意想占她便宜。”

  张先生哦了声,很焦急:“怎么会这样呢?哪来的阴气?”我还是那套说词,得罪过谁,和谁有过冲突,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张先生歪着头想了半天,看着他的便秘表情,我干脆问你在印尼都去了什么地方,尤其是你们停止旅游之前的最后一站。

  “我俩在印尼逛了半个月,最后到了一个叫苏拉威西的岛,那个导游说岛上某处森林里有一尊残破的佛像,是印尼古代的战神。据说拜了之后能转运,还很灵验,不少游人都喜欢去凑热闹,但路不好走。我们夫妻都喜欢探险,平时看惯了探险电影,特别羡慕,就提出想去看看。可那天导游生病了,闹肚子,就把路线在纸上写给我们,让我们自己去找。说虽然路不太好走,但距离不远,白天去的话也没什么危险。我们按他说的路线到森林里去,那地方确实很难找,有的地方根本没有路,还得翻过土坡。走了近两个小时,才在树林里看到有一尊佛像,我老婆信佛,她是见佛就拜,然后就顺原路返回了。”张先生说。

  我问:“你老婆性情大变,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吗?”张先生想了想说应该是。那就是他们印尼之行的最后一站。本来他们打算继续从西往东走,可那天晚上他居然发现,自己老婆在走廊里搂着那名男导游的脖子,非常亲密。他很震惊,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以为是男导游在非礼,就过去找他算账。没想到男导游说,根本就是你老婆勾引我,她说我长得帅,想和我单独出去走,问我是否同意。

  对于这种说法,张先生也有怀疑,因为他清楚地看到,两人搂在一块的时候,他老婆的表情明明是在笑,而且他老婆自己也没说什么,只说是在开玩笑而已。

  “你们拜的那个什么佛像,应该拍照留念了吧?”我问。

  张先生连忙掏出手机,旅游必拍照,这是全世界游客的习惯,中国人更是这样。手机屏幕上是某尊佛像,通体呈黑色,用条石拼成,身体中还能看到几大块石头之间的连接线,孤零零地放在森林中的地面上,底部有方形的基座。这佛像明显是女性,长相奇特,女性特征很突出,双手没有合十,而是一在胸前。一高举,同时右腿高高抬起,连女性的隐私部位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问:“这是什么法相?”

  张先生说:“我们也不知道,但那导游说能转运,还有不少人都去拜过。所以我们也就拜了。”我心想这佛像是什么神,也不可能是战神,哪国战神是光屁股的女人?我让张先生把这照片用彩信发给我,我准备发给方刚和老谢的时候,想起自从绑架事件之后,已经有日子没和阿赞nangya沟通,就把照片发给了她,让她帮我看这是什么。

  不多时,阿赞nangya回了短信:“这是女阴神,主性爱,是古代印尼斯里佛斯王朝时的一位寡妇,因丈夫去世多年,她实在忍不住和男人通奸被发现,而当众分尸,后阴灵被修法者感应。奉为女阴神,能增加女人的欢爱之性。”

  居然还有这种神,我连忙把手机屏幕展示给张先生,他也傻了眼:“这是什么意思?”我告诉他,就是说这种雕像是古代女性的阴灵。她是因忍不住寂寞而和男人通奸被处死,怨气和邪气都很大。如果附在女人身上,这女人就会改变性情,变得极其容易对男人动情,自己无法控制,也就是俗称的“水性杨花”之意。

  听了我的解释,张先生的脸一阵白一阵青,他大骂:“难道我老婆变成现在这样,该死的导游,敢耍我!”我问那导游是怎么认识的。张先生说,他们夫妻经常去东南亚旅游,那导游很厉害,会东南亚好几国语言,人也精明干练。所以经常找他带路,价格也公道。但自从发现老婆和导游的亲昵举动之后,就再没找过他。

  我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说:“难道那导游看上了你老婆,所以用这个方法来得手?”

  张先生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根本说不出话。我给阿赞nangya打去电话,问她这个情况要怎么解决。阿赞nangya说:“印尼女阴神的雕像我并没见过,也只是听说而已,没想到真有人能在印尼找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立那尊阴神雕像的位置。应该就是当年把那位寡妇分尸的地方。这种阴神像邪气很重,不能随便拜。”

  “那怎么办?你能解决吗?”我连忙问。

  阿赞nangya说:“我没有把握,只能试试看了。这种女阴神可不像南平妈妈那么善良,虽然都是古代的阴灵,但女阴神邪气非常重,一旦被附上,就很难驱散得掉。”我说再难也得处理啊,要不然客户怎么办,实在不行,你和阿赞洪班或者阿赞巴登联手试试呢。

  她犹豫片刻:“既然是女性的阴神,由我来施法可能会比男性阿赞更有效果。我先找找有没有能有效平息这种阴神邪气的法门,如果有就好办多了,要是没有,最好你还是问问方刚和老谢他们,得有对应的法门,不然处理起来很难,还会耗费大量的法力。”

  因为之前阿赞nangya在印尼被曹老板绑架过,我怕她有心理阴影,不愿意来印尼,就小心翼翼地询问。没想到阿赞nangya比我洒脱得多。她说:“我早就忘记那件事了,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把情况转告张先生,他听说拜的居然是什么女性阴神,特别生气,马上掏出手机就给他位导游打电话。吵了半天也没结果。挂断后我问怎么样,他说:“该死的导游,死不承认,硬说他没错,还说什么那尊佛像每天都有人去森林里找,去参拜,怎么偏偏是你老婆出事?”

  我说:“那个森林具体在岛的什么位置?我托人先打听内情,验证一下那导游的话是真是假,你也别急。”张先生说了个地名,当时他们所住的酒店就在那里。森林在酒店西北。

  回到客房后,我把那女阴神的图片用彩信发给方刚和老谢,再配上文字,让他们帮着打听导游说的那些话是否属实。

  没多久,老谢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他说:“田老弟呀,我这、我……”我没明白他怎么吞吞吐吐的,就问了几句,没想到老谢居然开始哭起来:“那么多钱呐,全都被我给烧啦,我的钱……”

  第0724章 朝左还是朝右

  开始我就是一愣,后来才反应过来,都快把老谢这个事给忘了。

  也没别的办法,只好劝几句,没想到这家伙越劝哭得越厉害,我说你这么大老爷们怎么哭个没完,钱是你自己烧的,已经都没了,你就努力再赚呗。当然,道理谁都懂,但放在谁身上都难受,老谢也是哭起来没完。哭得我心烦意乱。干脆大吼一声:“别哭了!”

  老谢立刻停住,可能也是被我吓了一跳,我问那个女阴神的事到底有信没,老谢说:“没打听出来。”我气得半死。没打听出来你给我打什么电话,难道就是为了哭诉?

  “昨天我给老爹打电话,想问问他攒的钱用不用买个房什么的,”老谢说。“结果老爹告诉我钱都没了。我这边一问洪班才知道,唉,你说我这个命啊。”

  我说:“你就当破财免灾,要是不烧钱,估计你都得进精神病院。”

  挂断电话,到了次日下午,我才接到方刚的回复:“你问这个有什么用,我的佛牌呢?”我说佛牌估计是卖不掉了。客户的问题不是出在他老婆变心上,而是另有隐情。方刚听了我说的情况,哦了声,说这情况他三年多前也遇到过,那是在缅甸的某深山里,有人在黑衣阿赞所设的地坛附近扎营过夜,结果被地坛中供奉的横死者尸骨缠上,差点没送命。

  “其实我也接过类似的生意,你忘了,之前有一对云南昆明的驴友夫妻,不就是在崩密列不小心得罪了某真身拍婴,也差点死吗?”我说。

  方刚想了想:“好像真有这么回事,还是我找的人去解决,把那真身拍婴从遗迹里抬出来,找寺庙重新塑的身。”我说对啊,方刚说。他已经打听了在印尼专门给驴友当导游的朋友,那人对印尼大大小小的岛地形都很熟,称苏拉威西岛的那个森林中确实有几百年前的荒废寺庙,里面有一尊当年由贵族所立的古代将军法相。其实没什么法力,只是有游客无意中在林中探险发现,拜过之后可能是碰巧转了运,一传十、十传百,去的人就越来越多。但肯定不是你发的那张照片,女阴神和古佛那完全是两码事。

  张先生把女阴神的照片用彩信发给那名导游,不多时导游回电话过来,听张先生说:“不是你给指的路吗,说那里有什么古佛,拜了就能转运,不然我俩怎么能找到?当初你给我写的那张线路的纸还在呢!”

  在电话中扯来扯去没结果,我让张先生暂时先这样,等明天再具体商量。

  第二天,我对张先生说:“有位住在泰国大城的女阿赞,叫做阿赞nangya,她掌握多种法门,所以我觉得这个女阴神的事,让她来处理会比较合适。建议你先联系好那位导游,问他在不在印尼,等我把阿赞nangya请到曼谷来,四个人一起出发去那个岛和他碰面。到时候有什么事当面说,总比在电话里吵个没完强百倍。”张先生同意了,他再给那导游打电话,那导游称他最近受雇于一个朋友。正在加里曼丹探险,要差不多下周才有空。

  现在能做的,就是等待阿赞nangya那边的回复,我也回到罗勇。两天之后。阿赞nangya给我打电话,说她特地去泰北找到某中年阿赞,向他借了一种能禁锢阴神邪灵的古老法本,只是还没有念诵熟练,还要至少三天。

  既然还要三天,那也只好等着。在收了张先生五万泰铢定金之后,我告诉阿赞nangya完事后就尽快到曼谷来。张先生那边急得不行,天天给我打电话催问。

  好不容易过了三天。阿赞nangya终于来到曼谷,张先生看到阿赞nangya就是眼前一亮,显然被她的气质所折服,这种范儿当然不是装出来的,只有长期修法者才能显露出来。张先生的妻子看到阿赞nangya却没表现出什么热情,反而有些排斥。

  为了不让张妻生气,我们三人事先说好,不在她面前去提女阴神的事。听说我们还要去之前印尼的苏拉威西岛,张妻很高兴,说:“刚好接着上次的行程继续玩,那天你半路非要回去,我还没玩够呢。”

  她不反对就好,我们四人先从曼谷先到雅加达,再乘小飞机来到苏拉威西岛的帕鲁,最后乘大巴车到了之前张先生夫妻落脚的度假村。这里我也是首次来,风景很好,海滩非常蓝,和天一样。路上折腾了几十个小时,等我们睡到第二天的时候,那位导游也到了。

  这导游是中国人。身材匀称,像健美教练似的,长得也挺帅。看到我们之后先打招呼,但张先生夫妻和导游都有几分尴尬神色,看来是上次的搂抱事件给闹的。而张妻就像没事人似的,脸含春意,走过去和导游交谈,被张先生拉回来。

  导游看到阿赞nangya。忽然说:“我好像见过你,在泰国的清迈吧!”交流中得知,他一年多前在清迈带游客闲逛,在某小寺庙中看到过阿赞nangya给人刺符。

  我把手机上那尊女阴神的照片给导游看,他说:“前几天张先生发给过我,那根本就不是我给张先生指路的古佛,人家是古代的战神,这是什么东西啊?”张先生从皮包中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夹在日记本中,说幸亏当初没扔,要不然都死无对证。

  导游接过纸:“没错,这就是我写的线路。”两人又争执起来。被我拉开。张妻很奇怪,问为什么非要争这个事,是不是古佛能怎么样,那地方不是已经去过了吗。张先生对她说,田老板和这位阿赞nangya师父要去找到我们之前拜的那尊古代雕像,说能用法术让我们转运发财。

  张妻不高兴地说:“你又不是没钱花,还发什么财。”

  在导游带领下,我们一行五个人开始走进森林,寻找那尊女阴神。张先生手里捏着那张写有线路的纸,边走边对照,看是不是正确。走了五六十分钟,前面有条小河,几个年轻女孩也在某导游的带领下淌河而行。

  导游让我们朝左拐,张先生说:“不对,应该是朝右吧?”导游说就是朝左,我看着那张线路纸,上面写着“遇到小溪就左拐”的字样。但这个“左”字的那个“工”写得比较潦草,看上去很像右字。

  “怎么了,难道我们上次走错了路?”张妻问,张先生也愣住了。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导游先带着我们朝左拐,那几个女孩过来攀谈,原来也是去找那尊古雕像的。不到半小时,就看到前面果然有一些残破的庙墙,三三两两的游客正在拍照休息。

  拐进庙墙,那尊古代战神的石雕就在眼前,张先生脸色苍白,但显然不是累的。张妻连忙又过去跪拜,看样子很虔诚。

  事实很清楚,导游并没有骗张先生夫妻,只不过他的字太乱,结果出了这么档子事。张先生呆呆地看着妻子,脸上全是懊悔的神色。张妻却一头雾水,还在问丈夫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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