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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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兰川挑眉,白月光?

  余声悄没声觑着对方神色,明白了,像霍兰川这种人,不喜欢枕边人有其他惦记,甭管白月光还是蚊子血,都不行。

  身和心,由里到外,要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好变态。

  霍兰川可能是生气了,这一晚显得尤为粗暴,在余声身上留下好几块带血的伤。

  真的好变态。

  事了,霍兰川去冲澡时候,江延又打来电话。

  “声声,我想你。”他喝酒了,话音里带着醉意。

  余声就着刚才的姿势趴着,依旧是一条死鱼,“我不想你。”

  “别挂!余声,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傲慢的江延开始低声下气,“好不好?”

  余声笑了,“不好。”

  挂断电话,他揉着后腰,把床头上摆的书翻开了,是一本《Python编程从入门到进阶》。

  第4章

  余声今天下班被人堵公司门口了。

  是江延。

  两年多没见,江延又帅了一个档次。窄领的呢料西装,修身大衣牵拉出笔直挺拔的好身材。

  余声的视线最终落在那根藕荷色领带上。

  真丝的,触感滑腻,是他们刚恋爱那年,余声给买的。

  但江延一直嫌颜色骚包,从没用过,放柜子里吃土。

  余声嗤嗤地笑,现在戴上是什么意思?叙旧情?

  谁他妈跟你叙。

  眼尾的光往江延脸上一带,他转身就走。

  米粒般的泪痣,像一枚针,扎在江延的心尖上,很疼。

  他仿佛傲慢这两字该怎么写,拔腿追上了前面朝思暮想的身影。

  “声声!”江延喊他,带着缱绻依恋。

  余声加快脚步,逃命一样。

  江延追上去,一把扯住他,“你站住!”

  余声被扯得一个趔趄,漂亮的脸蛋上浮起恼怒的红晕,“干嘛!”

  江延皱起眉,绷着嘴角没说话,却也不撒手。

  余声就又笑了下,从羽绒服口袋里摸出烟和打火机,低头咬上,点燃了。

  一口烟雾喷在江延脸上,他笑得比赤红的霞光还要灿烂。

  霍兰川从没见过这样的余声,好似一朵开到荼蘼的花,勾得他连眼都舍不得移开。

  这小东西在他面前一向低眉顺眼,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哪怕欺负得狠了,也是憋红一双眼,似嗔似怨地把他望着,从不忤逆。

  怎么到了别的男人面前,就如此鲜活了呢?

  他甚至不知道,余声会抽烟。那吞云吐雾的样子,像个久经沙场的老烟枪。可他却有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平白生出一种叫人想征服、□□的欲望。

  霍兰川手肘搭在落下的车窗上,也点了根烟,缓慢吞吐,压抑着本能的冲动。

  几分钟后,余声和那男人离开了。

  将近九点时候,余声接到霍兰川的电话。

  “半小时后,我到你那儿。”

  余声有点为难,“能不能改天?”

  霍兰川在那边笑了,“不能,就今天。”

  余声讨价还价,“那晚点儿行吗?”

  “行啊,”霍兰川的声音像个恶魔,“晚一分钟,就多给我艹一次。”

  第5章

  “你说了一个多小时,说了你有多无奈有多惦记我。行,我听完了,可惜没什么特殊感觉。”余声一耸肩,“以后别来找我,别让我看不起你。”

  江延站起来,“我要重新追你。”

  余声拎羽绒服的手一颤,“有病。”

  好马还不吃回头草呢。

  你一个烂人,可算了吧。

  余声急匆匆走,江延结完账又跟上来,“住哪,我送你。”

  余声就乐了,“你他妈在逗我吗?我换了十多个手机号,数不清家公司,你都能找着,你不知道我住哪?”他面露鄙夷,“装什么绅士。”

  江延赧然,眼前的人让他熟悉又陌生。

  以前的余声不会这么跟他呛,也不会讲这么难听的话。

  他变了很多。

  余声站在路边拦了辆空车,没理江延。

  他算着时间,已经比霍兰川要求的晚十分钟了。

  ——霍兰川向来说一不二,既然能放话,那就是盘算好了要折腾他。

  余声挺怵的。

  毕竟霍兰川这人,每次都身体力行地诠释着衣冠禽兽四个字。

  到家,看见霍兰川的车在楼下停着。

  有钱人就是心大,几百万的车停破小区里,也不怕让人刮了。

  余声行动力拔群,想着,就过去用手指蹭了蹭车门。

  然后,车窗就降下来了,露出霍兰川的脸,“怎么,不但回来晚了,还想刮我的车?”

  余声低头,“没有,我哪敢。”

  霍兰川看他这副顺从的样儿就来气,筋骨分明的手在车门上一叩,“二十七分钟,二十七次,差不多两个月。我算得对吗?声声。”

  余声打了个抖,看上去是怕了。

  霍兰川的恶趣味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他拉开门下车,伸手在余声屁股上拍了下,“我抽根烟,你先上去洗。”

  余声磨了磨牙尖,“洗”这字儿让他不舒服,总有种诡异的被羞辱感让他想爬上七楼直接蹦下来。

  但是不行,他还得苟着。

  苟且偷生的苟。

  这一晚,余声比较倒霉,因为霍兰川兴致比较高,他被翻过来覆过去、掰来掰去地折磨了好几个小时,深切体会了什么叫敲骨吸髓的资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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